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生的太阳柔和的照耀着这一座刚刚经历过创伤的城市,似乎是想要抚平它昨晚遗留下来的伤口一般,在一瞬间的烈日过后,一阵阵温暖的阳光从天空中的太阳上被投放到这一座城市之中。
如同秋日般的太阳缓缓的抚摸着这座城市中的居民们的脸颊,给他们带来了只有秋天才能感受到的凉爽。
也带来了只有秋天才能感受到的悲凉。
尽管大街上奔波劳累的人们如同往日一般繁多,可是却没有了如同往日一般的热闹。
就像是一个掌管情绪的存在将这座城市中的所有人的情绪都抽离了一般。一个又一个年轻而又麻木的面孔代替了往日所应该拥有的所有情绪。
昨天发生的事情让他们无论怎样都无法高兴起来。
这对于他们来说无异于是一次侮辱。
由他们自己同胞亲自做出的侮辱。
当他们经过那一条条摆放着些许花圈的接到的时候,原本灵活的快步被缓慢的小走所代替。
可能是为了缅怀死者,也可能是惧怕打搅了那些沉眠在这条街道上的人们,无论经过这些街道的人们的身份是如何的高贵,他们也得小心翼翼的漫步走过这些街道。
直到他们回到自己家中的时候,他们才能在自己的脸颊上流露出一丝的庆幸。
这些人的亲属都没有在昨天晚上的事故中遭遇不幸。
而那些不幸的人则全部集中在了这座城市正中央的那一座巨型教堂中。
对比清晨那拥挤的情况,现在大教堂的门口可谓是空空如也。
幸运的人们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互相拥抱着,感谢着他们所信仰的神灵。
感谢着自己的家人并没有遭到任何的苦难。
而那些不幸的人则全部都进入了这一座大教堂之中。
那些围着一座又一座棺材不断哭泣着的人们就是那些不幸者。
在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人之后,这群不幸的人纷纷选择着用自己的方式来宣泄着他们此刻的心情。
理智的人默默的抚摸着棺材的表面。
就像在抚摸着躺在其中的人的身躯一般。
而被悲痛压垮的人则扑倒在棺材上,用着自己的泪水洗刷着那些人们生前所留下的所有罪恶感。
情绪比较暴躁的人则在不断地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脏话从口中说出,就好像这么说能够让躺在棺材中的人起来一般。
当然,无论他们说的有多起劲,他们都不会去责骂自己信仰的神祇,也不会去损坏这个教堂中的任何物品。
虽然说旁边看守者的神殿守卫和不断走动着的牧师也不会让他们得逞就是了。
负责将这些不幸遇难的人送入墓地中的是古拉尔·歌瑞尔以及哈卡·斯吉茨格尔它们下属的牧师们。
在光明与黑暗,生命与死亡的循环之下,这群不幸遇难的人将以一种全新的面貌重生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
然而,他们的命运和他们之前所做的一切息息相关。
无恶不作的人必将会成为地狱中的魔鬼们的玩具,而那些做尽善事的人也必将成为一个富人的子嗣。
当然,也有可能成为别的种族的一员。
至于他们之后的命运如何,就要看他们自己的选择了。
而在这两位神祇的牧师们忙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在一间安静的房间中,一个披着兜帽的小女孩却在这悠闲地阅读着书籍上的文字。
除了不时传出的书页翻动的声音之外,没有任何的声音在这个房间中流动,哪怕是外面嘈杂的声音都没有传入这一间房间中。
尽管这座大教堂中提供给这些居民们随意走动的地方有很多,但觉没有包括私人的房间。
也就是说,这一个披着兜帽的小女孩就是这座教堂中的牧师。
“我很好奇。”
很快,一道清脆的声音在这座房间中响起。
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由纯粹的暗元素所组成的黑雾。
“你为什么不去帮助外面忙碌着的牧师呢?”
转瞬即逝的黑雾将一个同样娇小的身影带到了这个房间之中。
“我不需要去帮助他们,如果他们不能将这件小小的事情做的完美的话,那么他们就没有资格服侍伟大的哈卡。”
如同冰山般清冷的声音从这个戴着兜帽的小女孩口中传出。
仿佛没有这个必要一般,对于突然闯入她房间的朔月,她连抬头看一下都没有去做。
就如同手中的书比这个突然闯入的人更具有吸引力一般。
不过,她好歹让朔月知道了她的身份。
从她念出“哈卡”这个名字的时所使用的语气可以看得出来,这是一位信仰她的牧师。
再从那对于外头那些牧师们所做的事情的态度可以看出,这个小女孩的身份比一般的牧师要高。
将这两个条件撮合在一起,朔月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很有可能,这个坐在椅子上读书的小女孩就是她要找的祭司。
“好吧好吧,你这么说也没错。”
微微的摊了摊手,向着不远处的小女孩走去。
“哒,哒,哒。”
没有被刻意隐蔽的脚步声在这个安静的房间中被无限的放大,甚至于将那翻转书页的声音都被掩盖下去。
而这个动作所造成的影响也是显而易见的。
尽管那个小女孩的目光一直在书页上没有动过,可是朔月知道,对方在偷偷地看着她。
成功的引起对方注意的同时,她也走到了这个小祭司的正对面。
“我们来谈一个事情吧。”
左手再一次地抚摸上右手的戒指上,缓缓地将自己放在戒指中的一张老人椅拿了出来,放在了地上。
“啪嗒。”
椅子接触地面的声音再一次的打破了这个房间的宁静。
“嘿咻!”
伴随着朔月发出的一声奇怪的声音,她将自己的身子重重的砸在了被她摆放在地上的老人椅上。
似乎是材质有些坏掉的原因,不时有一些怪声从那不断晃动着的老人椅上传出。
而朔月所做出的这些动作终究得到了她预期内的收获。
那一个小祭司放下了手中的书本,用那双如同古井一般的红色双眸看着面前躺在老人椅上的朔月。
明明她们两个年龄看起来差不多,可是她们的行为却仿佛差了一大个代沟。
这个小祭司就像是一个宽容的老奶奶一般,用着平静的眼神看着那如同小孩般不断做出浮夸动作的朔月。
明明朔月才是她们两个中年龄最大的。
“好吧好吧,你这幅表情就像是在看一个傻瓜似得。”
看见自己的表演只能引来一阵不明意味的实现之后,朔月立刻就停下了自己‘拙劣’的表演。
躺在不断晃动着的老人椅上,她看着自己对面的那一个和她同样大小的女祭司,缓缓地将自己的话语说了出来,“既然你对于表演没有兴趣的话,那么我就直接切入主题吧。”
说着用自己漆黑的竖瞳和对方的红色眼瞳对视着。
自己在人类首都的祭司的眼瞳和正常人完全不一样。
至少没有一个人的瞳孔是十字架形状的。
“我想要拜托你去帮我做一件事情。”
说完这一句话后,她故意的停了下来,没有将下半段说出。
毕竟,她想要看看,面前这一个小祭司会不会因为好奇心而追问她没有说完的话语。
然而,就像是一块冰山一般,这一个小祭司并没有开口提问,她只是用着自己那古怪的眼瞳直愣愣的注视着在老人椅上不断摇晃着的朔月。
“好吧,你这个人真没有意思。”
看见这种情况,她也只能无奈地摊了摊自己的双手,随后,用两只手交叉重叠在自己的小腹上,微微的眯起眼睛,缓缓开口道,“再说事情之前,我来先自我介绍下。我叫说朔月·斯吉茨格尔。你呢?哈卡的信徒?”
在和牧师们交谈中又一个小技巧。
如果你的姓氏和某一个神灵有所关系的话,那么在报出自己的姓氏之后,牧师亦或者是祭司们都会对你抱有一定程度的敬意。
只有收到神灵肯定亦或者为了某一个神灵做出极大的牺牲之后,才有资格被冠上神灵的姓氏。
这,也是对于他们的一种肯定。
而这种小技巧放在面前也依旧管用。
在听到朔月的姓氏之后,面前这一个小祭司的表情终于变了。
额...也不能这么说,就犹如她失去了自己面部的所有表情一般,哪怕是表达出惊讶的神情,也只是微微的向上挑了挑眉毛罢了。
“你是面...啊,算了。”
似乎是被这个小祭司的表现个打败了,放弃了挣扎的朔月抬起了一只手,用它遮住自己的脸颊。
她拥有能够应付几乎所有性格的人的经历,但是唯独没有对上过一个面瘫的人。
“虽然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似乎是不能理解朔月的这一幅表现,坐在她对面的小祭司轻轻的歪了歪自己的脑袋,随后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用着平淡的语气向她说道,“既然你已经自我介绍了,那我也要对你奉上相同的敬意。”
伴随着这一阵清冷的声音,面前这一个小祭司将她手中的书平方在一旁的桌子上,随后缓缓地从她坐着的椅子上站起来,右手放在自己的腹部,微微弯腰。
“自我介绍,我叫赫尔多拉·斯吉茨格尔,这个教堂中哈卡的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