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收到什么处罚,没事一般的继续做着执事的工作。
自从和征服王战斗之后,怪异的事情一个接一个的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却又似乎是命运安排好的道路。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
啊啊,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所有的东西都被安排完毕”的感觉了。
如果要说为什么的话……大概是因为自己是不受命运束缚的不羁之人吧。
不过说起“不羁之人”,那个家伙也在此列吧。
那天的夜晚,剑刃之间在彼此的碰撞中迸出火花,粗鲁的钢铁碰撞声音在雪原上回响;那种赢了也得不到任何东西,输了就会被从世界上抹消干净的战斗;两件荒唐至极的事情在同一时间重合在一起。
那个坚持着自己的理想,到了最后却被自己的失去了一切,就连理想都将他抛弃的那个男人——
因为不相信命运的束缚而回到自己走到那一步之前就将【自己】抹杀,到了最后却因为见到了曾经自己为之奋斗的理想而放弃的男人——
真是顶级的大笨蛋呢。
【洛玄月】,那是他的名字。
……这种海市蜃楼一样的记忆还是尽快驱逐出去吧。深夜中躺在屋顶上,仰望月明星稀的夜空的少年如是思考。
“呼。”双手被当作枕头,伴随着吐息的声音被放到了脑袋底下。
稍微思考一点别的东西吧,尽快把有关那家伙的事情从脑海中赶走。
不可抑制的想到了之前的五人乱斗之前的那位暗杀者……无论是语气,刀法还是所说的话都完美重合在一起,照理来说绝对不会有错。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完完全全的与那个身影重合在一起。
但是,不明白。
“呜——啊——不能用打的来解决的问题真是麻烦啊!”闭上眼睛的时候狠狠的发出了抱怨。
但这种事情也只能嘴上说说了,如果真的执行起来,绝不会用这种方式来解决。但前提是自己没有被激怒。
总之,需要思考的东西就留到以后再说吧。这种态度也是我的人生信条之一。
嗯,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一大早还要起床为了工资而奋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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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旧城区一如既往的安静,除了太过晴朗的夜空让死灵魔术师感觉到一阵恶心。
没人知道在大混战的同时,旧城区发生的两名魔术师的对拼。以“无人死亡”为结局而告终的战斗,对于死灵魔术师来说不过是颗粒无收的田地罢了。
“刺杀者那个蠢货……”在得到消息的时候像其他人一样暗骂刺客的愚蠢:“在我的术式完成之前就胡乱树敌吗?真是……无可救药啊。”
停止了法阵的布置,背对着传来消息的弓兵说道。
“已经是极大的不利局面了,而且再这样下去的话可能会被当作公敌来讨伐……明明只是一个用完就可以扔掉的棋子却还搞出这样的事情……”
同样生气的弓兵虽说是用无奈的语气说出这番话,但是却是一种压抑着心中愤怒的感觉。
“不过——这一趟也并非毫无收获,至少得到了在此之前被视为最大威胁的龙骑士退场的消息。但是……”
说到这里,魔术师停顿了一下,脸上表现出一个与天气极其不相称的难看表情:“那个家伙真的是可以打败的敌人吗?无论是在魔术还是剑道上都做到了极限的战士。”
得到的答案显而易见,如果某个阵营率先挑衅那位战士,就算能在不被全歼的前提下让他退场也一定会元气大伤,也就相当于给了其他阵营的机会。
而且,在他现在所展现出来的“表象”之下是否还隐藏了什么都还不好说——在面对龙骑士的时候一直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莫名其妙的烦躁起来。
送走了龙骑士,却迎来了一个【狂战士】吗?
现在唯一的期望就是他不要来报复。
“我说,术式什么时候才能完成啊?”结束了之前话题的弓兵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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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一大早就被随身携带的吵死人的魔法钟叫醒,同样诉说着“休息已经结束了”这个事实。
“嗯……?已经是早上了吗?”
揉着眼睛的时候跳下屋顶,撩了撩深夜中被风吹乱的白发。
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扫地做饭之类的自然不必说,不过如果只是这类的事情倒也不会让我太伤脑筋。
话说,我的工作越来越偏向执事加卫兵了。
最近的贵族们似乎要组织队伍去讨伐深山中的魔物,身为卫兵的我已经出现在名单中了。
……早知道山里有魔物,我为什么还要这样辛辛苦苦的打工啊?
原因吗?这种事情没必要得知。远处山脉的魔物不会来进犯城市,没有任何魔物的悬赏也说明了它的身上应该也没有什么宝贵的东西。不过既然是雇主的命令,去执行就足够了。
这是一年的冒险当中得到的经验。
总之,被选上的话,不去的话可是会被解雇的。不管再怎么不情愿也绝对要去。
不过如果讨伐成功的分红也是一大笔钱呢,而且如果表现突出的话还会有提成……只要完成之后就可以专心致志的争夺卡布里底了。
——浮空岛之外的丛林,差不多可以说是那种超原始的风格吧,而且里面是有某些特殊魔物。如果要深究的话嘛……
恐龙。
简直是个微缩的晚期白垩纪世界吧。
可以亲眼看到恐龙,这一趟也没有白来呢。在心中跟自己半开玩笑的想着。
先驱探索部队已经挺进山脉,今天部队也要进发了。
唔,小时候想要亲眼看看恐龙的幻想没想到会是在这个“异世界的异世界”上实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