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考砸了૮₍ɵ̷﹏ɵ̷̥̥᷅₎ა怎么办 (՞⸝⸝o̴̶̷̥᷅ ̫ o̴̶̷̥᷅⸝⸝՞)

今天开始荔枝,每天背一个单词
loyalty
美[ˈlɔɪəlti]
英[ˈlɔɪəlti]
释义
n. 忠诚;忠心;忠实;忠于…感情
变形
名词复数
loyalties
派生词
disloyalty
n. 不忠
loyal
adj. 忠诚的
今日哲言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矣。有无之相生也,难易之相成也,长短之相形也,高下之相盈也,音声之相和也,前后之相随,恒也。
是以圣人居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而弗始,为而弗恃,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弗去。
翻译:
天下的人都知道美之所以为美,丑的观念也就产生了;都知道善之所以为善,不善(恶)的观念也就出现了。所以,有和无互相生成,难和易互相形成,长和短通过互相比较而显现,高和下通过互相补充而共存,音和声互相调和,前和后互相跟随。这些都是永恒不变的规律。因此,圣人以“无为”的态度来处理世事,实行“不言”的教导。听任万物自然生长而不加干涉,生养万物而不据为己有,抚育万物而不自恃己能,功业成就而不自我居功。正因为不居功,所以他的功绩才永远不会消逝。
正文:
传送结束的瞬间,阿德勒的意识陷入了短暂的空白。
等他再次恢复知觉时,发现自己躺在一条狭窄的巷道里,身下是冰冷的石板。艾琳娜蜷缩在他身边,呼吸微弱,皮肤依然散发着不稳定的白光——光化虽然被强行中止,但过程并未完全逆转。
他挣扎着坐起身,环顾四周。
这里明显不是卡莉所说的黑松镇。没有破败的木屋,没有贫瘠的街道,取而代之的是高大整洁的石砌建筑,屋檐下挂着精致的魔法灯,空气中弥漫着香料和食物的香味——这是圣光帝国首都,伽罗帝都比斯克的典型气味。
通讯戒指把他和艾琳娜传送到了帝都。
“该死……”阿德勒低声咒骂。卡莉的应急传送显然出了问题,或者是受到了峡谷中那个存在的影响,导致坐标偏移。现在他们不仅没有安全,反而落入了敌人最核心的地盘。
更糟的是,传送抽走了他几乎全部的力量。他现在虚弱得连站都站不稳,体内的魔核与灵核之间的“情绪通道”近乎断裂,七个情绪节点全部黯淡。
而艾琳娜的状态更危险。她需要立刻治疗,否则光化随时可能再次爆发。
阿德勒咬牙,背起艾琳娜,踉跄着走出巷道。
街道上行人稀少——现在应该是深夜。偶尔有巡逻的卫队经过,盔甲碰撞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阿德勒尽量贴着墙角的阴影移动,避开所有的光源。
他现在需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一个可以暂时藏身、又能为艾琳娜治疗的地方。
但在这座对他充满敌意的帝都,哪里是安全的?
就在阿德勒几乎绝望的时候,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标志——焰心商会的火焰纹章,刻在一栋三层小楼的门楣上。
卡莉在帝都有据点。
而且这个据点的位置很隐蔽,在富人区和商业区交界的偏僻角落。如果不是阿德勒恰好路过这条小巷,根本发现不了。
赌一把。
阿德勒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门前,用尽最后的力气敲响了门环。
笃、笃、笃。
三声后,门内传来窸窣的动静。一个小窗口打开,一双警惕的眼睛从里面往外看。
“谁?”声音沙哑苍老。
“卡莉……”阿德勒喘息着说,“告诉卡莉……阿德勒·巴尔曼……需要帮助……”
小窗口后的眼睛眯了眯,然后迅速关上。片刻后,门打开了,一个驼背的老者出现在门口。他穿着朴素的灰袍,手里提着一盏昏暗的油灯。
“进来。”老者简短地说,让开了通路。
阿德勒背着重伤的艾琳娜走进门内。老者在他们身后迅速关上门,闩上三道沉重的门闩。
“跟我来。”老者提着油灯,走向通往地下室的楼梯。
地下室比想象中宽敞,是一个设备齐全的医疗室。药柜里整齐排列着各种药剂,手术台上铺着干净的亚麻布,墙角的魔法阵散发着温和的治愈光芒。
“把她放在那里。”老者指着手术台,“然后退开。”
阿德勒小心地将艾琳娜放在手术台上。她的情况比刚才更糟了——皮肤已经开始半透明化,能看见下面流淌的光芒。
老者走到药柜前,迅速取出几瓶药剂,开始调配。他的动作熟练而精确,显然是个经验丰富的医师。
“光之眷族……而且触发了光化。”老者一边调配一边说,“你能让她撑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
“你能救她吗?”阿德勒急切地问。
“暂时稳定。”老者将调配好的药剂滴在艾琳娜额头上,“但要根治,需要找到根源——那个让她血脉暴走的东西。”
药剂渗入皮肤,艾琳娜身上的光芒开始收敛,呼吸也变得平稳了一些。
老者转过身,看着阿德勒:“你刚才说……你是阿德勒·巴尔曼?那个混血?”
“是。”
老者沉默了片刻,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会长刚才接到你来这里的消息,就要我把刚传送过来这个交给你。”
阿德勒接过信。信封是焰心商会专用的暗红色,用魔法火漆封口。他拆开,里面是卡莉熟悉的字迹:
“阿德勒,
很抱歉传送出了偏差,但我猜你现在更需要帝都的情报。
首先,艾琳娜的弟弟凯文确实病了,但不是教会宣称的‘诅咒’。我已经查清楚,他中的是一种叫‘影蚀’的慢性毒,下毒的是三皇子身边的人。解药在我手里,等你们安顿下来,我会派人送去。
其次,三皇子打算在七天后举行一场‘净化仪式’,名义上是为凯文治病,实际上是强迫艾琳娜参加——一旦她踏入仪式场,就会被强制绑定圣光契约,成为三皇子的‘专属圣女’。教会在背后支持这个计划。
最后,关于莉莉丝……她最近通过魔族商队传了三次口信,语气一次比一次不耐烦。我能帮你拖的时间不多了,你最好尽快处理好这边的事,然后去魔都见她。
记住,帝都的水很深。伽倻琴家族、皇室、教会……所有人都在盯着你们。小心行事。
——卡莉”
信末附了一张简易的地图,标注了帝都比较安全的地下通道和几个可以信赖的联络点。
阿德勒收起信,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
卡莉一直在暗中帮他,即使远在魔都边境,也为他安排好了一切。这份恩情,他不知该如何偿还。
“会长还给了东西。”老者暗格里取出一个小箱子,“里面是一些应急物资——伪装道具、金币、还有一枚新的通讯戒指。她说……之前的戒指可能已经暴露了。”
阿德勒打开箱子。里面果然有一套完整的伪装工具——改变发色和瞳色的药水、调整面部轮廓的面具、甚至还有伪造的身份文件。金币数量不少,足够他们在帝都不引人注目地生活一个月。而新的通讯戒指样式普通,没有任何商会标志,但内置了更高级的加密法阵。
“会长对你很上心。”老者意味深长地说,“我跟随她父亲三十年,从没见过她对谁这么……周到。”
阿德勒沉默。他知道老者的言外之意,但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艾琳娜什么时候能醒?”他问。
“天亮前。”老者说,“但只是暂时稳定。光化是血脉层面的崩溃,常规治疗只能延缓,无法根治。她需要真正的净化——不是教会那种虚假的仪式,而是从根源上解决光之眷族的诅咒。”
“你知道方法?”
老者犹豫了一下,然后缓缓点头:“知道一些……古老的传说。光之眷族的力量来源于‘圣光之源’,那是一件上古神器。但千年前,教会为了控制光之眷族,将圣光之源拆分成三部分,分别封印在三个地方。只有重新集齐三个部件,才能解除血脉中的诅咒。”
“封印在哪里?”
“我只知道其中一个。”老者压低声音,“就在帝都——圣光大教堂的地下圣库里。另外两个……可能在叹息峡谷,也可能在更远的地方。”
阿德勒想起了峡谷里的那个金属盒子,想起了那些光之眷族的亡灵,想起了那张由光芒构成的、充满饥渴的脸。
那可能就是封印之一——而且是已经被扭曲、污染的封印。
“如果我们去圣光大教堂……”
“那是找死。”老者摇头,“圣光大教堂是教会的核心重地,地下圣库有七层魔法结界和三百名圣骑士把守。别说你们两个现在的状态,就算是全盛时期,也不可能强行闯入。”
“那该怎么办?”
老者走到墙边,打开一幅帝都的地图:“硬闯不行,但可以智取。七天后,三皇子会在圣光大教堂举行‘净化仪式’。届时,教会的高层、皇室成员、还有各大贵族都会到场。那是圣库守卫最松懈的时候——因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会集中在仪式上。”
他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点:
“这里是大教堂的后勤通道,平时只允许低级修士和杂役出入。仪式当天,会有大量物资运送,守卫会相对松懈。如果你们能伪装成工作人员混进去……”
“然后呢?”阿德勒问,“就算混进去了,怎么进入地下圣库?”
老者从怀里取出一枚古老的铜钥匙:“这是地下圣库第三层的备用钥匙,是会长父亲当年……用一些手段弄到的。但只能用一次,而且只能打开第三层。圣光之源的部件,很可能被封印在更深的层次。”
他顿了顿,继续说:
“而且,就算你们拿到了圣光之源的部件,也没用。那东西需要光之眷族的血脉才能激活,而艾琳娜现在的情况……如果她触碰那东西,很可能会立刻光化。”
问题又回到了原点。
阿德勒握紧了拳头。明明看到了希望,却又被现实堵死了去路。
“还有一个办法。”老者突然说,“但不是正道……甚至有违伦理。”
“什么办法?”
“血祭。”老者的声音变得低沉,“用足够强大的生命能量,强行压制光化,为艾琳娜争取时间。但代价是……那个提供生命能量的人,会元气大伤,甚至可能死亡。”
阿德勒毫不犹豫:“用我的。”
“你不行。”老者摇头,“混血的生命能量不够纯粹,对光之眷族反而可能有害。需要的是……纯血魔族,而且是血魂狱第四境以上的强者。只有那种程度的魔核中蕴含的生命精华,才能暂时压制光化。”
血魂狱第四境——炼心狱。
阿德勒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名字。
莉莉丝。
她是魔族公主,血统纯粹,而且按照他之前的了解,莉莉丝的实力至少在血魂狱第五境塑魂境,甚至可能更高。
只有她能救艾琳娜。
但这也意味着,他必须立刻去魔都找莉莉丝,而且要以最卑微的姿态请求她的帮助——为了救另一个女人。
这对他和莉莉丝的关系会是致命的打击。
“没有……其他选择了吗?”阿德勒艰难地问。
老者沉默了很久,然后缓缓摇头:“至少在我知道的范围内,没有了。”
地下室陷入了死寂。
只有魔法阵运转的微弱嗡鸣,和艾琳娜平稳的呼吸声。
阿德勒看着手术台上昏迷的艾琳娜。她的脸色苍白,眉头微蹙,即使在昏迷中,也像是在忍受着什么痛苦。
他想起她在峡谷中说的那些话:“就算只能活三个月……也想作为你的女人死去。”
想起她在母亲墓前的誓言:“我找到了愿意用生命去爱的人。”
想起她在他怀中轻声说:“我不要你只爱我一个……我要你幸福。”
她为他付出了全部,包括她的骄傲、她的信仰、甚至她的生命。
而现在,轮到他为她付出的时候了。
即使那意味着伤害莉莉丝,即使那意味着他可能同时失去两个女人。
“我去魔都。”阿德勒最终说,声音沙哑但坚定,“去找莉莉丝。但在这之前……我需要先解决凯文的事。我不能让艾琳娜醒来后,发现自己的弟弟已经……”
老者点头:“会长已经安排好了。明天会有人把解药送到伽倻琴府邸,以‘民间医师’的名义。但你们不能露面——三皇子的人在府邸周围布满了眼线,一旦发现你们,计划就全完了。”
“我明白。”阿德勒说,“我会小心。”
他走到手术台边,握住艾琳娜的手。
她的手很凉,像冰。
“等我回来。”他在她耳边低声说,“我一定会救你。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艾琳娜似乎听到了,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但没有醒来。
阿德勒俯身,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然后他转身,看向老者:“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请你……照顾好她。”
“我会的。”老者郑重承诺,“以我的生命起誓。”
阿德勒点点头,开始检查箱子里的伪装道具。
时间不多了。他必须在黎明前离开这里,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去魔都。
去面对莉莉丝。
去求她救另一个女人。
这可能是他一生中最艰难的决定。
但他别无选择。
…
黎明前的帝都,是一天中最寂静的时刻。
阿德勒站在一条小巷的阴影里,看着街道尽头的伽倻琴府邸。那座古老的庄园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像一头沉睡的巨兽。
他已经换上了一身普通商贩的装束——粗布衣服,磨损的皮靴,腰间挂着一个装满廉价香料的布袋。脸上用了改变肤色的药水,让皮肤看起来粗糙蜡黄,头发也染成了灰褐色。最重要的是眼睛——他用特殊药水将瞳孔变成了普通的棕色,隐藏了魔族血统特有的暗金色。
现在的他,看起来就像帝都街头随处可见的小贩,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但他不敢掉以轻心。
因为府邸周围的暗哨比他想象的还要多。
阿德勒数了数——正门两侧的茶楼里,各有两个穿着便装但举止干练的人,一直在观察进出府邸的每一个人。后巷的洗衣坊门口,一个看似在打瞌睡的老头,手指却在有节奏地敲击膝盖,那是某种暗号。就连街对面卖早点的摊贩,眼神也太过锐利,不像普通的生意人。
三皇子为了监视伽倻琴家族,下了血本。
阿德勒深吸一口气,从阴影中走出,朝着府邸走去。
他没有走正门,而是绕到了侧面的仆人通道。那里通常只允许杂役和送货的小贩出入,守卫相对松懈。
果然,仆人通道口只有一个打着哈欠的年轻守卫。他看到阿德勒,懒洋洋地挥手:“送货的?哪个院的?”
“厨房。”阿德勒用变声技巧调整了音色,听起来像是个中年男人,“新到的香料,管家让送来的。”
守卫瞥了一眼他腰间的布袋:“什么香料?”
“肉桂、豆蔻、还有……一些特别的。”阿德勒压低声音,从怀里摸出一个小钱袋,塞进守卫手里,“给兄弟们买酒喝。”
守卫掂了掂钱袋的分量,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进去吧。厨房在后院东边,别乱跑。”
“多谢。”
阿德勒低头走进通道,心中松了口气。第一步,成功了。
但他知道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伽倻琴府邸内部的结构,他已经在卡莉提供的地图上研究过无数次。这是一座典型的古老贵族庄园,分为前院、中庭、后院三个部分。前院是接待客人的区域,中庭是家族成员的起居区,后院则是仆人和厨房所在。
而凯文的房间,在中庭东侧的二层——那原本是艾琳娜的房间,弟弟生病后搬了过去,因为那里的采光最好,有助于“治疗”。
阿德勒按照记忆中的路线,穿过曲折的回廊。一路上遇到了几个早起的仆人,但没有人多看他一眼——一个送香料的小贩,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再正常不过。
但当阿德勒走到中庭入口时,被拦住了。
两个穿着伽倻琴家族侍卫制服的壮汉站在拱门前,手按在剑柄上。
“站住。什么人?”左边的侍卫冷冷地问。
“厨房送香料的。”阿德勒重复刚才的说辞。
“厨房在后院,你跑到中庭来干什么?”
“迷路了。”阿德勒露出惶恐的表情,“这府邸太大了,我第一次来……”
“原路返回。”右边的侍卫不耐烦地挥手,“中庭不是你能进的地方。”
阿德勒点头哈腰地转身,但就在转身的瞬间,他的手指微不可察地弹了一下。
一小撮无色无味的粉末飘散在空气中。
那是老驼给他的“安神粉”——用几种稀有草药调配而成,吸入后会让人精神放松、反应迟钝,但不会完全失去意识。
两个侍卫吸入了粉末,眼神开始涣散。
“呃……等等。”左边的侍卫突然开口,声音有些含糊,“你……你去吧。厨房……就在前面左转……”
“多谢。”阿德勒快步穿过拱门。
药效只有十分钟。他必须在这段时间内找到凯文,把解药交给他,然后迅速离开。
中庭比后院精致得多。汉白玉铺就的小径两侧是精心修剪的花圃,中央的喷泉在晨光中闪烁着粼粼波光。但这一切都掩盖不住弥漫在空气中的压抑感——这座府邸,已经成了一个华丽的囚笼。
阿德勒按照地图的指引,找到了东侧的楼梯。
二层很安静,走廊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几乎不发出声音。他数着门牌——第三间,就是凯文的房间。
但就在他准备敲门的时候,走廊尽头的一扇门突然打开了。
一个穿着华贵睡袍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罗兰德伯爵,艾琳娜的父亲。
阿德勒的心脏猛地一跳。他虽然从未见过这位伯爵,但从艾琳娜的描述中,能想象出他的样子——严厉、古板、把家族荣誉看得比什么都重。
而现在,他就站在十步之外。
伯爵显然也看到了阿德勒。他皱眉:“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老爷,我是厨房新来的。”阿德勒低头,声音恭敬,“管家让我给凯文少爷送药膳……”
“药膳?”伯爵走近几步,上下打量阿德勒,“我怎么没见过你?而且这个时间送药膳……太早了。”
“是医师吩咐的。”阿德勒保持着低头的姿态,“说少爷的病需要定时服药,不能耽搁。”
伯爵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点头:“送进去吧。但记住,放下东西就走,不要打扰少爷休息。”
“是。”
伯爵转身离开,走向楼梯的方向。
阿德勒松了口气,轻轻敲响了凯文的房门。
里面传来虚弱的声音:“进来……”
阿德勒推门而入。
房间很大,但很昏暗——所有的窗帘都拉上了,只有床头点着一盏小灯。一个瘦弱的男孩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
他就是凯文,艾琳娜的弟弟。
“你是……?”凯文勉强睁开眼睛,看着阿德勒。
“你姐姐让我来的。”阿德勒走到床边,从怀里取出一个水晶瓶——里面装着卡莉给的解药,“把这个喝下去,你的病就会好。”
凯文的眼睛突然亮了:“姐姐?她回来了?她在哪里?”
“她现在很安全。”阿德勒扶起凯文,把药瓶递到他嘴边,“但她暂时不能来看你。等你病好了,她会来找你的。”
凯文毫不犹豫地喝下了药水。液体入喉的瞬间,他的脸色就开始好转——不是立刻恢复红润,而是那种病态的苍白开始消退,呼吸也变得有力了一些。
“这是什么药?”凯文惊讶地问,“比教会给的药有效多了……”
“这是真正的解药。”阿德勒低声说,“你根本没病,只是中毒了。下毒的人想用你的‘病’逼你姐姐就范。”
凯文愣住了,然后眼中涌起泪水:“我就知道……姐姐她不会抛弃我的……她不是他们说的那种人……”
“她一直很爱你。”阿德勒说,“所以她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把解药送给你。”
他帮凯文躺好,然后从怀里取出一封信:“这是你姐姐写给你的。等你能下床了再看。记住,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封信的存在。”
凯文紧紧抓住信,用力点头:“我会藏好的。你告诉姐姐……我没事,我会好好养病,等她回来。”
阿德勒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准备离开。
但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凯文少爷!你醒了吗?”一个女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阿德勒立刻闪身躲到窗帘后面。
门开了,一个中年女仆端着水盆走进来。她看到凯文醒着,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少爷,你今天气色好多了!我这就去告诉老爷……”
“不用。”凯文说,“我想再睡一会儿。你出去吧。”
女仆犹豫了一下,还是退了出去。
等门关上后,阿德勒从窗帘后走出来。
“你该走了。”凯文轻声说,“每天这个时候,医师会来检查。被他看到你就麻烦了。”
阿德勒点头:“记住我说的话。好好养病,等你姐姐回来。”
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这里是二层,离地面大约三丈高。对普通人来说跳下去可能会受伤,但对阿德勒来说不是问题。
即使现在力量几乎耗尽,这种高度也难不倒他。
“再见。”阿德勒翻身跃出窗户,轻巧地落在下面的花圃里,然后迅速消失在晨雾中。
凯文趴在窗边,看着那个身影消失的方向,握紧了手中的信。
“姐姐……”他低声说,“你一定要平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