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手头上的事安排好了就出发吧。”北奕辰对这黑历史十分反感,就转变话题问道。华月弦点点头,她知道,这件事躲耽搁一天就是让南邻多猖狂一天。
在丞相等臣子的帮助下,准备的异常快速,只需一柱香,车马军队便已备好,华月弦身批一件貂毛披风,在宫女的搀扶下登上了马车,不需任何人的跟随,只有一小支精兵。给了大臣们一个微笑,随后一声下令:“出发!”两旁道上,文物百官皆叩首。
路上,华月弦倍感无聊,本来是要自己骑马单独去的,但是沈郡程他们劝死劝活的要她带上军队一起去,这样反而拖慢了她的速度。无力的倚在窗口,毫无精神的看着窗外的风景移动,虽然很不适应,但是有人在耳边关心着唠叨也是不错的。一想到那小小的幸福,华月弦不禁展开笑颜,这时北奕辰才注意到,自家徒弟都没有开怀大笑过啊……
经过二十多天的赶路,离南邻边境也不远了,因为沈郡程提前给南邻帝捎了信说女王要亲自出使,而如今北启兵马雄厚,谁惹的起,南邻帝就算一万个不愿意也要派兵去迎接。一些在前头的将士老远就见到了那一条黑线,心里想着他们女王的威名是有够大的了,竟然就跑出了离边界的外面来迎接。
马车夫注意到一个黑色的人影以最快的速度朝这个冲过来,那个人,不是……马车夫自觉地停下,向华月弦回禀道:“女王陛下,柳大人就在前……呃,已经来到了。”马车夫正想说前面,可是还未等说完,柳寒卿就喘着粗气到他旁边了。
“进来吧。”平淡到不能再平淡的语气,其实她早就感受到了一个人快速的靠近,而那样的内力,就是柳寒卿的。
“你这束装扮是怎么回事?”疑惑的看着他,大白天里穿着一身夜行衣,不知道很显眼吗?
“唉,现在出城会被抓的,而且边关一大堆兵马,如果我就穿着平常的衣服就会被抓住啊!”柳寒卿不客气的坐在华月弦旁边,不住的用手给自己扇风。这话华月弦听得有些晕,你穿成这样不是更容易被抓么?
“这个借你。”把师父送的扇子递给柳寒卿,他身上那股汗酸味实在是令人受不了,而且和他呆在一起,感觉都有些热了。
“华月弦我今天发现你嘴里吐出了象牙。”柳寒卿满心欢喜的接过扇子只顾扇了起来。华月弦对着他狠狠翻了个白眼,她今天也发现,他从来都是好心没好报。
行了一段时间,总算是到了南邻的边关,一个身披银色甲胄的中年男子领着兵士来到华月弦所乘坐的马车前拱手道:“末将南邻大将军韶亘京,奉吾皇之命前来迎接女王陛下。”这介绍,柳寒卿就差点忍不住想笑死,韶亘京?少根筋!
华月弦闻着如此豪迈沉稳的声音,掀起马车帘细细打量着这位“少根筋”。看着黝黑的脸,想必一定是久经沙场的大将,不过……比起韩卓邪和崔恪,啧啧,还是差了点。
“本王屈身来到此国,难道南邻帝就如此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么?派了一队莽夫就罢了,见了本王竟还不知道行礼,此国的国风到底何等的鄙劣?”华月弦看着他们,蹙紧眉头,厉声责备道。北启的人都佩服的五体投地,一口一个屈身、此国、莽夫、鄙劣,就足以把南邻骂得不是人住的地方。
“呃……是末将失礼了,还请女王陛下莫要怪罪。”韶亘京为难的跪下,这个女人,真不简单。貌似一个毒舌的人畜无害,但心机却极重,把他们骂的那么不堪,还真以为自己是女王就厉害了?等会儿就让你哭着回家找娘!
“哼!看来南邻帝的领导能力并不好嘛,连一个小小的将队都教不好,还真是辜负了这皇帝的位置!”华月弦继续不给面子的鄙夷道,这次连着南邻帝和他们一起骂了,无非就是说他们教养不好。
“……”韶亘京和他的手下们默默受着辱骂,他们是将,她是王,惹不起。但是不代表他们皇帝惹不起……
华月弦在韶亘京的引领下,来到了南邻帝的面前,看着这宫殿,还真是比北启的差太多了。
“嗯?女王为何不给朕行礼?”南邻帝看着韶亘京都跪下了,而华月弦还在东张西望,于是厉声问道。
“呵!南邻帝还真是好笑,同为一国之君,哪有本王向你行礼的道理?”华月弦不屑一笑,傲慢的反问道。
“朕是皇帝,你只不过是个王,地位比朕低,理应行礼!”南邻帝的声音有些愤怒,激怒南邻帝,就是华月弦此行的目的。
“呵!现在北启的大权在本王手里,称帝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啊对了!陛下,你称帝要去争,而本王就不一样了,本王要称帝,决不须要争,而且,话一出口,满朝文武百官和天下黎民都不会反对。地位不同,享受就不同,那么这样看来,本王的地位应该比你的高啊!那为什么不是你向本王行礼呢?”
华月弦的一派胡言刷新了众人的世界观,早都是什么逻辑?若不是知道这女人精明的很,早就以为她是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