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在剧痛中醒来,发现右手食指正在变成半透明的琉璃质地。月光透过病房窗户照在指尖,能清晰看见皮肤下流动的沙粒——与当铺里的沙漏一模一样。
"时空典当的反噬。"沙哑的声音从床底传来。林深翻身时,看见穿灰布长衫的老者正蜷缩在阴影里,刀疤渗出的黑液在地面勾勒出当铺当票的符号,"当您收集第三张当票时,身体会开始具象化时空裂隙。"
窗外传来救护车的鸣笛,林深突然发现声音是从自己右手发出的。琉璃化的手指正在播放某个时空的记忆碎片:妹妹在雨中奔跑,怀里抱着染血的当票,后颈处浮现出与自己相同的符号。
林深跟着当铺老板穿过扭曲的消防通道,墙上的安全出口标识已经完全变成当票符号。在负一层停尸间,他们遇见正在解剖尸体的中年医生,手术刀每划开一道伤口,就会有沙漏从中滚落。
"这是第7次循环的我。"医生摘下口罩,露出与林深相同的面容,"每次时空重置,当铺都会创造新的我来处理尸体。"他举起手中当票,符号组合正是林深右手的琉璃纹路,"当我们的右手完全当铺化时,就是时空彻底崩塌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