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玥，乖，再忍忍哦～”
咬住樱桃的夜星怡无法说话，于是在白曦玥的小腹上写着。
“唔，如果是星怡的话，我可以忍的……”
白曦玥双手环抱住夜星怡，本想借此分散点注意力，却没有想到这样让她变得更敏感了。
在白曦玥快要忍不住的时候，夜星怡停了下来，这可是她的女友，身体状况如何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昨晚没有和我一起睡，这是一个小惩罚！要是不听话下次继续惩罚你！”夜星怡别开脸装作生气的样子说道。
“唔，抱歉星怡，不过下次惩罚前能和我说一下吗？我怕忍不住叫出来。”
“哼，惩罚要是提前告诉你，不就成奖励了？”
女友说完用嘴巴衔起一饱满的车厘子，随后闭上眼睛，像是等待着白曦玥去采摘的花朵。
可这熟悉的场景让白曦玥想到鹿梓瑶对自己干的事情来，她的腿上又传来电击的幻痛，胃里一阵翻涌。
车厘子的香气，夜星怡的期待，与记忆里鹿梓瑶结合在一起，化作了强烈的催吐剂。
白曦玥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猛地捂住嘴，甚至来不及解释下，在夜星怡因长时间等待而疑惑睁眼的瞬间，白曦玥冲出了病房，直奔走廊上的卫生间。
“曦玥？！”
夜星怡惊愕地坐直身体，口中的车厘子“啪嗒”一声掉落在洁白的床单上，滚了几圈，留下一道淡淡的红色水渍。
她脸上的红晕和期待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茫然的震惊和迅速蔓延开的不安。
发生了什么？
卫生间里，白曦玥扑到洗手池边，控制不住地干呕起来。
她吐得厉害，身体因此剧烈颤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分不清是因为生理性恶心，还是因为那瞬间击垮她的心理性恶心，亦或者两者都有。
【我到底怎么了？】
白曦玥觉得自己很是恶心，星怡和鹿梓瑶，明明是云泥之差。
一个是她是疲惫时唯一想依靠的温暖，另一个是强行用疼痛和屈辱浸染她的恶魔。
可为什么？为什么星怡那样温柔亲昵的举动，她们曾经做过无数次的行为，会瞬间引爆她记忆里最不堪的画面？
自己的身体竟背叛至此，将最纯净的温暖与最肮脏的强迫混为一谈。
胃部因呕吐而开始轻微痉挛，让白曦玥直不起腰，只好弓起背额头抵住冰凉的镜面。
以前和鹿梓瑶交易时，她能强迫自己抽离，像个旁观者一样忍受。
因为她清楚那是交易，是为了星怡的药费而不得不吞下的禁果，麻木是她最好的盔甲。
可如今，这盔甲碎了。
鹿梓瑶留下的不止是伤痕和那个冰冷的腿环，更是一种恶毒的污染。
中午那强行的亲吻，像一滴毒药，滴进了白曦玥的心中，星怡无意间的行为，竟成了引发毒药的因素。
“呃……”
又是一阵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白曦玥痛恨自己这具身体，痛恨这具分不清珍爱与伤害的身体，胃部带来持续的疼痛，但这疼痛远不及心里那近乎崩溃的疼痛。
目光偶然间落在镜中那张脸上。
即使此刻狼狈不堪，这张脸依旧有着令人侧目的清冷美丽。
林婉意因她的完美而嫉妒，鹿梓瑶因其与仇人相像而折磨自己……夜星怡当初恐怕也是因为这张脸而保护自己受伤吧。
都是因为这张脸。
【毁了它】
一股毁灭的冲动猛地涌上心头。
如果如果没有这张脸，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一切糟糕的事情？
【毁了她！】
这个念头带着极大的诱惑力。
抓破它，划烂它，让那些令人觊觎的美消失，就能从这无休止的纠缠和玷污中解脱！
可指尖在触及自己皮肤的前一刻，她僵住了。
毁了它……星怡怎么办？
现在高昂的医疗费，以及后续可能更昂贵的治疗，像一座沉重石头压在她的心中。
这是她唯一能快速换取金钱的资本，如果没有了它，她靠什么去填那个仿佛永远也填不满的窟窿？靠什么去抓住星怡活下去的希望？
白曦玥看着镜中那张既是祸源又是希望的脸，眼泪终于大颗大颗地滚落，无声地砸在洗手池边缘。
冷静下来后。
白曦玥在冰冷的自来水下反复冲洗脸颊，直到皮肤发白，眼中的血丝和眼角的泪痕被压下去。
她用纸巾仔细擦干脸颊，对着卫生间的精子，练习微笑，弧度不能太大，显得假，也不能太小，显得勉强。
做好这些后，白曦玥才离开洗手间，她放慢脚步，调整呼吸，让自己看起来只是有些虚弱，而非经历了一场心理上的崩塌。
推开病房门时，夜星怡正侧头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黑红相间的头发，不知何时变得红了很多。
她听到开门的声响立刻转过头来，关心的眼神第一时间落在白曦玥脸上。
“好点了吗？过来坐。”夜星怡知道自己的女友肯定会笑着说没事，于是只是拍拍自己的床沿示意对方坐下。
白曦玥点点头，走过去坐下，保持着刻意的距离，她还欠一个解释，因此她不敢去看夜星怡的眼睛，只是垂眸盯着两人之间的床单，那上面有一颗车厘子滚落后留下的淡淡水渍，已经快干了。
“中午吃了点过期的东西，没想到突然就反胃了，对不起，吓到你了吧？”
夜星怡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轻轻压在白曦玥的手背上，另一只手抬起，轻轻抚上白曦玥的额头，探了探温度。
“没事的，如果不舒服的话就靠我怀里休息一下吧，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被吓到的。”
夜星怡的安抚温柔而自然，带着纯粹的关心和爱。
这熟悉的充满爱意的触碰让白曦玥鼻尖一酸，她将头埋到夜星怡的胸间。
夜星怡双手环抱住白曦玥纤细的腰，将她拉的离自己更近。
白曦玥颤抖了一下，夜星怡碰到自己腰上的伤了，那是中午疯狂的鹿梓瑶留下的，但是为了不让夜星怡多想，白曦玥只好强忍着痛苦任由女友这么抱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