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里或或少感到有点纳闷,因为它并没有像其它以前我所遇到过的流浪汉一样“穷凶极恶”直接攻击我。
相反的它好像把我当成了它们的同类,正歪斜着脑袋,看着我,注视着我,对我这么一个活着的幸存者漏出了很好奇似的那种目光。
它走到了我的身边用它那尖锐能闻出人肉香味的鼻子在我的身上嗅了一嗅。
虽然明知非常的危险,但我根本就没有选择攻击它,或许是出自本身的一些不明不明原因吧?
这点我也不太清楚,当时确实是这样,一点也没错。就这样它在我的身上闻了很有那么一会,甚至连聪明伶俐的高费都没有吠上那么一声就这样最后选择默默的离开了。
这段离奇的遭遇实在是让我感到太不可思议了。流浪汉都是些穷凶极恶的家伙,它们吃人,杀人,反正是活着的东西它们一概都要把它们杀的精光。
没有想到,确实没有想到啊!居然还有心地善良的流浪汉放过了我眼前这么一个活生生的猎物,带着遗憾就这么走了。
我眼见着它就这么在我的眼前直至身影的消失。这时我才突然感觉到汗水其实早已经侵湿了我的整张脸颊。
…………恐怕是刚才自己未曾感受到吧?
那一份来自内心底里的寒意,相反的作为一个幸存者却在猎食者的眼前傻呆呆的那么站着。
我抬头看了一看挂在树上的死人,唉息的叹了一声,紧接着就这样同样选择默默的离开了。
瓦当镇,这个村子并不怎么富裕。一路上从眼前萧然离去的建筑除了瓦房依然是瓦房,要不然就是草房。
不过却让人感到特别毛骨悚然倍感心惊肉跳那种滋味。地上躺满了死人四处都是,像是房顶上,阴沟里,过道上,河道里,树枝上,反正多的数也数不清,也无法数的清。
虽然它们已经死了,不过这些死人依然还活着。它们都在不停~呜哇,呜哇,吼叫。
努力的挣扎着想要再次重新爬起来;更有甚者,一些身子跟脑袋已经完完全全分离的流浪汉它们还在拼命的挣扎着,样子看起来相当的痛苦不堪。
我原本是怀着一颗极度冷漠的心情观望着这一场大屠杀似的场景。不过这种心情并没有持续好一会,就被一颗内心澎湃激烈的心情瞬间冲散的烟消云雾了。
因为我发现在一些流浪汉的身上致于它们死的,并不是身体被撕裂的那种伤痕,相反的则是出现了很明显的刀伤以及钝器敲打伤。
这种现象刻意的告诉我,这明显是有人故意所为的。他们是谁?为什么要残害活下来的幸存者?目的又是什么?
我宁思奇想不得其解;心底里是一片的发麻与空白,除了这些又还有什么?值得我前去思考这些一系列的问题所在?
不过我或多或少还是发现了一点又用的价值那就是土匪是从外面进入村子的,人数差不多有十来个,而且还骑着摩托这样的驾驶工具。
地上碾压过留下来的胎印,就是最好证明。它已经顺着村尾的道路延伸变得越来越稀薄。
看着这一切本不应该发生的惨状,心底里不免倒流出令人作呕的那一种强烈恶心感。
因此我握紧了拳头心底里发誓如果让我逮住了这帮野兽一定要将它们碎尸万段。
为了给馨儿找到动手术的医疗工具,以及服用的品?对,就是这样不说我还差点忘了。
我现在的位置是在一家比较偏僻的私人小诊所屋外,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一个流浪汉也没有。
屋外的两旁种着两颗不大不小的柳树,不过早已经变得光秃秃的了,而且上面还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雪花。
在离屋子不到十来米的距离就有一个鱼塘,不过鱼塘已经冻成冰层面了。
有一只野猫在上面来来回回的跑动着,一心想要捉住冰面底下五颜六色不停游动的鱼儿。
对于这只充满好奇心的野猫我只是稍微看了一眼,就没有在理会它了,换而代之的是抽起了一根苦闷的香烟,拿起了电工包里的工具开起了门锁。
而高费它呢?眼见了野猫就犹如疯狂打闹一般同样的跑到了冰面上追逐起了野猫,并不是水底下的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