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入那仙境的世界.那是一处庭园,矗在花海中央,白色的墙不见了,我小小的,躺在其间,过来的道路消失了,Vit也消失了。心中荡漾着,好久没有见过此般梦境的世界,梦中的世界是怎样的,他眼前大概会出现我眼前所现的这般光景
可以听见动物的鸣叫,但我眼前什么生灵也不存在.可以感受风吹,冰凉的感受进入心脾之中,每一只器管都在为此欢欣雀跃,不知眼前的花是什么,小心的抬脚,不摧残它们。走入了大理石制成的亭中,休憩着,伴随着风,去了那天国之中。
也许是伊甸园,但我看不见故事中的亚当和夏娃、禁忌之果,然而诚若如我眼前的世界,依稀像是那《圣经》中描绘的,不应该如此,大概是因为我脑中的形象浮现在了前方
两棵大树
生命树与分辨善恶树,上面所结出的果实是我平生中未曾见过一面的,它大概只存在这里,但世界上并不存在着
这里是美索不达米亚,在平原上奔跑着,却离那大理石建筑愈发的遥远了,直到完全看不见它,却在我的正前方重新出现了
白天与黑夜明确划分了界限.我知道,我到底身居向处了
梦是没有源头的,我清晰地知道它
我终是来到了那大树下,感受不了拂来的风吹来的尘,周围星星点点的萤火虫填充我的眼界.近乎分不清萤火虫与星光的分别,也许是有的,但它们之于我的眼中,却是新颖的,令人怀念的
可我记不得那是什么树,连颜色也在我空灵的脑中褪了色,只是认为那棵树大,冲入云霄,萤火虫成了树的果实,缥缈的自然灯光,或许借用了太阳的余晖,将漫漫长夜点燃了,随之拉长了我的视界线.视界线的最远点,仿佛一座中世纪教堂,光阑珊玻璃,彩色的,致密镌刻的纹路攀爬在教堂的壁上
不知走了多久,大概我的印象里,时间的流速并不是湍急的
终于进入了那教堂内部
极繁主义带来的视觉冲击,欧式建筑带来的宗教铭文,石膏雕刻的人类文学中所称呼的神明,祂们的指尖与人类相互接触,透过阑珊玻璃绚丽的剪影色彩,那是属于天国的绚烂。圣人披着浴巾,半身赤裸着身子,胡须是夸张的长,身体的所有毛发全然是白色,并非石膏的本色所赐予它的,而是它应当本真的是那圣洁的白色,石柱的眼眶里,阴影的交界处,不论你走到何处,只要眼前存在着石膏体的痕迹,其眼眶的瞳仁会向你瞧去,这不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凝视,而是平和的,似乎他本就应当看着自己那样,此时的你的眼睛势必会朝他看去,那一刻,是石膏存在所体现的最高价值
如此巧夺天工而惊世骇俗的艺术品,巍然不动屹立于此,四下无人,不见人群的簇拥与呐喊,原因是什么呢
我望着,凸起的石膏柱
祂望着,我望向祂的双眼
手指向前伸去,不知是什么莫名的原因,一股庞大的力量向后撕扯着我,几乎我的全体再要为之倾倒,然而我的指尖纵使将要彻底被撕裂,我不希望向后收回,被扭曲的幅度几乎让手指折叠到手臂上,但是祂的目光不会离开的,我向那个“特异点”伸去,在光栅玻璃的折射下,那是所有光谱汇集而来的光,但它不是黑色的,并没有融合,而是每一色相具有单调性,无尽的光色,还有些近乎无法呢喃着说出它们色相的颜色,我从未遇见过的颜色,所有的,一齐向祂的指尖汇聚了
教堂开始分崩离析,那生命树与分辨善恶树轰然倒塌,萤火虫被惊飞了,然而借此照亮了黑夜
找到地方了
手指的白骨将要露出,每一丝血肉已然不存在我的手上,筋肉与鲜红的血从白骨上落下,白骨的最前端,它的表面出现了裂纹,将要崩坏了,那股势力已经彻底撼动了我的一切,身上的衣物也不存了,我的身躯与那石膏也别无二致了,雅典雕像所雕刻般的肌肉,裸露的身躯瘫倒在地上,我没有力气再向前伸去
直到手腕一同垂下去,而自天国而来的祂,被天使向后拉扯拽去,然而祂挺立的手指,向我伸来,这一切,是源自教堂的崩塌,祂是不会存在我面前的,但是,在此时此刻,我手指的白骨确真的触碰到了石膏材质的祂的手。即使一瞬间,我被倒塌的无数石膏挤压着,身体随着教堂分崩离析了
撕开时光的裂缝,颤抖地爬出了令我如此怀念的地域
终于踏向群星的终途
宇宙的空洞之中,无数星围绕着我,它们不再遵循引力的规律,只是讨好着我,我大概成了某种环状星系
星的璀璨是必然,而我感到厌烦.我到底几千年末曾见过他们了?
迪卡尔出现在我面前,他的容颜依旧,看着他,他对我呢喃着什么奇异的辞藻,以哲学的光辉将我裹挟
我大概从来没见过他们,我混乱了
银河出现在眼前,黑洞以自己的引力,吸引着群星,待到宇宙热寂之时,我也应当留下,停止终结在黑洞里,被黑洞拉长声音,留存几句暖昧不清的言辞,永垂不朽,杀死时间,破坏宇宙本真的规律.回到我应当归回的那所处之地,落叶归根
冷色调的星空,色谱中的任意颜色都至于其间,发散,收缩,跟随着心脏的节拍亘古跳跌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