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志鑫进到屋里，顺手把外套放下。
朱志鑫：回来了？
张子墨站起身，语气自然又克制。
张子墨：嗯嗯，我给你们买了点手信，刚好顺路送过来。
朱志鑫看了一眼桌上的袋子，点头。
朱志鑫：谢谢，手信留下吧。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她也要休息了。
张子墨愣了一下，随即应声。
张子墨：好，那我先走了。
他走到门口，像是想起什么，回头看了我一眼，目光温和却认真。
张子墨：慧玲，记得你答应我的。
我点了点头。
我：嗯。
门轻轻关上，客厅一下子安静下来。
朱志鑫走到我面前，目光沉沉地看着我。
朱志鑫：“你答应他什么了？”
我一愣，下意识攥紧了衣角。
我：“他说……如果我被欺负了、不开心了，要第一时间告诉他。”
朱志鑫的眉心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朱志鑫：“从头到尾，整个故事，重新说。”
他说完，转身在沙发上坐下，语气不重，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我还傻傻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朱志鑫抬眼看我。
朱志鑫：“罚站呢？坐下。”
我乖乖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声音不自觉软了下来。
我：“朱志鑫……”
我抬头看他，眼睛有点湿，带着点讨好和委屈。
朱志鑫侧过脸看我，语气淡淡的，却明显压着情绪。
朱志鑫：“我还没凶你，别装可怜。”
他这么说着，却伸手把我往他那边带了一点。
朱志鑫：“说。”
我深吸一口气，终于开口，把刚才的事情一点一点说给他听。
空气里安静得只剩下我的声音，和他越来越沉的呼吸声。
朱志鑫的目光锁住我，语气里带着几分压迫感又混合着关切。
朱志鑫：你知道吗？他会一直等，一直误会，你给他希望，而我就在旁边等不到你。
我低下头，心里酸涩，却又不敢直视他。
我：我…我就是怕他说了会难过…我不想看到他伤心…
朱志鑫轻叹一声，伸手抓住我的下巴，让我抬头看他。
朱志鑫：我对你…也很失望。
我：朱志鑫…
朱志鑫靠近我，声音低沉而认真：如果你不告诉他，他会一直以为你还是单身，一直找你，而我呢？我在等，却等不到你承认我。
我紧张地咬了下唇，声音微弱：我…不敢说…
朱志鑫沉默了几秒，胸口起伏了一下，像是在压着情绪。
朱志鑫：你不敢说，是因为心软。
朱志鑫：可你有没有想过，我站在什么位置？
我低下头，手指紧紧攥着衣角。
我：我没有给他任何承诺……
我：我只是，不想再伤一个人。
朱志鑫侧过脸看我，语气低了下来，却更重。
朱志鑫：那你就忍心让我一直不安？
朱志鑫：看着别人对你好、送你礼物、对你抱有期待？
我抬头，眼眶有点红。
我：我从来没想过离开你。
我：我也没有把你当成“可有可无”的那个人。
朱志鑫的神色微微一滞。
朱志鑫：那你要学会选择。
朱志鑫：不是所有温柔，都该被留下。
我点点头，声音很轻。
我：我知道了。
我：我会跟他说清楚。
朱志鑫看着我，伸手捏了捏我的脸，力道不重，却带着警告意味。
朱志鑫：不是为了我面子。
朱志鑫：是为了你自己。
我小声应了一句。
我：嗯。
屋子里安静下来，只剩下墙上时钟的滴答声。
朱志鑫站起身，语气恢复了平静。
朱志鑫：过来。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靠了过去。
他把我拉进怀里，声音贴着我耳边，却不再强硬。
朱志鑫：我可以容忍你善良。
朱志鑫：但前提是——你要站在我这边。
我轻轻抱住他。
我：我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