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宇,你之前有见过沈风姐``````姑娘吗?”趁着用完饭后休息的时间,殷天找到了正在刷碗的皇甫宇,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当然见过了,咱们之前不是在一起赶路的吗?难道这么快你就忘了?”
“你应该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殷天觉得皇甫宇似乎是在打哈哈敷衍自己,便把话说的清楚了,“我是指你和沈风姑娘在以前就认识吗?”
这两个人待在一起的时候总给殷天一种奇怪的感觉,首先自己发现大师兄一直躲着沈风姑娘,虽然这个可以用大师兄可能偷偷喜欢着沈风姑娘解释。可还有其他事让殷天更奇怪,刚才大师兄又去重新做了一次饭,端上来之后殷天也尝了一下,发现这新做的饭菜中居然没有放盐,而沈风姑娘并没有异议,反而吃的更香了,似乎是因为沈风姑娘更习惯这种清淡的口味。
殷天不由得产生了疑问,他们和沈风姑娘待在一起一个月,沈风姑娘吃的也和大家一样,为什么大师兄会做出这种只有熟人之间的事情呢?
皇甫宇艰难的滚动了一下喉结,‘为什么小师弟会怀疑我们两个的关系 ,是哪件事让她产生怀疑的?难道是刚才的饭!’皇甫宇一瞬间就联系想到了刚才的那顿饭,‘啊······一不留神就按照以前的习惯做了饭,这都被小师弟看出来了。’
虽然内心波澜不断,但皇甫宇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只见他擦了擦手摸着后脑勺说道,“你想多了啊,我怎么可能和沈风姑娘以前就认识呢?小师弟你为什么会这么问呢?”
“没什么,就是突然有这种感觉了”殷天心不在焉的回答道,“师兄你继续干你的事情吧,我先回屋子了。”
皇甫宇看着离开的殷天,‘抱歉了,小师弟,这件事我是真的不能给你说。沈风要是知道我把这事说出去绝对会杀了我的。’暗暗地在心里给小师弟说了声抱歉。
······
‘果然皇甫宇和沈风在以前就认识了,只是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居然因为一个外人要向我撒谎’,殷天可是知道一个连皇甫宇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小事,那就是每当皇甫宇想要骗人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地摸一摸自己的后脑。
“没想到你这家伙在外面居然有这么多的女人,除了一个姬嫙竟然还有一个沈风”殷天坐在床上,将怀中的枕头想象成皇甫宇,她将手中的枕头甩向床角,又不解气得补了狠狠的一拳,“要不是,要不是······我绝对一剑斩了你。”
“不行不行,一剑斩了太便宜了,应该一剑斩了这种家伙的命根,让他进宫去当宦官”殷天看着床角的一团枕头又狠狠地补了一脚。
正对着枕头发泄的殷天突然听到外面武器碰撞、衣襟拂动的声音,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来到门边,从门缝里向外看去。
······
“你居然没有练功,真是罕见啊”皇甫宇匆匆的打扫完,赶紧走了过来,刚一走进内堂就看到坐在椅子上安安静静抱着茶杯喝茶的沈风,很惊异她居然没有在练功,往日里沈风可是不会放过一丝能上升的机会。
放下茶杯看了皇甫宇一眼,沈风面无表情地说道:“吃的太饱了,师父说现在练功对身体有害。”
‘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皇甫宇没想到竟然会是这种原因,走到沈风身边给空茶杯加满茶后便坐在了沈风旁边,“我小师弟呢?回房了吗?”
“是的”重新从桌上端起热茶,沈风简短的回答。
“那我小师弟有没有问你什么,比如说······”
“没有”在皇甫宇问完之前沈风便做出了回答,“你现在怎么不担心我杀掉你了,这几天你不是很惜命吗?”
“呃”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双淡漠的眸子,皇甫宇才发现自己一不留神和沈风离得如此近,在这种情况下这个女人可以一瞬间收割掉自己的性命,皇甫宇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不······不会吧,我觉得你应该不会这么不讲道理吧。”
“哦?”沈风那纤细的眉峰略微上扬,虽然面部没有露出任何表情,但总觉得她对皇甫宇的话有了兴趣,“你以前可是说过从没见过我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呐,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要讲道理呢。”
‘大姐你是在调笑我吗?可你这肯定的语气是什么鬼!’皇甫宇一扶额,他和沈风说话最头疼的就是不知道这个女人的那一句话是玩笑那一句话是认真的。自己要是把那句话当玩笑一笑而过说不定沈风当场摸出剑刺过来,可要是把她的话当了真话,自己现在应不应该跑路啊。
看着皇甫宇踌躇不定的样子,沈风心里一阵不爽,拿起了手中的剑。
“女侠饶命”皇甫宇看到沈风起身拿剑当即双手抱头、大声求饶。
走出屋子的沈风回头看了一眼皇甫宇,拔出了手中的剑,宛若水晶般的长剑将阳光折散开,在地面上留下斑斓的亮痕,“你在干嘛,过来陪我练剑。”原来沈风并不是想一剑斩了皇甫宇,而是现在想要练功。
听到沈风的话,皇甫宇知道自己会错了意,尴尬的放下双手,抹了抹自己的鼻端,缓缓的起身,端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然后如同壮士慷慨赴死一般来到沈风面前。
此时的沈风不同于刚才休息时的样子,整个人感觉都和自己的剑融为一体,凌厉逼人,只是威压就让人不忍低下头,失去了与之抗衡的信心。
只见沈风摆好架势,长剑平举,气势也似利刃一般直逼皇甫宇眉心。“等等,等等,让我去拿一下我的剑行不行,我总不能空手和你打吧。”
皇甫宇高举双手以示自己没有兵器,免得沈风就这么不讲理的冲过来。此时气势如虹的沈风紧紧盯着皇甫宇的眼睛,好一会儿后才将手中的剑锋微微下压,表示让这个二货去取自己的兵器。
皇甫宇见这种情况知道自己是跑不掉了,只能低着头倖悻的进到自己的房中把剑拿出来,皇甫宇走到沈风对面站好,仍然不死心抬头问道:“这必须要打吗?咱俩就不能坐下愉快的喝杯茶吗?”
“好吧,我知道了,您下手轻一点就好了”看到沈风认真的眼神皇甫宇就知道今天是跑不了了,这一场是必须要打了,于是也将手中的利剑从剑鞘中拔出,“来吧,我准备······我靠靠,能不能等人说完话!!”
在皇甫宇刚拔出剑还未摆好架势的时候,沈风就像是不耐烦了一般冲了上来。原地激起一片烟尘,沈风骤然出现在皇甫宇面前,手中的剑刃向着他的眉心刺去。
原地正在废话的皇甫宇大惊,慌忙将手中还未出鞘的剑举起,挡住这刺向眉心的一剑,并且借着势头向后翻滚,虽然姿势不雅但小命好歹是保住了。可他翻滚后转身还没有稳住身形时,沈风的下一剑已经追了上来。
“啪”,用手中的带鞘利剑挡开这一击,还没有喘口气沈风孕育着风雪的左掌就已经拍了过来。这场景与那天夜里在庙中的战斗完全一致,只是在当时姬雪雪把握先手,而此时皇甫宇对上一柄利剑都捉襟见肘,更别说这蓄势已久的一掌。
这一掌就这么打在皇甫宇胸口,巨大的力量将皇甫宇带飞出去。沈风看着躺在地上喊疼的皇甫宇说道“别装了,我这一掌根本没有动用内力,赶紧起来。”
“哇!就算没有动用内力这一掌打到肉上也很疼啊。”皇甫宇坐在地上揉着胸口很明显不接受这个解释,“我还没有摆好架势你就突然冲了上来,你师父没有教过你吗,你这种行为叫做偷袭。”
“没有”沈风的师父确实没有教过她,她的师父只说过如若手中握着武器那就应该时时刻刻戒备,于己是这样,于敌也是这样。所以沈风并不认为自己这种行为有什么不对。
“不过是武者之间的技艺切磋,怎么搞得和以命相搏一样”皇甫宇大概猜到沈风是怎么想的,估计又是她那个师父乱教的知识,当年两人在一起历练时可是被那些知识害苦了,到现在皇甫宇都不想回忆起来那些事。
“起来,继续”沈风再次举起了手中的剑指向皇甫宇,意思不想再与皇甫宇浪费口舌。
“好好好,这次倒是好好比试比试”皇甫宇也站了起来,摆起了非常熟悉的起手式。
两人不约而同的消失在原地,又在中央碰撞在一起,巨大的冲击力让两人脚下的地面有些下限。
感受着手腕上传来的巨大力量,皇甫宇咧了咧嘴,这个疯婆子的力气又变大了,都快赶上男人婆了,看样子不能硬拼。想到这里皇甫宇抬起脚踹向沈风,借着她反击的力量退入了烟尘。
沈风并没有追击,而是站在原地将手中细剑平举于胸前,摆出一副以不变应万变的架势。突然沈风右后方烟尘攒动,一缕银光似云中游龙伸出利爪般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