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数小时迷路的折磨之后,我终于到了早上的店。但一进店门口,还没来得及和琳她们说句话,我就累得昏过去了。
“哪个家伙...规划的...路...看我不...打爆...他的...狗头...”
在失去意识之前,我只留下了对道路规划者的咒骂。
第二次醒来时,我挣眼却只见一片漆黑,想伸手却无法伸直,像被什么钳住似的,而且就算只是呼吸也很困难。
“哈...哈...哈...”
在我终于挣脱开谜样生物的控制后,总算能够呼吸的我大口喘着粗气。
“...什么玩意儿。”
我定睛一看,才发现方才险些害我丧命的生物是——
是琳。
无语又不知所措的我不知该做些什么,只得摇了摇琳的肩膀,期望她能赶紧醒来。
“啊啊啊啊啊唔哇啊啊啊”
被我摇到快要脑震荡的琳边发出奇怪的叫声边醒过来了。揉了揉眼睛看到是我在她面前。
“啊,是杰吗...呵...”
“现在是怎样啦。”
提问。
“昂?怎么惹?”
“我在问你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哪。”
“?很奇怪吗?”
“不奇怪吗?”
“不会呀。”
不管那里都很奇怪好吗。
但看她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那么我再追问也不会有什么用吧。
“昨天我看你晕倒在门前,就这样放着也不是办法,所以我就把你搬到这里啦。”
“如果在多订一个房间的话,又要再花一份钱。“
“我本来以为你不会那么早醒来的呢。”
意思是说,如果我再晚一点起来的话,那我就会被蒙在鼓里吗。真的抠门。
不过除了有生命危险之外,好像跟一个人睡也没什么区别嘛。
“既然你也醒了,那我们就走吧。”
琳伸了个懒腰,下床对我说。
“喔。”
我也翻了身下到地上,整理整理了身上衣服。
“啊,对了。”
“我们今天要到新的地方去哟。”
“新的地方?”
“嗯,我们这次要去的是个超——级大城市哦!”
“是嘛。”
大城市啊。这么说来,我到的两个城镇好像都有点微妙的偏远。第一次要去到这里的大城市,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哪。
我好像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算了,随便啦。
“那我先到楼下去囖。”
“嗯,我马上就去。”
琳坐在镜子前梳着头发,她昨天那个复杂到反人类级别的诡异发型天知道她要梳多久。
我推门出去,走下了楼梯。刚下楼就看到格一个人坐在正中央,一楼的大厅里除了他以外一个人都没有。
“哟,早啊。”
“嗯。”
我向他打了个招呼,他也抬手向我示意。
“一大早就在喝酒?”
我看了看他手上的杯子。
“...哈,你怎么会觉得这是酒呢?这分明是...是...是果汁啊。”
在说到果汁二字时他还心虚的转过头去。
“你身上都是酒味,一闻就知道啦。”
“早上起来喝一杯,也不会怎样吧?”
“我一点都不在意,但琳怎么想就不知道了。”
听到我说这句话,格这家伙倒吸了一口凉气。但我完全没想管他。
“我听琳说你们今天要去新地方?”
“啊啊,是啊。”
“那你们什么时候要走?”
“...应该还两三个小时才走吧,反正早上也没有火车会开。”
两三个小时?应该还够用吧。
“诶,那我先出去一会,大概两个小时就回来。”
“哦,行啊。”
他看着也没很想理我的样子,摆了摆手说。
于是我就离开桌子,朝着出口走了过去。到街上,勉勉强强的凭着昏迷前微弱的记忆,一番折腾后,总算是摸到了昨天离开的地方。
“扣扣”
我敲了敲门。
没人应。
“扣扣扣”
还是没人应。
“咚!”
看着眼前的大门,我在路旁散落的砖头中抄起了一块,朝门上就是一砸,砸的门发出了一声闷响。
“叽——”
待到响声散去时,有个戴面具的人开了门,门开时还伴着老旧的声音。
我走进门,上了楼梯就沿着昨天的路线轻车熟路地拐过几个廊道,进到了之前的房间。房间里,那家伙已经坐椅子上看着书在等我了。
“跟我来。”
他抬头一看到我,便把手中的书阖起。站起身子,拉住我的手腕,从另个门要去向其他房间。
我跟着他走,穿过了几个走廊后,进到一扇深锁的铁门内。房间里放着几个似乎是玻璃质地的笼子,每个都少说都有两米高。
这样的笼子里会装着些什么东西啊,一边想着,一边把放在笼子顶部的视线向下移。
“...这都是些什么鬼啊?!”
我的疑问不是没有理由的。你看看这三个笼里都装了些什么就知道为什么了。
“选一个吧。”
“那就会是你以后的同伴了。”
他轻描淡写的说。
“...哈?!”
我的尖叫。
“汪!”
狗的吼叫。
“啊啊啊!”
男人的咆哮。
“哼嗯。”
未知生命体的声音。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的话,那应该还在我的接受范围内。但只要看到狗和那个男人身上的溃烂组织,我相信不管是谁都会在生理上拒绝吧 。
对了,他刚才叫我干什么来着?要我选一个?
“...我一定要挑一个带走吗?”
“对。”
“...好吧。”
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要那个。”
我指了指那个装着不知名生物的玻璃笼子。虽然连种族都不清楚,但那些黑色的触手和长满全身眼睛我觉得还蛮帅的。
再怎么说也比溃烂组织好吧?
至少没有被感染的风险。
说不定有触手剧情的风险?
谁管他呢。
“嗯。”
他应了一句,走到笼子前面去。在我以为他要拿个钥匙之类的东西把笼子打开时,他做了我完全没想到的举动。
他抬脚对准笼子一踢,乓的一声玻璃四分五裂,碎片四处飞溅。
他不疼吗。
虽然我很想吐槽这个举动,不过想想刚刚好像也没看到有个门之类的东西,所以把它踢碎也是无可厚非哪。
不对,才不是无可厚非呢,为什么不装个门啊。
“喏。”
但很显然他根本没理会我内心的种种思绪,用手抓住那个黑色物体很随便的就扔了过来。
“那我就走了,你也可以离开了。
他转身离去,丝毫不顾脸上趴着一只谜样生物的我。
“唔...唔...”
快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