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音离开弦糸禀的房间,正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时,诺丽莎拦住了心音。
“主人...那个...有客人找你...”
心音心想:莫不是洛曼家族来探讨联亲的事情?
“是洛曼家族的人吗?让他回去吧。”
心音将手放在门把手上,准备推开自己房间的门,而这时诺丽莎却说: “不是...是修凡..那个亡灵术士...”
“什么?修凡?那家伙回来了吗?”
“是的,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
心音握着门把手的手收了回来。
“哦,是吗,他在哪里?”
“就在会客厅...吉尔管家目前正在招待他....”
“谢谢诺丽莎告诉我这些哦。”心音说摸了摸诺丽莎的头,转身向会客室走去。
......
弦家城堡的会客厅很大,除了几个下人和管家吉尔外,一名身着黑色发袍,面容俊俏,留着黑色长发,半张脸被兜帽遮住,手中拿着一杆顶端镶嵌着黑水晶球的乌木法杖的男人坐在了上宾席,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杯一口没动的咖啡,此时他正在拿着一本黑魔法书聚精会神的观看着,甚至连心音坐在他面前都没看到。
“喂,你还没看完吗?”心音不耐烦的说了一句。
修凡听到心音说话,慌忙将书收了起来,向心音道歉道:“对不起,我看书似乎有些太过精神集中了。”说完不忘了站起来向心音鞠了一躬。
“那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修凡,是受你父亲雇佣的亡灵术士,尽管我被雇佣了十二年之久....但我们似乎见面并不多。”
“是的,你一般都在城堡后面那个无人问津的魔术工坊里,要不就是出去十天半个月都不回来,我怎么可能见到你啊?”
“说的也是呢。”
“那么,你这次找我是有什么事呢?”
“我受你父亲之托,来给你一样东西。”
“我父亲?他十年之前就已经失踪了啊....”
“是他十年前委托我让我现在给你的。”
心音听到十年前这个词不由得内心一惊,十年前那个夜晚,父亲失踪之时竟然会委托这样一个亡灵术士给自己东西?这会是父亲的作风吗?这个亡灵术士不简单,心音如此想到。
“什么东西?”心音问。
修凡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了看周围的仆人和管家吉尔。
心音立刻明白了修凡的意思:“吉尔先生,将仆人都带下去吧,我跟这位客人有一些私事要说。”
吉尔听到后,将仆人都招呼了过来,领着他们离开了会客厅,临走时吉尔还顺手将会客厅的大门关上了。
修凡将手伸进了法袍内,拿出了一个羊皮纸卷轴,将它放在了桌子上。
“这是什么?”心音将卷轴拿到了手中,仔细的端详着。
“这是使役者契约。”
“使..使役者契约?”心音不由得惊讶了起来。
“是的,使役者契约,将旧时代的英雄作为‘使从’召唤而来,与之签订契约,成为主仆关系,这就是使役者契约。”
“因为制造的材料稀有,制作工艺和术式复杂,所以在魔术协会以极其昂贵的价格售卖,一些地下黑市内价格更是高的离谱。这些东西我还是知道的啦,不用你来告诉我。”
“知道吗,那就好。”
心音将使役者契约收了起来,对于这张使役者契约,无数的疑问在心音的内心迸发开来:父亲为什么会在这时留给这么重要的助力呢?难道父亲早就知道十年后自己会卷进这场战争?统御者之战的争斗者选定应该是随机的,为什么父亲会知道?难道面前这个亡灵术士也是父亲派来帮助自己的?
“那个...心音小姐?”修凡望着发呆的心音,想要提醒一下她。
“哦..对不起,我在思考一些东西,你还有什么事要说吗?”
“确实还有一件事...弦家现在的家主弦糸禀...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
“生了场大病,命不久矣。”心音答。
“不,这我知道,有没有一些的什么,比如干了一些以前绝不会干的事情。”
心音听到这,这才恍然大悟,弦糸禀之所以会同意这场联亲,背后是有一定原因的,这场联亲不只是一场单纯的联亲。
“确实有。”
“具体一点是什么呢?”
尽管心音对于这名亡灵术士还抱有一定戒心,不想告诉他太多,但对方似乎是知道什么,心音决定先告诉他联亲的事情,看看能不能套出一些情报。
“他同意了洛曼家族的联亲邀请,如果是以前,他绝对不会同意的。”
“洛曼家族....卡尔文.洛曼...原来如此啊...一切都说得通了。”修凡听到心音的回答后不知在自言自语什么。
“喂,话说明白点啊,什么说得通啊。”
“我想心音小姐还不知道这场联亲的目的吧。”修凡说出的话正好是心音想知道的。“心音小姐不如去搜寻一下弦糸禀的房间,我想有一样东西,你看了就能知道这场联亲背后的秘密了。”
“咣!”
会客厅的大门突然被推开,管家吉尔一脸惊愕的站在门口。
“很抱歉打扰主人和这位客人的交谈,刚刚家主他....”
心音立刻站了起来,转身面对吉尔说:“我爷爷他怎么了!”
“刚刚他的病突然发作,已经....”
心音立刻推开了吉尔,一路向弦糸禀的房间跑去,留下了修凡一个人在那里坐着。
“对不起,客人,发生了一些突发情况。”吉尔向修凡道歉。
“没事,我想现在应该用的上我。”
说完修凡也不顾吉尔那惊讶的表情,也朝弦糸禀的房间跑去。
.......
“咣!”
弦糸禀房间的门被推开,心音还是晚了一步,弦糸禀已经死了,他的双眼紧闭,那富有威严的脸庞和生前区别不大,尽管很难相信,但他就是死了。
心音虽然做好了心里准备,但眼睛里还是涌出了泪水,望着爷爷手里那杆祖传的短杖,仿佛想要交给她一般,然而心音看到了右手,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
擦干了泪水,心音仔细看了看,右手放在了床头边的桌子上,一支钢笔躺在旁边,苍老的手压着一张纸,心音推测,这应该是临死前爷爷留下的信息,而当她拿开右手,看到了纸上的内容,更证实了这个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