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器在碰撞中火花四溅。
并不是那种可以轻松对付的敌人,在前三个回合已经心知肚明。
比首战的那位二刀流的战士强得多,这是不争的事实。虽说在技巧上要更胜一筹,但我依然可以轻松的在力量的方面稳稳压制住他。
不耗费大量魔力用出底牌的话,战斗绝对没办法在短时间内终结。
“……啊,力量强到了这种过分的程度吗?真是。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啊?”在格挡住黑剑下劈的同时,喘息着说道。
古井不波的眼瞳中倒映出的是必须打倒的敌人,没有回应疑问的必要。
手腕加大了力量。
“嘁。”讨了个没趣的杀人鬼在咬紧的牙齿那里挤出了这样的声音,眉毛拧作一团的时候把枪尖抵在地上,在我的力量下,剑身顺着枪杆滑到地上。
火花充斥着双方的视野。
和这家伙对战的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在面对凶暴而灵巧的野兽一样吧——嗯,应该是猎豹一类的东西。
同样深知,他面对的是靠着蛮力取胜的巨熊。
剑刃交错的声音不绝于耳,斗士之间惨烈的战斗还在继续。但是已经超越了冷兵器的范畴——
彼此在用冷兵器互相攻防,这种事实是无法否定的。
不过破坏力绝对要比在地球上那些“火炮对轰”的场面要激烈的多。剑刃劈开气流,枪刃撕裂虚空。
想必宅邸的守卫也是吃干饭的吧?
这样的对决也没办法把他们吸引过来的话,只能说明宅邸的防御和守卫形同虚设吧。
——双方全心全意投入战斗的时候,对身周的东西完全没有任何感觉,所以给了隐藏于暗处的刺客可乘之机。
浑然不觉,参战双方的一举一动都在被这位来自旧城区的刺客监视着。
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担任着这个阵营的“耳目”的刺客在监视的同时记录下有用的信息,在之后回到旧城区反馈回来的他已经让“旧城区的墓地”一方的阵营成为了卡布里底争夺战中最大的情报中心。
就算对决的双方都被重伤,自己也绝对没有机会杀掉其中的“一个”,更何况现在的两人都是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
贸然闯进对战会遭到两个人的一致敌对,这样的话,会死。
所做的东西只有继续观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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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难缠的家伙。”
“绝不是一般的敌手。”
以上,是对决中的两名战士心中所想的。
原本只是试探性的攻击,不过现在的场面已经明显出现【收不住】的情况了。
无论是谁都没有诸如“点到为止”之类的的打算。
与杀人鬼擦肩而过,剑刃在他的左臂上留下不算深的伤口。
转身再次冲向杀人鬼的时候,黑剑下劈,以至于杀人鬼不得不半跪下以招架黑剑的侵袭。
被动的杀人鬼只能叫苦不迭——从战斗开始的那一刻,就没有任何可以从正面突破的机会。如果要评价面前的剑士……除了正面以外浑身上下都是弱点。
但是疾风骤雨般的攻势完全不给别人任何触碰到“弱点”的机会。
用攻击来代替防守的斗士……已经不能说是剑客了,倒不如说是狂战士更贴切。
“可恶啊,完全没有任何机会突破正面攻击吗?”
但是这家伙滴水不漏的防御也让我感到烦躁不安。
——照理来说,这种情景是不会出现的。力量也好速度也好,都要落后于我的杀人鬼到底是凭借怎样的技巧才撑到了现在?
虽说战斗还不至于被一点的“烦躁不安”所影响,但是再这样下去,恐怕会耐不住的用出来审判万物之死的魔剑术。
“嘁。”
在把令人烦恼的想法赶出脑袋的时候,按耐不住的发出这样的声音。
“我说,宅邸的守卫已经靠近了。如果要继续战斗的话还是稍微改变一下场地……”在巨力下被弹飞的杀人鬼如是劝告。
没有回应,也没有理由回应——但是没有回应的原因不止如此。
“守卫已经全部死掉了。”门外伴随脚步传来的是突如其来的声音,双方不约而同的停下来手上的对决。
——如果贸然闯入,会遭到两人的一致对外,这是不争的事实。是顶级的莽夫,还是对自己实力有绝对信心的斗士?
事情从伊亚被突袭的最开始就已经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非常讨厌这种感觉。
唔,总之,场面出现了乱成一团的趋势。
紧闭的大门被打开,自其中走出的黑色身影以大门背后的光芒为背景,划破了紧张的空气。
扫视了一眼在座的两位,包含从容不迫气势的话语发出:“黑之代行者,艾鲁布兰特参上。其目的——”
伸出右手的单手剑:“斩杀敌手,洛玄月。”
“————?!”
本彼此对立的双方一言不发,盯着这名来访的战士,收起了剑与枪。
做事全凭喜好的杀人鬼自曝真名并不是什么奇特的事,但这个黑衣男人的自曝真名却完全没有任何理由。
不过,以上的那个问题暂时忽略,现在已经被夹在两个势力的间隙中了啊。最坏的情况就是被两名参战者夹攻,这样的话不掀开底牌可不行了呢。
已经摆出姿势,准备展开“审判万物之死的魔剑术”。
“我说,你来这里就是打算破坏我和这名剑客的战斗吗?”
入侵者与我在杀人鬼的宣言下一同愣住了,手上的动作被冻结一般的停住。
出现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今天收获的意外之物已经够多了。
没有管愣住的双方,严肃的面庞继续说着:“贸然闯入我和剑客的决斗吗——这种不承认我本身实力的行为,这种程度的侮辱,我绝不能容忍!”
虽说是全凭喜好的战士,但是却有着荣耀吗?
不过……说起杀人鬼……
自己也该算入此列吧?
可以瞬间结束敌人的性命却玩弄猎物而得到的黑色愉悦,以及把对手肢解的喜好……
“和这家伙是一类人。”
在心底得出的结论如是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