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朝霞下他看不透,正如他看不懂那双眼光彩之下的深邃。
杰克要跳出胸膛的心脏慢慢平息下来,他依然继续着游戏。
双方的对视,就像星辰之间永恒的守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贝丽尔挪动着朝他靠近了一点。
“想吻我吗?”
犹如看到璀璨的宇宙诞生,恍恍惚惚,脑海里除了那便没有其它。
杰克这一刻被这句话摄取了心神,但回答他说不出口。
于是贝丽尔散发热情的眼睛仿佛能够烫伤他,他移开了视线。
他想,时间已经够久了,贝丽尔不会生气的。
“你输了!”贝丽尔笑了起来。
杰克想,原来那句话是为了赢下游戏。
他也笑了起来。
第二天,他们继续向西赶路,下午的时候在一片森林中,他们听到急促的马蹄声。
“快躲起来!”
贝丽尔说,然后和杰克在树木、杂草和灌木的遮掩下隐藏在了森林中。
杰克起初老老实实地躲着,但贝丽尔却透过灌木的缝隙看道路上的情况,于是杰克也心惊胆战地窥探着。
很快,他看到了几名骑士,他们胯下的马喷吐着热气,带着肃杀的气息穿梭而过。
马蹄声渐渐远去。
“贝丽尔……他们是来抓你的吗?”
杰克小心翼翼地问,就仿佛骑士还在附近。
“没错,”贝丽尔神情严肃,果然如她所料,城市里的贵族和雷蒙德是一丘之貉,“接下来我们恐怕要露宿荒野了,因为要抓我的人应该猜到了是我,或者说,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丝可能性。”
杰克不知道“他们”是谁,正如贝丽尔所说,他即使知道也没有任何意义。
他只需要遵守诺言好好守护她的公主就行了。
贝丽尔在森林躲藏,杰克独自前往不远的村庄打探消息。
他想起贝丽尔的叮嘱,在远处看着村庄外的大片田野没有靠近,田野中有一些零散的村民以及驱赶鸟兽的孩童。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田野的边缘,丰收在望的麦子为他提供了一定掩护。
随后他找准了目标,悄悄靠近一个坐在田垄上百无聊赖的小女孩,向她打招呼。
小女孩吓了一跳,看到杰克的瞬间一副恐惧不已的模样,似乎随时想要跑开呼喊田野中的大人。
杰克已经确定如贝丽尔所说,他被通缉了。
他尽量温柔地表示自己不会伤害她,只是想问她一点问题。
小女孩慢慢放松了下来,自始至终杰克都态度温和并且和她保持一定距离。
“你……想要问什么……”她胆怯地开口。
“你为什么这么害怕我?”
“不久前有骑士老爷来了,他们召集了村子里的人,问我们认不认识一个人。”小女孩吞咽了下口水,有些发颤地继续说,“他们说画上的人是杀人**犯,悬赏一枚金币,看到了一定要抓住通报,不然连罪。”
“画上的人是我,对吗?
“嗯……”
“有没有一个女人的画像?”
“没有,但骑士老爷们说……说你有一个女同伙,如果发现陌生的可疑或过分漂亮的女人一样要抓起来通报。”
杰克安抚了女孩,给了她一点奶酪。
女孩犹豫着接了过去。
“我和她都是个被冤枉的好人,我要离开了,你能不能不要对任何人说起见过我?”
“我不会和任何人说的……”女孩小口小口啜着奶酪,“我知道好人总被冤枉的,就像故事里……那些反派总是让人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