今日哲言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翻译: 在天地形成之前,一切都没有名称,那是万物的起始(“无”);当有了名称和形态,万物就开始诞生和被定义了(“有”)。
选择题:作者的精神状态是( )
A.彻底疯狂B.神智不清C.深井冰D.举世混浊而独清,众人皆醉而独醒E.beyond description(难以形容)
…
好了ヾ(Ő∀Ő๑)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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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缩减版)正文开始: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两把指向南方的黑色长矛。
经过三天的骑行,阿德勒和艾琳娜已经进入了叹息峡谷的外围区域。地势开始变得崎岖,道路两旁出现高耸的岩壁,空气里弥漫着苔藓和潮湿岩石的气味。按照地图,明天正午他们就能抵达峡谷入口。
“今晚就在这里扎营吧。”阿德勒勒住马,指向一片背风的岩壁凹陷处,“前面地形太开阔,不适合过夜。”
艾琳娜点头,利落地翻身下马。她的动作已经相当熟练——在北境时,她和菲诺学过基础的骑术和野外生存技巧。落地时皮靴踩在碎石上发出清脆声响,她解开马鞍上的行囊,开始熟练地清理营地。
阿德勒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心中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这个曾经连生火都不会的圣女,现在能在十分钟内搭起一个牢固的帐篷,知道哪些野菜可以食用,能在黑暗中凭声音判断距离。
她在改变,因为爱他而改变。
但这份改变里,也掺杂着不得不面对的现实——他们即将进入圣光帝国,即将面对她的家族、教会,还有那个可能用她弟弟性命做要挟的三皇子。
“怎么了?”艾琳娜察觉到他的目光,转过身来。夕阳的余晖照在她脸上,给她的金发镀上一层暖金色的光晕,几缕碎发被汗水黏在额角。
“没什么。”阿德勒走过去,很自然地伸手把她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只是在想,你变得越来越厉害了。”
艾琳娜的脸微微泛红,但没有躲闪。相反,她顺势抓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因为有你在身边,我想变得更好。”
她的手心温热,带着薄茧——那是握剑留下的痕迹。阿德勒的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感受着那些细微的凸起。
“艾琳娜……”
“嗯? ”
阿德勒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停住了。他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几乎相触。
他们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带着旅途的疲惫和某种滚烫的渴望。艾琳娜能闻到他身上混合着汗水、皮革和阳光的味道,那味道让她心跳加速。
“今天晚上……”她轻声开口,声音有些发颤,“我想……我想好好洗个澡。”
他们已经三天没好好清洗了。虽然在溪边简单擦洗过,但长途跋涉的尘土和汗水仍然黏在皮肤上,让人不舒服。
阿德勒抬眼看向她:“这附近有水源?”
“我记得地图上标记过,往东走不到一里地应该有条小河。”艾琳娜说着,脸更红了,“我……我们可以一起去。”
这个邀请的含义很明显。
阿德勒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看着艾琳娜金色的眼睛——那里有羞涩,有期待,还有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她在害怕被拒绝,但又渴望亲近。
“好。”他说,声音比平时低沉了些,“等天完全黑下来,我陪你去。”
艾琳娜的眼睛亮了,像落入了星星。
夜幕降临得很快。峡谷地区的夜晚来得比平原早,太阳一落山,寒意就迅速笼罩了整片区域。
阿德勒在营地周围布置了简单的警戒法阵——用五行之力中的“土”与“金”构建的感知结界,虽然简陋,但足以预警大部分野兽和普通人的靠近。
“走吧。”他伸出手。
艾琳娜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提着一个小包裹,里面装着干净的衣物和皂角。她没有点火把,而是释放了一个柔和的光球——圣光凝聚而成,刚好照亮脚下的小路,又不至于太显眼。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稀疏的树林,朝着水声传来的方向走去。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林中投下斑驳的光影。夜鸟偶尔啼鸣,远处传来潺潺流水声。
走了大约一刻钟,一条小河出现在眼前。河面不宽,大约三丈左右,河水清澈,在月光下泛着粼粼波光。河岸两侧是平坦的卵石滩,再往外是茂密的灌木丛,提供了天然的遮蔽。
“这里可以。”阿德勒环视四周,确认安全。
艾琳娜点点头,把光球悬浮在河岸上方,让柔和的光均匀洒在河面上。然后她转过身,背对着阿德勒,开始解开皮甲的搭扣。
她的动作很慢,手指微微颤抖。即使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但在野外、在月光下、在流动的河水边,这种赤裸相对的亲密仍然让她心跳如擂鼓。
上岸后,两人用干净的布巾擦干身体,换上干净的衣物。整个过程很安静,只有布巾摩擦皮肤的声音和偶尔的夜鸟啼鸣。
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黏稠的氛围,像蜜糖般拉扯着两人的距离。
艾琳娜穿上干净的衬衣时,发现扣子少扣了一颗。阿德勒走过去,很自然地帮她扣上,手指有意无意地擦过她的锁骨。
“谢谢。”她轻声说。
阿德勒没有回答,只是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收拾妥当后,两人原路返回营地。艾琳娜依然握着阿德勒的手,但这次她没有走在前面,而是紧紧贴着他,像是害怕失去这份温暖。
回到营地,篝火已经快熄灭了。阿德勒添了几根干柴,火焰重新燃起,驱散了夜晚的寒意。
“明天就要进峡谷了。”艾琳娜坐在火堆旁,抱着膝盖,“卡莉说那里不太平。”
“我知道。”阿德勒在她身边坐下,把一条毯子披在她肩上,“所以今晚好好休息,养足精神。”
艾琳娜点点头,但眼睛没有离开火焰。她在想什么,阿德勒能猜到。
“担心你弟弟?”他问。
“……嗯。”艾琳娜承认了,“凯文才十二岁。如果那些传言是真的,如果他的病真的那么严重……”
“我们会治好他。”阿德勒握住她的手,“不管用什么方法。”
艾琳娜转头看他,火光在她金色的眼眸里跳跃:“但如果是教会设下的陷阱呢?如果是他们故意让凯文生病,逼我就范呢?”
“那就更简单了。”阿德勒的声音冷了下来,“谁伤害他,我就让谁付出代价。”
这话说得很平静,但艾琳娜能听出里面的杀意。她打了个寒颤,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一种复杂的情绪——她爱这个男人的温柔,也爱他的冷酷。因为他温柔是对她,冷酷是对敌人。
“睡吧。”阿德勒躺下,张开手臂,“明天还要早起。”
艾琳娜钻进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他的体温透过衣物传来,他的心跳沉稳有力,像最安心的摇篮曲。
“阿德勒。”
“嗯?”
“刚才……在河里……”她的声音小得像蚊子,“你……喜欢吗?”
阿德勒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低声笑了。笑声震动胸腔,传到她耳朵里,痒痒的。
“喜欢。”他说,手臂收紧,“很喜欢。”
艾琳娜的脸埋在他胸口,嘴角扬起一个羞涩但幸福的弧度。
“我也喜欢。”她轻声说。
两人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相拥。篝火噼啪作响,远处传来夜行动物的叫声,但结界范围内一片安宁。
就在艾琳娜快要睡着时,她忽然感觉到某种异样——不是危险,而是一种遥远的、微弱的共鸣。
她猛地睁开眼睛。
“怎么了? ”阿德勒立刻察觉。
“我的圣光……刚才波动了一下。”艾琳娜坐起身,皱眉感应,“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呼唤它。”
阿德勒也坐起来,警惕地环顾四周。但结界没有反应,周围一片寂静。
“是什么方向? ”
艾琳娜闭眼感应,于指间乐用力——手指叹息峡谷的方向。
“那里……”她睁开眼,表情困惑,“那里有什么东西……和我的血脉产生了共鸣。”
阿德勒皱眉。这可不是好消息。
“能确定是什么吗? ”
“不能。”艾琳娜摇头,“但感觉很……古老。很强大。而且……它好像在等我。”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前路未明,峡谷中又出现了未知的变数。
阿德勒躺回去,把艾琳娜重新搂进怀里:“先睡觉。不管是什么,明天亲眼去看看就知道了。”
“嗯。”
艾琳娜闭上眼睛,但这次她没有立刻睡着。她能感觉到那股遥远的共鸣,像心跳一样有节奏地脉动,牵引着她的血脉。
那不是敌意,至少目前还不是。
但那是什么?
带着这个疑问,她终于沉入不安的睡眠。
而阿德勒没有睡。他睁着眼睛,看着头顶被岩壁切割成狭窄一条的夜空,手指无意识地轻抚艾琳娜的发丝。
东南方,峡谷深处。
有什么东西在等着他们。
他握紧了腰间的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