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可是,若陛下出了什么事呢?国一日不可无君,陛下没有什么子嗣,那时改立谁为君?”夏姝昕虽然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但仍然不怎么赞同。
“呵!你看她是那种打算把王位传给自己子女的人吗?若真有这个想法,按她的作风,早就在上位之时纳男宠三千啦。”
慕容烟蓝到底也是从青楼里出来的女子,在以前的岁月里看多了人心,都已经明白从什么地方观察华月弦的心思了。然而她说得完全合了华月弦的心思,她从来就没有打算把自己的王位传给自己的子嗣。这天下人这么多,难道就没有一心为国的贤人吗?
“诶?!”
“上卿大人,同为臣子你的心情我明白。只是,有些事情,是她作为女王的责任,我们总不能事事都帮她。”
“呼——行啦,败给你了还不行吗?”夏姝昕终究被劝得放下心中的顾虑,也是,有些事情,是她的责任,他们左右不了。
……
“陛下,好歹带几个侍卫去吧!”到了华月弦要去边界对抗匈奴的那天,夏姝昕见她要独自一人去,不禁为她担心。
“唉——姝昕你好烦啊!在我的地盘上我会出事吗?真不明白你在担心什么。”华月弦听得有些不耐烦了。
“好啦,女王陛下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就别浪费口水了。”沈郡程苦笑着摇了摇夏姝昕的肩膀。
“还是丞相爽快些!那么,本王不在的时候政务就交给丞相大人了。驾!”华月弦说完,拉拉缰绳,快马加鞭的离开了皇城。
“唉——别的帝王几乎都是待在皇宫的,可是我们的陛下为什么总喜欢出宫啊!”夏姝昕对此事颇为头疼,用手扶住自己的额头。
“哈哈,陛下出宫不是正常事吗?”崔恪就像一副“我早就习惯了”的样子。
“呵!出宫是一回事,她不去祸害无辜女子、拐骗懵懂少年就要谢天谢地啦!”慕容烟蓝还对之前的事耿耿于怀,又加上夏姝昕跟她说的华月弦那些“辉煌历史”,对她的感觉就更不好了。
“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韩卓邪面色凝重,心里有些不舒服的感觉。
“哎哟!身为一个将军你还谈什么预感?太娘们儿了。”崔恪把手臂搭在韩卓邪的肩上。说实在的,韩卓邪虽然是将军,可是极为沉迷于书籍,因此平常看起来就像个书生。
“不用担心啦上卿大人,华月弦身边不是有柳大人和北大人陪着吗?不会有事的。”慕容烟蓝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两位大人不是一直在宫里呆着么?没有陪着陛下啊。”沈郡程对于这一点表示非常不解,出宫前他就刚好远远的见到两位,而且出宫后也没见两人出来。
“蛤?!”
……
郊外,华月弦已离翡城有段距离了,刚想停下休息一下,便听到了附近林子有婴儿的哭啼声。
莫非这荒山野岭的还有人住不成?不应该啊。
不对!华月弦转念一想,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头。这里未出北启边界,从来都没听过有人家在这里,又怎么会有婴儿?
华月弦闻声寻去,竟然见到有个婴孩被丢弃在一棵树下。
“我去!谁啊这么没公德心!不知道小孩子是祖国的花朵吗?!”华月弦暴戾的来到树下,抱起那个婴儿。
“唔…这可怎么办啊?这里已经离翡城很远了,现在赶回去有误自己的路程啊。”华月弦看了看婴儿,又犯难的看着翡城的方向。
“咿咿呀呀……”婴儿被华月弦抱着渐渐停止了哭泣。
“哎呀,乖啊。没办法了。”华月弦觉得自己是没有办法再带着婴儿回去了,只能决定把婴儿带去边界了。
“参见女王陛下。”到了边界,那里驻扎的将军带着一些将士出来迎接。
“不必多礼。这孩子让个长得和蔼点的人给我照顾好了。”
将军听到“不必多礼”后,刚说了个“谢”字,连“陛下”都没说完,华月弦就把那个婴儿递到了他怀里。
“陛下……”
将军抱着婴儿,不禁有些汗颜,虽然这个女王本来就是天下第一位,而且行事风格也有些奇葩。就比如说,家中只剩下自己一个的不用参军,而且就算参军了,每一小部分的人都可以定时回家探亲。不过,大战都要带孩子这也未免……
“那边就是匈奴大军吧?”华月弦望着前面的烟尘忽然问道。
“啊,是!”
“竟然敢在本王最忙的时候来犯,真是不要命了啊。看本王不把你们打的连你娘都不认识!”华月弦眼里充斥着怒气,可是还是笑着的,这让人看了觉得很是恐怖。
“额…慢着陛下!您这是要上战场吗?可是您还没穿甲胄啊!”将军看着华月弦就要去开打的模样,制止道。
“甲胄?你看本王像需要这些吗?”华月弦是杀手,杀手杀人是不需要穿甲胄的,一身黑衣便好。因此她在出发前就穿上了夜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