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
林熙澪手拿绳子，无情地命令着。
“主人，就不能不栓绳子吗？”程澪奈护着项圈不肯松手。
别的都可以接受，唯独这个真的接受不了。
本来带着锁链出去就够羞耻了，再来个链子，就更不是人了。
“你是在忤逆我？”
林熙澪锐利的眸光仿佛看透灵魂，压迫着每一寸肌肤，让她不得不放手。
“我…我哪敢啊！”
程澪奈简直要哭出来了。
她就好像林熙澪养的一只宠物，既戴项圈又栓绳，散步还得带着。
不，地位没那么高。
狗起码只管享受不用服务，给主人提供点情绪价值就差不多了得了。
项圈上有个很隐蔽的小口，随着清脆的契合声，连了上去。
恍惚间，程澪奈感觉失去了什么东西。
是自由还是尊严，或许两者都有。
“啊！”
林熙澪突然用力拉绳，项圈在脖子上突然收紧又放松，程澪奈被拽着踉跄几步，泪水在眼睛里打转。
“痛痛痛…怎么这么突然？”
“不错，很结实。”
完全不理会泪眼汪汪的小萝莉，林熙澪满意地昂首，浅浅一笑。
“哦对了，差点忘了给你换身衣服。”
牵着绳子，林熙澪拉着程澪奈往卧室走。
两人相差二十多厘米的身高，导致林熙澪拉绳子的时候会把程澪奈往上拉一点，脖后就会隐隐作痛。
“轻…轻点。”
为了不那么疼，她只能咬牙加快脚步，却因为这样后脚踢前脚，跌跌撞撞栽到林熙澪身上，差点来了个平地摔。
“呜啊！”
鼻子直接埋进头发里，柔顺丝滑还有些洗发水的香气。
程澪奈急得大喊：“我不是故意的！”
“你又怎么了？”林熙澪侧首微沉转思，“嗯…原来如此。”
林熙澪拽着绳子把她拉到前面。
“你在前面，去卧室。”
“是…”
这次倒极为配合，这简直是林熙澪少数干的几件人事。
卧室里的变化简直天翻地覆。
房间被很少女心地贴了层蓝色贴纸，整体干净不少，床换了个米色床单，边上打了壁柜。
要不是窗户的位置，程澪奈真的觉得她来错了地方。
明明昨天还是她房间的说。
林熙澪从衣柜翻出几件衣服，丢给程澪奈。
“自己穿上。”
是件和裙子很配的紫色外套，还有双比较厚的白丝，摸上去里面有些绒。
“怎么还有这个？”
“不多穿点的话，你这个身体能冻昏过去。”
林熙澪冲她轻抬眉毛，侧身接着翻衣柜。
程澪奈不由得喃喃自语：“该来的还是来了。”
变成女孩子后永远逃不过的穿女装环节。
因为醒来的时候就已经穿上女仆装，所以跳过了最为尴尬的环节，甚至已经有些习惯了。
和绝大多数人不同，程澪奈因为“交友广泛”，是真可以线下看到女孩子穿衣服的过程，所以对这种东西了如指掌。
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就是她的底气。
“我记得这东西是这么穿的吧？”
无师自通地将顺滑的白丝微微卷起，抬起足尖划过滑腻的空气，配合着双手轻轻往上提。
随着一点点往里探，一种温暖的触感瞬间淹没刚探进去的脚踝，曲线分明的小腿也跟着滑进丝滑的裤袜里。
接着往上提，娇瘦的大腿犹如附上一层奶白的巧克力，让袜尖的袜缝线整齐地对在一起，被包裹住的大腿微微透出一丝粉嫩的肉色。
如法炮制地将另一只腿伸进去，没过一会就被轻松提上来，稍微用力就被“啪”得提到底。
“嗯…原来如此。”
平时都是看别人穿，没想到自己穿是这种感觉。
如果不是变成这种模样，可能这辈子都体会不到这种感觉。
该说不说，还挺舒服，甚至有种奇妙的安全感。
“这么快就穿完了？”
听口气林熙澪有些惊讶，完全意料之外。
“那当然，我可是…不不不，没什么。”
无师自通就会穿女装好像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
“正好，试试这个。”
林熙澪又丢过来双哥特式的高跟鞋。
怎么还有鞋跟？
是那种粗跟，穿上去应该好一点，但总归是高跟。
像是看穿顾虑，林熙澪理所当然地说：
“你都快成年了，穿高跟鞋又怎么了？”
可这身体一点都不像快成年的样子。
现实中不敢顶嘴，程澪奈屈身把丝足探进去。
很轻松就穿好了。
“看来我的审美还不错。”
林熙澪看着这个仿佛从画里出来的灰毛萝莉，满意地点头，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身体都是亲手捏的，足以称为艺术品。
“真自恋”
程澪奈侧首小声呢喃。
“你说什么？！”林熙澪抬高了音调，“敢不敢再说一遍？”
“不敢…哈哈…肯定不敢。”
程澪奈赔着笑脸，接连摇头。
真倒霉。
该说不说不愧是魔女吗，怎么这都能听见？
还好这个词攻击性不高，不然又得挨电。
埋头接着穿衣服，外套披在身上能遮住大部分锁链，只留脖子上的部分。
社死的几率能小一些了，不过怎么感觉那么奇怪。
链子藏在衣服底下，和她之前看过的某些玩法有点像。
哦，是伪装■束之类的。
…………
啥玩意？！
血色瞬间染红耳根，程澪奈的脸红得像苹果。
淦！还是这女人玩的花！
“穿完了？走吧。”
“是！”
程澪奈抢先一步站起来，以免拉绳的时候被拽疼。
摇头把这种想法抛之脑后，说不定只是为了保暖呢。
“我先说好。”
站在门前，林熙澪伸出手指跟她约法三章。
“出门什么都不要想，你现在是女仆，被主人牵着走就是理所应当，明白了吗？”
“嗯。”
程澪奈头像小兔子一样直点头。
就好像是服从性测试。
“哦，对了。”
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林熙澪想到个坏主意。
“如果在外面违反契约的话，你不会被电。”
“相反，我会跟旁边的人说，你是曾经的那个程予安，程家的大少爷。”
“别！我听话！我肯定会好好听话的！”
曾经的阔绰少爷变成体质虚弱的女仆，还被人牵着走，让人知道的话比死还难受。
这简直比直接把她电一顿还离谱，根本就是社会性死亡啊！
天底下怎么能有人心眼子这么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