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吸血鬼萝莉不可能这么可爱！》
第七话：夜巡局的“例行检查”，灵愈师的秘密
一、梧桐街23号
第二天放学后，林默按照纸条上的地址，找到了梧桐街23号。
这是一栋看起来很普通的两层小楼，白色的外墙，红色的屋顶，门前种着一棵高大的梧桐树。秋天到了，梧桐叶已经泛黄，风一吹就簌簌地落下来，在地上铺了一层金黄的地毯。
林默站在门前，深吸了一口气。
他不知道李明爷爷要告诉他什么，但直觉告诉他，这件事很重要。
关于林家，关于灵愈师，关于艾拉的后遗症……
他按响了门铃。
“叮咚——”
门很快就开了。
开门的是李明。他今天没穿校服，而是穿着一件灰色的卫衣，看起来比在学校时更放松一些。
“林默，你来了。”李明笑了笑，“进来吧，我爷爷在等你。”
林默点点头，跟着李明走进屋里。
屋里的布置很简洁，但很有生活气息。客厅里摆着老式的藤编沙发，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茶几上放着一套紫砂茶具。
一个老人正坐在沙发上泡茶。
老人大概七十多岁，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中山装，坐得笔直，眼神锐利，一看就是经历过风浪的人。
“爷爷，这就是林默。”李明介绍道。
老人抬起头，仔细打量着林默。
他的目光很温和，但也很锐利，像是能看透人心。
“林默同学，请坐。”老人指了指对面的沙发，“我是李建国，李明的爷爷。以前在夜巡局工作，和你爷爷是战友。”
“李爷爷好。”林默恭敬地打招呼，在沙发上坐下。
李建国点点头，倒了一杯茶，推到林默面前：
“先喝杯茶。这是我从老家带来的龙井，味道还不错。”
“谢谢。”林默接过茶杯，小口喝了一口。
茶很香，带着淡淡的甘甜。
“你爷爷……林正德，是个好人。”李建国突然开口，声音有些低沉，“我们共事三十年，他从来没让我失望过。总是把别人的事放在第一位，总是愿意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他的眼神变得遥远：
“我记得有一次，一个狼人失控伤人，夜巡局的人都主张直接击毙。只有你爷爷坚持要治疗，说那个狼人是因为月圆之夜能量暴走才失控的，不是本意。”
他顿了顿：“后来他花了三天三夜，用灵愈术治好了那个狼人。那个狼人后来成了夜巡局的志愿者，帮助了很多同类。”
林默静静地听着。
这些事，爷爷的日记里没有写。
“你爷爷总是这样。”李建国继续说，“相信善良，相信救赎，相信……每个人都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他看向林默：“你很像他。不是长相，是……眼神。那种愿意理解、愿意帮助的眼神。”
林默有些不好意思：“我还差得远。”
“不，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李建国说，“照顾艾拉，保护她，甚至为了她对抗血月会……这些事，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他顿了顿：“这也是我今天找你的原因。”
气氛突然变得严肃。
林默放下茶杯，坐直身体：“李爷爷，您要告诉我什么？”
李建国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从茶几下面拿出一个木盒。
木盒很旧了，表面已经磨损，但保存得很好。
“这个盒子，是你爷爷临终前交给我的。”李建国说，“他说，如果有一天，你开始照顾艾拉，开始承担灵愈师的责任，就把这个盒子交给你。”
林默的心跳加快了。
爷爷留下的盒子？
里面是什么？
李建国打开盒子。
里面没有金银财宝，只有几样简单的东西：一本笔记本，一枚银质的徽章，还有……一个小玻璃瓶。
玻璃瓶里装着淡蓝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这是……”林默看向李建国。
“这是‘灵愈师传承’。”李建国拿起那本笔记本，“这本笔记，记录了你爷爷一生使用灵愈术的经验和心得。这枚徽章，是林氏灵愈师的象征。而这个……”
他拿起那个玻璃瓶：“这是‘灵愈精华’，只有林氏灵愈师才能制作的特殊药剂。能治愈超自然种族的创伤，缓解他们的痛苦。”
林默的眼睛微微睁大。
灵愈精华？
能治愈超自然种族的创伤？
那艾拉的后遗症……
“李爷爷，这个灵愈精华，能治好艾拉的后遗症吗？”他急切地问。
李建国点点头，又摇摇头：
“能，也不能。”
“什么意思？”
“灵愈精华确实能治愈艾拉的后遗症。”李建国说，“但需要……特殊的条件。”
他的表情变得凝重：
“林默，你知道灵愈师的能力是怎么来的吗？”
林默摇摇头。
爷爷的日记里提到过灵愈术，但没有详细解释。
“灵愈师的能力，来源于‘生命能量’。”李建国说，“每个灵愈师体内都有一股特殊的能量，能治愈他人的创伤。但这股能量不是无限的，使用时会消耗灵愈师的生命力。”
他顿了顿：“你爷爷之所以去世得那么早，就是因为他一生使用了太多次灵愈术，消耗了太多生命力。”
林默的心沉了下去。
爷爷是因为使用灵愈术才……
“那艾拉的后遗症……”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要治愈艾拉的后遗症，需要大量的灵愈精华。”李建国说，“而制作灵愈精华，需要消耗灵愈师大量的生命力。你爷爷当年救艾拉时，已经消耗了很多生命力，所以只能暂时稳住她的伤势，无法彻底治愈。”
他看向林默：“现在，你是林氏灵愈师的唯一传人。如果你要制作足够的灵愈精华治愈艾拉，可能需要消耗……你一半的生命力。”
一半的生命力。
林默愣住了。
这意味着什么？
寿命减半？身体虚弱？还是……
“具体会怎么样？”他问。
“因人而异。”李建国说，“有的人会变得体弱多病，有的人会加速衰老，有的人……可能会直接倒下。”
很严重的代价。
但林默几乎没有犹豫：
“我愿意。”
李建国和李明都愣住了。
“林默，你……”李明想说什么，但被李建国抬手制止了。
“你想清楚了吗？”李建国认真地看着林默，“这不是小事。一半的生命力，意味着你可能活不到四十岁，可能一辈子都要与病痛为伴。”
“我想清楚了。”林默点头，“艾拉是我的家人。为了家人，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他的语气很平静，但很坚定。
李建国看了他很久，然后叹了口气：
“你果然很像你爷爷。当年他救艾拉时，也是这么说的。”
他顿了顿：“但是林默，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即使你愿意付出代价，现在也治不了艾拉。”
“为什么？”
“因为你的灵愈师能力还没有觉醒。”李建国说，“灵愈师的能力不是天生的，需要特定的契机才能觉醒。你爷爷是在十八岁那年觉醒的，你父亲……很遗憾，他没有继承灵愈师的能力。”
林默的父亲是普通人，对超自然世界一无所知。
“那我……”林默问。
“你有可能觉醒，也有可能不会。”李建国说，“这要看缘分。但如果你真的觉醒了，就要面临选择——要不要制作灵愈精华，治愈艾拉。”
他拿起那个玻璃瓶：“这瓶灵愈精华，是你爷爷留下的最后一份。只能缓解艾拉的症状，无法根治。如果你决定治疗她，需要制作新的精华。”
林默接过玻璃瓶。
瓶子很小，里面的液体只有一点点。
但很珍贵。
“这个……怎么用？”他问。
“口服。”李建国说，“每次一滴，兑水喝。一周一次，能缓解艾拉的后遗症症状——比如对阳光的敏感，比如能量消耗过度的虚弱。”
他顿了顿：“但记住，这只是缓解，不是治愈。而且这瓶精华只能用三个月，三个月后就会失效。”
三个月。
时间很紧。
“那我该怎么觉醒能力？”林默问。
“不知道。”李建国摇头，“灵愈师的觉醒没有固定方法。有的人是在救人时觉醒的，有的人是在面临危机时觉醒的，有的人……是在理解了他人的痛苦时觉醒的。”
很玄妙的说法。
但林默记下了。
“我明白了。”他说，“谢谢李爷爷告诉我这些。”
“不客气。”李建国说，“这是你爷爷的嘱托，也是我的责任。”
他看向李明：“小明，你去把我准备的东西拿来。”
李明点点头，起身去了里屋。
不一会儿，他拿着一个文件袋回来了。
“这个给你。”李建国把文件袋递给林默，“里面是夜巡局的一些内部资料，关于灵愈师的历史，关于超自然种族的研究，还有……关于血月会的详细情报。”
林默接过文件袋，入手沉甸甸的。
“这些资料很重要，不要给外人看。”李建国严肃地说，“特别是关于灵愈师的部分，如果被血月会知道，他们可能会对你下手。”
“我明白。”林默点头。
“还有一件事。”李建国说，“最近转学来的那个新同学，叫苏雨的女孩……你要小心她。”
苏雨？
林默想起李明纸条上的警告——她是女巫族的后裔。
“她怎么了？”林默问。
“她是女巫族的后裔，但和普通女巫不一样。”李建国说，“她的家族是‘预言女巫’，能预知未来。她转学到星见市，据说是因为预知到了什么……重大的事件。”
预知未来？
林默心里一惊。
“什么重大事件？”他问。
“不知道。”李建国摇头，“预言女巫的预言很模糊，只有她们自己能解读。但夜巡局的情报显示，苏雨预知的事件，可能和星见市的存亡有关。”
星见市的存亡？
这么严重？
“那她为什么要来我们学校？”林默问。
“因为预言中提到了‘年轻的灵愈师’。”李建国看着林默，“她可能是冲着你来的。”
林默的心跳漏了一拍。
冲着他来的？
“为什么？”他问。
“不知道。”李建国摇头，“预言女巫的想法很难猜。但你要小心，不要轻易相信她。女巫族和灵愈师的关系很复杂，有时候是盟友，有时候是……敌人。”
很复杂的情况。
林默点点头：“我会小心的。”
“那就好。”李建国站起身，“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艾拉还在家等你吧？”
“嗯。”林默也站起身，“谢谢李爷爷，谢谢李明。”
“不客气。”李建国拍了拍他的肩膀，“记住，你不是一个人。夜巡局，还有我们这些老家伙，都会支持你。”
“嗯。”林默点头。
他拿着木盒和文件袋，离开了李家。
二、回家的“路”
走在回家的路上，林默的心情很复杂。
灵愈师的秘密，艾拉的后遗症，预言女巫的转学生……
很多信息，很多责任，很多……未知。
但他没有后悔。
照顾艾拉，是他自愿的选择。
治愈艾拉，也是他自愿的决定。
即使要付出一半的生命力，他也愿意。
因为艾拉是他的家人。
家人，就是要互相守护，互相牺牲。
走到老宅门口时，天已经快黑了。
夕阳的余晖洒在爬满爬山虎的砖墙上，给老宅镀上了一层金边。
很美。
很温暖。
林默推开门。
“我回来了。”
阁楼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
艾拉跑下楼，已经换上了那件浅蓝色连衣裙，银色的长发梳得整整齐齐。
“欢迎回来。”她说，然后注意到林默手里的木盒和文件袋，“这是……”
“李爷爷给我的。”林默说，“爷爷留下的东西。”
艾拉的眼睛微微睁大：“林爷爷留下的？”
“嗯。”林默点头，“我们去阁楼说吧。”
“好。”
两人走上阁楼。
林默把木盒放在书桌上，打开。
艾拉看着里面的东西，血红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是……林爷爷的笔记。”她轻声说，“还有灵愈师的徽章……”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那枚银质徽章。
徽章上刻着一个复杂的图案——一只手，手心向上，托着一颗发光的星星。
“林氏灵愈师的象征。”艾拉喃喃道，“林爷爷以前经常戴着这个徽章，说这是‘守护的象征’。”
林默拿起徽章，别在胸前。
徽章很轻，但感觉很沉重。
因为承载着责任。
“还有这个。”他拿起那个玻璃瓶，“这是灵愈精华，能缓解你的后遗症。”
艾拉愣住了。
“缓解……我的后遗症？”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嗯。”林默点头，“李爷爷说，每次一滴，兑水喝，一周一次。能减轻你对阳光的敏感，也能补充你的能量。”
艾拉的眼睛微微泛红。
“林默……”她小声说，“这个……很珍贵吧？”
“很珍贵。”林默老实说，“这是爷爷留下的最后一份。”
他顿了顿：“但再珍贵，也没有你珍贵。”
艾拉的眼泪流了下来。
但她没有哭出声，只是默默地流泪。
林默没有打扰她，只是静静地陪着她。
过了一会儿，艾拉才擦干眼泪，深吸一口气：
“谢谢你，林默。”
“不客气。”林默说，“现在，我们来试试效果吧。”
他打开玻璃瓶，用滴管取出一滴淡蓝色的液体，滴进一杯温水里。
液体入水即化，整杯水都变成了淡淡的蓝色，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给。”林默把杯子递给艾拉。
艾拉接过杯子，小心地喝了一口。
她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好温暖……”她喃喃道，“像是……阳光照在身上的感觉。”
她又喝了一口，闭上眼睛，感受着那股温暖在体内扩散。
过了一会儿，她睁开眼睛，血红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微光：
“真的……好多了。身体没那么冷了，眼睛也没那么干涩了……”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惊喜。
林默心里一暖。
有效果就好。
“那以后每周喝一次。”他说，“等这瓶用完了，我再想办法。”
“想办法？”艾拉愣了一下，“这个……还能再做吗？”
“能。”林默点头，“但需要……一些条件。”
他没有说需要消耗生命力的事。
不想让艾拉担心。
“什么条件？”艾拉问。
“等我觉醒了灵愈师能力再说。”林默说，“现在先这样。”
艾拉看着林默，血红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担忧：
“林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林默心里一紧。
艾拉太敏锐了。
“没有。”他摇头，“只是……灵愈师的事比较复杂，我自己也还没搞清楚。”
半真半假的回答。
艾拉盯着他看了很久，然后叹了口气：
“好吧。但你要答应我，如果有事，一定要告诉我。不要自己硬撑。”
“我答应。”林默说。
“嗯。”艾拉点头。
她喝完剩下的灵愈精华水，把杯子放在桌上。
“对了。”她突然想起什么，“今天王叔来过了。”
“王叔？他来干什么？”
“例行检查。”艾拉说，“他说夜巡局最近在加强监管，所有超自然居民都要重新登记。他给我办了新的登记证，有效期三年。”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片，递给林默。
卡片是硬质的，上面有艾拉的照片（依然是P过的），还有她的基本信息：姓名、种族、年龄、登记编号……
最下面有一行小字：
“监护人：林默（林氏灵愈师继承人）”
灵愈师继承人。
这个身份，已经被夜巡局正式承认了。
“王叔还说……”艾拉顿了顿，“夜巡局最近在调查一起失踪案。失踪的是一个女巫，叫苏雨。她上周转学到你们学校，但昨天突然不见了。”
苏雨？
那个预言女巫？
林默心里一惊。
“失踪了？”他问。
“嗯。”艾拉点头，“王叔说，苏雨的家族很着急，已经向夜巡局施压了。夜巡局正在全力调查，但还没有线索。”
她看向林默：“王叔让我提醒你，如果见到苏雨，或者听到什么消息，立刻通知他。”
“我明白了。”林默点头。
苏雨失踪了。
这件事，可能不简单。
三、夜巡局的“电话”
晚上八点，林默正在看书，手机突然响了。
是王叔打来的。
“喂，王叔？”
“小默，在家吗？”王叔的声音很急。
“在。怎么了？”
“苏雨找到了。”王叔说，“在你们学校后山的树林里，受了重伤，昏迷不醒。我们现在送她去夜巡局的医疗部，但……情况很糟糕。”
后山树林？
林默想起地图上的标记——“后山树林——有未备案超自然能量波动”。
“她怎么会去那里？”林默问。
“不知道。”王叔说，“但我们在现场发现了血月会的标志。可能是他们绑架了苏雨，想从她那里得到什么情报。”
血月会？
又是他们。
“那她现在……”林默问。
“生命垂危。”王叔说，“女巫族的生命力很强，但她的伤太重了，夜巡局的医生也束手无策。”
他顿了顿：“小默，我知道这很突然，但……你能来一趟吗？也许你的灵愈术能救她。”
林默愣住了。
他的灵愈术？
他还没觉醒啊。
“王叔，我……”他犹豫道。
“我知道你还没觉醒。”王叔说，“但你是林氏灵愈师的继承人，体内应该有灵愈师的能量。哪怕只是本能反应，也可能救她一命。”
他的语气很恳切：
“苏雨是预言女巫，她知道很多重要的情报。如果她死了，那些情报就永远消失了。而且……她预知的事件，可能关系到星见市的存亡。”
星见市的存亡。
这个责任太重了。
但林默没有犹豫：
“好，我去。在哪里？”
“夜巡局医疗部，地址我发给你。”王叔说，“我派人去接你。”
“不用，我自己去。”林默说，“告诉我地址就行。”
王叔说了地址，在城西的一个工业区，外表看起来是个普通的制药厂。
“小心点。”王叔说，“血月会的人可能还在附近。”
“明白。”林默挂断电话。
他看向艾拉。
艾拉已经听到了全部对话。
“我跟你一起去。”她说。
“不行。”林默摇头，“太危险了。”
“正因为危险，我才要跟你一起去。”艾拉固执地说，“我可以保护你。而且……我的能力也许能帮上忙。”
她的血红色眼睛里充满了坚定。
林默知道劝不动她。
“好吧。”他妥协了，“但你要答应我，一定要跟紧我，不能单独行动。”
“我答应。”艾拉点头。
两人匆匆换好衣服，出门了。
四、夜巡局医疗部
夜巡局医疗部在城西工业区的一栋灰色建筑里。
外表看起来是个普通的制药厂，但里面别有洞天。
林默和艾拉在门口出示了证件（王叔提前打过招呼），被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带进了地下三层。
地下三层是重症监护区。
走廊很安静，只有仪器发出的“嘀嘀”声。两边的病房都关着门，门上贴着编号和病人的基本信息。
苏雨在307病房。
王叔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小默，艾拉。”王叔点点头，“你们来了。”
“苏雨怎么样了？”林默问。
“很不好。”王叔的表情很凝重，“全身多处骨折，内脏出血，还有……魔法反噬的痕迹。”
魔法反噬？
“她用了魔法？”艾拉问。
“应该是。”王叔点头，“女巫使用魔法时，如果被强行打断，或者魔力失控，就会遭到反噬。苏雨的反噬很严重，说明她当时在施展一个很强的魔法。”
他顿了顿：“但奇怪的是，现场没有魔法残留的痕迹。像是……有人把痕迹都抹掉了。”
很可疑。
“我能进去看看吗？”林默问。
“可以。”王叔推开病房的门。
病房里很简洁，只有一张病床，几台监护仪器。
苏雨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
她看起来和普通高中生没什么区别——黑色的长发，白皙的皮肤，精致的五官。但此刻，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像是随时会停止。
林默走到床边，仔细看着她。
他能感觉到，苏雨的生命力在快速流逝。
像是一盏即将熄灭的灯。
“王叔，我该怎么做？”林默问。
“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王叔说，“集中精神，想象治愈的能量从你体内流向她体内。这是灵愈术的基础。”
很简单的指示。
但做起来很难。
林默深吸一口气，把手放在苏雨的额头上。
她的皮肤很凉，像是没有温度。
林默闭上眼睛，集中精神。
想象治愈的能量……
想象……
但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的体内没有能量流动，没有温暖的感觉，什么都没有。
“不行……”他睁开眼睛，有些沮丧，“我做不到。”
王叔叹了口气：“果然还是太勉强了。”
但就在这时，艾拉突然开口：
“林默，试试这个。”
她拿出那个玻璃瓶——装着灵愈精华的玻璃瓶。
“灵愈精华？”林默愣了一下。
“嗯。”艾拉点头，“既然灵愈精华能缓解我的后遗症，说明它本身就有治愈能量。也许……可以直接用？”
王叔的眼睛一亮：“有道理。灵愈精华是浓缩的治愈能量，也许能直接输入苏雨体内。”
他看向林默：“小默，你试试。把一滴灵愈精华滴在苏雨额头上，然后用手引导能量。”
林默点点头。
他打开玻璃瓶，用滴管取出一滴淡蓝色的液体，滴在苏雨的额头上。
液体没有流下来，而是渗进了皮肤里。
然后，奇迹发生了。
苏雨的额头上亮起了淡淡的蓝光。
光芒很柔和，很温暖，慢慢扩散到她的全身。
监护仪器上的数字开始变化——心跳加快了，血压升高了，血氧饱和度也上去了。
“有效果！”王叔惊喜地说。
林默也感觉到了。
他的手掌下，有一股温暖的能量在流动。
不是从他体内流出的，而是从灵愈精华里流出的，通过他的手，流进了苏雨体内。
像是在引导。
很奇妙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苏雨的眼睫毛颤了颤。
她缓缓睁开了眼睛。
眼睛是深紫色的，像是紫水晶，很漂亮。
但此刻，那双眼睛里充满了迷茫和痛苦。
“这里是……”她的声音很虚弱。
“夜巡局医疗部。”王叔说，“苏雨同学，你安全了。”
苏雨看向林默，深紫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
“你是……灵愈师？”
“算是吧。”林默说，“你感觉怎么样？”
“很痛……”苏雨皱眉，“但比刚才好多了。谢谢你……救了我。”
“不客气。”林默收回手。
他看了看玻璃瓶，里面的液体少了一小半。
一滴灵愈精华，居然有这么强的效果。
“苏雨同学，你能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吗？”王叔问，“是谁袭击了你？为什么要袭击你？”
苏雨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
“是血月会。他们想得到我的预言。”
“预言？”林默问。
“嗯。”苏雨点头，“我预知到了一件事……一件很可怕的事。”
她的眼神变得恐惧：
“星见市……要毁灭了。”
苏雨的话像一颗炸弹，在病房里炸开。
星见市要毁灭了？
“什么意思？”王叔的声音很严肃。
“我看到的……”苏雨的声音在颤抖，“是血月。巨大的血月，笼罩整个星见市。然后……爆炸，火焰，还有……无数人的惨叫。”
她的深紫色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血月会计划在月圆之夜，举行一个仪式。用一百个超自然种族的血，召唤‘血月降临’。到时候，整个星见市都会变成炼狱。”
一百个超自然种族的血？
林默和艾拉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仪式的地点在哪里？”王叔问。
“我不知道。”苏雨摇头，“预言很模糊，只能看到结果，看不到过程。但……”
她顿了顿：“预言中提到了一个地方——‘星见之眼’。”
星见之眼？
林默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地方。
但王叔的脸色变了。
“星见之眼……”他喃喃道，“是星见市的地下能量节点，也是《暗夜公约》签订的地方。那里封印着……很危险的东西。”
“封印着什么？”林默问。
王叔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
“吸血鬼旧贵族的‘圣物’——血月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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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
第8话：手工展的“小围巾”——文化祭的手工展上，林默的“星见之屋”模型获得了一等奖。但颁奖时，一个神秘人突然出现，声称模型上的星见市市徽是“血月之石”的钥匙。而那个神秘人，竟然是苏雨的姐姐——一个更强大的预言女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