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宗山门前,雾气像被冰霜凝固一般,移动缓慢。
寒风中,上千名天寒宫弟子整齐列阵,白色衣袍猎猎作响,透出沉重的威压。
沈舟牵着陆离,站在剑峰长老的位置上。
“师叔……他们好多人。”
“嗯,别怕,师叔在。”
沈舟低声应着,手却牵着孩子往身边拢了拢。
他其实也怕。
不是怕死。
他怕的是保护不了陆离,这是师姐临终前的嘱托,不能有失。
那时陆离九岁,她抓着他的衣襟,害怕地把脸埋进去,只露出一双黑亮的眼睛偷偷地向外看。
青云宗各个长老站在堂口,宗主青云子站在最前面,声音还算稳:“不知天寒宫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半空中,一道清冽的女声落下。
“青云宗地处险要。为东州应对魔族入侵,归附于我,由我指令。”
声音的主人现身。
正是天寒宫的宫主楚霜,她白衣胜雪,墨发如瀑,容貌美得近乎凌厉。
论修为,她是元婴中期,东洲真正说一不二的存在。
她目光扫过全场,像在清点货物,最后停在沈舟身上。
顿时,宗门内争议不断。
一位长老迈步向前说: “青云宗上下百年底蕴,岂会怕那魔物,不知楚宫主这样是否小题大做?”
周围人听了面露赞同之色,又一白发老者随声说道。
“王长老所言极是,我们青云宗虽然没有元婴,但不缺数名金丹,何惧那魔物?”
楚霜面容不变,说:“魔物现具有灵识,元婴期的不在少数。何况南州存亡未卜,东州…并不安全。”
同时,周围的空间一阵扭曲。一个三眼巨兽的头颅浮现在空中,面容凶险,境界…竟是元婴期!
白发老者大惊失色道:“这…这!”
王长老此刻也坐不住了,“没想到,元婴期的魔物会出现地这么快。”他嘀咕道。
沈舟心里一沉:这魔物成长速度居然这么快,如此下来…
想着,他看向陆离。
一看到这个场面,周围长老纷纷不再淡定,转头看向青云子。
青云子沉默良久,接着拱手说道:“若我宗归顺,楚宫主可保弟子性命?”
“自然。”
楚霜只吐出两个字。
没有谈判,没有条件。
那天,青云宗上上下下一千弟子,就在这么一句话里,成为了天寒宫的附庸。
青云子宣布归顺的那一刻,沈舟低头看了眼身旁的陆离。
小丫头眨眨眼,小声问:“师叔,我们……要搬新家了吗?”
沈舟苦笑:“嗯,搬家。”
“没关系,只要有师叔就行!”陆离小声回答道。
在陆离的世界里,师叔就是他的一切,谁让师叔这么好看,还不会拒绝…嘿嘿…
就这样,人群开始有序散开。
天寒宫弟子上前接管山门护阵、灵脉、藏经阁等,一切井然有序,像演练过一样。大门上的青云宗也换上了天寒宫的牌匾。
夜晚来临。
剑峰上,一个小木屋亮着昏黄的光线,门口栽着一颗桂花树。
“不行了,我不行了,师叔。”
“你!这才练了半个小时!你就累了!”沈舟眉头一弯,无奈说道。
陆离两手一叉腰,撒娇说道:“我不管,师叔你快去做饭吧,我饿了!”
咚咚咚!
突然,庭院里传来敲门的声音。
打开门,是一个白色衣着的女子,脚上踩着木屐。
“剑峰长老沈舟?”
“……是我。”
“宫主有令,你随我来。”
沈舟心里咯噔一下。
陆离听后,抓紧他的胳膊,声音发抖:“师叔……”
“没事。”他摸了摸陆离的头,声音尽量轻松,“去见见新宫主,屋里有桂花糕,可能要晚点回来。”
陆离咬着唇,小手还攥着他衣角不放,眼眶红红的:“师叔……你快点回来。”
“嗯。”
他回头看了一眼,转身跟着白衣女子出了小院。
夜风轻吹,一路往主峰行宫飘去。
行宫内殿比白天要安静。墙壁倒映着烛火,透出淡淡暖意。
楚霜坐在软榻上,外袍已褪,只剩一袭白衣,露出一截小腿,正随意翻着一卷玉简。
听见脚步,她没抬头,只淡淡开口:
“来了。坐。”
沈舟行礼后,在下方坐下,保持礼貌距离。
楚霜合上玉简,指尖在案几上轻敲两下,随后起身。
雪白的赤足踩在地上,足弓微微弯起,脚底透出淡淡的粉红。
楚霜慢慢开口,巡视着四周。
“五年前,天地间孕育了水月秘境。秘境中,你与一名女子结伴同行。分离之际,她向你坦露心意,你非但拒绝,还当众羞辱。此事你可记得?”
说完,她将目光移到他脸上。
沈舟微微一顿,回道:“回宫主,沈舟…不记得了。”
五年前的事,她居然还记到现在!
楚霜没说话,拿起桌上的杯子,走到他面前。
“喝一口,我可以原谅你。”
沈舟略显慌张,“我的体质…不可饮酒,宫主。”
楚霜微微皱眉,带着一丝不悦:“呵……当初你可没这么清高,现在装给谁看呢?嗯?”
说着,她将酒杯举起,掐着沈舟下巴,将蛊中液体全部灌了进去,少许还流进了衣服里面。
沈舟额角青筋微跳,呼吸也变得混乱,手指因紧握而发白。
羞耻和一股燥热一起烧上来,他哑声开口:“宫主……沈舟当年并无冒犯之意。”
楚霜低笑一声,冷得像冰块一样。
“冒犯?”
她忽然俯身,长发垂落,贴近他脸侧,一股冷香扑面而来。
楚霜抬起脚,踩得他大腿上,趾尖狠狠地压在上面,一下一下,像是要故意折磨。
“现在想起来了?本宫要你喝,你就喝。”
她放低声音,带着一股恨意。
沈舟喉头滚动,汗珠顺着鬓角滑下,滴在地上,瞬间凝成细霜。
他低声:“……是沈舟不对。”
楚霜眸光微闪,像是终于听见想听的答案。
她足尖缓缓松了力道,却没完全收回,而是沿着大腿内侧慢慢地往上滑,趾尖隔着衣料,带起一阵酥麻。
“贱货。”
她吐出这两个字,声音很轻,很慢,像在舌尖碾过。
“知道错了,就给本宫记清楚了。”
足尖最终停在他腰侧,轻轻一压,迫使他上身后倾,只能仰视着。
“以后在本宫面前,少摆那副清高。”
说着,她动手扯开沈舟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