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角奶茶店」
冬日下午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懒洋洋地洒在小小的圆桌上。
墨离用吸管慢慢搅动着杯子里的珍珠，乳白色的奶茶泛起小小的漩涡。
坐在她对面的女人，此刻收敛了羽翼，看起来只是个气质清冷的短发女性。
天使之间不用说话也可以交流，通过共鸣。
“前辈，关于那个女孩……还是没有任何线索吗？”
墨离摇了摇头，答案显而易见。
由于墨离的特殊状况——失去大部分战斗能力且身负无法治愈的失语后遗症——天使高层不再分配给她任何正式任务。
每次城市出现怪物波动，都是女人通过共鸣，尽可能将地点告知墨离。
这座城市的怪物几乎是由女人一个人守护的，墨离来，也算帮了不少忙。
“抱歉啊，最近那些东西冒出来的频率越来越高，我也忙得脚不沾地，实在抽不出更多时间帮你细查。”
女人小口饮着柠檬水，目光落在墨离身上那件依旧不太合身的鹅黄色厚外套上。
“没事的。” 墨离抬起眼，对她微微弯了弯嘴角，一个很淡的笑容。
“本来也没抱着一蹴而就的期望。”
“前辈……你找她，有十年了吧？」”
“嗯。十年了。依旧一无所获。”
“高层那些人真是……
你都这样了，他们还是那套说辞，说什么不能通过人类警方的系统去调查人口，不能和人类官方机构有过多接触，尤其是警方……规矩死板得要命！”
“毕竟，我什么有用的信息都不知道啊。”墨离倒也不生气，
“不知道她长大后具体的长相变化，不知道她现在用的名字，只知道一个十年前的、可能早已废弃的地址线索……就算动用人类的关系，也无从查起吧。”
墨离似乎习惯了为别人的“不作为”找到理由。
女人叹了口气，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她拿起手机，操作了几下。
“喏，这个月的补贴，给你转过去了。”她将屏幕转向墨离，显示转账成功的界面，“抱歉，就只有这么多了。那些管事的家伙，真不知道他们要那么多‘经费’有什么用……”
女人的目光时不时看向墨离那身，洗得有些发白的针织衫袖口和明显不合身的外套，心思完全藏不住。
“没事的~”
墨离却像是没注意到她的欲言又止，拿起手机确认收款，眉眼舒展，“我用不上太多钱。”
女人知道这话里的水分有多大。
不执行任务，就意味着几乎没有来自天使组织的收入来源。
仅靠那点微薄的、名义上是给“伤残退役人员”的补贴，在这个城市生活，还要支付学费，总不可能除了吃饭完全没有其他花销吧。
失语症更是让墨离很难像普通学生一样方便地兼职打工。
“前辈，”女人放下杯子，双手交握放在桌上，神情认真地看着墨离，
“要不要……别这么拼了？如果实在找不到，或许……试着放手，过好你现在的生活，不行吗？”
墨离没有立刻回答。她低下头，咬住吸管，“已经决定好的事情，不会变的。谢谢你的奶茶，很好喝。”
看着她那副明明脆弱的要死，却又一个劲地坚持样子，女人知道自己劝不动，只能再次妥协。
“好吧……那，前辈，要是真的遇到什么困难，经济上的，或者别的什么，一定要联系我。别自己硬扛。”
“好。”墨离乖巧地点点头。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墨离慢慢有了自己的生活节奏，认识了夏芝歌这样的朋友，她在一点一点融入人类社会。
女人很忙，这样的闲暇时光并不多。
奶茶见底，墨离却没有立刻起身离开的意思。
她双手捧着空杯子，身体微微转向玻璃窗，两只穿着黑色小皮鞋的脚悬在高脚椅下，小幅度地晃来晃去。
“好像……今天是人类的‘冬至’来着？”
女人愣了一下，检索了一下人类的文化知识，点点头：“嗯，听说是这样。一个节气，对人类来说，是很重要的、象征团圆的日子吧。”
“是啊……团圆的日子。”墨离晚上想和夏芝歌一起，可人家有自己的家人，“我是不是……越来越像个人类了？”
她转过头，对着女人眨眨眼，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小小的得意。
女人忍不住就笑了，女性对可爱的东西总是不会生气，“前辈还真是……完完全全像个普通人类女孩了。”
“嘿嘿。”
女人，忽然生出一个好奇的念头，“前辈，你说……那个怪物，在成功变成人类之后，会不会……也像这样？慢慢地，学着做一个‘人’？过节，交朋友，有开心和烦恼……”
她很好奇，被怪物夺舍的人类会怎么样生活。
墨离显然没料到她会问这个，晃动的脚停了下来。过了好几秒，她才慢慢地、一字一句地回复：
“等……找到她，一切就都会知道的。”
墨离从高脚椅上跳下来，将空杯子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动作有点匆忙。“不说了，”她比划了一下手机，“中午了，该去和朋友吃饭了。”
“诶？这就走了？”
“嗯。”
墨离背起放在旁边椅子上的旧帆布包，朝她用力挥了挥手，脸上重新挂起笑容，然后转身，推开奶茶店的玻璃门，汇入了门外带着寒意的阳光和人群。
这里距离学校比较远，做地铁的话划算一点。
“哇……为什么中午这个时间，人也这么多？”
列车进站，车门打开的瞬间，人群如同潮水般涌上。
墨离个子娇小，力气也寻常，几乎是身不由己地被裹挟着推进了车厢。
墨离像一叶小小的扁舟，在拥挤的人潮中随波逐流，最后被“冲”到了车厢连接处的一个小小角落。
“蒜鸟蒜鸟……这里也挺好的，起码不用再被挤来挤去了……”
墨离试图在狭小的空间里转过身，面朝车厢内部，这样会稍微好受一点。
然而，就在她刚刚勉强侧过身，
一具的身体，极其迅速且不容拒绝地挤进了她与板壁之间那点可怜的空隙，将她重新“钉”回了角落里！
紧接着，手从她颈侧绕过，严严实实地捂住了她的嘴！
！？
墨离的瞳孔骤然收缩，全身肌肉瞬间绷紧！
陌生的触碰、被禁锢的姿势、耳边的哈气。
“好痒。”
“电车痴汉吗？”
不对，身后传来的……明显是女性的柔软触感，隔着厚厚的衣物抵住她的后背。
虽然是骚扰，但这感觉……
“唔，哒咩。”
没等她细想，一个压低了的女声，紧贴着她的耳廓响起，温热的气息一圈一圈绕着她的耳廓，
“小哑巴……我们又见面了。”
这个声音……！
墨离猛地挣扎了一下，想回头，但对方的力气出乎意料地大，捂着她嘴的手也更用力了些。
“唔！唔——！” 她发出模糊的鼻音，在外人听来，只是拥挤中的不适呻吟。
在旁边人看来，是两个女孩贴在一起，看上去很亲密。
“本来就不能说话……这么支支吾吾地，又有谁会在意呢？”
身后的话语越来越恶劣的，甜腻的声音却越发兴奋，凑得更近，
“哦，不对……有人在意。你那个朋友，看上去就很在意你的样子嘛……真好啊，是不是？”
话音未落，墨离感觉另一只手，慢慢拉开拉链，灵巧地探进了她的内部衣物，隔着里面单薄的针织衫，开始不安分地游走。
“不要捏。”
“讨厌。”
“凭什么……凭什么那个女孩会那么护着你？就因为……你是个可怜的小哑巴吗？”
耳边的声音越说越压抑，语气里的恶意，扭曲的情绪几乎要满溢出来。
“唔——！” 屈辱和愤怒让墨离猛地向后一撞，用手肘试图顶开身后的人。
“嗯哼……” 身后的人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捂住她嘴的手都抖了一下，却依旧死死按住墨离的嘴巴，
“小哑巴……别乱动……我身上有伤……疼死了……”
有伤……？
墨离迟疑了一下，反抗的欲望减少了不少。
“哈……真乖……”
察觉到她的迟疑，身后的女孩更开心了，“给你奖励。”
那只捂住她嘴的手，中指毫不留情地摩擦着柔软的唇肉。
有点不适，然后被强硬地钻了进去。
女孩靠得更近了一些，整个人像是壁咚住女孩，左腿慢慢横在墨离的双腿之间。
很强势地把墨离抵在墙上。
就当墨离准备开翅膀，强行进入战斗形态时。
“呜呜呜。”
一滴，又一滴，落在了自己后颈裸露的皮肤上。
身后紧贴着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语气慢慢哽咽，
“我叫……江渔秋。”
“下车之后……去报警吧。”
“我们……一个学校的……”
“我……真的……要撑不住了……”
那声音里充满了绝望、疲惫，还有……很明显要崩溃的感觉。
墨离彻底愣住了。
唇上是不适的试探，耳中是绝望的低语，后背是滚烫的泪水。
这个女孩，到底在做什么？她为什么哭？她在求救吗？用这种方式？
天使善良的本能让她又心软了。
“刚开始见她身上肯定是有伤的，欺负她的人应该不让她说，只好通过其他事让其他人注意到自己。”
墨离几乎肯定了这种想法，她想和江渔秋商量一下，或者安慰一下。
可是，对方完全不给机会。
动作也有刚开始的抚弄，变的用力，一下又一下用力掐着墨离的身体。
“嘶，好疼。”
怎么会这么痛，不应该啊，我的身体已经这么孱弱了吗？
女孩的行为越来越糟糕，墨离也是初尝这种类似于爱裕的感觉，身体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敏感。
没一会儿，便软了下来。
墨离服软了，本来也没有天使伤害人类的道路。
可越是这样，江渔秋就越是欲求不满，没有因为墨离服软就松懈，嘴巴依旧被死死堵住。
“这样会被别人看到的吧，肯定会吧。”
墨离做不到去看其他人的反应，整个人小小的，完完全全被江渔秋包裹着，侵蚀着。
“你在享受？哈，明明比我还变态，早上却……表现的那么乖，为了博取同情吗？你不会报警的，对吧？”
直到列车抵达学校附近的那一站，汹涌的人潮再次开始移动。
两只手，如同出现时一样突兀地抽离。
“唔，已经到站了嘛？”
“哈……哈……”墨离喘着粗气，完全不想动了，像好好休息一下，但不能让江渔秋跑掉，“才没有觉得舒服呢，她怎么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