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门。
里面是一个……嗯、庞大,的女人。
例行公式似地,她把手里的枪对向我,
“梆——铛!”
“我早有准备,正是为此而来。”我走进门。
一面检视胸口的挡住子弹的碎盘子有没有扎到我。
她哼哼笑,把枪指向我头部,
“喂,听着——”
“梆啷!”
长久。
我睁开眼……不,是眯住眼。
我看到身上俯了个人。
是那个,高大的邪恶。
我睁开眼。她似乎悚了一下,然后咧嘴笑。
继续在我脸上写。
“你在干什么。”
“与你无关。”
“你在写什么!”
“与你无关!”
我企图起身把她掀下来。
“你比我想得要更重。”我嘟囔,
她打了我一拳,我试图打回去。
她伸直长腿跳开了。
“起码你愿意起开了。”我环顾四周。
“这是梦吗?
难道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遭受你的霸凌?”
“我哪知道,”她一扬手,
好像变成了落有麻雀的高压电塔。
“我本来以为这是个……循环之类的。
可你并没有NPC的举动。
你本该和上次做得一模一样,我很恼火。”
“世界并不是绕着你转的。”我说着
放弃从这个人身上得到现在处境的希望,
转身看这白的空间。
“谁知道呢。“她皱起眉头。
”也许其它人都是供我玩弄的……NPC呢!”
我看向来路。原来那个所谓门根本只是
一个黑色的矩形,
在这几何的空间里,
并没有意义。
“就像你说的那样,试试就知道了嘛…”
我漫不经心应答她。一边说一边手触动那个门。
“你在敷衍我。”她一叉腰。
我确实在敷衍地,
比起讨人嫌的家伙,
枯燥的谜题相当有趣。
我不耐烦地向她,“因为你很吵。
而且,我是叫你实践,看有什么后果,
如果别人心甘情愿被你玩弄,
那么你是对的。”
她安静下来。
不像梦也不像另一个世界,
我能感到现实的世界在发生。
此时我正在买完早餐去图书馆的路上,
很安静,冬天的太阳,少车的路,
以及并没有特枪的高个子匪徒。
可我同时也在这儿。这是什么呢….不,这里没有思想的殿堂、
没有实物,啥也没有。
“你应该感谢我才对,”她忽然又冒出来说。
我气得笑了。“什么?为了你开枪打我,
言语攻击以及把我压在身下挥拳?”
“这并没有对你造成什么伤害。,不是
嘛?”
她挥了一下在她手里显得渺小的枪支,
“这是个毫无逻辑的世界,”
她把枪往地上用力地……一放。七零八落。
“你看,它的结构这样简单,
怎么可能有那么大威力呢。”
“这是一个正常的枪机,
枪只是子弹引爆的容器。”
“……”她看着我。
“你被枪打了还安然无差,
这不是最好的证明么?”
“所以为什么要感谢你啊。”我说。
“先回答我的问题!”
她马上要扑上来掠食我了。
“也许不像现实世界呢,
也许这里熵会逆着增加。”
“你一知半解就长在那边瞎说呢。”
她很轻浮地笑我。
“古希腊的学者,也猜测过宇宙;
中国有古人,也去量天和地的距离,
这很荒谬,
可他们这样去探索,难道不叫智吗?
“大道理我没兴趣哦。”
她漫不在意地耸肩。
“哟,那把枪恢复了。”我突然
引开她的视线。“我是对的。”
果然,那把枪恢复了。
她骂了一连串难听的话。
“这根本不是游戏;哪有什么游戏,如此简陋!只有一个廉价正义感的NPC成天道德绑架我!?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她嘴里含着话,像豹一样翻身,
地上的枪像是自己溜上了她的手,
并朝我响了一声。
不,……一、二、三、四…五六声。
我身上的含铁量一下子就高过了这辈子所需的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