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尾呗,马上六一了,放假还是可以的,就是玩儿……谁不想拥有更多改变世界的时间,哪怕是有更多睡觉的时间。
“宇宙都有尽头,北京地铁没有尽头。”脱口秀演员李雪琴的这句话,戳痛了无数每天挤在通勤路上的人。修路通路,方便了出行,但有一点,通勤就会累加起一些诡异的数字,有的着实恐怖。
一个网友,在贴吧里求助。在他家里只有两万块钱存款的前提下,他把妈妈年前让他放在微信里攒利息的三四千块钱,全花在了“打投”上(饭圈用语,粉丝用钱为喜欢的明星刷数据)。其实看见这些价值,作者菌才记起有些人需要的不多,但承担的却是全部。
两万,三四千,作者菌拥有过所以觉得不多,但来自和作者菌不一样的家庭仅有这些积蓄,合理吗?并不合理,这个世界本来也没有要谁合理过。其实发生这样的事,不全在于谁的责任,大家的生活轨迹不尽相同,有人就能起高楼,有人就能在楼地下住。没的选,不想选,不都一样嘛。
谁也救不了谁,人生逆旅,走一步可就少一步了,看着那些跑起来的人,啧,就当作有尽头呗,反正最后买单的是自己。为什么非要觉得,有人会站出来,帮助每一个人呢?如果可以,仅仅帮助需要帮助的人便好了,他们“吃人”,想想怎么救便可以了,真要帮忙,谁有对,谁有错呢。
作者菌见到了一只喜鹊叼了只麻雀飞,周围跟着三四只麻雀,鸣声也不尽相同。最后喜鹊叼着那只麻雀在一处树枝上啄死吃了,周围是其它麻雀,鸣声急切却又无可奈何。如果当时作者菌有弹弓,救还是不救,谁知道呢?
红芍药
人生百岁,七十稀少。更除十年孩童小。又十年昏老。都来五十载,一半被、睡魔分了。那二十五载之中,宁无些个烦恼。
仔细思量,好追欢及早。遇酒追朋笑傲。任玉山摧倒。沈醉且沈醉,人生似、露垂芳草。幸新来、有酒如渑,结千秋歌笑。
红芍药,芍药绽红绡,巴篱织青琐。啊,这是诗,说词牌的话,蒋氏《九宫谱目》入南吕调,主要以王观大大的本首为正体,双调九十一字,前后段各八句、五仄韵。
译文
人生百年,能够活到七十者少有。十年孩童期、十年昏老期,那中间的五十年又被睡眠(应包含病闲)占去了一半。在清醒着的二十五年中又有诸多烦恼。
仔细想想人生确实时光无多,应该要追欢及早,及时行乐。平日与志气相投的好友们聚在一起饮酒,意气风发,不去计较喝醉了以后的事情。沉醉了就沉醉了吧,人生就好似那芳草上低垂的露珠一样生命短暂。幸亏近来,有像渑河一样无尽的美酒,能够让我度过时光像吟歌千秋一样惬意。
赏析
显而易见,这首词以剖析短暂人生为由,借此抒发放荡不羁,愤世嫉俗,以酒消愁的心情。
王观,字通叟,宗仁宗景祐二年生于如皋,卒于宋哲宗元符三年。十六岁时跋涉千里赴开封国子监拜胡瑗为师。二十二岁时考中进士,官至翰林学士,大理寺丞。在内朝起草诏旨,并从事诗词创作。王观落笔成章,词名最著的秦观称赞王观“高才力学,无与比者。”
王观所作词赋,清新典雅,可与柳永、黄庭坚相媲美。曾因进赋《扬州赋》获赐“绯衣银章”。后因奉诏作《清平乐》惹恼太后,王观触霉头了,“翌日罢职”,贬为江都知县。《红芍药》这首词无疑是在遭贬谪自号“逐客”后所作的。
无独有偶。王观《红芍药》这首词的基调恰恰与范仲淹所写的《剔银灯·与欧阳公席上分题》一词大同小异。范仲淹的这首词是这样写的:
“昨夜因看蜀志,笑曹操孙权刘备。用尽机关,徒劳心力,只得三分天地。屈指细寻思,争如共,刘伶一醉?
人世都无百岁。少痴騃、老成尪悴。只有中间,些子少年,忍把浮名牵系!一品与千金,问白发,如何回避?”
读王观的《红芍药》一词,深感王观受范仲淹《剔银灯》一词的影响,而王观、范仲淹的两首词所共同表达的思想感情又与《古诗十九首》中“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飚尘”(《之四·〈今日良宴会〉》),“为乐当及时,何能待未兹”(《之十五·〈生年不满百〉》)、“浩浩阴阳移,年命如朝露”、“不如饮美酒,被服纨与素”(《之十三·〈驱车上东门〉》)的意境何其相似!
笔者偶读《元曲》中阿里西瑛所著《凉亭乐·叹世》和陈草庵所著《山坡羊·叹世》两首词曲,前者词中云:“你试看凌烟阁上,功名不在我。则不如对酒当歌,对酒当歌且快活。无忧愁,安乐窝。”
后者词中写“路遥遥,水迢迢,功名尽在长安道,今日少年明日老。山,依旧好;人,憔悴了!”这两首意味深长,发人深思的佳作,也可以算是感叹人生苦短,摒弃浮名,及时行乐思想的历史延续吧!
范仲淹词中的“屈指细寻思,争如共、刘伶一醉?”也好,王观词中的“沉醉且沉醉,人生似、露垂芳草”也罢,还有刘伶的“惟酒是务,焉知其惟酒是务,焉知其馀”、苏东坡的“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等等,等等,他们所抒发(亦可谓之泄发)的真实思想感情与其时的亲身遭遇、心态,或对客观事物的认知是密不可分的。对此,笔者以为,由此而论王观的《红芍药》这首词消极而不可取,是值得商榷的。
在《剔银灯》词中,范仲淹将人的一生分成少年、中年和老年三个阶段。在《红芍药》一词中,王观将古稀之年作了具体的剖析:十年孩童期、十年昏老期,那中间的五十年又被睡眠(应包含病闲)占去了一半。
在封建社会,人的平均寿命仅有三十岁左右(唐代为二十八岁),范仲淹六十六岁逝世,王观六十五岁病故,他二人在北宋时期皆为高寿。
故而范仲淹在词中写下:“人世都无百岁”,王观在词中断言:“人生百岁,七十稀少。”范仲淹和王观这二位名贤所言,皆合乎历史事实。确实如此,翻遍史书,追溯千年之前,华夏能有几位百岁寿翁!
所以还是,欲知后词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