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回四 视距之外
秋寒霜庭，更滞惊雨，多是倪钰的提醒，这秋意是越发冷了。突兀的雨，带走了为数不多的温怀，坐在这椅子上，冷的寻死都没有力气。
课本里夹杂着手机，早自习不就是用来偷偷玩的吧嘛～或是看看话本小说，又或者看看爱情三十六计之类的，反正只是打发时间，什么都看。
猝得看着面色徘红，啐！什么感情中需要欲擒故纵，应该展露美色啊之类的了。这话本小说儿真是露骨，抬眼间，却见着水玉蕊正不明所以的瞧着呢？
真见鬼！水玉蕊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呢？就被邹虞奇怪的眼神斜了一眼，然后见他就自顾自转头又不看自己了。
这混蛋！
碎碎念的时间总是过得快极了……得益于水玉蕊是美术生的缘故，每天下午若是找她，艺术楼里都是小房间，倒是也方便，不怕被人看见。
“又偷偷跑出来了?好学生就是好呢？老师都不担心～”，水玉蕊见着邹虞心里定是开心的，只是话语说出来，就有些刺刺的意味，“没有啦～不是阴阳怪气你，其实我挺开心你能来看我的！真的！”
邹虞很容易就察觉出水玉蕊的意思，也说不上生气，“没事的啦！我懂！你就这样儿画一个下午吗？”
“如果你没来就是咯~不过虞儿你来了，那就是陪你呀！”，水玉蕊的心思哪还在画画上呢？若不是顾及还没有放学，隔壁还可能会有人，真要直接把邹虞搂到怀里来了。
被握住的手，不知道是否是冷的颤抖，邹虞感觉着那寒意，也没有抽出手来。男女朋友被摸个手应该很正常吧？
“真会说话，若是心里也一直有我就好了。”
连着几日看苦情话本小说，邹虞的话语也有些浅浅忧怨。未等着水玉蕊说出安慰的话语，便轻轻点在水玉蕊唇上，“还是那么心急，等我说完吧？”
“我们的感情太快太仓促，不是水到渠成的。甚至，我感觉以前没有谈的时候，我们两个人聊聊天打趣的关系远胜于现在恋爱的感觉。适当给我一些空间了解你，以及让我自己知道你到底喜欢我哪里，可以吗？”
欲拒还迎，明明是不接受不拒绝的态度，却叫说成了邹虞自己不太懂爱。
水玉蕊吃不透意味，只是握着邹虞的手更用力了些，抿着嘴唇，显露出心思的波动。
“别随便找个情话片段来搪塞我哈，毕竟现在的日子也很关键，我要确保我不会后悔。”，邹虞看得真切，水玉蕊的眼神俞发复杂，甚至于脸上都显露出来。
“你想要分手？”
“我没有说吧？”
“不是分手就好！”，水玉蕊真是怕了，“吓死我了！那么认真说话干嘛！吓死我了！你要补偿我！”，猝不及防的拥抱，邹虞太近了躲不开，也不会躲开。
这叫什么？邹虞真有些无奈，怎么她还委屈上了，明明前日还强硬得很。
“哼！看什么！我想抱就抱！你不会拒绝吧！”，至少嘴还硬着。
炙热，倔强，仿佛此刻水玉蕊就是不善言辞一般。强硬的拥抱是态度吗？爱总是这样不讲道理，水玉蕊的眼里全是让人读不懂的味道。
水玉蕊好像想做什么，但是触及到邹虞的眼神，却又立即躲开，搂着邹虞腰的手却是不安分，总是想要更深进去摸摸。
邹虞想不到有什么好摸的，想摸了摸摸自己的不就好了？但也没有阻拦水玉蕊的抚摸，“痒痒的，坏死了~”，不经意的娇嗔，又是惹得水玉蕊的手颤动几分。
“好滑呢！如果一直这样就好了！”
水玉蕊脸贴着邹虞的脖颈，容不得拒绝得越贴越近，好像要把自己融进邹虞身子里一般儿。轻俏抬眼看看邹虞的反应，见着邹虞笑意阑珊，纤指绕着发丝儿，水润眼波，一点点爱意包容。
暧昧的气氛总是容易塑造，破碎泡沫只会是下课钟声尔。
“我该回去咯！下一节课是班主任的，我可不想被她抓到什么~好好加油哦！”，邹虞的眉眼总是软媚，即使他的语气已经清明，但水玉蕊还是想多抱一会儿，“对了，总不能一直叫你同桌或者是水玉蕊吧？你想要我叫你什么爱称呢？私下的那种，不过分的哦~”
水玉蕊可以肆无忌惮的叫着邹虞的昵称，但邹虞实在是害羞得紧，只得让水玉蕊想一个。
“都可以啦！我都能接受，叫我玉姐姐？”
“哼！”，水玉蕊真是个混蛋，不如怎么会想出这个称谓来？邹虞哪里愿意，轻哼一声就要离开。俨然忘了还在水玉蕊怀里呢！
哪里挣脱得开？反倒是让水玉蕊反应过来，他肯定是对这个称谓害羞了！越是不让，也愈是让水玉蕊得不到的在骚动。压抑的呼吸掩饰不住瞬间贴近的脸儿，“就说一句听听嘛！都没有听过！”
“才不要！害羞死了！谁要叫你姐姐！”，邹虞想要躲开，却被水玉蕊钳钳制着，看着她那张坏笑的脸。
“不愿意嘛？那也可以，虞儿那么漂亮，让我亲一下怎么样？”，水玉蕊就好像是忍耐不住一样，愈发红着眼，呼出的热气，好像已经贴在了脸上一般儿。
哪有那么过分的人呢？
邹虞害怕得又缩了几分，“嘿嘿嘿，我叫就是了！”
“玉姐姐？”
轻轻淡淡的声响，却很容易听到。邹虞都想死了！怎么那么害羞的话都说的出来啊！
水玉蕊那那难以掩饰的笑意，“诶!好弟弟，我听见了！”
真过分！不过水玉蕊也没忘了赶紧松开邹虞。要是邹虞上课去晚了还真麻烦。
待着好不容易整理完情绪，匆匆坐到位子上，邹虞堪堪赶上快上课。嘶?自己是不是忘了和水玉蕊说晚上要早回去了？……啊！真忘了！
邹虞哪有时间懊悔?刚才的事情真叫是羞死！上课都理不清思绪了。
只能等着晚自习再说了吧！
不过。
自以为是的天衣无缝，总会等来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