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拿着那封书信走来走去,怎么也想不明白。而南宫见信,心里也好奇这马超自己还没去招降,怎么自己跑来表忠心了。
南宫心里缓过之后站起身来对魏延说,“文长啊,今日这马超根本就没有与你一战之意。否则你所领那一千有余的将士估计都得葬身关下。”
魏延听了很不服气,对南宫反问“兄长是觉得此战我必败咯?”
南宫笑了笑,说“非也,文长之勇与马超有一争之力。只是他所率西凉骑兵与其如同一体,我军非其对手。要说这锦马超勇名,以我看马超与其骑兵各得其五,贤弟纵能战退马超,也是双拳难敌四手。故我言此战必败。”
魏延虽然不服气,但是今天见识了马超骑兵的厉害,确是哑口无言。
南宫起身对魏延说,“明日咱们就在关上安坐,静待马孟起来吧。”
魏延点了点头。两人各自回住处休息了。
次日,刚至午时。南宫与魏延正在关上用膳,令兵就传来说马超已至关下,要见守将。南宫心想这马超真是不会挑时间,魏延也放下筷子对南宫说道,“兄长,引兵接战是我擅长之事。这与人交涉还是兄长亲去吧。我与你一同为你守卫。”
南宫放下筷子,对魏延点头示意,两人往关外走去。
葭萌关下,马超牵着白马独自站在门前。为了表明自己无战意甚至连头盔都没带,背着自己的战槊。关门打开了,南宫身边站着全副武装的魏延,两人往马超处迎了上去。
马超见两人出来也没带兵,对着来人行了一礼。南宫还礼之后来到面前,对马超说“孟起将军大名,庞统如雷贯耳。如今得见三生有幸。”
南宫打量了一下马超,虽然没有三国演义里写的那么帅,但是一米八出头的个子,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的,脸上有几处陈伤旧痕更是有几分战将的风采。这货的造型活脱脱的一个主角模板让南宫脑海里想起了一个人,但就是想不真切是谁。
南宫还在脑海里翻这个人的时候,马超也行礼说道,“西凉马超,如约前来。事已在昨日书信中有言,不知将军如何回复。”
马超的声音将南宫拉了回来,南宫马上招呼起来,“真是,说起事来就忘了。我乃玄德公麾下军师将军,庞统庞士元。此人将军昨日已有见过,乃是玄德公麾下将军魏延。”
马超看了眼魏延,说道“昨日已知,我问的乃是如今将军所想。”
南宫笑了笑,招呼马超入关,“孟起将军此处哪是言事之地,上关来咱们共用午膳,再行详谈。”
马超被南宫拉着入了关。
关上,午膳还摆在桌上。南宫示意卫兵再上一份碗筷,然后引马超坐下之后南宫对他问道,“孟起将军,恕我无礼。我有一问,望将军如实答之。”
马超被南宫这番举动弄得很是不适,听南宫问来了,就回到“何事,尽言无妨。”
南宫看了看魏延的脸色,这魏延真是把敌意摆在了脸上,他正一个人闷着吃东西。
然后南宫继续说道,“孟起将军如今在张鲁处为何又想投我明公?”
马超沉默着不说话,这番话他心中是有说法,只是不知如何向他人表述。一下子席间三人,南宫发问在等回复,魏延一脸不爽瞥着马超,马超也闷在一侧没说话,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就在这大家都不知道说啥好的时候,卫兵拿来了碗筷给马超递上。趁着机会,南宫赶紧说到,“孟起将军先来一起用膳,军事之后再详说也罢!”南宫站起身,为马超分了膳食,示意他吃。
马超看了看眼前的食物,开口了,“如今孟起乃是敌将之身,不敢在营中享上宾之礼。”
南宫借势赶紧说,“昨日之事我等已是知晓,如今孟起将军能说下来由,咱们便有同僚之份。”
马超听南宫言下之意已是接纳了自己要降的意愿,干脆把话说透,“张鲁昏庸,为人挑拨便来袭关,无能耳!天下皆知曹贼乃我杀父仇人不共戴天,故此番我不愿为其所使。这天下之西无一人英雄。张鲁刘璋皆是废物,西凉诸将在我父死后又各有图谋,能为曹贼敌者竟无一人!如今听闻玄德公入蜀,西川将有雄主。更何况玄德公结江东拒曹贼于赤壁,更是深得我心。若在麾下其他不言,若是他日要袭曹贼,孟起必为先锋!”
南宫听完,心想动机明确。马超在马腾死后再无容身之地,西川各诸侯又都瞧不上。再加上曹操血海深仇这个大义之名,马超想要择良木而栖的行为怎么都能解释得通了。这五虎上将既来了,总不可能拒绝。
南宫起身对马超行了一礼,对马超说“如此将军既有与主公一并之志,我定为将军在主公驾前直言。将军只需引兵随我去见主公,助我主公成都之事,自是可立于主公麾下。”
马超听完庞统要为其担保,心里也是舒了一口气。只是他不知道这庞统在刘备手下身份,还有几分担忧。
看马超没什么反应,魏延坐不住了,对马超吼道,“匹夫,你可知我兄乃是主公麾下军师将军,肱骨之臣!连凤雏之名都不知,还敢妄称英雄,可笑之极!”
马超听完魏延所说,马上站起身来向南宫俯身谢道,“孟起不知庞先生大名,但亦知玄德公麾下有伏龙凤雏二位大贤。如今大贤在前却有眼不识泰山,莽撞之处多有开罪还望先生大量。”
南宫起身哈哈笑道,“莫听我那文长贤弟胡言,山人能得主公几分赏识已是万幸。如今将军之勇才是匡扶汉室之力。”
南宫扶起马超,又说道,“孟起将军此番回去便可引兵入关,待我等整军守备完毕,立即出发去与我主汇合与主公共商成都大计!”
马超随着南宫站了起来,说道“马超领命!请先生稍后,我即刻去整军入关!”
说罢,饭都没吃,马超就风风火火去了。
南宫回到座上,心满意足地吃起了饭。魏延在一旁问道,“兄长觉得此人可信?”
南宫心想这五虎上将你都没份,马超是必来刘备麾下。但是又不好对魏延解释,只好给魏延说道,“马超不得志,其父死后西凉无主。且不言其有用兵之能,冲阵之勇,主公就是为笼络西凉羌人也会纳其为将与兵于他去收那西凉之地。故而马超此人对主公大计乃是绝大的助力。文长啊,你要会为主公分忧才是。匡扶汉室非冲阵杀敌就可实现之事。”
魏延细细咀嚼了一番南宫的话,对南宫说“兄长真是眼光深远,魏延记住了。”
南宫与魏延接着用膳,南宫心里想着马超的事办完,就可以帮刘备完成入主西川的大事了,心中轻松,胃口了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