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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
二〇一七年九月十六日
代号：藍の青
地点：フランス パリ
不久之前，靛蓝和柘木白桦从面包车里取出装备，偷了一辆老式车就离开了镇子赶往机场。一路上，柘木白桦和靛蓝很少有过交流，靛蓝一边听着古典音乐的广播一边哼着小曲，很是高兴的样子。而柘木白桦则是摆出一副扑克脸，眉头紧锁，十分严肃的样子。
“一路了，不想对你未来的妻子说点什么么？”
“——告诉我，我们偷出来的那个硬件，到底是什么？”柘木白桦压根不吃靛蓝这一套，他一直在想之前的任务，虽然他们侥幸活了下来，但是这个任务简直是——“处处漏洞”。多疑的柘木什么也不相信，但是他一个人又没办法解决堆在他心里的问题。
“我不早就告诉你了么？某种对我国军事设施有重大不良影响的病毒。”靛蓝很不满地把右手往外一摊，“怎么，难道那个电子病毒，比和你上 过 床的女孩儿还重要么？”
“介于那里的防备程度和奇怪的设施，我现在压根一点都不相信你。那个所谓的‘和伞病毒’，到底是什么该死的东西？”
“我以为跟你经历了鱼水之欢之后，你对我的态度能稍微改善一点呢。”靛蓝将手搭在了柘木的腿上，“是我想多了？”
柘木十分不领情的将靛蓝的手摊开，“你就没有想过，那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我们拿到的东西又是什么？”
靛蓝摇了摇头，“没有，反正拿东西让你最喜欢的小银保管着，在我们把古川学接回来之前不会出差错。”靛蓝的话里酸味十足，但是柘木一点儿都没有发现，他还在纠结于前一天的行动。毕竟那次行动差点害得自己丧命，他本能地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了一个什么物件拼命。而靛蓝依旧在为柘木的不解风情而烦恼。
“告诉我，你跟银做过么？”
“做过什么？”柘木虽然在反问靛蓝，但是眼睛压根儿没有看过靛蓝。
“爱。”
“没有。”
“我猜也是，技术烂的要命。”靛蓝耸了耸肩，“你应该多练练，因为我感觉你的基础比别的男人要好很多。”
“你和别的男人有过？”
靛蓝耸了耸肩，“你想知道？”
“一点儿都不想。”柘木摇了摇头，“我只想弄清楚，我们拼了老命，到底是为了怎样的一个东西。”
靛蓝听到柘木的疑惑，长叹了一口气，“你在圆场这么长时间，难道还不清楚一个道理么？——做这份工作的我们，一旦开始提问，麻烦事就马上找上门来了。你能活这么长时间，应该很明白吧？”
“可我昨天差点就死在那个破地方了，还有那些被关在玻璃房间里的小孩子们，他们都是些什么？外星人么？看着那么渗人……”柘木白桦也回想起来当时靛蓝看到那些孩子之后的异常反应，但是他并没有提及这件事情，他想观察一下靛蓝的反应，“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回事么？”
靛蓝没有吱声，轻松愉快的神色渐渐地从她的脸上褪去。
“不。”她十分简短地回答道，“知道这些有什么用，最重要的是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就是想办法和上面的人取得联络，然后离开这个鬼地方。”
“难道是试验品？”柘木白桦想起来那些孩子的脖子上戴着的电子项圈，又回想起来完全透明的防化玻璃隔离房，又想起来那些小孩子嘴里吐出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字眼。想了这么多，柘木浑身上下都变得十分不舒服，“如果古川学能告诉我就好了。问你你也不知道。”
“有些秘密，单单是知道一点，就会被处理……”靛蓝压低了声音，就像是在威胁柘木不要再纠结于事实和真相一般说道。
“我担心的是，如果现在不查明白了，以后也就没有机会了。”柘木丝毫不在意靛蓝的威胁，“我们可是在圆场工作，说不准哪天就死了。我才不要带着这样一个令我困惑的问题在某处腐烂掉，这也太令人遗憾了。”
“光是想想你被人打成马蜂窝，然后被丢在偏僻的地方腐烂心里就不舒服。”靛蓝摇了摇头，“——不要提问，不要回答，只需要去做，不是么？”
“不是。”柘木白桦根本不领情，“圆场先是派来你这样的厉害人物，又让我们去送死，我想我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应该是直接听命于管理层的吧？跟我说说吧，你是怎么为他们工作的？”
“我不为他们工作，确切来说，我只是和他们有合作的关系，在圆场挂个名字而已。”
“我不管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你和那些死老头上 过 床我也不管，你只需要告诉我，我们到底在做什么？这个该死的‘和伞病毒’到底是什么？难道你的那些在圆场的‘好伙伴’没有告诉你么？”柘木白桦语气很冲，他讨厌自己被瞒在鼓里，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他有着这样的直觉。
“你一会儿自己去问古川学吧。”靛蓝不打算再回复柘木白桦了。这场对话毫无意义。身旁的这个男人完全不解风情。好不容易有了好心情，拜他所赐现在糟糕透了。
靛蓝十分不爽地将油门踩到了底。希望速度能让她失衡的内心好受一点。
XXX
“尽管你路上飚的很快，但看样子我们还是迟到了。”柘木白桦和靛蓝站在电子屏的下面，如果圆场方面通知的没错，古川学的飞机应该在十分钟前就已经到达机场了，但是四下里并没有他的踪影。
“他下飞机后会在机场逗留一段时间，现在应该还没有走。我们四处看看吧，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应该是不会看见到他的。”靛蓝环视了一下四周。
“那我们该去哪儿？”
“也许他在楼上。”靛蓝想了一会儿后回答，“相比这里，上边安静许多。”
事不宜迟，两个人马上动身穿过来往的人流，从机场大楼的外部楼梯上楼。
“我最讨厌爬楼梯了。尤其是这种能看到外界的楼梯，为什么这个楼梯间的侧面是可以看到外界的玻璃？”
靛蓝跟在柘木身后，一句话不说。
“啧。”柘木咂咂嘴，“你难道——”
柘木的话还没说完，一阵轰鸣就从不远处传了过来，柘木听出来那是直升机的声音。“怎么回事？”
直升机突然出现在了玻璃外，离楼梯间里的两个人只有十几米的距离。有名戴着面具的士兵对准了楼梯间扣动扳机射出了一发拖着烟雾的子弹。
“该死的！催泪弹！”柘木白桦抽出手枪，拉着靛蓝向楼梯上面逃跑。
一颗有一颗的催泪弹射破玻璃跳进楼梯间，没有任何防护的柘木白桦被折磨的睁不开眼睛。他紧紧地攥着靛蓝的手，“快走快走。”
身后的楼梯间门突然被蛮力踹开，柘木白桦隐约看到几个带着防毒面具的士兵冲了进来。
但是去没有注意到，身前也突然出现了几个士兵。
虽然闪过了其中一名士兵的近战攻击，但是却没能闪过接踵而至的攻击。
柘木的脖颈遭受了枪托重重地一击，他应声倒在了地上。
“白桦！”靛蓝抽出小刀，克服着模糊地视野，先是闪过第一名士兵的攻击，然后用腿将他绊倒，接着将小刀准确地刺入第二名士兵腋下的要害。然后将他用力的一拉，让他和第一名士兵一起从楼梯上滚了下去。“你没事吧咳咳咳——”
靛蓝想把柘木拽起来。
但是来自身后的攻击将她掀倒在地。
再起身，几个枪口已经对准了她。她自然不能再轻举妄动。
一名士兵将她用枪托打晕，拉着她和柘木前往楼梯上方。直升机已经停在了大楼天台上，两人被扛进直升机里。几名士兵也跑进来并关上舱门，直升机快速升空，向着未知的地方行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