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仅一秒之间,他身边的少女弓冢五月,如同月光一般将数十道黑影同时撕裂,这个战斗方式他曾经见到个,以手臂的挥舞的速度将敌人彻底撕碎的战斗方式。那是两仪家剑道的动作,5月以爪代替着剑做出了几乎匹敌两仪式的战斗能力,原本所谓的剑道就没有拘泥于武器形式,剑也好,匕首也好,甚至是爪子,只要将它们想象成心中最理想的剑,就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对于这点只拘泥在小刀和一击必杀之上七夜体术就已经相形见拙。被撕裂的黑影又一次自动组合了起来,不管怎么杀,怎么击倒都能够再次复活。简直匪夷所思,复活的能力几乎匹敌二十七祖等级的死徒,这让七夜也不得不承认。
“真是一堆杀不死的蟑螂,你有什么办法吗?”
七夜紧咬着牙象身边的少女问道,对于竟然象身旁的少女求救这样的事,让他的自尊心蒙羞,但为了活下去有时候必须要丢掉这些东西。暗杀者原本就是可以为了活下去,将所有东西丢弃的存在。
“我,我也不知道。”
五月没有看着身旁的七夜,确切说是她尽量避免自己看见身边的少年,即使只是一眼,都让她的心泛起波澜。
“喂,你不会把我和他搞混了吧,我先说清楚,不要将私情带到战场上来。”
七夜不满的说道,他无法容忍竟然被当成别人的提审,尤其是那个人。
“对不起。”
七夜的气势让五月低小了头。
“不要道歉。在战场不要分神。”
七夜反手一击,斩断了袭来了触手,他所能做的只有这些。这把小刀无法斩断黑色影子的身体,现在能撕碎黑影的只有五月的战斗方式。五月将的爪子在挥出的瞬间吸收了四周的空气,在出爪时候空气形成了无数道无形的风刃,所以并不需要碰触到影子也能将其撕碎。但也只是治标而已。五月向上一跃,攻入了黑色之影内,挥舞着双手的同时,身体也不停的在移动。仿佛是在表演优美的舞蹈一般,黑影不断的被撕裂着,五月的战斗没有任何空隙与间隔,流畅无比。两仪家的战斗方式,在布满鲜血的战场上,依旧能够保持着优美,能够做到这一步的即使是两仪家里也为数不多,而弓冢五月仅仅几月就到达了这个地步,主要是来自于她那超越常人数倍的吸血鬼的身体,使她能有着无尽的精力。每一招每一步都能学到最佳地步。
“真没想到那个两仪竟然会教你家传的招数。”
“七夜君,和两仪小姐关系不好吗?两仪小姐是个很温柔的人哦。”
“噗”
七夜发出了笑声,几乎忍不住要暴出大笑,两仪式和温柔怎么看也无法搭上边吧。用温柔来描述两仪式的话,只能让人觉的发笑。
“五月集中精神对付敌人。”
两人背靠着背,凝视着象他们袭来的黑色之影们。
士郎依附在屋顶上,在缝隙中看着他们,他看见沙条绫香紧握着双拳,面脸怒容的瞪着那几个小混混,仿佛是在说些什么,但是他并没有听见。士郎闭起双眼,打开了身体里的魔术回路,将魔力注进自己的耳中,在一瞬间听觉增强到了平常的数倍。虽然无法象千里眼那般范围到达了数公里之外,但这点距离对话已经能够清晰的听见。只听男人说道:
“钱准备好了吗?”
钱??勒索吗?那个女人和占卜师有着什么密切的关系吗?士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如此,因为女人和占卜师有着什么特殊关系,所以被这些徘徊在山间的小混混抓住,进入勒索诈取钱财的行为。
“准备好了,一百万就在这里。”
这时士郎才注意到她身边放着一个黑色的皮箱。绫香将箱子甩手丢给了小混混们。小混混们象是金鱼看见饵食一般仆了过去。他们打开了箱子,箱子里整整一堆的钞票,让他们兴奋不已。
“等一下。”
带头的小混混,率先恢复了冷静,脸上杨起让人看着很不舒服的阴险笑脸。
“钱已经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当然不能就这么放你下山吧,你要是通知警察的话那我们不都得遭殃。”
绫香退后一步,她的表情十分的僵硬,说明小混混的头目说中了她的想法。
“那你们想怎么样?”
“别着急只要你吃下这个的话,我们就放你和那位小姐下山。”
他指了指被绑在柱子上的女人,拿出了一颗红色的药丸。
“这个是?”
“这可是好东西呢,是以海洛英为原料制作的药丸呢,纯度可是很高的,算是给小姐你的回礼。”
“你想让吃毒品?”
绫香立即明白了他们的想法,他们想让自己吃下这个毒品,之后能自由的操纵着自己。这些小混混从开始就没有打算兑现承诺。
“只能怪你笨,为了一个和你没有关系的女人竟然真的拿钱来了,只是做为你的客人与占卜过而已,现在你可逃不了哦,小绵羊。”
小混混们将绫香包围了起来,每个人都中都拿着武器。士郎凝视着她,在看她下一步会怎么做,拥有着看穿未来和过去的少女,应该不会没有能力对付这些小混混才对,而且看他们的握着武器手在不停的发抖这点看来,这些小混混们是严重的吸毒者,他们已经无法离开毒品了,即使进了戒毒所也是九死一生吧,所以才会挺而走险。严重中毒者他们的世界观和常人已经大不相同,为了得到钱继续吸毒他们甚至可以无情的杀害自己的父母 奶奶 妻子。毒品对人类的危害并不逊色于那些隐藏在人类世界背后的异物们。
“好我吃下,但是我吃了后,你们答应一定放了这位小姐。”
“当然。”
绫香接过药丸,正准备放入嘴中之时。“轰”天花板掉落了下来,一个男人的身影也随之落下,士郎随手拍去了绫香手中的药丸。开口说道:
“你是笨蛋吗,怎么看他们都不会遵守约定的。”
“你是?”
绫香呆呆看了士郎几眼,她的脑子中回想起了这名青年的脸孔,是让宫本也赞不绝口的青年。小混混们一时间荒了手脚,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屋顶上竟然藏着一个男人,混混头目开口大骂道:
“你竟然带人来,我不是说过不准带人来,一个人来的吗?你竟然不遵守约定。”
“对于不遵守约定的人,何必需要遵守约定,你也没打算遵守约定吧。”
士郎脸上浮起了自信的笑容,仿佛在说你们这些小混混更本不足为惧,他的表情中充满了挑衅。这让那些小混混忍无可忍。小混混的头目拿起小刀,一刀刺向他。士郎侧身一闪,避开了这一刀,在士郎的眼里小混混的攻击速度就象是VCD的慢镜头一般。一脚正踢中头目的屁股,头目的身体利马被弹飞了出去。几个小混混见壮,群起象士郎攻来,手中握着各种武器。但是在他面前都只不过是花拳绣腿,仅仅几拳就将那些小混混全部击倒在地。那些小混混因为吸毒的关系身体已经在病态之中,体内的毒素逐渐的侵蚀着他们,他们自己或许没有体会到,现在他们的身体比普通人要弱上许多,即使士郎没有上任何魔术只是普通单拳,就能让他们全体昏厥。士郎解开了女人。
“谢谢你们。”
女人连忙道谢之后,很快的奔出了这个废弃的工厂。
“报警吗?”
“不用了,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士郎凝视着眼前的少女,对她升起了一鼓好感,竟然可以为了别人孤身犯险,甚至只不过是占卜过一次的客人,几乎和陌生人同样。
“我们出去吧。”
绫香一刻也不想呆在这个废弃的工厂中,士郎也同意她的看法,他看了一眼这些被击晕的小混混,和绫香一起并肩走出了工厂,厂外停着一辆红色的跑车。看样子沙条绫香也绝不是普通的占卜师吧,这辆名车的价格绝对不菲,能买的起这样的名车,可见她也并不是靠占卜出来讨生活的。这让她的迷团又增加了,拥有着看穿未来 过去,又并不是穷人,却出来为别人占卜?她的用意实在让人看不透,假如寻常人拥有这个的能力,不会出来为他人占卜吧,而是隐藏起这样的能力,偷偷的为自己而用。不管如何这个科学的时代都或多或少排斥着拥有异能的人种。
“上车吧,我载你下山。”
“谢了。”
士郎也并不拒绝她,这正是近距离观察这位少女的好机会。但总觉的和第一次见面时候诡异的占卜少女完全不同,现在坐驾驶座上驾驶着名车的少女怎么看都象是享受着青春 都市里普通的千金小姐。跑车行驶大约三十分钟,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吗?”
“没什么。”
绫香一头倒象方向盘上,一脸的疲惫,总觉的她的内心有着很多的秘密。
“假如我说,我不是沙条绫香的话你会相信吗?”
“你想说你是她的孪生妹妹吗?”
士郎以半开玩笑的口气说道。绫香脸上却露出了苦涩的表情。
“难道说?”
“你的预感真准呢。”
真的是姐妹吗?孪生的话难怪长的几乎无法分别的程度,而且表情也不同,那么昨天对自己占卜的也是这位少女?而不是沙条绫香本人。
“那么你们姐妹都有着看到人未来和过去的能力?”
士郎忍不住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少女摇了摇头说道:
“错了哦,我的能力是看到过去,而我姐姐绫香才是看到未来的能力。”
“远来如此,难怪你可以看到我的过去,但是假如我昨天要是问的是未来问题的话,你怎么办?”
这才是他最想知道的,假如真象她所说,她们姐妹的能力是分开的,那昨天问的是未来问题的话,那不是要被拆穿了?在当时除了自己外假如其他人得到那名额的话100%会问关于未来的事情吧。只见少女轻笑一声。
“没有关系,到那时候和绫香互换一下灵魂就行了?”
“????”
士郎被这一句话给说倒了,脑子中出现了无数的问号,互换灵魂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士郎刚想问出口时,少女打断了他的话。
“我叫沙条绫乃,以后就叫我绫乃就好了,为了区别我和姐姐。”
“卫宫士郎,请多多指教了绫乃。”
“噗”
绫乃发出了一声轻笑。
“想不到你真的相信呢?不过我说的可是真的哦,我现在是绫乃,我的灵魂被姐姐共用着一个身体。”
“我还不明白,你们是那种双重人格?”
“不是,是灵魂共用,原本我有自己的身体,因为某件事而失去了肉体,而姐姐利用她所学的黑魔术和恶魔订下契约将我的灵魂固定在她的身体里。”
士郎稍微明白了一点,原本灵魂固定是第3魔法的力量,将灵魂固定在各种不同的肉体上,而没有限制和条件,已经到达了奇迹的范围内。但是黑魔术的话就有了区别,虽然同样可以做到这点,但是依旧在世界秩序的规则内,也就是等价交换,想要得到相同的东西必须付出同等量的东西作为代价。而黑魔术中的恶魔契约就是接近于奇迹禁忌般的魔术。之所以无法到达奇迹的范围内,就是因为依旧无法摆脱等价交换这一规则。即使是魔术协会中也将恶魔契约规定为封印指定向的魔术,不允许魔术师修炼的魔术。因为有些恶魔想要的代价太过残酷,比如说婴孩 少女将她们作为祭品之类的事率见不鲜。假如绫乃说的是真的话,那么协会派遣他来调查的就不是占卜或者看到未来,而是对于违反禁忌之人调查了。
“你相信我说的吗?”
“相信吧,因为没有比你的说法更好的解释了。”
“你真是个怪人。”
“只不过我不是正常世界的人而已。”
“是呢。”
绫乃的表情让士郎觉的她并不在意别人相信与否,而只是想找一个能听她亲诉的对象而已。正巧那个对象正是自己。
“真是可惜呢,我还期待着你不相信,指着我鼻子大骂说道,你是不是疯了,或者直接下车不理我呢?”
“哦?你期待的是这些吗?我可看不出来。”
“谢谢你,你是第一个愿意听我说话的人。”
“是吗,那你们姐妹身旁那两个呢,武士和那帅哥,他们也应该知道你们的秘密吧。”
绫乃没有说话,这证明了士郎的猜测是正确的。但是却又说他是第一个听她说话的,真是十分奇怪的论调。
“他们陪伴的是绫香而不是我,我们四人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但是他们的眼里看到的全是姐姐绫香而不是我,不仅是他们爸爸 妈妈还有其他亲人都一样,你相信吗?只要是做事的被责怪的总是我,而被夸奖的总是姐姐。”
“虽然这种家庭也是有的,但为什么会有怎么大待遇区别呢?”
士郎无法理解那种父母的想法,即使不是亲生的父子,但是他的父亲就是切嗣,即使没有血缘的父子也能做到,而假如是亲生血缘连接的真正亲人的话,为什么会被怎么疏远呢?
“是因为我的能力,我说过我的能力是看到过去吧,我小时侯还无法控制能力的时候,看到的全是别人的过去,不堪的过去,肮脏的过去,不管是什么人在过去都做过一些不想让人知道的事吧,而我却能窥视到那些秘密,这让她们十分恐惧吧,而姐姐不同她所看的是未来,人类最爱看的是未来而不是过去,因为比起那些已经成现实的过去,他们更想知道的是虚无缥缈的未来。”
士郎在心情中或许能够了解,但是却无法替代她的悲伤。绫乃的表情看起来十分的无奈和痛苦,她想要就这么哭出来吧。
“没错,这一切的金钱地位全是靠姐姐那100%的未来预测得到的,买股票,买奖券,赌博。只要是带着姐姐的话就绝对会得到大量的利益,原本只是普通中产阶级我沙条家,就这样成了巨富,很不可思议吧。”
“.....”
士郎没有打算她,而是在脑中思考着,这些都是人类梦想的东西,金钱 权利,假如能够得到手的话,不管什么东西都会利用,即使是自己的女儿吗?
“所以不管爸爸,妈妈还是英杰他们都爱着绫香。”
英蓝?那是中国或者韩国人的名字,搜索记忆中,这个名字的拥有着应该是那个英俊的青年。士郎看着绫乃的表情,当她提到英蓝时脸上露出了一丝温柔的笑容,看起来她对于那个叫英蓝的青年有着特殊的感情。
“英蓝是你身边的助手?”
“你还真能看的出,没错,他叫做朱英杰,是中国人呢,他们家在大陆似乎是名门望族,是那个明朝皇族直系的后代。父亲做生意时候认识的,当时我和姐姐都只是不到十岁,和比我们大一岁的少年英杰认识了,他的风度,他的容貌,他的优雅深深的打动了我,我在那时候就爱上了他,但是他爱的却是一直冷冰冰的姐姐,姐姐越是面无表情,越是疏远他,他却越是要接近,真是让人很难理解对吧。明明我比姐姐更为正常,比她更爱着他,但是他宁愿去追求永远只和他谈公事的绫香,也不会回头看我一眼。”
士郎默默的倾听着,假如要做一个听众的话,那就做到最好。
“是不是很无聊呢?好象是在发牢骚。”
“绫乃你不喜欢你姐姐吗?”
“谁会喜欢她,那种每天冰冷着脸好象只有自己是高高在上圣女的姿态。”
“但是我觉的她还是很关心你的,不然的话为什么会愿意和恶魔交易让你的灵魂继续在她体内存活呢?”
“哈哈,你也是吗?被她那假面具所欺骗,就因为她这样做,才会受到你们的关注,才能保持她那圣洁善良的形象。”
“是这样吗?但是在我看来,你比她更加善良圣洁的多。”
士郎脸上浮现起笑容,笑容里不是轻蔑的冷笑,而是友爱般温和的笑容。这是他真心的称赞,能为不认识的陌生人送钱,甚至吞毒品,光是这点。卫宫士郎眼中的沙条绫乃就比任何人都美丽。
“你在安慰我吗?”
绫乃一脸的不相信,这是她第一次受到称赞。她无法从士郎的表情中看到真伪,这个称赞是真心的或者只是一时的安慰。
“不,是真心的,能为他人牺牲自己,这份心意不是比任何人美丽吗?”
“谢谢你。”
绫乃红着脸低下了头。
“好了,好了我就先送你回去了。”
不等士郎回答,绫乃立即让名车开足马力向前奔驰了起来。
黑影又一次的倒下了,但是出现的却是更巨大,更多的黑影。即使拥有着死徒身体的五月也有些力不从心。七夜的身体更是已经受了四处伤,他几乎连站都无法站稳。
“七夜先生。”
“没有关系,但是我已经发现了这些影子的正体,那并不是什么影子而是魔力,使用魔力编织出的,人类的魔力更本无法承受起怎么多魔力,而那个女人也并不象是吸血鬼,那么只有一个解释,她的能力是通过连接灵脉直接向大源吸取魔力。”
七夜砸了砸嘴,即使知道了这些状况也没有丝毫改变,只要不把那个女人找出来杀死,这些影子将永远不断的出现。看身边的五月也已经开始喘气。看起来吸血鬼的身体也是有着极限。
“七夜先生,真是如此吗?”
“八九不离十了,我小时候也受到过一些魔术知识的教育。”
作为退魔一族的继承人,不仅是要锻炼高强的体术,更是要学习魔道的知识,因为他们的对手人外大部分都是魔术师为前身的存在。魔术师为了长生而和真祖做血之契约成为了死徒,所以要击败他们必须要有着魔术的知识,即使他身体里并没有继承着魔术回路。
“那么我有打败它们的方法了,只要三十秒时间,请七夜先生帮助我。”
五月是认真的,从她的眼神散发出了自信,七夜察觉到了这点,露出了从容一笑点了点头。五月向后一跃。
“―――Nobody lives.〈这里,没有生命。〉”
咏唱的咒文回荡了在无人的街道。七夜用尽力气也绝对不让黑影突破,既然答应了她,就绝对会做到,假如连和一个女人的约定也遵守不了的话,那就枉称男人了。
“There is no saving in the wide world.〈广阔的世界,无法拯救。〉”
七夜第三刀,挡开了巨大黑影的手臂,这一次出现的黑影形态和刚才截然不同,是拥有着人类身体与头部,四肢都具全,而更是巨大无比。
“No beginning, and no ending.〈没有起始,也没有完结。〉”
黑影仿佛感觉到了什么,象五月涌了过来。七夜向前突进,即使用身体也要挡住这些黑色的影子。
“Filled with death, only destruction remained.〈满溢的死亡之中,残留的只有毁灭。〉”
五月将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这一段咒文之中,她没有精力去想别的,将脑中所有的杂念抛开咏唱着咒文。
“Simply, everything withers and goes. 〈只有,乾枯的万物。〉”
黑色的巨影那条黑色的手臂向五月挥来,七夜回身一闪,用尽全力挡住了这一击。但力量相差太大,仅剩下的左手臂膀的骨头也被粉碎了,小刀脱离了手掌被弹飞了出去。数十的巨大黑影包围了他们巨大手臂同时象他们挥来。
“here's nothing but one Dryness garden〈存在于那边的,只有一个,终结的世界(枯渇庭园)〉”
一瞬间,世界改变了,以五月为中心世界开始了改变,周围的景色,空间被新的世界彻底侵蚀了,黑色的街道,高楼彻底不见了,为之替代的是一座荒芜的花园,没有任何生物与花草,有的是只是干枯的万物。黑色的巨影停止了活动。七夜感觉到了什么,黑影黑色的魔力逐渐被剥离了出来。
“被吸收了?”
并不是被五月吸收,而是黑色的魔力被整个世界在吸收,仅仅几秒那些原本张牙舞爪的黑色影子被世界吸收殆尽。
“这个是?”
“这个是我的固有结界,枯渴庭院。”
固有结界这个魔术师的一个大目标之一,将心象世界侵蚀现实世界的大魔术。没一个固有结界的能力都不相同,因为每个人心中的世界都截然不同,而五月的结界是终结的世界,封闭了大源,将一切在这个世界里的生物无法提供到自然的恩惠,而之后就将世界内生物的魔力抽尽。世界范围内的打击。只要在她的世界中就无法防御,也无法逃避。那些黑影也不列外,黑影消失了,心象的世界逐渐退去,又恢复到了原本的世界,这一次那些影子没有复活,在封闭了大源后将黑色女人的魔力来源封闭就能尽情的消灭了,弓冢五月的能力仿佛就是那女人天敌一般存在。
“我们走吧。”
“恩。”
五月一脸微笑着,搀扶着几乎已经无法动弹的七夜离开了这条黑色的街道。
“咳,咳。”
黑色的房间中,黑色的少女吐出了一口鲜血,魔力的逆流让她十分难受,她失败了,在学成魔术之后第一次的战败。
“不需要着急,间桐樱这才是刚刚开始而已。”
“固有结界,想不到敌人里竟然拥有着使用这样大魔术的人存在着。”
“这些人的确是让人无法小看的存在呢,真是让我更加兴奋了。”
黑衣的男人荒耶宗莲笑了起来,他没有被突然来的奇招所打败,对于他来说敌人越强,越能激发他潜在的斗争意识。樱同样也笑了起来,她的笑容依旧是那么妖艳。
“学长,我十分期待着我们的再见呢。”
她用只有她自己听的见声音,对着无尽黑夜诉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