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月被苏梦扶到宿舍楼下时,脚步虚浮得像踩在云端,脸颊的潮红还未褪去,连说话都带着几分气若游丝的沙哑。她强撑着推开苏梦的手,含糊地跟满脸担忧的苏梦说了句“我真没事,就是有点累”,便转身踉跄着冲进宿舍楼,连背影都透着几分狼狈的仓促。
她几乎是凭着本能摸回自己的房间,指尖刚碰到门把手就迫不及待拧开,进门后第一件事就是反手扣上反锁,咔嗒一声轻响落下,才像是松了半口气。房间里没开灯,窗外的月色透过窗帘缝隙漏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影,晚月连鞋都没脱,一头栽倒在床上,四肢摊开大口喘着气,胸口起伏得厉害。
身体里那股从课堂上就蔓延开来的燥热,此刻非但没有消退,反而像是被点燃的火苗般越烧越旺,又酸又痒的感觉顺着血脉窜遍全身,小腹处的淡紫色爱心印记隐隐发烫,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不停跳动。晚月再迟钝也察觉到了不对,这陌生又羞耻的燥热,分明是发情的征兆。
为什么会这样?
她明明只是上了一堂沈辞的课,明明只是被他点名提问了一次,怎么会变成这样?
晚月咬着下唇,用力闭紧眼睛努力回想,课堂上沈辞站在讲台前讲课的模样、指尖凝聚的墨绿色魔力、黑板上密密麻麻的条例字迹、被点名时浑身发僵的慌乱,还有那些顺着空气缠上自己的莫名暖意……可每当思绪要触碰到关键处,脑袋就像是被钝器狠狠砸了一下,尖锐的刺痛顺着太阳穴炸开,逼得她忍不住闷哼出声,眼前阵阵发黑。那些模糊的记忆像是被一层厚重的浓雾紧紧裹住,无论她怎么伸手去抓,都只能徒劳地看着它们从指缝溜走,连一丝碎片都留不下。
她蜷缩起身子,双手死死抱住脑袋,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鬓角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泛红的脸颊上,又疼又乱的思绪让她几近崩溃,只能无助地低喘着,任由那股燥热在体内肆意翻涌。
身旁的契约兽月原本蜷在枕边,安安静静地陪着她,此刻却突然浑身僵住,毛茸茸的身子绷得笔直,连尾巴都紧紧贴在身后,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危险的气息。紧接着,淡紫色的光晕从它体内缓缓散开,一圈圈萦绕在周身,原本澄澈的乌溜溜眼睛里,也染上了几分迷茫的紫光,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那紫光像是被什么力量牵引着,在房间里缓慢流转,最后尽数朝着房门的方向飘去,像是在呼应着什么。
晚月心头一跳,一股莫名的不安猛地窜上心头,她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见身后传来极其轻微的布料摩擦声,轻得像羽毛落在地上,却在这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她瞬间警觉起来,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后背紧绷得像拉满的弓弦,警惕地朝着声音来源望去。房间靠窗的角落堆着换季的衣物和杂物,阴影浓重得像是化不开,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正从那片黑暗里缓步走出,脚步声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压迫感。
“谁?!”
晚月厉声喝问,掌心下意识绷紧,拼尽全力想凝练魔力,淡紫色的微光在指尖转瞬即逝,她强撑着对准阴影里的人影,可浑身酸软无力,体内的魔力像是被冻住般根本凝聚不稳,只能任由那点微光彻底消散,心脏却像是要跳出嗓子眼。
阴影里的人轻笑一声,那笑声温润低沉,带着几分熟悉的磁性,晚月听到的瞬间,心脏猛地一沉。脚步声停在床边,那人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拂过额前碎发,借着窗外透进来的薄淡月色,那张温润如玉的脸渐渐清晰——是沈辞。
他依旧穿着白天那件熨帖的黑色常服,领口微敞,露出线条清晰的锁骨,眉眼弯着浅浅的笑意,看起来和课堂上那个温和耐心的导师别无二致,可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却没有半分温度,像深不见底的寒潭,藏着掌控一切的漠然与玩味。
“你怎么会在这里?!”晚月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下意识往床内侧缩了缩,后背抵住冰冷的墙壁,才勉强找到一丝安全感。
沈辞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缓缓凑近床边,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脸颊和凌乱的发丝上,像是在打量一件属于自己的物品。不等晚月再开口追问,他抬了抬指尖,清脆的响指声在安静的房间里骤然炸开——“啪”。
“唔——!”
晚月只觉昏沉的大脑像是被细密的针扎了一下,尖锐的刺痛瞬间席卷整个意识,疼得她忍不住惊呼出声,双手死死捂住脑袋蜷缩起来。紧接着,那些被强行封印的记忆像是冲破堤坝的洪水,疯了似的涌入脑海,一幕幕清晰得像是就发生在昨天。
哪里是什么温和的单人训练,哪里是什么耐心的魔力指导,全都是彻头彻尾的谎言!
是沈辞用紫色魔力禁锢住她的身体,让她连抬手都做不到;是他贴着她的耳边,一遍遍灌输着蛊惑人心的催眠指令;是他用魔力反复调教她的身体感知,让她的肌肤变得格外敏感,让她的身体下意识依赖他的触碰;是他一点点篡改她的记忆,让她误以为那些屈辱的经历只是寻常训练;是他在她的小腹处留下淡紫色爱心印记,将她的魔力核心彻底标记,让她的魔力只认他一人的气息……那些羞耻的、屈辱的、被他肆意掌控和摆弄的画面,在脑海里循环往复,每一幕都像是一把尖刀,狠狠扎进晚月的心底。
“我的小宠物,都想起来了吧?”
沈辞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缓缓凑近她,伸出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泛白的唇瓣,力道不算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绝对压迫,让她根本无法偏头躲开。
“想起来的感觉,怎么样?”
晚月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浑身控制不住地剧烈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这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深入骨髓的愤怒和屈辱,更是因为自己原本男性的身份,想起那些被沈辞肆意摆弄、连身体都被强行改造调教的画面,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一股恶心感涌上喉咙,让她几近作呕。她猛地攥紧双拳,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尖锐的疼痛让她勉强稳住身形,挣扎着想要从床上站起来,可双腿发软得厉害,像是踩在棉花上,刚站直就踉跄了一下,身子晃得厉害,只能死死撑着床沿才没有摔倒。
“你个恶魔……!”
晚月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声,眼底翻涌着滔天的恨意,她猛地挥出拳头,朝着沈辞的脸狠狠砸去,每一寸肌肉都在因愤怒而颤抖。
沈辞看着她这副倔强又狼狈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意里满是毫不掩饰的玩味,像是在看一只负隅顽抗的小兽。他抬手轻轻一挡,指尖稳稳接住了她的拳头,力道不大,却像是铜墙铁壁般让她无法再前进分毫。紧接着,他指尖稍一用力,晚月就疼得闷哼出声,手臂瞬间卸了大半力气,连拳头都握不紧了。
不等晚月反应过来,他手臂一收,猛地将她狠狠搂进怀里,宽阔的胸膛带着微凉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烫得晚月浑身一颤。沈辞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声音低沉又戏谑:“就你这样的状态,还想击败我?晚月,你没想到吧,你的身体比你的思想更加诚实。”
话音落下,他的手顺着她的腰侧缓缓下滑,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精准地落在她最隐秘的地方,轻轻一按。
“唔……!”
晚月浑身猛地一颤,像是过了电似的,羞耻的酥麻顺着脊椎窜上头顶,身体不受控制地软在他怀里,连最后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能任由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浸湿了他的衣襟。
沈辞低笑出声,笑声里满是掌控的愉悦,他抱着瘫软的晚月,抬手又打了个响指,清脆的声响再次在房间里回荡。
晚月的身体猛地一僵,小腹处的淡紫色爱心印记骤然发烫,浓郁的紫色雾气从印记里蔓延开来,顺着血脉爬上她的眼底,原本翻涌着恨意与屈辱的清明眼神,瞬间被浓重的迷茫和依赖取代。脸上的惊恐和愤怒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带着几分讨好意味的软甜笑意,连眼角未干的泪痕,都添了几分惹人怜爱的娇媚。
她抬手软软地环住沈辞的脖子,脸颊亲昵地蹭着他的肩窝,声音软糯得像要化了,带着几分委屈的撒娇:“主人……人家好想你。”
沈辞满意地勾了勾唇角,指尖轻轻抚摸着她泛红的脸颊,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泪痕,眼底满是志在必得的掌控感,语气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真乖。”
窗外的月光被厚重的云层彻底遮住,房间里彻底陷入昏暗,只剩下暧昧的喘息和细碎的呢喃,春宵一刻值千金,静谧的夜色还长得很,沈辞慢条斯理地享用着属于自己的小宠物,每一寸触碰都带着魔力的烙印,让晚月的身体彻底沉沦,连意识都被彻底裹挟。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天光泛起淡淡的鱼肚白,晨曦透过窗帘缝隙钻进来,给房间镀上一层浅淡的柔光。
晚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脑袋昏沉得厉害,像是灌满了铅,连转动一下都觉得费力。浑身像是被什么沉重的东西狠狠碾压过一样,每一寸肌肉都透着酸痛,连抬手的力气都欠奉,腰腹处更是传来一阵阵酸软的疲惫感。可奇怪的是,身体深处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像是空落落的容器被彻底填满,之前那股翻涌的燥热,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淡淡的暖意。
她动了动手指,身旁传来软糯的呼噜声,是契约兽月。小家伙还蜷在枕边,浑身的紫色光晕早已褪去,乌溜溜的眼睛紧闭着,睡得正香,毛茸茸的身子随着均匀的呼吸轻轻起伏,看起来毫无异样。
晚月抬手,轻轻将月搂进怀里,小脸埋在它温热柔软的绒毛里,鼻尖一阵发酸,心底沉甸甸的像是压了块石头。昨夜发生的事像是一场破碎的梦,明明感觉无比真实,可无论怎么回想,脑海里都只有一片模糊的空白,只留下满身的疲惫和难以言说的羞耻感。
她蹭了蹭月的小脑袋,声音闷闷的,带着浓浓的委屈和无奈,像是在跟月抱怨,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这学院生活,真是糟透了……”
怀里的月似乎听懂了她的委屈,迷迷糊糊地蹭了蹭她的手心,发出软糯的啾啾声,小尾巴轻轻扫着她的手腕,像是在笨拙地安慰她。
晚月闭上眼,将脸埋得更深,鼻尖萦绕着月身上淡淡的暖意,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她丝毫没有察觉到,小腹处的淡紫色爱心印记正随着她的呼吸缓缓变淡,一点点逐渐隐藏起来,最后彻底融入肌肤之下,肉眼再也无法看见,只留一丝若有若无的紫色魔力气息,悄无声息地萦绕在她的魔力核心周围——那是沈辞留下的烙印,深入骨髓,永远也抹不掉了。
而房间门外的走廊尽头,沈辞靠着墙壁站着,指尖把玩着一枚凝聚着紫色魔力的指环,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