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愧于诸公的事,大概就是没有把历史拿出来洗上几遍,不干不净地和烈酒(文化)下肚,要说没事是不可能的,只是暗暗积弱,过程缓慢地走向……灭亡。历代国家有倾颓之势的,很明显的特征是民不聊生,而是聊一些鬼聻(nǐ)希夷(人死为鬼,鬼死为聻,聻死为希,希死为夷)的事。真别说,宋朝还真有许多这方面的书,作者菌不特指,两宋都有。说起鬼来,什么妖魔鬼怪,什么美女画皮的,真要遇见了,请别加微信,先整瓶卸妆水,然后见证化学反应的时刻到了,理科生的奇妙冒险……
水调歌头(过鲁港丁家洲,乃德祐渡江之地,有感。)
长江衣带水,历代鼎彝功。服定衣冠礼乐,聊尔就江东。追忆金戈铁马,保以油幢玉垒,烽燧几秋风。更有当头著,全局倚元戎。
攒万舸,开一棹,散无踪。到了书生死节,蜂蚁愧诸公。上有皇天白日,下有人心青史,未必竟朦胧。停棹抚遗迹,往恨逐冥鸿。
水调歌头,怎么说呢,词牌名比词作更出名?当然了,每个词人总是有些许风格(标新立异的太少),水调歌头就不只一个寓意,从别可见,像什么“元会曲”“凯歌”台城游“水调歌”“花犯念奴”“花犯”。至少花犯和水调歌头的关系作者菌觉得还不如和念奴娇更近呢。具体的关于水调歌头的注解可以问度娘,文库上还有活动……可以说很不需要作者菌再添加了。
过鲁港丁家洲,乃德祐渡江之地,有感。其实从这里开始,有很多的纰漏,比如本首词冠名于陈德武大大之下,具体为谁所作,考证起来还是很困难的,所以,忘记是最好的方案。
鲁港丁家洲,南宋时有场战役,丁家洲之战是元至元十二年(南宋德祐元年,一二七五年)二月,在忽必烈灭宋之战中,元军于丁家洲(今安徽铜陵北)击败宋军水陆阻击,瓦解宋军主力的作战。也就是贾似道逃跑的那场战役,有感,是不得不感慨啊。
"长江衣带水,历代鼎彝功。"长江自然不用多说,但流传在长江的故事,那就有很多了,衣带水,像一条衣带那么宽的河流。形容水面狭窄。后亦泛指仅隔一水,极其邻近。语出《南史‧陈纪下‧后主》:“隋文帝谓僕射高颎曰:‘我为百姓父母,岂可限一衣带水不拯之乎?’”唐唐彦谦《汉代》诗:“不因衣带水,谁觉路迢迢。”
历代鼎彝(古代祭器,上面多刻着表彰有功人物的文字)之功,千古兴亡多少事,不是长江滚滚流,取不尽的典故,思不尽的过往。
"服定衣冠礼乐,聊尔就江东。"服定衣冠,即成礼乐,聊尔暂且就(知)江东,长江在芜湖、南京间作西南南、东北北流向,隋唐以前,是南北往来主要渡口的所在,习惯上称自此以下的长江南岸地区为江东。
"追忆金戈铁马,保以油幢玉垒,烽燧几秋风。"追忆金戈铁马,和昨天还有提过的刘寄奴便有了呼应,当然,这里仍可以引申隋炀帝什么的。保以油幢将师幕府,玉垒成势,烽燧(战争的号角)几秋风(秋狩啊)。
"更有当头著,全局倚元戎。"军队纵有千万人马,也得有将领指挥决策,不然,输成定势。
中场
等到大将军彭城王刘义康被贬逐到安城郡(今江西省安福县东南)的时候,孔熙先认为这就是即将成为天子的那个人,于是劝说彭城王的詹事范晔说:
“我的父亲当初去广州的时候,朝廷里许多人纷纷诽谤诬蔑他。多亏大将军刘义康尽力帮忙相救,才得以免除危险和灾难。我受父亲的遗命,要以死来回报大将军的恩德。当今皇上昏庸无道,大概是上天要废弃他。大将军英明果断、聪明机智,百姓和神明都愿归附于他,但他却被罢免了职务发配到南部边唾,普天之下都为他愤恨不平。
现今,天下人心骚动不宁,天象错乱,这就是世人所谓的时运已经来到,这是不可以改变的事情。假如我们顺应上天、百姓的心愿,收罗那些仰慕正道的贤士,联合朝廷之内尊贵的亲戚,结交天下的英雄豪杰,暗中谋划里应外合,接着在宫内突然起兵,然后杀掉反对我们的人,拥戴圣明的天子,借助彭城王的名望来号令天下,有谁胆敢不听从呢!
小人我愿意用我这七尺之躯,三寸不烂之舌,建立大功、成就大事而归之于各位君子,老人家你认为怎么样呢?”范晔感到非常吃惊。孔熙先又说:“从前毛琢对魏武帝曹操忠心耿耿,却不能被曹操所容纳;张温对孙权侃侃而谈,却被孙权所放逐。那两个人都是国家的忠臣、当时的俊杰,难道他们是因为自己的缺点暴露,或是因为言行不当,而后才招致祸害屈辱的吗?
他们都是因为自己太廉洁正直、刚烈清正被曲解冤枉从而招受窘困,因为其行为高尚、品节美好而不能长期被人所容纳。老人家你在本朝受到的信任程度并不比曹操、孙权对毛琢、张温信任更深,可是你在老百姓中的名声却远远超过那两个忠臣。想要诬馅你的人对你侧目怒视已经很久了,而你却要同他们肩并肩地平等竞争,这如何能够办得到呢?
前一时期,殷铁只说了一句话,刘班的脑袋就被击碎,彭城王被驱逐出京,徐童也被猜忌,他们难道只是因为父兄之间的仇恨或是存有万代的夙怨吗?其实他们动用刀兵,视对方为眼中钉、肉中刺,早就是这样了。他们之间所争夺的实际上不过是名利、权势谁先谁后的问题。等争到后来的时候,双方都怕自己陷得不深、下手不早,杀了一百个人还说自己并没有满足。
这难道是书上所记载的遥远的古事吗?这难道不是令人心寒、恐惧的事情吗?现在,是建立大的功业,崇奉贤明睿智之人把难办的事变得容易,用安逸代替危险,紧紧依靠于安全的泰山,远离危险的累积之卵,为什么不前去争取呢?况且尊奉树立圣贤明智之人,这是盛大的德行啊!自己享有宰相的位置,这是很高的功业啊;接受王命,功成之后隐居,这是崇高的名声啊!
与伊尹、周公那样主持国政的大臣并肩齐名,这是美好的称号啊!像那盛大的德行、高大的功业、嵩高的名声、美好的称号,三王和春秋五霸之所以要冒着军队覆灭、将帅被杀的危险,就是要争夺这些东西啊!有朝一日全部占有了这些东西不也是理所应该的吗?还有比这更切近的事情,可是我不敢说出来。”范晔说;“是什么呢?”
孔熙先说:“老人家你世代贵胄,可是却不能和皇室联姻,朝内一些人把你当作禽兽来对待,难道你不曾认为这是一种耻辱吗?”范晔的品行不端,所以孔熙先就用这些话来激怒范晔。范晔默不作声,从此以后二人的关系很好,于是他们阴谋进行叛乱活动。孔熙先成了主谋,事情暴露后他们全部被杀。
"攒万舸,开一棹,散无踪。到了书生死节,蜂蚁愧诸公。上有皇天白日,下有人心青史,未必竟朦胧。停棹抚遗迹,往恨逐冥鸿。"
攒起万舸的军势,却独开一棹逃亡(贾似道),是笑话吗?不,这是莫大的悲哀。到了书生(有志之士)死节(此悉忠良死节之臣),蜂蚁(工蜂工蚁,是普通而又芸芸的百姓们啊)愧,使诸公愧不敢当(民脂可刮,民怨难承)。
上有皇天(后土),下有人心(不古),白日分明照显出了什么,留给青史铭记,未必只呈显朦胧之态,更可能,已然出现转机。
"停棹抚遗迹,往恨逐冥鸿。"今亡矣,长太息。
所以还是,欲知后词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