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将军很忙
“皇子殿下~”恩欣戳了戳杨越的后背。她在提醒他该走了。这是个看似普通的行为,不过杨越知道自己的青梅恐怕是非常焦虑了,不然恩欣是不会和他发生肢体触碰的。
时间还没有紧到这个地步,恩欣的局促不安来源于其他因素。
恩欣在此期间呈现出不在正常范畴内的沉默。
自己的幼驯染在刚才近乎透明,泷莲有多处能激起恩欣某些“维护皇子殿下”的条件反射的作为恩欣都没有跳出来。
虽然杨越并不喜欢她跳出来,好几次都是越抹越黑~
恩欣在吃醋,还是吃强硬的“未婚妻”定位的哑巴醋,这都不是最糟糕的,醋顶多就是酸溜溜。自卑却是浓烈的苦涩味。
恩欣不算什么灰头土脸毫无魅力的姑娘,她就像春季开出的野花,虽然普通但过往的人们会愿意对其微笑。春天的花朵其中包含着一股明亮积极的阳光气味,这种感觉任何人都会心中多一点光亮温暖感。
但泷莲太耀眼了。
无关容貌也无关品质。花再好看也没用,花什么时候都有,就算她再美丽,内在有多亮眼,都没法举世无双,世界这么大从来不缺人美心善的姑娘。而公主就寥寥无几。
公主甚至胜过皇子,泷莲是尼塞王的女儿,却是青黎的公主。听起来别扭又拗口,实际上公主是一种头衔,像是亲眷王,这代表皇帝的偏爱和恩赐。而皇子只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身份,只能说明他是皇帝的儿子。
(大家经常把皇帝的女儿妹妹什么的都叫公主,咸鱼我不敢打包票,不过很多地方的公主实际是亲王一样需要皇帝给的名分,而大家常说的公主叫王女 皇女 字面意思很显然了我就不解释了吧。老实承认的来说军衔,官职这些东西我真的不是很强,军衔的级别称谓有太多种地方历史朝代版本,官职也一样。希望这些东西出了什么低级的像是XXX朝代的军衔和另一个XXX朝代的军衔同时出现在这里。敬请点出来,也希望多多包涵。如果你看到我出现某些特别傻地方告诉我别让我一个人继续傻~,谢谢了。)
女皇的宠爱看重,娘家坚挺硬朗的腰杆,更别说泷莲本身就属于光彩夺目的女孩。
天降和青梅竹马间的交锋,这个天降真的就如同天降,头顶不可直视的闪亮光环沉重的压在恩欣的心头,泛滥的自卑淹的人喘不过气。
“没事的。”杨越开口。
他知道恩欣现在心里不好受。想劝她安心一些,不过难道直接说“安啦,我不会娶那个未婚妻公主的,我早就想好要娶你了。”这样吗,怎么说都太难以启齿了吧。
而且事情根本没有自己这个呆脑的幼驯染想象中那么严重,杨越和泷莲从来都没有情愫可言,杨越以前单方面视泷莲为敌人,泷莲完全无心和这种心智的家伙计较,偶尔揶揄一下这个永远长不大的杨越,皇子寝宫沦为泷莲所有地,交集甚少。
而且这种事情,套用某垃圾企鹅公司的一句话“最终解释权归杨越所有”,不是所有东西都是身上的光环可以堪比的。父母媒妁决定婚姻这种事情,杨越是最忌讳的,泷莲算是很优秀的女孩,那如果是个彻头彻尾的真母老虎呢,那我这皇子当的还叫人生赢家?怕不是生下来那天就注定悲催了。
“哦。”对于杨越不明意义的话,恩欣也只能随口应一声。
剩下几分钟时间杨越乖乖坐在女皇寝宫等妈妈回来。
“越儿去找过大祭司了吗。”刚回寝宫的女皇和儿子亲昵了一阵之后才正色道。杨越稍微回味了一下嘴上的余温,不对,是整理思想端正状态。
某姓杨名越的生物随着环境的变化,脸部皮肤也进化的越来越厚~
“大祭司都跟我说了,我知道妈妈以前不想让我知道这些都是为我好,谢谢。”其实杨越心中觉得女皇真的是保护过度了,哪有像他这样连人尽皆知的历史常识都不知道的皇子。不过是战争史而已,时间的尘土早就埋没了腥味。
但他今天嘴格外的甜,表现的乖一点要是调皮一下做了些女皇不允许他干的事情事后被发现下场也许会缓很多。
“都说了什么?”
“大祭司说···”对女皇妈妈有时候也是无可奈何,大祭司还能说什么,妈妈要听杨越就完全的复述一遍就是了。她开心极好~
“有没有让你接触测魔石?”即便杨越彻底的重复了大祭司那边的事情,女皇还是不放心追问道。
“没有。”杨越摇头。
“妈妈爱你。”女皇这才罢休拦儿子入怀抱,脸贴他头顶的秀发。
妈妈昨天起就经常会没来由的说情话,还是因为行刺事件后的心慌?杨越无法定夺,可是老这样子动不动就说情话实在是让他很为难啊。
还有完全陌生的名词,杨越有一种看番不小心跳级了的感触,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分割
一对穿着白色高跟靴的双腿架在价格不菲的木质桌上白色在木色的衬托下更是晃眼,交叉的二郎腿纨绔之气十足。女子散乱的金色长发看似比背上的大氅还要长。哦不,她背后的那不是什么披风氅子,细看就会发现这块白色布料两边有长过手肘的七分袖,就是单纯的虚披在肩膀上的外套。
伊琳娜双臂伸展随意的垂放在椅背两边,屁股下四脚的椅子此刻已经有两脚离开了地面,呈一个危险也微妙不会倒的倾斜。
“将军。”秦淮敲了敲虚掩的门。
“恩。”正将军随意的含糊不清应了一声她的副将,表示他可以进来。
“将军···”秦淮正打算说事就愣住了,即便作为这个女大将军的副将也有几年职龄,对她的秉性也是心中明镜一般了解,可是眼前女子哪里是个将军?
女子头侧金色的长发凌乱无序的垂到身前各个地方,骄傲的前胸给即便是量身定制的衬衫带了来极大地压力,最前端也是受力最大的那颗纽扣岌岌可危似乎随时会崩开关不住傲人的胸怀。
男副将发愣可不是因为这让人心生荡漾的香艳画面。
这像个什么?这确定不是闯进某客栈带着一对小弟准备收点保护费用的劫匪女头目?
头发长对交战的印象不言而喻,您没输过算您狠不剪就不剪,好歹扎一下吧,这披头散发像什么样子。您喜欢披风你披穿就是,这披个外套算是什么。这姿势躺不是躺,坐也不是。
别说将军,这根本就不是军人该有的风貌。
“什么事?”伊琳娜不耐烦了。
“小姑娘在外面等着。”秦淮憋下心中各种不忿。
“她怎么这么烦。”
秦淮心中硬是咽下一口老血。天啊,他知道伊琳娜不是什么好为人师的前辈,对于期望她教授点什么的后辈们从来都是不爱搭理。(这里这个教授是传授的意思,第一声的教别以为是乱入了教授)可是“怎么这么烦”这是有多讨厌。人好歹也是天天来等着,诚心可见,你不理也说句好听点的打发吧。
“将军,我觉得见一下再打发也未尝不可啊···”
“闭嘴,我不听,就说我很忙。”伊琳娜打断自己准备念经的副手“我去放羊了。”
女将军丢下烂摊子给自己的副手。
你很忙!忙到放羊!秦淮入职前这辈子都不会想到自己会辅助这样的正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