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我的眼神变得滚烫,像是要吃人。
“王欣……不!老婆!”
“干、干嘛?!你、你别过来!还有谁是你老婆!?”
她被我突然的动作,和我那双瞬间变得灼热、毫不掩饰欲望的视线,吓得浑身一颤。
就像一只被逼到角落的小兔子,她下意识地抓紧了胸前的被子,惊恐地往床头缩了缩,直到背部抵上了冰冷的床头板。
我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她无比熟悉的,在今天早上已经见过一次的,毫不掩饰欲望的、残忍的坏笑。
我一言不发,无视了她那恐惧的眼神,直接手脚并用地爬上了床。
床垫因为我的重量而下陷,发出“吱呀”的呻吟。
“啊!你、你你又要干什么!”
她看懂了我眼神中的含义,那双刚刚才勉强退去红肿的眼睛,瞬间又被惊恐和新的泪水填满。
“不行!不准过来!我我我好累……真的好累……而且、而且下面好疼……呜!你放开我!”
她惊恐地尖叫起来,试图用那床薄薄的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蚕蛹,做着最后徒劳的抵抗。
她那原本因为疲惫而苍白的脸颊,此刻因为恐惧而染上了一层病态的嫣红。
但不顾少女那带着哭腔的叫骂和哀求。
我伸出手,一把抓住了被子的边缘。
手指深深地陷进布料里。
“不要!放开我!呜……不要!求你了……真的不行……那里已经……啊啊啊啊~~!”
我们两人再一次开始了翻云覆雨。
少女那可爱的叫喊声,床铺的摇晃声回荡了许久。
……
即将结束时,我怀中女孩的意识已经模糊。
“小欣……”
我贴着她那滚烫的、布满红晕的耳朵,用一种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劣、沙哑,却又充满了无限柔情的低沉声音,轻声说道。
“当我的老婆,好不好?”
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戏谑,却又藏着几分近乎病态的、绝对占有的真心。
在这个充满了体液味、汗水味和少女体香的房间里,在这面映照着我们**姿态的镜子前。
这是求婚,也是宣判。
她的意识已经彻底恍惚,处于半昏迷的边缘。
那双漂亮的眼睛再次无意识地翻了翻。
嘴角因为那还未消退的高潮余韵而微微抽搐。
她像是想要说些什么,想要反驳,或者想要骂我。
但最终,在身体和灵魂都被我彻底填满的此刻,她只是从那沙哑的喉咙里,发出了一个模糊的、破碎的、近乎本能呢喃的音节:
“唔……好……”
随着这声轻得不能再轻的许诺落下。
她的头一歪,彻底地,在我怀里昏了过去。
从此刻起,名为王欣的女孩,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了。
……
意识像是一块沉入深海的铅块,在粘稠、浑浊的黑暗中由于浮力的作用,艰难地、一寸一寸地向上挣扎。
“唔……”
好重。
身体仿佛不再属于自己,每一个细胞都在发出抗议的悲鸣。眼皮像是被强力胶水黏合在了一起,每一次试图睁开的微小颤动,都会牵扯出眼眶深处酸涩的刺痛。
王欣下意识地想要抬手挡住那穿透眼睑的红光,但手臂却沉重得根本无法抬起。
阳光……已经这么刺眼了吗?现在……究竟几点了?
思维依旧是一团浆糊,记忆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散落在脑海的角落。然而,随着意识像潮水般缓慢回归,身体那如同遭遇了风暴洗礼后的触感,开始无情地占据了她全部的感知。
首先袭来的,是痛。
那种仿佛被重型卡车反复碾压过的酸痛,渗透进了每一块肌肉、每一根骨头缝里。尤其是腰肢和那对修长的双腿,酸软得仿佛稍微一动就会散架。
紧接着,是更难以忽视的……下半身的异样。
那个在昨天夜里,不,甚至是到了今天清晨,都被粗暴地、不知疲倦地反复入侵,此刻下身正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带着撕裂感的红肿与麻木。
此时此刻,她正侧躺在凌乱不堪的床上。
而那个“罪魁祸首”——程光,正像一只巨大的章鱼,从身后紧紧地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他温热而厚实的胸膛紧贴着她光洁的后背,甚至能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正通过皮肤的接触,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她的神经。
他的呼吸平稳深沉,带着满足后的慵懒,热气毫无阻隔地喷洒在她敏感的后颈上。那股湿热的气息激得她浑身一阵战栗,细腻的皮肤上瞬间泛起一层细密的小疙瘩。
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从昨晚半推半半就的开始,到清晨被欲望支配的哭泣求饶,再到妈妈那通如同催化剂般的电话……每一个画面都高清得让她窒息。
“再住两天……”
这句话就像是一个开关,让身后的野兽彻底失控。那种近乎掠夺般的索取,让她最后甚至在极致的快感与体力的透支中……昏了过去?
“腾”的一下,少女那张本就带着病态潮红的清秀脸庞,瞬间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羞耻感如同岩浆般在血管里奔涌,心脏在短暂的停滞后开始剧烈狂跳,仿佛要撞破胸膛。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脸红心跳的味道。那是经过了一整个上午的发酵,在这个封闭空间里沉淀下来的、浓郁得化不开的气息——混合着体液特有的麝香腥膻、汗水的咸湿,以及她自己那甜腻的雌性**的味道。
这简直……太疯狂了。
不行……要……要离开这里……
她不能再这样和这个“混蛋”以这种负距离的姿态继续“连接”在一起!这太羞耻了,太堕落了!
她再也顾不上程光会不会醒来了。
羞耻感彻底击溃了她的心理防线。她手脚并用,顾不上双腿间那撕裂般的酸痛,狼狈地从床上翻滚了下来。
“啪嗒。”
赤裸的双脚踩在地板上。脚底传来的冰凉触感直冲天灵盖,让她那发热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一瞬。地板上也是黏糊糊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溅落的液体还没干涸。
她扶着床沿,双腿软得像面条一样,颤颤巍巍地试图站直身体。
此刻的她,就像一朵被狂风暴雨从昨夜一直摧残到正午的娇弱花朵。那具雪白的娇躯上,到处都是青紫色的吻痕、指印,在从窗帘缝隙透进来的阳光下,显得触目惊心又凄美异常。
她环顾四周,目光锁定在了不远处椅背上那件宽大的黑色T恤——那是程光的衣服。
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了过去,抓起那件还残留着淡淡烟草味和皂角香气的T恤,胡乱地套在了自己身上。宽大的下摆勉强遮住了她那狼藉的腿根。
她扶着墙壁,身体几乎是挂在墙上,一步、一步,艰难地向门外挪去。
每走一步,双腿间的摩擦都让她眉头紧皱。
而她的身后……
咔哒。
随着浴室门锁舌弹出的清脆声响,世界仿佛被强行分割成了两半。
王欣背靠着门板,身体顺着冰凉的木纹缓缓滑落。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像是刚刚从深海中死里逃生的溺水者。肺部的空气仿佛都被刚才那场狂乱的性事抽干了,只剩下喉咙里残留的干涩与灼热。
“哗啦啦——”
她颤抖着手拧开了花洒。滚烫的水流瞬间倾泻而下,在这个狭窄封闭的空间里激起了一层厚重的白色水雾。
水声很大,震耳欲聋。
但这正是她想要的。她需要这喧嚣的白噪音,来掩盖自己胸腔里那颗仿佛要撞破肋骨、狂乱跳动的心脏。
“笨蛋……程光你这个大笨蛋……”
王欣咬着嘴唇,眼眶有些发热。她红着脸,用细若蚊呐的声音抱怨着,语气里却听不出一丝真正的怒意,反倒更像是在撒娇。
她抓起花洒,将温热的水柱对准了自己满是狼藉的身体。
“滋滋……”
热水冲刷过敏感的肌肤,那些欢爱的痕迹在水流的抚慰下渐渐化开,顺着肌肤的纹理流淌。
原本清晰的镜面此刻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水雾。王欣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在那层雾气上抹了一把。
滋——
水雾散去,镜子里映出了一个她自己都快要认不出来的“女人”。
短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和耳后,露出通红得快要滴血的耳根。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英气、像个假小子一样的眼眸,此刻水汽氤氲,眼尾泛着动情的潮红,迷离得仿佛能掐出水来。
嘴唇微微张开,红肿而饱满,正无意识地吐露着白色的热气。
而视线再往下……
“……好、好色情……”
王欣看着镜中的自己,羞耻感如同高压电流般击穿了她的理智。
这就是……现在的自己?
那个曾经为了和男生打架方便常年留着短发、被程光当成“好哥们”的王欣,去哪了?
镜子里这个浑身散发着雌性荷尔蒙、连身体最深处都被烙上了男人印记的女人……真的是她吗?
可是……
咚、咚、咚。
心脏跳得更快了。她发现,自己并不讨厌这副模样。
甚至,看着镜子里那个被程光玩坏了的自己,她的身体深处,竟然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
“我是……那个笨蛋的女人了……”
少女用温水冲洗了很久很久,久到她感觉自己每一寸肌肤都被烫得发红,才终于将身体内外的痕迹彻底清洗干净。
擦干身体,光溜溜地从浴室那磨砂的玻璃门后探出了一个小小的脑袋。
那头深棕色的微卷短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还在滴落着水珠。
那双红肿的眼睛像受惊的小鹿一样警惕地扫视着三楼的走廊。
确认安全。
王欣光着身子蹑手蹑脚地一溜烟又钻回了我的房间。
“唔……”
刚一进门那股混合着汗水,荷尔蒙和体液的,属于我们两人的淫腻的味道便扑面而来。
这股味道是如此的强烈如此的具有……侵略性。
少女的小脸瞬间又皱在了一起,她可爱地捏住了自己的鼻子快步跑到窗边“哗啦”一声拉开了窗户。
“呼”
盛夏中午那股燥热的但却无比新鲜的空气涌了进来,终于冲淡了这房间里那令人面红耳赤的气息。
她转过身。
我依旧保持着她离开时的姿势将脸深深地埋在枕头里睡得正香。
洗干净了的少女赤条条地跪在了床边。
她趴在床上用手肘撑着下巴就那样静静地看了一会儿那心爱少年的睡颜。
昨晚,不,还有今早,这个大坏蛋简直像一头失控的野兽,将自己折腾得死去活来。
此刻他却睡得……跟个死猪一样。
少女那刚刚才平复下去的小脸又不满地鼓了起来。
她伸出那根白皙的手指带着一点点报复的意味轻轻地戳了戳我的脸颊。
“……哼。”
她轻哼了一声。
可肚子此刻却不合时宜地“咕咕”叫了起来。
她这才感觉到自己快要饿扁了。
王欣爬起来捡起昨晚扔在地上的,她自己的那件T恤和短裤。
乱地套上,勉强遮住了她那布满吻痕的身体。
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