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想当大王,这可不是件小事,要知道,要当王,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要做大,动手不如动关系,能联系到的人物越高大,树下能做的事就不止是乘凉了,还可以盖房子……
朝歌城的经历,特别是长兄伯邑考的惨死,给武王造成了无法愈合的精神创伤。再加上翦商(剪灭商纣)事业的压力,担心失败的恐惧,使他的后半生都无法逃脱失眠和噩梦的困扰。《逸周书》中以多个以“寤”为题的篇章,都记载了武王的恶梦之痛(《寤儆》《和寤》《武寤》《武儆》)。
他常常辗转终夜无法入眠,黎明时分恍然睡去,却又梦到翦商之谋泄露、商纣王震怒,联络好的盟友们都不敢反抗,整个周族旋即遭受灭顶之灾:呜呼,谋泄哉!今朕寤,有商惊予。欲与无□,则欲攻无庸,以王不足,戒乃不兴,忧其深矣!——《逸周书·寤儆》
每次他从恐惧中醒来,都要派身边的小臣去请弟弟周公,向他讲述梦里的惨状,以及对谋商事业能否成功的忧虑。商王家族世代向上帝献祭,他们肯定能得到上天的保佑,试图翦商是否是逆天悖伦之举?对于这种恶梦,周公也只能尝试用梦来缓解。他宽慰说,他们的母亲大姒曾梦到商都朝歌生满了荆棘,这就是上天降下的商人将亡之兆。虽然上帝享受了历代商王的祭祀奉献,但他不应该因为这种小小的实惠而偏袒商王。
什么意思,你梦见什么是有原因的,但,你可以决定要什么结果,不用和梦一样。嗯,君不闻:雷公和电母用的是直流电还是交流电?宫廷玉液酒减一个大锤等于多少?我的女朋友她说需要时间和距离,她是想算速度吗?
鹧鸪天(暮春)
沈水香销梦半醒。斜阳恰照竹间亭,戏临小草书团扇,自拣残花插净瓶。
莺宛转,燕丁宁。晴波不动晚山青。玉人只怨春归去,不道槐云绿满庭。
鹧鸪天,《乐章集》注“正平调”,《太和正音谱》注“大石调”,蒋氏《丸宫谱目》入仙吕引子。赵令畤词名“思越人”,李元膺词名“思佳客”。贺铸词有“剪刻朝霞钉露盘”句,名“剪朝霞”,又有“梧桐半死清霜后”句,名“半死桐”。韩淲词有“只唱鹂歌一叠休”句,名“骊歌一叠”。卢祖皋词有“人醉梅花卧未醒”句,名“醉梅花”。唐人郑嵎诗“春游鸡鹿塞,家在鹧鸪天”,调名取此。
此词颇受晏殊的影响,但黄升的词在思想境界上则比晏殊作品中所传达的那种淡淡的富贵闲愁要深沉得多,它反映的是在那个时代中,被禁锢的女性的追求和她们的失落与寂寞,更加富有社会意义。
赏析
词的上片,写这位女主人公春昼梦初醒的无聊之状。“沉水香销梦半醒,斜阳恰照竹间亭”起笔。“沉水香销”(沉水,即沉香,又名水沉,一种香料),炉香将要燃完,纷乱的烟丝渐渐稀淡,这句点明迟迟春日,白昼方长,午梦初醒,天还未暮。女主人公神思恍惚之时,正是斜阳映照庭院之时。
大概是“梦短易添清昼倦”的关系吧,梦半醒,倦意重重,炉香渐消,永昼却难消。她于是团扇临书,瓶花供养,以此来打发这漫长的春日。“戏临小草书团扇,自拣残花插净瓶”,这两句摹写闺中佳人的生活情景,寄寓春愁,别具特色。
临,临摹字贴;戏,戏学草书。这种闲情偶寄,反映了女主人公特有的身份与情愫。娟秀的字体,书写在精美的生绡白团扇上,是聊以自遣之举;而自拣残花,插入净瓶,则更属满腹春愁的寄托了。
女主人公特意拣取的是快要凋谢的花朵,掩藏的却是红颜将老、平华流逝的内心哀叹;对这残花,她不烦劳女伴,亲自去采来,加意怜惜的一片深情,完全体现在十分郑重、无比轻柔的动作上。以上是叙事,女主人公的寂寞情怀、怜花心事,曲折深入传给了读者。
下片接承意脉,进一步写景抒情,从时间上看,再次点染春日黄昏、清和景物。“晴波”、“晚山”,扣紧“斜阳恰照”。“莺宛转,燕丁宁,晴波不动晚山青。”暮春三月之际,黄莺飞舞绿草生长,装点湖山,而这莺歌宛转、燕语呢喃,到底在呼唤着什么、寻求着什么呢?
默然无语相对的只有不动的晴波与晚空空翠。可惜一片清歌,都付与黄昏!女主人公留春无计、怨春不语,伤春心事无人领会,惜花情绪有上天可以窥知。她的心灵之窗悄悄地打开,又轻轻地闭上。只怨春归,却不说流年暗中偷换,槐阴覆地,又临初夏。
当然,还有一首:
鹧鸪天(张园作)
雨过芙蕖叶叶凉。摩挲短发照横塘。一行归鹭拖秋色,几树呜蝉饯夕阳。
花侧畔,柳旁相。微云澹月又昏黄。风流不在谈锋胜,袖手无言味最长。
张园,有个说法:张园是南宋循王张俊的曾孙张镃的私家花园,依当时尚存的南湖而建,占地面积数百亩,史书记载“在钱塘为最胜”、“名士大夫莫不交游其园池”。
雨过芙蕖(荷花),花花新,叶叶凉,还有人赏。这不,摩挲(有手法的,不然一薅一大把)短发,照于横塘,看出个什么模样,看不出有淡淡……一行归鹭,上长空,拖秋色,尾行,几树呜蝉,声动以饯夕阳(别后忆相别)。
花开侧畔,柳摇旁相(观之)。微云澹月(清淡爽口的月光)出,时又昏黄,该黑的出来了。“柳旁相”,比较费解,段玉裁说“目及物曰相”,有看的意思,勉强可以解释为在柳树傍边赏景之意。还有一个理解,“相”亦有“以木为目”之义,本义为盲人的藜杖,这里理解为“驻杖止息”比较恰当。
风流不在谈锋胜,袖手无言味最长。大概是思及现实生活中的一些介怀心结,忽然有了明悟,脱口而出:名士风流不在于言谈锋芒取胜他人,而在于自身的洒脱放逸,藏手于袖,万事置之身外,才是对这个世界最大的看法。
周密有诗句“事有难言惟袖手,人无可语且看山”,与黄大人这句“风流不在谈锋胜,袖手无言味最长”表达类似的想法,都是有一种无法苟同社会的一些现象,却无力改变,那就只能袖手旁观,明哲保身。
所以还是,欲知后词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