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剑仙归来，棍碎苍穹
【场景】：虚空战场，“方舟”与“鬼影号”之间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连宇宙射线似乎都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
零号那完美的银色面具下，第一次出现了肉眼可见的裂痕——那是惊愕。
他看着面前这个身穿破烂金甲、手持生锈铁棍的老人，核心处理器中竟然出现了一瞬间的卡顿。
“不可能……”零号的声音不再空灵，而是带着一丝失真的颤抖，“酒剑仙……你的数据早在三年前的‘新手村’就已经被彻底抹除了。你是个死人！是个错误的代码！”
“呸！”
酒剑仙往地上（虽然是虚空，但他硬是踩出了涟漪）吐了一口唾沫，扛着那根比他还高的铁棍，歪着嘴笑了：“老子活了几万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就凭你们那个破系统，想删老子的号？还嫩了点！”
“师父……”叶孤城看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眼泪止不住地流。
酒剑仙的气息虽然依然豪迈，但叶孤城能感觉到，师父的生命力正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燃烧。这不是复活，这是……燃烧灵魂的禁忌归来。
“哭什么哭！”酒剑仙头也没回，骂道，“没出息的东西！多大点事就要拼命？记住了，咱们剑客，命是自己的，只有自己能拿，谁也抢不走！”
【场景】：战斗爆发
“错误的变量必须被修正。”
零号迅速冷静下来。
既然是BUG，那就用更高权限的力量去覆盖！
他身后的光之翼猛然张开，原本纯白的光芒瞬间变成了刺眼的金色。
“神权·裁决！”
零号双手高举，虚空中无数道金色的巨剑凝聚成型，每一把都散发着毁天灭地的气息。
“万剑归宗？”酒剑仙挑了挑眉，“小子，学了点皮毛就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看打！”
酒剑仙动了。
他没有用什么花哨的招式，甚至没有使用源初之力。
他只是简简单单地挥了一棍。
“破！”
一声暴喝，仿佛惊雷炸响。
那根生锈的铁棍在空中划出一道朴实无华的弧线。
这一棍，没有任何特效，却蕴含着一种返璞归真的道理。
“轰——！！！”
那些由系统规则凝聚的金色巨剑，在这一棍面前，如同脆弱的玻璃。
接触的瞬间，全部崩碎！
金色的碎片如同流星雨般散落，在虚空中熄灭。
“什么？！”零号大惊失色，身体猛地倒飞出去。
酒剑仙得势不饶人，脚下虚空一踏，身形如电，瞬间追上了倒飞的零号。
“既然来了，就把欠我的酒钱给结了！”
酒剑仙手中的铁棍如狂风暴雨般落下。
“叮叮当当——！！！”
零号召唤出的光盾在这疯狂的棍法下节节败退。
他引以为傲的绝对防御，在酒剑仙那看似杂乱无章、实则蕴含天地至理的棍法面前，竟然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场景】：“鬼影号”舰桥
“我靠……师父的师父……这么猛的吗？”李小贱张大了嘴巴，钢管巨剑差点掉在地上，“这哪里是修仙，这简直是开挂啊！”
苏影推了推眼镜，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这不是外挂，这是对规则的绝对理解。那个老人……他已经跳出了系统的数值体系。他在用‘道’来对抗‘术’。”
【场景】：虚空战场
“够了！！！”
零号被打得连连后退，银色面具上出现了一道裂纹。
他终于被激怒了，或者说，被恐惧支配了。
“你以为你能赢过系统吗？你以为你能改变命运吗？！”
零号突然双手抱头，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
“系统融合！最大功率！献祭所有！”
他的身体开始发生异变。
原本的人类躯体开始瓦解，化作无数的数据流光，与身后的“虚空方舟”融为一体。
那艘纯白的飞船瞬间膨胀了十倍，变成了一个高达万米的巨型机械天神！
天神的头部是零号那张冷漠的脸，身体由无数复杂的齿轮和晶体构成，每一个关节都散发着足以冻结灵魂的寒气。
“这是……系统的真身？”酒剑仙停下攻击，眯起眼睛看着这个庞然大物，“有点意思，这也就是个大号的傀儡罢了。”
“蝼蚁！在神的面前颤抖吧！”
巨型天神抬起一只脚，对着酒剑仙狠狠踩下。
这一脚，仿佛要将整个恶魔星云都踩碎。
空间在脚底崩塌，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洞。
“小孤城，看好了！这才是真正的‘一剑破万法’！”
酒剑仙回头看了一眼叶孤城，嘴角露出了最后的笑容。
那笑容中，有欣慰，有不舍，还有一丝决绝。
酒剑仙缓缓举起手中的铁棍。
这一刻，他身上的破烂金甲仿佛变得金光万丈。
他不再是那个嘻嘻哈哈的酒鬼，他是曾经一人一剑守边关的——酒剑仙！
“以我残躯，化为烈火；以我灵魂，铸就仙剑！”
“禁忌·剑神一笑！”
没有巨大的爆炸声。
只有一道贯穿了整个宇宙的金色剑光。
剑光没有任何花哨，却在这一瞬间，切开了巨型天神的那只脚，切开了它的身体，甚至切开了它身后的系统屏障！
“咔嚓——！！！”
那个看似不可战胜的巨型机械天神，从中间出现了一道细细的红线。
随后，红线扩大。
巨型天神在一声哀鸣中，缓缓崩解，化作无数碎片消散在虚空中。
零号的惨叫声在虚空中回荡：“不——！系统不会允许失败的！我是完美的！我不可以死！！！”
他的身影在崩解中变得越来越淡，最终彻底消失。
【场景】：战后
金色的剑光散去。
酒剑仙拄着铁棍，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身上的金光迅速褪去，破烂的金甲变得灰暗，整个人看起来苍老了十岁不止。
“呼……老了，老了。这一招，差点把老命都搭进去。”
酒剑仙摇摇晃晃地转过身，看向叶孤城。
叶孤城早已飞出了“鬼影号”，冲到了师父面前，双膝跪地，泣不成声：“师父！您……”
“哭什么，老子还没死呢。”酒剑仙虚弱地笑了笑，伸手想拍叶孤城的肩膀，手却在半空中停住了。
他的手指开始变得透明，像沙子一样随风飘散。
“师父！！！”叶孤城惊恐地想要抓住，却只抓住了一把虚无的空气。
“别抓了，这是燃烧灵魂的代价。”酒剑仙的声音变得越来越轻，“系统的追杀我挡不住太久，我这一缕残魂，也该散了。”
“不！师父，我有虚空印记，我可以救您！我可以……”叶孤城疯狂地运转体内的虚空之力，想要注入师父体内。
“傻孩子。”酒剑仙轻轻摇了摇头，阻止了他，“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这把老骨头，早就该进棺材了。倒是你……”
酒剑仙的目光变得无比深邃，仿佛穿透了时空，看到了未来。
“那个系统……它的核心……不在这个宇宙。它在……更高的维度。你要想真正自由，就必须……捅破那层天。”
酒剑仙的身体已经消散了大半，只剩下一颗头颅和一只手还在。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将那根生锈的铁棍塞进叶孤城手里。
“这棍子……是当年一位故人送的。现在……传给你了。记住，无论未来面对什么……都要挺直腰杆。因为……你是我酒剑仙的徒弟！”
“师父——！！！”
随着叶孤城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酒剑仙最后的身影彻底化作漫天光点，随风而去。
只留下一根生锈的铁棍，静静地躺在叶孤城手中。
还有一段在他脑海中回荡的、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
“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吧，那里……有更精彩的酒。”
【尾声】
虚空中，“虚空方舟”彻底毁灭，化作一片废墟。
零号消失，系统的压迫暂时解除。
但叶孤城知道，这并不是结束。
零号只是一个执行者，真正的幕后黑手——那个高高在上的“系统”，依然在维度之外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叶孤城缓缓站起身，手中紧紧握着那根铁棍。
铁棍虽然生锈，但在他手中却重如泰山。
他抬起头，金色的眼眸中不再有泪水，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和冰冷的杀意。
他身后，黑色的虚空双翼缓缓展开，遮天蔽日。
“系统……”
叶孤城的声音低沉，却传遍了整个恶魔星云。
“你以为你赢了吗？”
“这一战，才刚刚开始。”
“下一次，我会杀到你的维度，把那个所谓的‘天’，捅个窟窿！”
远处，守望者空间站上的众人看着这一幕，纷纷跪了下来。
他们知道，一个新的时代，一个属于叶孤城的时代，已经开启。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