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道者,三申五令,一遇仙成。《续资治通鉴长编》记载了一段宋太祖与宋太宗两人的对话。太祖赵匡胤想迁都到洛阳,最好是长安,这样最起码可以“据山河之胜而去冗兵”。当时还是晋王的赵光义不同意迁都,他相信儒家的那一套,即国家的安全“在德不在险”。赵匡胤无奈,只能感叹说:“不出百年,天下民力殚矣。”
后来,北宋亡于金,南宋亡于元。论德政与文明程度,宋朝在中国历朝历代中几乎无出其右者,更不知比金元强多少倍。汴京的沦陷之所以成为“靖康耻”,恰恰说明道德面对暴力时的无助。宋徽宗被金人封为“昏德公”,这简直是对“在德不在险”最残酷的嘲讽。
有宋一代,士人们传说太祖太宗之所以定都于大梁(今开封),在于“无形势之险,而其险以兵”,但实际上,宋朝豢养的八十万禁军纯属银样镴枪头。“斡离不(即金兀术)始挟兵才万余,长驱而至,莫有敌者,仓卒遣人召白徒以勤王,京师不守,则勤王之人寇掠遍天下矣。”(叶适《水心别集·兵总论二》)
对宋朝来说,汴梁在此之前已经做过许多次首都,从战国时期的魏国到五代时期的后梁、后晋、后汉、后周,每次都国祚不久。前车之鉴,并不能给后人带来多大的教训,往往只是一遍遍地让历史重演。
阮郎归(为邢鲁仲小鬟赋)
美人小字称春娇。云鬟玉步摇。淡妆浓态楚宫腰。梅枝雪未消。
拚恼乱,尽妖娆。微窝生脸潮。算来虚度可怜宵。醉魂谁与招。
甚至写了婚戏:在那薄霜的早晨,一位美丽的女子打开了窗子,迎着微凉的空气,她的名字叫做春娇。她的云鬟乌黑如墨,轻轻地随着她的步态摇动,恰似一曲优美的古典乐章。淡淡的妆容,浓郁的身姿,如同楚宫中的细腰,柔美而娇弱。她的眉梢若雪未消,更增添了几分清冷而优雅的气息。
她穿行在繁华的街头,娇媚的姿态吸引着行人的目光。她的步态优雅,微微摇曳的梅枝与她的腰身相映成趣,仿佛是一幅生动的画。她轻轻地抬起头,望着那还没有完全消融的雪,眼眸中似乎闪烁着一些期待和憧憬。
夜幕降临,她独自坐在寂静的房间中,微弱的灯光照在她略带潮红的脸上,更加显得她的肌肤嫩滑如玉。她的人生,虽然算来大半都是虚度,但是每一个夜晚,她都会尽其所能地珍惜。她渴望能够与知心的人共度这个温馨的夜晚,让醉魂得以安宁。
然而,这个晚上,她仍然独自度过。她的心情开始有些激动,微弱的灯光在她的眼眸中跳跃,仿佛是唯一的希望。她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待着,渴望着,让这份期待成为她生活的动力。
终于,门被轻轻推开,一位英俊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的眼睛闪烁着温柔的光芒,他的步伐坚定而稳重。他走到她的身边,轻轻地握住她的手,他们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仿佛时间都停止了。
春娇的心跳加速了,她的脸颊上泛起了更深的红色。那个男子,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她的爱意和欣赏。他轻轻地说:“我来了,春娇。”话语中充满了温柔和亲切。
春娇的心瞬间被温暖所包围。她知道,这个男子是她的知音,是她的伴侣。他们会一起度过这个温馨的夜晚,让彼此的灵魂得以安放。他们会一起欣赏那梅枝上的白雪,感受那纯净而美好的气息。
于是,春娇的心中充满了感激和喜悦。她知道,这个晚上,她并没有虚度。因为她找到了她的知音,找到了她的真爱。他们的灵魂交织在一起,让这个夜晚充满了温馨和美好。
终于,春娇的醉魂得以安宁。她知道,这个男子会一直陪伴着她,一起度过每一个温馨的夜晚。他们的爱情会像那梅枝上的白雪一样纯洁而美好,让他们的生活充满了幸福和快乐。
阮郎归(为张丞寿)
薰风吹尽不多云。晓天如水清。哦松庭院忽闻笙。帘疏香篆明。
兰玉盛,凤和鸣。家声留汉庭。狨鞍长傍九重城。年年双鬓青。
这首小词字不多,但写得生动有趣,洋溢着一种欢快的气氛,使人读了产生喜爱之情。词的上片写景,描绘了春晨的景象,下片则写了在庭院中听到笙声后的感受,同时也点明了这首词的主旨。
“薰风吹尽不多云,晓天如水清。”首二句写出了春天早晨的景象。古人常用“风和日丽”来形容春天的气象,但这首词的开头却用风将多云吹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个清澈如水的晓天,极尽爽朗明快之致。
“哦松庭院忽闻笙。”哦松庭院,说明这庭院是很有特色的。“哦”,有诵读之意,如《聊斋志异·口技》“遥闻深巷中犬吠,便有妇人惊觉欠伸,其夫呓语。既而儿醒,大啼。夫亦醒。妇抚儿乳,儿含乳啼,妇拍而鸣之。”
这里的“哦”和“哦松”似都有诵读或讲解的意思。“松”,指松涛,因为劲风吹过松林时发出的声音如海涛之声,所以称松涛。“忽闻笙”,写笙声忽然飘荡在庭院上空。这二句既写出了环境,又写出了骤闻笙声的惊喜之情。
“帘疏香篆明。”写闺房的幽雅如淡月疏帘,香炉中香烟盘旋上升,透过稀疏的帘幕,更显得明彻异常。“香篆”,指炉香的美称。这里“帘疏香篆明”与“春风拂拂吹憎恨,绿翳轻轻上脸频”(《临江仙·雨停荷芰逗浓香》)意趣相同,写的都是主人公在绿叶掩映下的淡淡脸晕。
“兰玉盛,凤和鸣。”二句点明主题。“兰玉”,形容子女很有出息。《晋书·谢安传》:“譬如芝兰玉树,欲使其生于庭阶耳。”后世因以“兰玉”为称誉子弟的典实。“凤和鸣”,形容夫妻和谐。
《左传·庄公九年》:“初,秦穆公有子五人……及长,文公夺而妻之他姓,以解忧馁之围。公子弗与也。一饭尚仁,况伉俪乎?秦穆公五子睦于秦……若是,何忧不能救?曰:‘成礼而后谏。’于是遂作《黄鸟》,以续其音曰:‘交交黄鸟,止于棘。谁从穆公?子母分离。慈母多恩,而犹有忘其子者。’”后世因以“凤和鸣”比喻夫妻和谐。
这二句是说:兰玉盛于家门则可欣慰,因为儿子可以继承家业;家风和谐于闺房则可喜悦,因为女儿可以相夫教子。这是在欢笑中透出的一股欣慰劲儿。
“家声留汉庭”一句是对上面二句的总结。“留汉庭”成了这一家的标志。
“狨鞍长傍九重城。”一句转而写做官的儿子。“狨”,珍禽猿猴的一种,“金丝狨”即金丝猴。“狨鞍”,指南方的鞍。“九重城”,指宫禁。古代天子所居之处以九雉(九重)为高。《楚辞·九辩》:“君之门以九重。”这里借指帝王所居之处。“狨鞍长傍九重城”,说明做官的儿子已经身居官场,“在官人思称觞”(《临江仙·饮饯西园》),时时置身帝阙了。
“年年双鬓青。”一句收束全词。人们常说:“绿鬓如云。”(唐·郑谷《柳》诗)“绿鬓轻梳蝉影乱”(宋·张先《河满子》),这“绿”字用来表现乌黑油亮的鬓发;“青”比“绿”更进一层,不仅指黑亮如云鬓发更为光洁,而且指鬓发更添乌黑了。这里写主人公对门外双鬓渐青的儿子不断地盼念着。
这首小词虽只有四句二十八个字,但它却充分利用前代诗词名句的成句加以变化、衬托和融汇贯通,并吸取了古代音乐的精髓。经过作者的巧妙安排和匠心独运,使这些词句由死的变成活的,从有定型变成不定型。
所以还是,欲知后词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