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黑白相冲

作者:newgundam 更新时间:2010/2/10 10:52:13 字数:0

夜幕,橙子身穿一件白衬衫,走进郊外一座小木屋内,木物内摆设齐全,木桌,木椅。还有两个男人在里面,其中之一是一位穿着学生服的少年,他的左手已经扭曲了,他草草的用纱布包扎了下,勉强止住血。橙子的目光投向坐在地上的另一位少年,一头金色的染发,耳垂上戴着不入流的耳环,不管怎么看他都象是街头敲诈勒索的流氓混混。橙子向他走了几步,他微微抬头看着这位戴着眼镜的橙发大美女,眼睛几乎都直了。

“啧。”

橙子砸了砸舌,抓起他的衣领,不由分说一拳打在他的脸上。一拳下来,他立即绝的脑子昏沉一片,鼻孔中喷出了鲜血。橙子立即将他一甩,他的身体利马被甩飞了出去,昏厥了过去。

“可怕,可怕,不需要这么大干火吧。”

黑服少年一脸窃笑,橙子狠瞪了躺在地上的少年一眼,或看向黑服少年。

“向这样的人渣,死不足惜,假如不是有利用价值,我早把他丢进火炉里做燃料了。”

“深有同感,不过我这只手。”

“我知道了。”

少年举起断手,笑容中掺杂着几分苦涩,这也难怪,高傲的他总是因为各种受伤需要他修复,原本这具身体就是出自于他眼前的这位人偶师只手,只是小伤的话去医院也是可以,但是他没次受伤不是缺胳膊就是断腿,并不是医院能够治疗的了的。橙子拿出了早已经准备好一只木箱,打开箱子,里面有着各种制作人偶的器具,还有被份的胳膊,手掌之类。

“忍着点,七夜。”

“放心吧这点程度我还忍的住。”

虽然怎么说他心理还是有害怕,并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橙子的治疗方式过于粗暴。他拿出一把小银刀,没有丝毫犹豫,一刀斩下,将七夜被扭曲了的手掌切下,鲜血一瞬间喷了出来,她没有停止,立即拿出了一只被份的手掌,用力接上,之后开始咏唱起咒文,数秒后,奇迹般被份的手掌和断手天衣无缝的连接了上去,没有丝毫的接口缝隙,不管从那个位置看来,都不象是义肢,而是一只完完全全的人类的手掌。七夜因为失血脸色略微苍白,每次接受治疗他心理都会紧张,在战场上被重伤或者断臂到并不觉的怎么样,而亲眼见到别人切割自己的肢体,感觉总是怪异。

“完成了。”

橙子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额头甚至连一滴汗都没流。下刀没有丝毫的犹豫,光这点就可以让大部分的外科医生汗颜了吧,即使经验在丰富的医生,在做手术下刀前都会有一丝犹豫,而她却没有,没有犹豫,没有紧张,这是来源于她的自信,绝对不会失败的自信。

“真了不起呢,橙子假如你做杀人鬼的话,一定十分厉害。”

少年的称赞没有丝毫的虚假,光凭这身刀法就足以在最少时间内杀死任何一人。

“无可没时间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那些黑幕什么时候登场呢?我的手痒的不行了。”

“才刚被打断的手又痒,你不嫌麻烦,我都嫌呢。”

“别说的这么冷淡吗。”

橙子微笑摇头,这名少年是一名战斗狂,一天不战斗就浑身难受吧,幸好的是他并不是如同普通杀人狂那般,饥不择食会因为想杀人而针对普通人下手,而是一个十分挑食的家伙,要杀的对象都是需要让他有兴趣才行。不过,这样反而让她省心不好,至少不会因为成为连续杀人狂而被追捕了。

“这个男人是诱饵。”

“引那个女人吗?我先说在前面,那女人可很难对付。”

七夜看向躺在地上的少年,冷冷的说道。

“七夜你和他交锋过,他的能力是怎么样的。”

橙子一边问道,一边凝视着脚边的断掌,只开外伤的话,是连骨骼和神经也弯曲了,这种攻击手法类似于超能力中的念力。但又不完全是,力量,精密和破坏力强上太多了。

“具体名称说不上来,只是她似乎有扭曲她视线内一切的能力,连建筑物甚至空间都能扭曲,难怪这个家伙的同伴死象这么诡异,我想只靠警察去查,过十年都查不到丝毫线索。”

“就算查出来也没有结果吧,现在世界没有一条法律是针对超能力杀人的。”

橙子开始吸烟,这是她的坏习惯,只要一思考问题就需要烟。

“不过真是有趣的,这个城市,不亏是日本的经济中心呢,人类里也有不逊色二十祖死徒的怪物存在,真是有砍的价值。”

七夜嘴角一弯,发出兴奋的笑声。橙子叹了口气,这些退魔家族的血脉没有一个正常的,两仪是这样七夜也是如此,很不知道砍人有什么乐趣可言,橙子心中叹息。

“不过你要小心,浅上可是和你一样是退魔一族的后人,可不是什么普通大小姐。”

“是吗?我没听说过,有姓浅上的退魔一族。”

“她原本姓浅井,你该听说过吧。”

橙子吸了口烟。七夜听到这个姓立即明白了藤乃的来历。

“原来如此,她是被别人收养的吗?”

浅井家早在十多年就因为债务而衰落了,是四大家族中衰落最快的一族吧,而且并不是因为里世界斗争而是因为财力影响,进入信息时代后,所谓的退魔行当开始衰退,只依靠退更本无法魔维持一族生计,不仅是浅井,七夜一族也是如此,为了维持生计,七夜的前当家黄理,就开始接受暗杀委托,而七夜一族也被里世界唾弃为杀人鬼一族,杀人者必被杀,这是天理循环,黄理或许做梦也没想到七夜一族会被自己的委托人消灭。想到此处,七夜内心也非常的苦涩,退魔家族的悲哀,当世界不需要他们时,就会被无情的抛弃,而自己却什么时候会被抛弃呢?

“浅上是浅井的分家,因为这代当家十分有商业才干,不到十年就成了大富豪,而且买下了浅井在乡里的所有土地,当主还取了浅井宗家前代当主的妻子,所以她该姓为浅上。”

“以下克上吗?大家族是常有的事,一般大家族里分家的人总是痛恨宗家,一生下来就是为本家而活,为本家而死,没有人会心甘情愿的,有实力的人才应该当家做主。”

“想不到作为大少爷的你,也明白这点吗?”

“这是我家老头常对我说的,他应该早感觉到分家的人一直虎视耽耽了吧。”

“七夜黄理吗?光看外表实在看不出他是一个杀手呢,十分温和有着书香气的男人。”

“橙子见过我家老头?”

“见是见过,当时我还在宗家学习魔术的时候。”

回想起和黄理见面时候,自己还只是未满十五的少女,还是那个被众人称颂的天才,被称为魔法使之卵被人所期待的存在,就在那时候有无数的人上山拜访,只为见到她的容颜,黄理作为相邻大族也是其中之一的来客。不过她的风光她的努力却被祖父一句话就否定了,从此被称为天才的橙子被打入了地域,如同噩梦一般被那个什么都认真做的妹妹所取代,甚至想逃避她去协会,依旧败在她手中,甚至成为魔道的笑柄。

“怎么说你也是和她类似的处境长大的呢,被仇人带大的感觉如何呢?”

“没有多大感触,比起远野家老头,更让我恶心的是那个人造人格,假如身体也能够受版权法保护有多好,我就可以上法院告他侵权了。”

七夜无奈苦笑。橙子也同时苦涩微笑,她和七夜有着相似之处呢,同样都是自己最宝贵的东西被人取代的感觉,他甚至连自己的存在都被承认,被一个人工的人格彻底取代这个本尊,他的感觉要比她难上十倍吧。

“没想过要复仇吗?”

“复仇?那种东西能干什么呢?不过要是有机会我一定会把远野家歼灭,但并不是为复仇这一感情,而仅仅是因为他们够强,有机会真想和身为赤主秋叶一较上下看看。”

七夜的语气中不带丝毫的仇恨,仅只因为强大而想将其消灭,这样的感情在现实中人看来或许十分扭曲吧,但对他们这样生活在里世界的人来说,却是理所当然。

“这家伙怎么办。”

七夜指了指少年,橙子踩灭烟蒂冷冷看了他一眼。

“把他带到我工放下的地下室去,之后在想方设法让浅上知道。”

“认真想捕获她呢?”

“怎么说她也是先最容易突破进荒耶宗莲核心的突破口。”

“荒耶宗莲吗,真是值得期待。”

七夜脸上露出了兴奋而又残酷的表情。心中期待着在和那个黑衣男人再次交锋的到来。

“我肚子饿了,莉洁莉特料理还没好吗?”

如同白雪般的少女,坐在豪华的餐桌前拼命的催促着女仆。

“马上就完了,伊莉雅。”

“快一点,快一点,早知道就让士郎做给我吃了。”

伊莉雅鼓其腮抱怨着,红宝石般的双眼里流露出了柔情,脑中想起那名红发青年高大而有宽广的臂膀就让她陶醉不已。想象着成为他新娘的时候,穿着白色的婚纱,被他当作公主般抱起。让她欲罢不能,真希望自己快点长大,身材能更好,这样就能更吸引士郎了。

“晚餐好了,请用吧。”

莉洁莉特端着丰富的晚餐走进了客厅中,她们在东京所居住的是一幢古老的大洋房,爱因兹贝伦即使在科学时代,依旧用着古老器具,在本家里甚至没有电器用品,照明依旧用着古老的油灯和蜡烛,但伊莉雅却喜欢文明产物,这一次到东京,她可是买了不少点器用品,电视 电灯 微波炉,电器锅,甚至是游戏机也买全。当然不能让宗家的爷爷知道。不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今天的牛排比以往都好吃呢。”

“是吗?和以往没什么不同,只是通常的料理方式。”

莉洁莉特和塞拉歪了歪头,无法理解主人夸赞的意义,莉洁莉特是爱因兹贝伦制造的人造人,有着高强的战斗力和家务能力,原本作为圣杯容器的失败品,要被废止,为了照顾伊莉雅而被延长的寿命,战斗中,在没有战斗力的炼金术师前,她们的存在就如同魔术师和使魔般的关系,作为肉搏战的前锋。而平时就这样照顾着主人饮食起居,是炼金术师们引以为傲的人工作品,能单独制作成功人造人的话,就已经拥有被外界魔道承认独挡一面的炼金术师了。而对于爱因兹贝伦家族来说,他们所制造的Homunculus远超过普通的人造人,不仅是性能,甚至有着自己的人格和智慧,甚至制造出了可以匹敌大魔术师的魔术回路,数百年前的冬之圣女甚至到达了奇迹的第三魔法,是至今日她都被记载在魔道书中。

“今天就是美味吗,很有士郎的味道。”

“原来伊莉雅见过卫宫先生了吗?难怪怎么高兴。”

莉洁莉特仿佛能明白般点点头。莉洁莉特打开电视将台转到了卡通节目,伊莉雅和莉洁莉特都十分喜欢看日本动漫,尤其是莉洁莉特每到晚餐必然要看上一小时,之后才去休息,作为Homunculus莉洁莉特和塞拉每天只有十二小时的活动时间,超过时间的话被设定成会削减寿命,所以她们轮班的守护着伊莉雅。

“真是丰富的晚餐呢,伊莉雅。”

一道黑色的闪进了洋房里,莉洁莉特立即警戒了起来,探察周围找寻声音的出处,黑色的影子很快穿越过莉洁莉特到达了伊莉雅的对面,影子中一位少女缓缓出现,与伊莉雅相似的银发,相似的红瞳,但是却与白雪般的少女相反,让感觉到妖艳,美丽,却充满着死亡的女性。

“你是樱吗?”

“好久不见了伊莉雅。”

黑色少女如同贵族般对房屋的主人行了贵族礼仪。脸上依旧微笑着。伊莉雅感觉出了她的敌意,现在的樱和她认识的樱不同,全身充满了死亡与黑暗,他已经黑暗的螺旋所吞噬了。

“樱,你来这里想干什么?不会是想和我叙旧吧。”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请伊莉雅去我那里做客。”

“假如我拒绝呢?”

“那么我只能动粗。”

粗字刚落音,身后的莉洁莉特举起大斧劈了过来,而樱却并没有丝毫的在意,单手一挥,身后的黑影立刻化为了黑色的巨人挡在莉洁莉特跟前。巨大的臂挽阻挡住了大斧的轨迹,莉洁莉特立即向退去,饶过影子到达了伊莉雅身旁,做出绝不妥协的架势。樱瓢了一眼这位肌肤雪白的少女。眼神中射来了不愉快。

“战斗用homunculus吗?爱因兹贝伦制造的人偶果然很有质量。”

温柔的语气里,却说出了十分尖刻的言词。她的话让伊莉雅愤怒了起来,指向樱大吼道:

“对莉洁莉特道歉,快道歉。”

面对伊莉雅的怒吼,樱并不生气,反而笑了笑说道:

“我需要和一个人造人道歉吗?对了我忘记伊莉雅你也是同类吧。”

“可恶,杀了她莉洁莉特。”

“遵命。”

莉洁莉特跳上餐桌,迅速举斧头劈向樱,这一击的速度比之前更快。莉洁莉特的脑子中运转了无数的战斗可能性,只一斧中暗藏着数种的变化,黑色举人的手臂迎了过来,象是要保护主人般。莉洁莉特立侧身一转,立即转到樱的身后,她的脑子中存储了无数英雄的战斗经验和战术,她早就料到了樱会使用身后的黑影作为战斗工具。一斧劈下,速度极快,这一击仿佛连空气都被切裂,无法抵御和闪避的一击。刹那间樱的身后又出现了一只黑影,巨大的手掌握住了锋利的大斧。以牺牲一只手掌为代价,阻挡住了莉洁莉特的一击。

“就这种程度吗?”

樱轻蔑的说道,她更本不在意这位人造生命体的死活,她内心深处要的是他后悔,后悔拒绝她的邀请,所以要让他尝尝失去重要事物的痛苦,她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但内心却一直在叫喊着,学长,学长。莉洁莉特向后退了一步拍了拍胸口,发出了紧急的通告,莉洁莉特和塞拉可以心灵相通,此刻她发出求救的信号,她无法战胜眼前的魔女,现在的机会就是让塞拉带着伊莉雅逃跑,而自己在这里阻挡住。或许会就这样死去吧,但是为了伊莉雅她并不惧怕死亡。忽然间,大门被撞开,一位与莉洁莉特长相一样的女佣握着银枪走了进来。

“塞拉?你已经过了限时了,这样下去你会......”

伊莉雅说不出口,为了自己,它们会拼上性命的。樱立即了解出她们的想法微笑了起来,笑容中充满了杀机。

“想走?没有那么容易伊莉雅。”

话刚落音,影子中不停的繁衍着,无数的黑色巨人站了起来仿佛大地都在震动着,伊莉雅看着她的脚下,她清洗的看见樱正在吸收魔力,她将灵脉的魔力转化为黑影,这就是她的魔术。

“的确是很象你风格的魔术呢,黑圣杯。”

“的确呢,白圣杯。”

身体同样被改造,不同的是樱是人类之神被间桐臟砚强行改造成伊莉雅那般的体制,却让她得到了容易联系地脉和灵脉,假如说伊莉雅是没有丝毫污染雪白纯洁的白圣杯的话,那么她就是受尽污染和黑色洗礼的黑圣杯,同样的存在却截然相反的存在,在当年卫宫家中她们就彼此感应到了吧。同样的存在,无法相容和相斥,不允许自己承认着对方。唯有自己是正统,但不可否认作为圣杯机能她自己是缺陷品,无法和眼前如圣女般的存在相比,她永远只能是魔女,浸泡在黑暗螺旋里堕落的魔女。黑色巨人挡住了所有通道,大门被封锁住,窗户也被影子所笼罩着。

“现在的我比你们任何人都强,包括你还有姐姐。”

“你果然很扭曲呢,樱所以我才反对士郎流在你身边,你存在会干扰着他。”

“闭嘴。”

樱大吼一声,所有的黑影向伊莉雅攻去,变换成各种形态,剑,刀,斧,枪。她的双目射出的绝对的杀意,她不允许任何人在她面前提起卫宫士郎,她不允许任何女人占有他,凛也好,SABER也好,伊莉雅也好,通通消失不见就好了,这样他就会属于她了。她呢心被负面的感情和力量支配着,越是负面越是强大,黑色的影子十分喜欢少女的黑暗面。黑暗使它们得到更强的力量,使它们迅速的长大,可以消灭任何的敌人。拳如雨下。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没有停止下来。只到樱的心情平复,黑色的影子也开始退去,而盛下的却是两名人造人的遗骸,身体被击溃了了,手脚,骨骼偶已经粉碎不堪,伊莉雅站了起来,她没有受伤。在那瞬间她们用身体保护了她。在那时候她们考虑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她。

“呜,呜,呜。”

泪如雨下,无法控制住这样的感情,她蹲下抚摩着已经失去机能的塞拉和莉洁莉特,心中犹如刀割。这就是失去重要东西的痛苦吗?好难受,好难受,心中好痛。内心不停的在吼叫着。樱的嘴尖微微翘起,得意的笑了起来,她看到少女的表情,让她十分的高兴,这种兴奋无法压抑,是内心深处真正的兴奋,她想要多看一点,多看一点。多悲伤一点,和我比你的悲伤还不够,失去的还太少。

“我们该走了,伊莉雅。”

她不允许少女在抚摩着她们,黑色的影子听从了樱的命令,一瞬间将伊莉雅包裹了起来,和樱一同没入了影子中消失不见。诺大的屋子中,只残留着已经失去生命的女仆们,和残破不堪的客厅与没有吃完的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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