槱,可以念槱(yǒu)也可以念槱(chǎo),人名的话当然是“酉”了,可以上火的是“炒”面筋,吃到真正的石灰。当然,故事得从之前说起:据南宋道学家曾慥《类说》卷记载:司马槱一晚正在书房读书,忽见一妙龄女子穿着古代纱裙,漫步向他走来,羞红着脸说:
“本小姐身前以才色冠人,可叹一生无可依托,现我已经确认过眼神,书生就是我的梦中情人。将来你新官上任的地方就是我的家乡。如果书生有意,就请不要忘了我。为此,我愿意为书生放歌一曲”。
随后司马槱写出了他平生最好的一首词《黄金缕》:
妾本钱塘江上住。花落花开,不管流年度。燕子衔将春色去,纱窗几阵黄梅雨。
斜插犀梳云半吐,檀板轻敲,唱彻黄金缕。望断行云无觅处,梦回明月生南浦。
大概历史记载的司马槱大大,字才仲,陕州夏县人,元佑中以苏轼荐,应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科,入第五等,赐同进士出身。累迁河中府司理参军,终知杭州,卒于任。这很正常,但其词牵引出来的故事,便有两则传说。
张耒的《柯山集》四十四:“司马槱,陕人……,制举中第,调关中第一幕官。行次里中,一日昼寐,恍惚间见一美妇人,衣裳甚古。入幌中执板歌曰:‘家在……黄昏雨。’歌阕而去。槱因续成一曲:‘斜插……生春浦。’后易杭州幕官。或云其官舍下乃苏小墓,而槱竟卒于官。”
又据何薳(yuǎn)《春渚纪闻》卷七:“司马才仲初在洛下,昼寝,梦一美姝牵帷而歌曰:‘妾本钱塘……黄昏雨。’才仲爱其词,因询曲名,云是《黄金缕》。且曰:‘后日相见于钱塘江上。’及才仲以东坡先生荐,应制举中第,遂为钱塘幕官。
其廨舍后,唐(按:应为南朝齐)苏小墓在焉。时秦少章(秦观)为钱塘尉,为续其词后云:‘斜插……生春浦。’不逾年而才仲得疾,所乘画水舆舣泊河塘。柁工遽见才仲携一丽人登舟,即前声喏,继而火起舟尾。狼忙(匆忙)走报,家已恸哭矣。”
两则传说情节虽有出入,但有一个共同点,即美女所唱乃本词上片,而这唱歌美女就是南齐名妓苏小小的鬼魂。传说虽然荒唐无稽,但事出有因。揆诸情理,司马槱既在钱塘为官,或与歌妓相恋也是可能的。别后相思,形诸梦寐,乃托梦境以寄相思。而好事者附会其事,编造情节,也有可能。不论怎样,这首词当为司马槱所作无疑。 此词以优美的意境和音韵,描写钱塘江畔歌妓的生活。
上片起首一句写女子自道所居,以“钱塘江上” 四字暗示出她的风尘女子身份。“花落”二句,哀叹这位风尘女子的美好年华如水一般悄然流逝,寄寓了词人对她的身世悲慨。上片歇拍两句,写残春风物,补足“流年度”之意。燕子衔着沾满落花的香泥筑巢,仿佛也把美好的春光都衔去了。此二句抓住富有典型性的江南暮春物象,寄寓了女主人公孤独的情怀和内心的凄苦。
过片一句,描写歌女的发式:半圆形的犀角梳子,叙插在鬓云边,仿佛象明月从乌云中半吐出来。以下两句,写她轻轻地敲着檀板按拍,唱一曲幽怨的《黄金缕》。《黄金缕》,即《蝶恋花》调的别名,以冯延巳《蝶恋花》词中有“杨柳风轻,展尽黄金缕”而得名。结拍两句笔锋突转,写词人梦醒后的感怀。
“行云”用神女“旦为朝云,暮为行雨”的典故,暗示女子的歌妓身分,也写她的行踪飘流不定,难以寻觅。“南浦”,语见江淹《别赋》“送君南浦,伤如之何”,因用为离别之典。此二句点明这场美好的相遇竟是虚无缥缈的梦幻。词人大梦方醒,披衣起巡,凭轩凝望,但见一轮明月从春江上升起,心中怅惘不已。这首词以缠绵的抒情笔调,将一段浪漫而凄艳的梦中经历叙写得迷离恍惚,清丽凄恻,收到了很好的艺术效果。
话说这司马槱经此一梦后,便始终不能将美人忘怀。以至于他在钱塘上任,看到当初梦中的此情此景,不由得更加思念佳人,于是又作了一首相似词:
河传
银河漾漾。正桐飞露井,寒生斗帐。芳草梦惊,人忆高唐惆怅。感离愁,甚情况。
春风二月桃花浪。扁舟征棹,又过吴江上。人去雁回,千里风云相望。倚江楼,倍凄怆。
就拼凑记忆嘛,香肠面包总会有的。不过情节什么的就不予展示了,嗯,尤其似有似无的感觉不好明说这就是再续前缘。当然,感离愁甚情况,这也是蛮友好的提示,就不谈了。
本来还想说点别的,但作者菌三观不可否认有点偏爱,所以就不说了,轮到谁说抱歉了呢?
中场,就当作还有吧:
山根
罗计星是眉,二星粗黑过目人鬃际者,此衣禄之相,子息父母皆贵,亲眷亦责。此二星人命,如眉相连横赤色更短,主骨肉子息多犯恶死。
诗曰:
木瘦金方水主肥,土形敦厚背如龟。上尖下阔名为火,五样人形仔细推。
木色青今火色红,土黄水黑是真容。只有金形是带白,五般颜色不相同。
诗曰:
青主忧今白主丧,黑主重病及官方。若还进职并添喜,看取所黄满面光。
五行相说
夫人之受精于水,凛气于火,而为人。精合而后神生,神生而后形全。是知全于外者,有金木水火土之相,有飞禽走兽之相。金不嫌方,木不嫌瘦,水不嫌肥,火不嫌尖,土不嫌浊。似金得金,刚毅深。似木得木,贷财足。似水得水,文学贵。似火得火,见机果。似土得土,厚柜库。故丰厚严谨者,不富即贵。浅沟轻燥者,不贫则天。如女子之气,欲其和媚,相貌欲其严整,若此者不富则贵也。
论形
人秉阴阳之气,肖天地之形,受五行之资,为万物之灵者也。故头象天,足象地,眼象日月,声音象雷霆,血脉象江河,骨节象金石,鼻额象山岳,毫发象草木。天欲高远,地欲方厚,日月欲光明,雷霍欲震响,江河欲润,金石欲坚,山岳欲歧,草木欲秀,此皆大概也,然郭林宗有观人八法,是也;
论神
夫形以养血,血以养气,气以养神,故形全则血全,血全则气全,气全则神全。是短形能养神,托气而安也。气不安则神暴而不安,能安其神,其惟君子乎。穷则神游于眼,寐则神处于心,是形出处于神而为形之表,犹日月之光外照万物,而其神固在日月之内也。眼明则神清,眼昏则神浊。清则贵,浊则贱。清则卧多而寐少,浊则寐少而寐多。能推其寐者,可以知其贵贱也。
夫梦之境界,盖神游于心,而其所游之远,亦不出五脏六腑之间,与夫耳目视听之门也。其所游之界,与所见之事,或相盛而成,或遇事而至,亦吾身之所有也。梦中所见之事,乃吾身中,非出吾身之外也。白眼掸师说梦有五境:一曰灵境,二曰宝境,三曰过去境,四曰见在境,五曰未来境。
神惨梦生,神静则境灭。夫望其形,或洒然而清,或朗然而明,或凝然而重,然由神发于内而见于表也。神清而和,彻明而秀者,富贵之相也。昏而柔弱浊而结者,贫沟之相也。实而静者其神安,虚而急者其神惨。
所以还是,欲知后词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