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华月弦一听到柳寒卿提前那个女子,忽然之间就想起了今天还没有给她换药,未来得及喝下肚的茶吐了出来。“哇啊啊啊!”华月弦立即起身疯一般的跑了回去。
“呼呼呼……”华月弦一路狂奔回了寝宫,扶在门框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感觉差不多了,又火急火燎的跑到偏殿,正好遇见女子醒了。
“喂,你现在受伤了不能下床。”华月弦见女子挣扎的要起来,赶紧过去扶在她。说得好听点是受了点皮外伤;说的难听点就是伤口感染有点溃烂。而且右手骨折,右脚踝也扭伤了,华月弦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女右”。
“你……谁?”女子十分虚弱,好吧,不仅仅是虚弱,喉咙还有点沙哑。
“我叫华月弦。唉,你还是赶紧躺下的好。”华月弦怕太用力了扯到女子的伤口,直接劝道。
“咳咳……你可以叫我…咳!月夜。”
“月夜?我知道了。你还是赶紧躺下休息吧。”
“嗯……对了,你…是华府的哪位小姐吗?我以前没…咳!见过你。”
“……算是吧。我是华老将军的养女。”华月弦想起了那些伤心事,眼神有些暗淡。
“按那昏君的性子…应该会不留活口才对啊。”
“……是一个朋友及时把我带出华府的。不过,她却死了。”华月弦没有说是丫鬟,因为紫瑄在她眼里,从来都不是丫鬟。“你是谁?为什么会问我这些?”
“华府的大少爷是我喜欢的人,有时候,真想杀了那昏君啊……”
“杀了他?……我要让他尝尝那种人间地狱的味道!”说到这里,华月弦的眸子充满着杀意。
“所以…咳咳!你要用这种方法…咳!让他有压迫感对么?”月夜说了太多的话,本来就不好的喉咙现在就更不好了。
“嗯,你是第一个明白我所做这一切的意义的人。行了,你也差不多该歇息了,我等会儿去煎药给你,不要乱动啊。”华月弦听到月夜这么问,就明白她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但是她明白这其中的含义,这倒让她有了一种遇到知音的感觉。
……
“潇晴?”华月弦看着与众多机关纠缠的水潇晴,提高声量唤道。
“师父!”水潇晴见是华月弦,分分钟摆脱了机关,满心欢喜的跑到华月弦面前。
“对了,以后你不用叫我师父了。”
“诶?!为什么?”
“因为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没有出师。”华月弦一副失败者的样子,如果北奕辰一天不开口,那么她就别想出师。
“不出师就不可以收徒弟吗?”
“嗯。不过以后我还是会教你武功的。对了,你能不能时不时的替我去看看养心殿偏殿的那个受伤的姐姐,最近我有事要忙不能去看一下她的病情。”最近边界的匈奴开始找茬了,而且正好这几天奏折特多。不给那些糙汉子一点厉害尝尝还真以为女人好欺负了!
“哦,可以啊。”
“那真是太感谢了!我有事先走啦。”这次,华月弦是不顾大臣们的劝阻要亲自上阵,誓要拿了单于的脑袋祭拜自己十八代祖宗!
“唉——”夏姝昕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华月弦明明身为女王竟然还要亲自去搞定匈奴这些跳梁小丑,实在是有失身份。若是有了个什么万一……唉!
“哦?尚书令大人!”夏姝昕正在为华月弦的事担心,却正好见到慕容烟蓝在不远处,于是便朝那边挥了挥手。
“是上卿大人啊。”
夏姝昕把慕容烟蓝带到亭子里坐下聊天。
虽然说这里是皇宫,没有女王的召见是不能随便进的,可是华月弦好像不怎么在意似的,还特意给了他们这些股肱大臣出宫令牌,让他们随意出入。照她的意思是:帝王本是孤独的,能信任的只有大臣和后宫,不能信任的也只有大臣和后宫。她没有后宫,就只能依靠他们这些股肱之臣了。
“尚书令大人也是来劝陛下的?”至于夏姝昕为什么在皇宫,就是因为刚刚是去劝华月弦的,不过被轰出来罢了。
“不是,我就是无聊在这里转转。那厮的脾气犟的跟牛似的,你拉上百头大象也拉不回头,何必浪费口舌?再说了,就算她去了有这么多人护着不说,自己本身武艺也不差,她能出事就是个问题了。”
慕容烟蓝云淡风轻的说着,毫不介意自己的言辞有些不敬。夏姝昕总算看清了,眼前这个女子对自家女王的态度和云月清是查不多的。这勇气,这实力,难怪当初她会把她带回来了。敢情就是冲着念旧。
“不过……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啊。”
“不就是平时有些疯疯癫癫的吗?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上了战场她就比你爹还正经。”
“尚书令大人您还真是放心啊。”夏姝昕不禁感慨,朝中大臣除了她慕容烟蓝一个人没有一个是不反对华月弦亲自上阵的。
“不是放心,只是她是女王,是要为自己子民的安全着想的,而不是我们为她的安全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