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金辉淌过玫瑰园的篱笆,落在林柚掌心的玻璃罐上。罐子里的白玫瑰标本被压得平整,花瓣边缘用细如发丝的银线绣着两个纠缠的名字——沈之,林柚,针脚细密得像淬了毒的网,牢牢缚住了这片鲜活的玫瑰,也缚住了林柚的呼吸。
沈之站在她身侧,指尖攥着林柚的手腕,力道大得让荆棘银链嵌进皮肉,留下一圈浅红的印子。她的冰蓝色眼眸垂着,落在标本上,眼底翻涌着偏执的光,像盯着猎物的猛兽。
“我母亲说,玫瑰做成标本,就能永远留住。”沈之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她抬手,指腹摩挲着标本上的银线,“绣上名字,就再也分不开了。林柚,你记住,从今天起,你的过去、现在、未来,都得和我绑在一起,像这标本上的名字一样,拆不开,剪不断。”
林柚的指尖微微发颤,玻璃罐的边缘硌着手心,冰凉的触感顺着血管蔓延到心脏。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沈之拽着往玫瑰园深处走。新补种的粉玫瑰苗旁,摆着一排青灰色的石头,每一块上面,都被刻刀凿出了两个清晰的名字,阳光落在刻痕上,闪着冷硬的光。
“这些石头,是我亲手刻的。”沈之停下脚步,指着那些石头,眼底闪过一丝得意的痴迷,“每一株玫瑰,都配一块刻着我们名字的石头。等它们长大开花,整座玫瑰园就都是我们的印记。以后,你踏足这里的每一步,都得踩着我们的名字走。”
她俯身,指尖划过一块石头上的刻痕,动作温柔得近乎诡异,“我已经让人在园子里搭玻璃花房了。每年玫瑰开得最好的时候,我们就做一朵标本,绣上名字放进去。等我们老了,花房里就会摆满我们的一辈子——一辈子都锁在一起的一辈子。”
林柚看着那些刻满名字的石头,看着沈之眼底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喉咙里像堵了一团浸了水的棉花,闷得发疼。她知道,沈之不是在跟她商量,是在通知她——通知她,自己早已被这满院的玫瑰和刻痕,囚成了她的专属所有物。
两人往别墅走时,后院传来一阵细碎的猫叫。十几个猫笼整整齐齐地摆着,里面全是毛茸茸的小橘猫,最中间那个笼子里的小猫,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和记忆里的橘子一模一样。
“我让人把你邻居家那窝猫全买下来了。”沈之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响起,带着一丝沙哑的笑意,“最像橘子的那只,我取名叫沈柚。姓沈,是我的猫,就像你,也是我的人。”
她顿了顿,指尖掐住林柚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自己,冰蓝色眼眸里的偏执几乎要溢出来,“以后,这些猫只能吃我喂的粮,只能蹭我允许的人。除了我,谁都不能碰它们,更不能碰你。”
晚风卷着玫瑰的香气吹来,吹过刻满名字的石头,吹过玻璃罐里的标本,吹过两人交握的手。沈之的指尖死死攥着林柚的手腕,荆棘银链的纹路硌得她生疼,可她却不敢挣扎——她知道,这根链不是束缚,是沈之爱到极致的疯魔,是她逃不掉,也不想逃的囚笼。
走到别墅门口时,沈之突然停下脚步,俯身凑近林柚的耳边,声音轻得像呢喃,却带着刺骨的命令感:“明天起,穿回女仆装。在这座别墅里,你不是我的伴侣,是我一个人的专属女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