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阵前,关羽正等待南宫制策助自己攻破来犯的吕蒙大军。
南宫却心想这仗一定是不能打起来,所以如何用计让两方都稳住阵脚才是他眼前最重要的事。
眼前关羽正眼巴巴的等待自己说些什么,南宫只好开口对他说道,“如今吕蒙来犯已下三郡。将军反应未及,只能在此益阳之地坚守。然主公如今亲率五万大军已临公安,荆州之地将军若是毫无战果,想是与主公处没有交代。”
关羽听罢脸色阴沉,他自己何尝不知道自己已失先机。只是这转眼间南面三郡就丢了,刘备又亲自赶来逼自己给个说法,他关羽压力何尝不大?西川那边赵云、黄忠都奋战立功,阵中更来了个锦马超深受刘备重用各种加官进爵。要是自己站不住这荆州的场子,这刘备麾下第一大将之名的自己怕是抬不起头了。关羽多年的骄傲让他无法接受自己失地丢人的结果。
南宫看关羽被他说中,这失地的锅可不小怕是关羽自觉难背。于是又说道,“不过将军依我看来,孙刘之间现在还不宜大战。此局还有周旋之余地”一边说着南宫脑海里一边翻来覆去想找到此时似乎遗忘了的某个东西。
关羽看着南宫,本来是盼这军师来了能有个破敌之策让自己戴罪立功。现在却让庞统看透了自己真正担忧的,于是关羽赶紧竖起耳朵听南宫有何办法可解自己此难。
南宫想来想去,终于想起大家都忽略了那北面曹操的动作。南宫赶紧在脑海里回忆剧情,想找出现在曹军的动向。
他好不容易理清楚了时间线,如果这边孙刘正为荆州打破头,那曹操现在应该正在怼张鲁占据汉中!
南宫灵光一闪对关羽说道,“将军莫急,依我所知不日将有变数。将军可知这军中江东何人为将来此益阳?”
关羽听完想这南宫还在卖关子,于是没好气的回了一句,“鲁肃鲁子敬亲率一万精兵与我对垒于此。”
南宫听完心中欣喜,这鲁肃可是三国第一老实人加孙刘CP党,自己约他定能见面。于是南宫对关羽说道,“如此今日我便修书与鲁子敬,明日会面详谈。将军可稍等几日,我为你化解此局。”
关羽听罢只能点头,但他并不相信凭借南宫三言两语就能化解兵戈之事。
两人驱马回营,南宫回到军帐之内第一时间取笔修书一封派人往吴军阵营送去。他对于去见鲁肃还是有八成把握的,毕竟鲁肃也是颇有大局意识的聪明人。
入夜之后南宫独自在军帐,此时魏延也来到帐内问询情况。
魏延问,“兄长,此役当真不战?要知主公已至公安,若我军再失势于前,恐主公问罪啊!”
南宫笑笑说,“曹贼北据一日,孙刘便是一日之盟。用兵之事只是为两使相谈之时能多有一分底气罢了。此益阳之地孙权使鲁肃为将那便有周旋余地。我已修书去了,请他明日见面详谈。”
魏延疑惑地又问,“兄长凭何可知鲁肃愿与兄相谈?”
南宫蘸水在桌子上点了三个点,指着上面那个点说,“曹操。”
魏延还是不解,问,“此战又与曹操有何关系?莫不是他将南下攻我江陵江夏?那我军岂不是腹背受敌?”
南宫摇摇头,对魏延笑道,“若曹操南下,则孙刘会立解于荆州然后就地协力北上,两军合力决战于荆襄,若胜则许都可望。主公与孙权心中所图都是北上曹操手下诸郡,故而前有新地还在乎荆州数郡?”
魏延恍然大悟,对南宫说道,“原来如此!那兄长觉得曹操将会用兵何处?”
南宫手指指在左边那个点的后方,然后对魏延说道,“汉中。”
魏延看到南宫的动作站起身来。他双眼放光对南宫又问,“汉中张鲁定不是曹操敌手,此番曹军入主汉中,恐与主公有一番大战!唉!若能在汉中之地该多好!”
南宫挥手笑道,“文长莫心急失望,荆州始终是孙刘心结。这云长将军现在荆州两面受敌,故有主公远见让你我来助。汉中固是益州北出要地,不过蜀道艰险,关隘甚多,重镇长安更是铜墙铁壁。所以荆州之于北伐大业仍是近水楼台,若主公能得襄樊之地北望许都收复洛阳亦不是难事。故而在此荆州定有弟建功立业之所。”
魏延听完这番话算是放心下来,瞬间对未来的大业充满了期望。
而南宫说完后看着魏延,心中不是滋味。
刘备谋划的这番愿景本是如此美好,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北上破曹说起来容易,荆州之地哪有那么容易守。关羽已是必死结局,而自己和魏延又该在这轮风雨中如何自保?
这一切的抉择都让南宫心生彷徨。
这边魏延解开了心中疑惑,见时间也不早就向南宫拜别回去休息了。灯影斑驳,南宫今夜注定又是个难免之夜。
他走出大帐,望着早冬的星空之上北斗七星横挂苍穹。这时帐外有人影匆匆上前,向南宫俯身行礼报到,“江东有信来,请军师启阅。”
南宫没想这鲁肃赶着半夜都将回信送来了,赶紧接过来准备回帐内详阅。南宫在案几之前打开绢帛,只见字迹清秀如行云流水,实在比南宫字好看多了。
信中写到,“肃已见信,愿与先生明日巳时会与两军阵前。是时愿两军各退百步,容先生与吾只身相会,望万勿相疑。”
南宫见信之后马上拿着去找魏延,他要找人商议该如何办才能万无一失。
魏延在帐内本都打算睡下了,突然南宫直直地闯了进来,把魏延惊了一跳。魏延诧异的看着南宫问道,“兄长你我刚于军帐分别,何故来访?”
南宫也没多作解释,来到帐内桌前,将信铺开对魏延问,“鲁肃约我明日阵前相见,不知文长怎看。”
魏延上前看信,仔细阅读之后对南宫说,“不可,阵前相见必是武装,鲁肃若于阵前击兄,以兄之武艺怕抵挡不住。”
南宫听了也点了点头,但是这次见面又不得不见,他问魏延道,“文长可有办法保我无险赴会?”
魏延起身来回踱步,思考良久最后回答,“我知此番面谈事关大局,兄战定是非去不可。那便如此,兄可骑的卢马,身着甲胄,再用我护心镜倒负后背以防万一。弟领兵百步之外,时刻提防鲁肃动向。若有事则兄策马返回,我即上前接应保兄长无虞。”
南宫点点头说道,“那好罢,有文长在我亦无惧也。”说罢起身往外准备回帐。
魏延起身在床头取下自己的护身短刀,递至南宫面前说,“此刀百锻所造,锋芒甚利。若鲁肃袭兄,兄可用它自保。”
南宫看着魏延递上的那把刀约摸半米长度,刀鞘是深色皮革所制上镶以碧玉宝石为饰。
南宫心想此刀必是魏延心爱之物,他接过手后对魏延说,“文长好意,兄就不推辞了。若得全身而退,定当复还宝刀。”
魏延点点头,然后目送南宫离开了寝帐。
有道是:
飘摇蜀地人,辗转入荆州。
漫漫兵戈起,茫茫铁马愁。
丈夫携宝剑,将帅带吴钩。
对垒三军日,单刀会敌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