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拉開距離的我再度使用投石索攻擊,然而已經有所防範的狼人不是打落就是閃避。無可奈何之下,我只好更換武器,變成右手持刃左手持鏢的架勢。
既然打擊效果不大,只能多製造些傷口讓牠失血過多而死,又或著令牠知難而退。不過不管是哪一種都不太可能的樣子;這狼人明明肩膀流那麼多血竟然還這麼有活力,實在是太可怕了。
老實說,我也不覺得這種簡易的爪刀能造成什麼傷害,搞不好在試圖攻擊時刀刃會卡在狼人的肌肉或骨骼之間,然後在我驚慌之際狼人便用牠那巨力把我打成肉醬……但我也不想一隻手空著對付這傢伙,拿在手上總能派上用場吧?
率先射出的當然是爪鏢,目標則是眼睛。狼人看清楚軌道馬上伏下身子準備衝刺,但早已看穿牠會這麼行動的話早就在低一點的地方補上一鏢。
於是爪鏢順利地刺中了狼人的頭部,只可惜沒有命中眉心或是眼睛,刺得也不是很深。
「噶啊啊啊啊啊!」
狼人雖然受的傷不重,但畢竟是頭部所以反應很大地摀住頭部卻又不敢碰到爪鏢怕它刺得更深,見狀我明白這是我絕無僅有的大好機會。
我馬上奔跑並擲出爪鏢攻擊牠的左腳,並以爪刀攻向牠的右腳跟後方嘗試切斷腳腱或是腳筋,不過以手感來看似乎只有造成撕裂傷,也不知道有沒有達到足以妨礙牠行動的程度。
我並沒有為了攻擊停下腳步,而是直接穿過狼人的身軀到牠後方。
「噶哈!」
途中感受到痛楚的狼人連忙揮動爪子攻向我,但身長三公尺的牠手臂卻沒那麼長,加上我也還算矮小又伏低身子,因此我得以輕鬆閃過。
狼人馬上轉身要攻擊我,但我則是在牠轉動身軀之前便向前衝刺跳了起來,瞄準牠那被我命中的左腳爪鏢柄上猛力一踩!
爪鏢瞬間整個沒入狼人的左大腿裡,我則是藉由反作用力往後一蹬和牠拉開距離。
「嘎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狼人蹲了下來吃痛地按住自己的左大腿,想必很痛吧?實際上連幹出這等事的我看了都直冒冷汗,不過現在不是同情對手的時候。
眼見此等良機,我以爪刀對準狼人那低伏的頭,以最短距離衝刺將爪刀刺進牠的頭部!
--本來我是這麼想的,然而一道白影撲來,我下意識地舉起雙手要擋。但某股巨力將我的雙臂壓在我的腹肌上,接著將我整個人撞飛進到草叢裡。
怎麼回事--腦袋想著發生了什麼事,雖然想站起來但渾身沒了力氣站不起來,只剩頭能微抬。
只見狼人的右腳伸展在空中,接著慢慢地放下。
原來是被踢了啊……連痛覺都感覺不到,只是渾身僵硬。
為了保護身體肌肉都用盡全力抵禦那巨力吧?如今因為反噬身體都動不了,應有的痛覺也感受不到。
結果還是大意了,我還真是可笑。
當我想著那狼人應該會來殺我時,只見牠像是失了興趣一般轉頭就走。
不知為何,我聯想到了前世時放火燒完鐵皮屋後離去的我。如今那狼人的身影,簡直和當時的我如出一轍。
擅自將狼人和前世的自己重疊在一起的我,腦袋一片空白什麼也都思考不了。
為什麼,如今會有這樣的聯想?
為什麼,會因此受到衝擊?
我依然無法理出頭緒,只是茫然目送狼人離去--
--喚醒我理智的,則是牠那走往村子方向的腳步。
「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奮力一叫吸引狼人的注意,身體也跟著氣勢站了起來。儘管瞬間用力過度而變得僵硬的肌肉發出悲鳴,我也不再分神理會。
狼人轉頭回來,貌似惱怒地伸爪準備再度襲來。我則是雙手都換上爪刀,擺出架勢和牠面對面。
我和狼人--和過去那不在乎任何事物的自己之間的戰鬥,就此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