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音回到了房间,弦糸禀那一番话,让她心中难以平静,不仅仅是因为亲人的死去,还有背负一个家族的重任。
“为什么...为什么..那样的重任要我背负啊,什么弦家的希望啊.....爷爷..爷爷不是好好的吗...”心音趴在床上哭着,说着一些类似自我安慰的话,爷爷那副样子已经对她产生了一定的打击。
哭了一会,心音躺在了床上,湿润的眼睛望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什么,日记被丢在了枕边,牛皮封面上涌动的魔法阵似乎在绽放着蓝光。
哭完之后心音的大脑清醒了许多,望着旁边的日记,她的脑中突然涌出了一种想法。
“如果那一切都不是梦...那么我莫非卷进了什么仪式中?”
意识到这些的心音立刻抓起了旁边的日记,想要确定这一切,抚摸着封面上的魔法阵,心音感受到了一股魔力在流动。
“这就是父亲的魔力吗...我的魔力很像他的呢...”
心音翻开了日记,这本日记的内容大多是有关于一种叫做统御者之战的神秘仪式,而她现在已经身处于其中。
“每十年一次,红与蓝互相杀戮的战争。”——这是书中的一句话,这本书所记载的,是她的父亲在十年前的统御者之战的亲身经历。
心音很快就趴在日记前,沉迷在了父亲所描述的故事里。
“果然...这...不是梦...红方与蓝方的战斗...”
心音试着将体内的那块木牌拿出来,当然不是物理的拿,而是用魔法。一块盾牌状的木牌缓缓从心音的身体飞向了手中。她这回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木牌的颜色是乌黑色的,上面印有一些奇特的花纹,而木牌正中则是一把蓝色的宝剑图案。
“这就是争斗者之令吗....蓝方的剑吗....”
这时,房间的门突然响了,打断了弦心音的思绪。
“咚咚咚。”
“谁啊,找我什么事?”说着心音走过去准备开门。
“我是管家吉尔...有一封信给您,是洛曼家族的,他们给家主弦糸禀也递了一封,家主弦糸禀大人说让你看完信赶快去找他。”
心音推开门,从吉尔手中接过了一封金色的信封,心音关上了门,坐在书桌前仔细打量着这个信封。
信封通体金色,似乎还喷了某种名贵香水,上面只写了“卡尔文.洛曼”的名字,其他诸如地址之类一概没写,看来是洛曼家族派了专人寄送的密件,而心音小心的撕开了信封之后,香水和一种香料的味道扑鼻而来,生怕别人闻不到这种香水似的,心音看了看信封,里面果然有两片褐色的树叶,味道正是它散发出的,香水和香料组成了一种令人难以形容的味道。
心音抽出信纸后连忙把信封放到了一边,让它离自己的鼻子远一点,而心音还没张开信纸,又一种味道扑鼻而来,这回是这张浅黄的信纸散发出的,这种味道不同于那种香料和香水,是一种淡淡的清香,淡到香水和香料的味道都完全遮住了它,心音将信封拿到了一边才闻到这种味道,心音很喜欢这令人心旷神怡的清新香味,因此在读信前心音将信纸放到了鼻子前闻了又闻,终于才张开信纸,开始读信。
其实当心拿到信纸时就已经知道这也是不便宜的东西,因为纸的做工十分精致,纸质也很柔顺,手感十分良好,而且加工时想必还加了某种香料,使信纸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不愧是洛曼家族,真是财大气粗,寄个信都这么奢侈,心音如此想到。
不过信的内容可就不像信纸的香味让人心旷神怡了,这点从心音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愤怒仿佛都写在了脸上。
将信纸叠好放到桌子上,心音一把将信封抓到手中,扯得粉碎。
“开什么玩笑?让我嫁给那个卡尔文!这种庸俗的男人?”
心音愤怒的推开门,准备去找弦糸禀,他相信爷爷也不会同意这桩婚事。
“主..主人....”诺丽莎看着带着一脸怒气去弦糸禀房间的弦心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发生什么了呢....”
弦糸禀躺在床上,信封和信纸放在了一边,一杯咖啡放在床边的桌子上,闭着眼睛等着心音的到来。
“砰”
门突然被一名面带怒色的少女推开,她大步流星的走到弦糸禀床前。
“爷爷...我不会同意这桩婚事的。”少女低着头,用愤怒的语气说。
“心音...如果是以前,我确实不会同意这桩婚事.....毕竟,那只是个庸俗的金钱世家。”弦糸禀顿了顿,继续说:“但是现在,我希望你能同意这桩婚事。”
“为...为什么....”心音双手攥拳,浑身颤抖,语气也仿佛受了影响。
“看看现在的弦家吧。”弦糸禀的内心也充满了不甘,“十大领主家族现在只有弦家最弱,而且是弱的不成样子的弱,要不是还剩下点钱,再加上附近的村子偶尔会派送一些救济粮,弦家早就亡了。”尽管声音因病有些微弱,不过这确实是实话。
“爷爷,我知道您要说什么...”不甘的泪水滴落到了鞋子上,尽管百般不愿,她也知道这别无选择。
“孩子...洛曼家族的庇护确实是弦家所需要的...我也不想这样啊...”
这时心音突然想到了什么,语气也缓和了一点:“爷爷...我想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什么?”
“统御者之战。”心音冷冷的吐出这五个字。
“.....”弦糸禀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确实知道,你父亲十年前参与的便是这场战争。”
心音将体内的争斗者之令拿出,蓝色的宝剑在木牌上闪着蓝色微光。
“蓝色的宝剑吗...看来最近你要当官了啊。”弦糸禀丝毫没有惊讶的样子,用着平静的语气说:“你父亲十年前是红方呢。”
“只要我赢了这场战争,弦家一样可以复兴!何须依赖什么洛曼家族?明明给弦家提鞋都不配!”心音向弦糸禀吼道,“难道因为病重,你忘记弦家的辉煌了吗!”
“你的眼神和神态...很像你的父亲呢,如果是他,想必也会这么说吧。”弦糸禀停顿了一下,说:“不过,这次联亲,你必须同意。”弦糸禀语气坚决,不容一丝质疑。
“为..为什么!”心音几乎是咆哮着发出了质问。
“原因...你会知道的。”
心音愤怒的转过身,“老头子,看来你的确忘记了弦家的辉煌,弦家现在还不需要一个庸俗的金钱家族来庇护。”
走到了门口,正准备摔门而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于是心音又说:“我会同意这桩婚事,只是因为你为弦家的付出而已。”
“砰”
说完心音重重的摔门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