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的罚跪，让林默的身体和精神都濒临崩溃。膝盖的剧痛和彻骨的寒冷，让他几乎无法站立。苏曼卿没有再来看他一眼，仿佛他只是一件不小心打碎的瓷器，不值得她再多费一丝精力。
第二天清晨，当林默勉强扶着墙站起来时，苏曼卿已经穿戴整齐，像往常一样为他准备好了早餐。她坐在餐桌旁，优雅地吃着三明治，看到他出来，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
“过来吃饭。”她命令道，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林默默默地走过去，坐在她对面，机械地拿起叉子。他不敢看她，也不敢说话，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
吃完饭，苏曼卿递给他一部新的手机。那是一部款式老旧的功能机，只能打电话和发短信，被设置了严格的权限。
“以后，用这个联系我。”她将手机放在他面前，“你的旧手机我已经格式化了。记住，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关机，不准静音，我要随时能找到你。”
林默接过那部冰冷的手机，点了点头。
“还有，”苏曼卿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的、像U盘一样的东西，“把这个戴上。”
林默看清那东西的真面目后，瞳孔骤然收缩——那是一个GPS定位器，设计成了纽扣的形状。
“不……”他下意识地抗拒。
“戴上！”苏曼卿的声音陡然严厉，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这是为了防止你再一次‘迷路’。我希望你不要逼我用更‘直接’的方式把你拴在身边。”
她的威胁直白而露骨。林默颤抖着手，解开了衬衫的第二颗纽扣，将那个冰冷的“纽扣”贴身戴在了胸口。它紧贴着他的皮肤，像一颗嵌入血肉的毒瘤，时刻提醒着他自己的处境。
苏曼卿满意地笑了，她帮他把纽扣扣好，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他的锁骨。“真乖。这才是我的好阿默。”
从那天起，林默的生活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阶段——被实时监控的阶段。苏曼卿不再需要时刻盯着他，因为她手腕上的一个精致手环，就能随时显示林默的精确位置和生命体征。她可以随时随地通过那个功能机联系他，检查他的动向。
林默成了她掌中的一个风筝，线的一端，牢牢地攥在苏曼卿的手里。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掌控之下。
苏曼卿的“驯化”计划，正式拉开了序幕。她不再仅仅是清除障碍，而是开始着手改造林默的思想和行为模式，要将他打造成一个完全依附于她、没有任何自主意识的完美“宠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