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这一切都是必然的,而我也看到了一些未来。”
面对阿尔忒弥斯和布洛陀·火锤的质问,女巫坦然以对,面色不改语气依旧的态度让他们对视了一眼,这样的发展并不是他们期望的。
“或者说你们低估了一名常年驻守在这个荒郊野岭的女巫的力量?如果是那样,我也不得不质疑精灵王国的直系后代以及锻魂者麾下精英们的智商,你们认为呢?”
“。。。继续。”
“不作否认?或者说对此有所认知?我希望是后者,因为它会是一份挺好的礼物。”
女巫略带深意地看了眼精灵游侠,对方只是迟疑了片刻便再度望着她,眼中已没有了那份不安,这让女巫怪笑了一声,继续说道:“一些未来。是的,它是不清晰的,是只有一个大体脉络的,而我们女巫只能从这些破碎的片段中寻求答案。比如说你们的到来,比如说那朵花期待的人在这其中,再比如说接下来将要发生的混乱。它们让我能够提前做出一些有利于我的部署,这是一名女巫的优势,用一些代价换取的生存之道。”
“显赫的地位,受神的眷顾,桀桀,我可没有这些东西。混乱是我的心,疯狂是我的愿,你们既然有所求,那么就付出代价,满足一个老婆子需要的东西。”
扯着这种将抹布撕碎的嗓音,发出一阵阵嘶哑而尖锐的笑声。女巫瞪大了的瞳孔里面透着的是一名渴望反抗命运的疯癫,这样的意志不是他们三言两语能够左右的。
“。。。你不知道白的遭遇?”
这是阿尔忒弥斯关心的地方,听到这个的女巫停下了自己近乎噪音的笑声,她嘿了一声继续说道:“只是关心那个小女孩?好吧收起你的眼神,精灵。她可不是一般人,预言。。。该死的反噬!我可看不透她的一举一动!还有可恶的迷雾背后的真相!”
说道后面女巫的情绪变得极度不稳定,看来那天的预言反噬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影响,以致于现在都不消停。
神秘的白,阿尔忒弥斯点点头,这个问题就此作罢好了。
“关于蛇蜥,女巫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布洛陀·火锤等待着精灵游侠的发言结束,这会儿才提出了这个话题,他希望能从这名女巫身上得到一些有用的情报。
“看来锻魂者阁下并没有降下神谕?神也是很忙的嘛。”
女巫用勺子不断搅拌着坩锅,盯着里面不断变化着颜色的浓稠液体,直到矮人牧师的脸色不再平静,怒气和血色浮上脸颊这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蛇蜥?那可不是好对付的敌人,它居住在充满剧毒腐蚀气体的沼泽腹地,力大无穷,每个头都能喷射强酸,血液能够腐蚀金属,而它的心脏充满着力量和生命。”
“。。。你的预言,究竟看到了什么?”
强忍住快要喷发出来的怒火,布洛陀·火锤发现自己很难忍受这名女巫不着调的发言,刚才大不敬的话语也让他的脾气随时处于爆发的前沿。要不是为了尽快通过这里需要借助她的帮助,手中的战锤在侮辱神祗的那一刻已然敲碎了那颗干枯的头颅。
“快要喷发的愤怒?这样的东西老婆子才不想要,还是将它留给那些容易被蛊惑的蜥蜴人好了,比如说黑血氏族。”
当这个名字从女巫口中吐出的那一刻,矮人牧师的满腔怒火开始消弭,快要站起身来的动作也被中断。而阿尔忒弥斯则露出了思索的表情,随后看向女巫,等待着她要说的话。
“没有了心脏,你们自然无法从沼泽出去,很简单的道理。必须拿到心脏然后给我,这是你们要做的,老婆子可帮不上什么大忙。”
将调和好的药剂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小口喝着,砸吧砸吧嘴巴,女巫露出了不太满意的表情。
“一群脑子里没有多少脑浆的的爬虫,即使是那些崇拜先祖的萨满也是不成气候。平日里耀武扬威,关键时刻还不是给别人当枪使,不堪大用。不过它们的数量是挺多的,也许真的能够先你们一步抢到心脏?”
“。。。黑暗精灵?”
精灵游侠说出这个词的时候脸色都是青的,手也不由得握紧。
“哦?看来高贵的精灵王族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真是值得欣慰。”
“。。。继续。”
“又一个想要发火的长生种?年轻人啊,要懂得克制。”
女巫怪声怪语地扯着,当她看到矮人牧师拿起了自己的战锤,摇了摇头恢复了自己最初死寂的音调,干巴巴的嗓音中带着的是几分空灵和悠远。
“暗中潜伏着的敌人正在伺机等待,蛇蜥心脏被夺取的那一刻正是利刃出鞘之时。”
这是预言。这还是阿尔忒弥斯和布洛陀·火锤第一次听到女巫的预知,在竖起耳朵倾听的同时也有些难得的兴致。
“黑夜的眷属徘徊在阴影之中,无知的少女将面临挑战。”
“。。。白。”
阿尔忒弥斯低吟了一声,这时女巫失去瞳孔的双眼恢复了正常,她的面色比起之前更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