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夜晚,光鲜亮丽。圣光大教堂的塔尖散发着柔和的光辉,照亮了贵族区的每一块地砖。
但在光照不到的地方,比如——下水道。
这里是帝都的另一面。肮脏、潮湿、充满了老鼠和绝望。这里住着那些被神“遗弃”的人:麻风病患者、异端、以及付不起什一税的穷人。
苏暮穿着一双高筒雨靴(系统兑换的防污版),手里提着一盏煤油灯,走在满是污泥的下水道里。
“苏暮……我们真的要来这种地方吗?”艾莉丝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她这辈子都没闻过这种味道。
“想要找到真正的珍珠,就得把手伸进烂泥里。”苏暮淡淡地说。
克里斯蒂娜走在前面开路,手中的粒子刀处于低功率模式,充当照明棒。
“前面有动静。”克里斯蒂娜突然停下脚步,警惕地看着黑暗深处。
一阵微弱的咳嗽声传来。
苏暮示意噤声,悄悄靠近。
在一个废弃的排水口角落里,蜷缩着一个瘦小的身影。
那是一个少女。她穿着破烂的黑袍,长发像杂草一样披散着,遮住了大半张脸。她的身上满是伤痕,有些还在流血。
在她身边,围着几只硕大的下水道老鼠,正贪婪地盯着她,似乎在等她断气。
“滚开……”少女虚弱地挥手,指尖闪过一丝黑色的电弧。
那不是普通的魔法。那是……暗属性的魔力?
在这个独尊光明的国度,暗属性就是原罪。就是“魔女”的铁证。
“这就是那个通缉令上的‘魔女’莉莉丝?”艾莉丝小声问。
“看起来快死了。”苏暮评价道。
就在这时,那几只老鼠似乎失去了耐心,吱吱叫着扑了上去。
少女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她已经没有魔力了。
“砰。”
一声轻响。
冲在最前面的老鼠脑袋炸开,变成了一团血雾。
少女猛地睁开眼。
她看到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正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把还在冒烟的奇怪武器(装了消音器的手枪)。
“虽然我不喜欢老鼠,但更不喜欢这种‘趁人之危’的戏码。”苏暮走上前,靴子踩在污水里发出啪嗒声。
少女警惕地缩成一团,黑色的眼睛死死盯着苏暮,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
“你是……教会的走狗?”声音沙哑,带着刻骨的恨意。
“教会?”苏暮笑了,“别拿那种低级组织来侮辱我。”
他蹲下身,无视了周围的脏乱,直视着少女的眼睛。
“我是个商人。听说你有一项特殊的能力,能看到‘真实’?”
莉莉丝愣了一下。真实?
那是她的诅咒。
她天生拥有一双“真理之眼”,能看穿一切谎言和伪装。正因为如此,她看到了教会圣女背后的虚伪,看到了主教身上的罪孽,所以才被定为异端,被全城追杀。
“你能……救我吗?”莉莉丝问,声音里带着一丝希冀。
“救你?”
苏暮没有立刻回答。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面包——那是从神恩旅馆顺手拿的高级白面包,散发着诱人的麦香。
莉莉丝的喉咙动了一下。她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
“救你可以。但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苏暮晃了晃手中的面包。
“我可以给你食物,给你药,甚至给你复仇的力量。”
“但是,你需要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莉莉丝问。
“你的眼睛。”苏暮指了指她的双眼,“我要你用这双眼睛,帮我把那个高高在上的教会,把那些虚伪的圣女,底裤都扒干净。”
“我要让全帝都的人都看到,他们跪拜的神像里面,到底塞了多少稻草。”
莉莉丝看着那个面包,又看着苏暮。
在这个男人身上,她看不到任何“圣光”,甚至看到了一种比黑暗更深沉的颜色。
但他没有说谎。
她的眼睛告诉她,这个男人是认真的。他是真的想摧毁教会,而且他有这个能力。
“好。”
莉莉丝伸出脏兮兮的手,抓住了那块面包。
“只要能让他们付出代价……我的命都是你的。”
【系统提示】
【新成员加入:魔女莉莉丝】
【特殊能力:真理之眼(S级侦查天赋)】
【当前状态:极度虚弱/仇恨值满格】
苏暮满意地笑了。
他站起身,脱下自己的风衣,披在莉莉丝身上。
“穿上。虽然有点脏,但总比那身破布强。”
“艾莉丝,带她去洗澡。克里斯蒂娜,去买几套衣服。记住,要那种看起来很‘圣洁’的衣服。”
“圣洁?”艾莉丝不解,“她不是魔女吗?”
“谁规定魔女不能穿修女服?”
苏暮推了推眼镜,眼中闪过一丝恶趣味。
“我要把她包装成‘真正的圣女’。然后,去参加那个什么‘圣女大选’。”
“想象一下,当一个被通缉的魔女,穿着最神圣的白袍,站在大教堂的舞台上,用她的眼睛揭穿所有人的谎言……”
“那画面,一定很美。”
【弹幕列表】
[蓝方] 导演:卧槽!这剧本绝了!让魔女去选圣女?这是要砸场子啊!
[蓝方] 逻辑怪:用魔法打败魔法!用真圣女打败假圣女!这逻辑满分!
[红方] 教会粉:你们这是亵渎!这是对神的不敬!
[蓝方] 暴躁老哥:神?等苏暮把神像砸了,你就知道神会不会流血了。
苏暮抱起虚弱的莉莉丝,转身走向出口。
下水道的尽头,有一束光照进来。
但那不是救赎的光。
那是复仇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