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的早晨，星见坂市的天空被一层厚厚的云层覆盖，光线变得柔和，却也带着一点说不出的阴沉。风吹过街道，卷起几片落叶，像是在预示着今天的心情。
张小恒背着书包，像往常一样走到路口的早点摊。
他以为会看到那个熟悉的金发身影。
但今天——
没有。
“欸？阳翔今天……没来？”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没有未读消息，也没有新的聊天记录。
“可能……睡过头了？”
他轻轻咬了咬嘴唇，心里莫名有点空。
【系统提示：宿主情绪出现轻微低落。】
“我才没有低落！！！”
【宿主，你已经在早点摊前站了五分钟。】
“我只是……在等肉包热一点！！！”
【……宿主，你今天很嘴硬。】
“系统你闭嘴！！！”
他买了肉包，独自往学校走去。
平常只需要十分钟的路，今天却格外漫长。
没有橘阳翔的笑声。
没有他递来的牛奶。
没有他自然地揉自己头发的动作。
张小恒第一次发现——
原来自己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
“阳翔今天……到底怎么了？”
他心里七上八下的，却又不知道这种不安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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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教室。
橘阳翔的座位是空的。
“还没来吗？”
张小恒坐到自己的位置，把书包放下，却怎么也静不下心。
他偷偷看向门口，一次、两次、三次……
每一次，都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不会是生病了吧？”
“还是出了什么事？”
“要不要发消息问问？”
“可是……他会不会觉得我很烦？”
心里像有一只小猫在挠，让他坐立难安。
白鸟灯轻轻走过来：“小恒同学，你在看什么？”
“啊？没、没什么！！！”
白鸟灯看了一眼橘阳翔的空座位，轻轻笑了：“你在等橘阳同学，对吧？”
“我、我没有！！！”
“可是你的眼睛一直往门口看哦。”
“那、那是因为……”
他说不出理由，脸却越来越红。
白鸟灯轻轻点头：“小恒同学，你真的很在意橘阳同学呢。”
“我只是……担心他！！！”
“嗯，我知道。”白鸟灯笑得温柔，“喜欢一个人，就是会担心他。”
“灯、灯同学你别乱说！！！”
就在这时——
教室门口传来一阵喧闹。
“哇！！！是橘阳同学！！！”
“他今天好帅啊！！！”
“旁边那个女生是谁？！！”
张小恒的心猛地一跳。
他抬头。
橘阳翔站在门口，金发在光下闪闪发光。
但他的旁边——
站着一个不认识的女生。
她有着长长的黑发，穿着隔壁学校的校服，正笑着和橘阳翔说话。
两人站得很近。
女生笑得很开心。
橘阳翔也笑得很温柔。
那一瞬间，张小恒的胸口像被什么堵住了。
“阳翔……和那个女生……是什么关系？”
他的心跳乱了节奏。
【系统提示：宿主情绪波动异常。】
【出现强烈不安感、失落感、轻微嫉妒。】
【性向觉醒进度：68%】
“系统……我是不是……”
【宿主，你吃醋了。】
“我没有！！！”
可他的胸口却越来越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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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阳翔走进教室，黑发女生和他挥手告别。
“阳翔，明天见！”
“嗯，明天见！”
女生离开后，全班瞬间炸开了锅。
“橘阳同学！！！那个女生是谁？！！”
“你们是什么关系？！！”
“是女朋友吗？！！”
橘阳翔笑着摆手：“不是啦，她是我小时候的邻居，今天刚好碰到。”
“邻居？！！”
“青梅竹马？！！”
“更刺激了！！！”
橘阳翔无奈地笑了笑，把书包放到桌子上。
他抬头，看向张小恒。
“小恒，早啊。”
张小恒的心跳猛地一紧。
“……早。”
他的声音低得快听不见。
橘阳翔注意到他的不对劲：“小恒，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我、我没事！！！”
他低下头，不敢看橘阳翔的眼睛。
橘阳翔皱了皱眉：“真的没事？”
“嗯！！！”
他的声音带着一点明显的逃避。
橘阳翔看着他，心里莫名有点失落，却没有追问。
“那……好吧。”
两人之间，第一次出现了——
距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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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课是数学。
老周在讲台上讲着函数，张小恒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他的注意力全在橘阳翔身上。
那个女生的笑容。
她和阳翔靠得很近的样子。
阳翔对她的温柔。
每一个画面都在他脑海里反复播放。
“阳翔……是不是喜欢她？”
“他们小时候就认识……”
“他对她笑得那么温柔……”
“我……算什么？”
胸口越来越闷，像压着一块石头。
白鸟灯轻轻碰了碰他的手：“小恒同学，你真的很在意，对吧？”
“我、我没有……”
“你有。”白鸟灯轻轻摇头，“你的手在发抖。”
张小恒低头一看——
他的手真的在发抖。
“我只是……”
他说不出理由。
白鸟灯轻声说：“喜欢一个人，就是会害怕他喜欢别人。”
“我……”
“小恒同学，你喜欢橘阳同学，对不对？”
“……”
张小恒说不出话。
他的心里乱成一团。
喜欢……
不喜欢……
害怕……
不安……
失落……
这些情绪混在一起，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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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
食堂里。
三人一起排队打饭。
平常都是橘阳翔和张小恒走在前面，白鸟灯走在后面。
但今天——
张小恒刻意走得很慢，让白鸟灯走在他前面。
橘阳翔注意到了，却没有说什么。
他只是轻轻皱了皱眉。
打到饭后，三人坐在老位置。
橘阳翔习惯性地想给张小恒夹菜——
但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
“……小恒，你今天想吃什么自己夹吧。”
“……好。”
张小恒低着头，不敢看他。
空气里弥漫着尴尬。
白鸟灯轻轻咳嗽了一声：“橘阳同学，你今天遇到的那个女生……很漂亮呢。”
橘阳翔愣了一下：“啊？哦，你说她啊。她小时候就是那样，很活泼。”
“你们关系很好？”白鸟灯问。
“嗯，算是吧。”橘阳翔笑着说，“她以前经常跟在我后面叫我‘阳翔哥哥’。”
“哥哥……”
白鸟灯轻轻看了张小恒一眼。
张小恒的筷子停在半空。
他的胸口像被针扎了一下。
“阳翔……哥哥……”
原来……
有那样一个女生，从小就陪在他身边。
原来……
他的温柔，并不是只给自己的。
原来……
自己可能……
一点都不特别。
他低着头，声音轻得快听不见：
“阳翔……你……喜欢她吗？”
橘阳翔愣住了。
“小恒？”
张小恒不敢抬头。
“如果……你喜欢她的话……我、我会……祝福你们的……”
他的声音带着一点点颤。
那一瞬间，橘阳翔的心猛地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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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
三人一起走出学校。
白鸟灯看了看两人的状态，轻轻说：“我先去那边的便利店一下，你们先走吧。”
她离开得很自然。
像是刻意给他们空间。
两人默默走在夕阳下。
谁都没有说话。
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
终于——
橘阳翔停下脚步。
“小恒。”
“……嗯？”
“你今天……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张小恒的心跳猛地一紧。
“我、我没有……”
“你有。”橘阳翔看着他，眼神认真，“从早上开始，你就一直在躲我。”
“我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看到你和那个女生在一起……”
他咬着嘴唇，说不下去。
橘阳翔愣住了：“你在……在意？”
“我没有！！！”
“你有。”
“我没有！！！”
“小恒。”
橘阳翔突然靠近一步。
两人的距离瞬间缩短。
张小恒的心跳快得像要爆炸。
橘阳翔轻声说：
“你以为……我喜欢她？”
“我、我没有以为！！！”
“那你为什么……这么难过？”
“我没有难过！！！”
“小恒。”
橘阳翔的声音温柔得能把人包住。
“你看着我。”
张小恒抬起头。
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橘阳翔轻轻说：
“我不喜欢她。”
“……”
“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她。”
“那、那你为什么对她笑？”
“因为她是邻居，是小时候的玩伴。”
“那你为什么……”
“小恒。”
橘阳翔的眼睛亮得像星星。
“我只对一个人特别。”
“……”
“只对一个人温柔。”
“……”
“只对一个人……会心跳加速。”
张小恒的呼吸停住了。
“阳、阳翔……你……”
橘阳翔轻轻笑了。
“小恒，你今天……是不是吃醋了？”
“我、我才没有！！！”
“有。”
“没有！！！”
“有。”
“阳翔！！！”
橘阳翔笑得更开心了：“小恒吃醋的样子……好可爱。”
“你、你别说了！！！”
张小恒脸红得像要爆炸。
橘阳翔轻轻握住他的手。
“小恒，我不会喜欢别人。”
“……”
“因为……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你。”
张小恒的大脑瞬间空白。
“阳、阳翔……你……你说什么……”
橘阳翔的眼睛温柔得像夜色。
“我说——”
“我喜欢你。”
风吹过。
夕阳落在两人身上。
距离感消失了。
心里的七上八下，也在这一刻——
变成了甜甜的悸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