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诗有酒,人生复何……作者菌也没什么特殊要求,只愿一梦,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毕竟睡着了嘛,这不很正常啊。当然,时不利兮……嗯,多种意义上的不能完成,被俗世所困。很多历史人物,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出非理性的事是很常见的。所以,区别于现实,作者菌更愿于梦中畅享,大概这也是方岳大大酒醒当有新作的动力吧。
酹江月(梦雪)
问天何事,雪垂垂欲下,又还晴却。春到梅梢香逗也,尽有心情行乐。剡曲舟回,灞桥诗在,一笑人如昨。此情分付,暮天寒月残角。
谁道飞梦江南,群山如画,一一琼瑶琢。中有玉田三万顷,云是幼舆丘壑。招我归来,和春醉去,休跨扬州鹤。万花曾约,酒醒当有新作。
酹江月……奀,尕,确实,客观上来看,名字不一样代表着不同的意义,词牌亦如是,但不变的是成词字句,大同小异的格律,离宗不离本,相比于念奴娇,酹江月更显风雅。至于梦雪,不存在的……
"问天何事,雪垂垂欲下,又还晴却。"问天有什么事,雪花垂垂欲下,但又还是晴天(有心观雪雪不下,无心晴日日寒鸦)。
"春到梅梢香逗也,尽有心情行乐。"春的气息到了梅花枝头,香且逗留,尽然有心情行乐。一道残魂力要消……且行且乐吗。
"剡曲舟回,灞桥诗在,一笑人如昨。"剡溪曲,舟回来,灞桥仍有诗在,一笑,人还是像昨天一样(可爱)。
"此情分付,暮天寒月残角。"此般情意分付于,暮天,寒月,声残角。
中场
凡奸臣皆欲顺人主之心以取亲幸之势者也。是以主有所善,臣从而誉之;主有所憎,臣因而毁之。凡人之大体,取舍同者则相是也,取舍异者则相非也。今人臣之所誉者,人主之所是也,此之谓同取;人臣之所毁者,人主之所非也,此之谓同舍。夫取舍合而相与逆者,未尝闻也。此人臣之所以取信幸之道也。夫奸臣得乘信幸之势以毁誉进退群臣者,人主非有术数以御之也,非参验以审之也,必将以曩之合己信今之言,此幸臣之所以得欺主成私者也。故主必蔽于上,而臣必重于下矣,此之谓擅主之臣。
国有擅主之臣,则群下不得尽其智力以陈其忠,百官之吏不得奉法以致其功矣。何以明之?夫安利者就之,危害者去之,此人之情也。今为臣尽力以致功,竭智以陈忠者,其身困而家贫,父子罹其害;为奸利以弊人主,行财货以事贵重之臣者,身尊家富,父子被其泽:人焉能去安利之道而就危害之处哉?治国若此其过也,而上欲下之无奸,吏之奉法,其不可得亦明矣。故左右知贞信之不可以得安利也,必曰:"我以忠信事上,积功劳而求安,是犹盲而欲知黑白之情,必不几矣。若以道化行正理,不趋富贵,事上而求安,是犹聋而欲审清浊之声也,愈不几矣。二者不可以得安,我安能无相比周,蔽主上,为奸私以适重人哉?"此必不顾人主之义矣。其百官之吏亦知方正之不可以得安也,必曰:"我以清廉事上而求安,若无规矩而欲为方圆也,必不几矣;若以守法不朋党治官而求安,是犹以足搔顶也,愈不几也!二者不可以得安,能无废法行私以适重人哉?"此必不顾君上之法矣。故以私为重人者众,而以法事君者少矣。是以主孤于上而臣成党于下,此田成之所以杀简公者也。
夫有术者之为人臣也,得效度数之言,上明主法,下困奸臣,以尊主安国者也。是以度数之言得效于前,则赏罚必用于后矣。人主诚明于圣人之术,而不苟于世欲之言,循名实而定是非,因参验而审言辞。是以左右近习之臣,知伪诈之不可以得安也,必曰:"我不去奸私之行,尽力竭智以事主,而乃以相与比周,妄毁誉以求安,是犹负千钧之重,陷于不测之渊而求生也,必不几矣。"百官之吏,亦知为奸利之不可以得安也,必曰:"我不以清廉方正奉法,乃以贪污之心枉法以取私利,是犹上高陵之颠堕峻裕谷之下而求生,必不几矣。"安危之道若此其明也,左右安能以虚言惑主,而百官安敢以贪渔下?是以臣得陈其忠而不弊,下得守其职而不怨。此管仲之所以治齐,而商君之所以强秦也。
所有奸臣都是想顺从君主的心意来取得亲近宠爱地位的。因此,君主喜欢的,奸臣就跟着吹捧;君主憎恨的,奸臣就跟着诋毁。大凡人的常性,观点相同的就相互肯定,观点相异的就彼此指责。现在臣子所赞誉,正是君主所肯定的,这叫做“同取”;而臣子所诋毁的,正是君主所憎恨的,这叫做“同舍”。取舍一致而互相对立的,还不曾听说有过。这是臣子用来取得宠幸的途径。奸臣能够凭借宠幸的地位来说毁或夸奖、提升或罢免群臣,如果君主没有法术来驾驭他,不用检验的方法来考察他,必会因为他过去和自己意见相同而轻信他现在的话,这是宠臣所以能够欺骗君主、营私舞弊的原因。所以君主在上面一定受蒙蔽,而奸臣在下面一定握重权,这就叫做控制君主的臣子。
国家有了控制君主的臣子,臣下就不能充分发挥智慧和力量来效忠君主,各级官吏也不能奉行法制来建立功绩。凭什么明白这些?安全有利的就去追求,危险有害的就要避开,这是人之常情。现在臣下尽力来建功,竭智来效忠的,结果自身困窘而家庭贫穷,父子都遭受祸害;行奸营利去蒙蔽君主,广事贿赂去投靠达官重臣的,自身尊宠,家庭富裕,父子都得到好处;人怎么能离开安全有利的大道而走向危险有害的地方呢?治国到了这么错误的地步,而君主希望下面没有奸邪,官吏遵守法令,不能办到是够明显的了。所以近臣知道忠贞老实不可能得到平安和利益,一定会说:“我凭忠诚老实侍奉君主,不断立功来求得平安,这等于瞎子想分辨黑白的真相,一定没有指望了;如果按照法术推行正理,不去趋炎附势,只去侍奉君主而求得平安,这等于聋子想辨别声音的清浊,更没有指望了。这两种做法都得不到平安,我怎能不结帮拉派、蒙蔽君主、作奸行私来迎合重臣呢?”这样就一定不顾君主的利益了。各级官吏也知道正直不可能求得平安,一定会说:“我凭清廉侍奉君主来求得平安,就像没有规矩而想画出方圆一样,—定没有指望了;假如凭守法、不结党营私、履行职责来求得平安,这就好比用脚搔头一样,更没有指望了。这两种做法都不能得到平安,能不违法营私来迎合重臣吗?”这样就一定不顾君主的法令了。所以为了私利去帮助重臣的人就多了,按照法制侍奉君主的人就少了。因此君主在上面陷于孤立而奸臣在下面结成死党,这就是田成所以能杀掉齐简公的原因。
懂得法术的人做臣子,能够献出法术的主张,对上彰明君主的法令,对下制服奸臣,以此来尊崇君主,安定国家。因此,法术主张能进献出来,赏罚制度接着就能实行了。君主真正懂得了圣人的法术,而不迁就世俗的言论,就会按照名实来判定是非,根据验证来鉴别言论。因此近侍宠臣,知道欺诈不可能求得平安,一定会说:“我如果不去掉奸私行为,尽心尽力去侍奉君主,而竟想通过相互勾结胡乱褒贬来求得平安,这好比背负千钧重担掉入万丈深渊还想逃生,一定没有指望了。”各级官吏也知道作奸营私不可能得到平安,一定会说:“我不用清廉方正来执行法令,竟用贪诈肮脏的心思违反法令来谋取私利,这好比从高山之顶坠入深谷之下还想逃生,一定没有指望了。”利害关系是这样清楚,近臣怎么敢用假话欺骗君主,而百官怎么敢用贪欲来鱼肉百姓?因此,臣子能够表达他的忠心而不蒙蔽君主,官吏能够忠于职守而没有怨言。这就是管仲能使齐国大治、商鞅能使秦国强大的原因。
"谁道飞梦江南,群山如画,一一琼瑶琢。中有玉田三万顷,云是幼舆丘壑。招我归来,和春醉去,休跨扬州鹤。万花曾约,酒醒当有新作。"
谁道飞梦(梦中到了)江南,群山如画(嗯?)一一都是琼瑶琢(反正是很美)。当然,中间有玉田三万顷,云朵是幼舆(小孩子玩耍捉迷藏?)于丘壑之中。
招我归来(嗯?)又和春一起醉去,不要骑上扬州鹤(《渊鉴类函‧鸟‧鹤三》引南朝梁殷蕓《小说》: “有客相从,各言所志,或愿为扬州刺史,或愿多赀财,或愿骑鹤上昇。其一人曰,腰缠十万贯,骑鹤上扬州,欲兼三者。”后以“扬州鹤”形容如意之事)不如意?
"万花曾约,酒醒当有新作。"万花曾有约定,酒醒了,就当有新作。是时候该表演真正的技术了……
所以还是,欲知后词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