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岁,不受数值困扰的世界存在吗?薛定谔的猫也许知道存在的一面,但喵喵喵又听不懂在说什么,存在可惜并不懂。
这个故事,是关于一个民国时期若隐若现的人。他叫蔡锷,你肯定知道他的名字,却又未必知道他具体干了什么。更多人知道他和一位风尘女子的爱情故事,却未必知道,他是民国第一个享受国葬的人。
蔡锷,一八八二年十二月十八日出生,湖南人。从小聪慧的蔡锷,十二岁中秀才,十六岁考入长沙时务学堂,在那里遇到了影响他一生的老师——梁启超。很多人知道蔡锷是一名军人,却未必知道他是梁启超的弟子。
蔡锷从上海的南洋公学(现上海交大和西安交大的前身)毕业后,十七岁赴日本读书。就和那个年代无数的青年学子一样,蔡锷发现,读书改变不了国家和民族的命运,于是在学成回国之后,于一九零二年二赴日本,就读于一所孕育出一批改变中国国家命运人士的日本学校——日本陆军士官学校。
在日本陆军士官学校,虽然蔡锷和同学蒋百里等名列毕业生前三名的故事无从考证,但他、蒋百里和张孝准被称为“士官三杰”却是公认的。(蒋百里的故事参见《为什么他没打过一场仗,却是陆军上将?》)
蔡锷后来说,自己去读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的目的,是觉得那时的中国,不缺少知识分子,但缺少优秀的军人。于是,他就要去做一个能拯救中国的优秀军人。
纵观民国历史,像蔡锷这样不党不群、不要地盘不拉军队的将军,真的找不到第二个。而偏偏就是这个只念国家、不念私人的将军,对中国的进程产生了影响。
据说,蔡锷在日本医院临终时,看到了窗外日本刚配备的飞机的训练,深受刺激。他对身边的蒋百里说:“我早晚就要和你分手了。我们建设国防尚未着手,而现代战争已由平面而转立体,我国又不知道落后了多少年。”
贺新郎
晓色收梅雨。玉衡高、寒杓插午,月生银浦。一片祥光横碧落,幻出新晴院宇。拥阆苑、擎香天女。簇引飞仙来瑞世,向鸟衣巷陌,生文度。人物似,古怀祖。
履声合上尧阶去。问如何低回计幕,蜀山深处。金字催还知有日,且听尊前妙语。更领略、双成歌舞。愿借流三峡水,与君侯尽作流霞注。觞百举,寿千数。
这是一首贺生辰的词。题材范围狭窄,但写得妍婉多姿。善于将群山与天幕作背景,依托具体的环境和典故,加以适当的想象和夸张,渲染出生辰的喜庆色彩。
起二句以一个“收”字点明拂晓时分梅雨的收歇,引出气候的转寒。前句是因,后句是果。“玉衡”、“寒杓”均指北斗七星,这是以天上星宿代指月亮。“月生银浦”是说月亮已从东方升起,随着天气转晴,环境也显得更加优美。“一片祥光横碧落,幻出新晴院宇”,月下之景更显清幽、空灵和淡雅。“拥阆苑、擎香天女”二句通过一个浪漫而美丽的想象,点明主题。“阆苑”,神仙居住的地方。“擎香天女”,指天上的仙女手捧香炉来到人间。
前句点明“阆苑”,后句点明“擎香”,可见主人公具有仙女的身份。用一“拥”字、一“擎”字将仙女的轻盈姿态描摹如画。后二句以一“簇引”字、一“来”字写出仙女的盛队,这与现代电影、电视的镜头相仿,具有动感。以上数句,没有直接点明主人公的生辰,但通过一幅幅美丽的画面,间接地表现了她地位的尊荣和喜庆的色彩。
“鸟衣巷陌”一句点明她住在大官的府邸中。“鸟衣”代指高官,“鸟衣巷陌”便是高官府邸所在的街道。“文度”指饰有文饰的冠帽。封建社会中,多给儿童作生日,这句点明她还是一个尚未成年的幼童。“人物似、古怀祖”二句承前,以问句引出对主人公的赞美,“古怀祖”是借古代名将李靖来比拟主人公,李靖初为李药师之子,故有“子”之称。
“履声合上尧阶去”一句是以魏国曹操的故事来写主人公的尊贵地位。象曹操的儿子曹丕做了皇帝后才能上殿,而曹操做丞相时便有上殿的资格了。主人公在“新晴院宇”中不是自由走动,而是“履声合上尧阶去”,可见其地位之显赫了。“问如何低回计幕”二句通过一个对比,描写主人公心理的变化。“低回计幕”用一“问”字表明主人公本来在深思。“蜀山深处”用一“苦”字表明其内心的悲凉情绪。而“金字催还知有日”一句则表现出主人公很快便从悲凉情绪中解脱出来。
“金字催还”是他转悲为喜的原因,“知有日”则是他放心大胆的原因所在。原因便是自己还小,还不必承担社会责任。“且听尊前妙语。更领略、双成歌舞。”数句通过写环境之优美、气氛之热烈,表现主人公的兴奋和喜悦之情。“愿借流三峡水,与君侯尽作流霞注。觞百举。寿千数。”二句通过一个夸张而浪漫的想象,表示祝寿的意愿。这二句化用了两个典故。
一个是“愿借天池一斛水,何如陶尹两浮云”,见《诗薮·遗逸》卷四,原诗是写仙境的。这里稍作改动,“天池”改为“三峡”,“陶尹”改为“君侯”,以与主人公的身份相吻合。“三峡水”、“流霞注”又暗用《抱朴子》卷十一《仙药》中的典故。《仙药》中说有人见赤松子于昆吾山,又见韩众给秦始皇取不死药,“各随求者数辈同去,登山颠,大灌药树下,饮之,便欲还去。”典故用得非常贴切而又自然。“流霞注”指仙家用餐时饮用仙酒。“百举”、“千数”均极言其多。
以上这首词以浪漫而美丽的想象和夸张的手法写了一个人间仙女的故事。题材范围狭窄,但想象丰富、联想广泛、构思巧妙、笔调浪漫而空灵。
所以还是,欲知后词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