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吗!?还真是比我想象的要慢呢!老白你的遁地之术退步不少啊!”
黑翼公笑看白翼公,几乎已经是将他当成傻瓜看待,在他不在城中之时将城尽数毁去,站在废墟之颠,身边的是两名女童,精致的五观鲜红色的双瞳,一眼望去会被误认为制作精致的洋娃娃。
“你就是紫菀·艾尔特纳姆·亚特拉斯?!”
黑翼公看向紫菀,眼神里并没有敌意,反而有些赞赏之意。
(这就是传说中的黑翼公?)
黑翼公的存在感让她觉的十分强烈,与白翼公这种自允王者的死徒不同的是,他看上去更为风雅,更自在,假如说白翼公依旧是世俗中游历的一个俘螺那么就象是黑翼公就已经抛弃
一切,自由翱翔在天际的雄鹰,他身上并没有穿着任何华贵的礼服,一身黑色的羽毛,双手就如同雄鹰的翅膀,同样是千年死徒但是让人感觉却截然不同。
“葛兰索格·布拉克莫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和我井水不犯河水,你疯了吗?!”
白翼公几乎失去以往的从容,对于自己辛苦经营的城堡一瞬间就成为了废墟,而且城里的血族恐怕也已经被彻底歼灭了,白翼公实在无法想象为什么千年来一直隐忍不出的黑翼公会下他下手,而且竟然并没有遁走而是在城堡废墟上等待着他,仿佛是故意让他知晓是自己干的!这种挑衅般的举动让他无法视而不见!
“理由吗?恩,让我想想看!”
黑翼公一幅正在努力思考的表情,紫菀几乎要笑了出来,但是看到白翼公的脸色,她只能将笑意压下,不过相比而言拥有朱月直系血统的黑翼公的确更胜白翼公一筹。
“想到了,看你不顺眼,这个理由可以否??!!”
“你这个家伙当?!”
“别以为这样你这个家伙就能活着回去,老白你不会是想说这句话吧?!”
当黑翼公说自己想说的话时,白翼公几乎气炸了,每次与他见面几乎都会让他失去以往的风度和优雅,他无法承认这个家伙拥有最高直系的血统,吸血鬼的社会制度是金字塔,大部分死徒都是依靠着真祖的契约而吸血鬼化,所以缔结契约的对象十分重要,而黑翼公缔结契约之人正是吸血鬼社会里的最高王者朱月,所以黑翼公可以说是比其他死徒拥有着更正统的王者直系血统。
“我想说老白最近你的活动过于频繁了吧,竟然去动公主殿下的脑筋,鼓动二十七祖去杀爱尔奎德殿下不正是你吗?”
“果然是为了这个事?竟然真的这么忠心,怎么害怕那个人柱被破坏,怎么想受制于他人,假如朱月复活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
白翼公凝视着黑翼公,他准备出手,在这个地脉中他就是王者,作为操纵大地魔术师,他自信在自己的地盘中不会输给任何人,而他能以最快速度赶到也是利用了地脉相通,将自己化身如地脉中顺着地脉流通移动,这几乎是可以匹敌空间转移的大魔术师,虽然在速度方面依旧逊色一筹,但是一次性移动距离却凌驾在空间转移之上。
“对于没有血统的你是无法了解的,通过魔术师完成死徒化的家伙就是无聊,看看尼禄就知道了,宁愿野兽化都不愿意和真祖缔结血之契约!”
“废话,没有死徒会喜欢压在自己头上那些狂妄无能的真祖的,吸血种只会服从真正凌驾在自己之上的生物,那些真祖早就已经该淘汰了,利用爱尔奎德镇压死徒,明明大量制造出死徒的也是他们!”
白翼公对于真祖深恶痛绝,所以他才不依靠任何外力仅靠魔术到达死徒之身,更到达了现在的地位。
黑翼公笑了笑,并不反驳他,对于他其实并没有多大仇恨,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准则,他就象是鸟喜欢翱翔喜欢自由,但是也绝不干涉他人的生活方式。
“想要开打了吗?不过你带着怎么多漂亮的大美女战斗似乎合适吧!”
黑翼公肆虐的笑了起来,他现在并不想和白翼公正面交锋,拥有操纵地脉能力的他真要战起来虽然有自信将其击败,但他实在太怕麻烦!
“真是无聊,老葛要打就打,别在这里磨蹭了!”
黑翼公身边的女孩不耐烦的骂了起来。
“抱歉啊小蕾要打的话,那么只有飞到空中了,他是大地而我是天空!”
“想要溜了吗?!”
白翼公几乎已经洞察了黑翼公的想法,他看了看黑翼公身边的两名少女,他们也是朱月的血族之一,拥有着千年之力的吸血种,虽然没有被教会定义为祖,但的确已经有了祖的实力,论威胁恐怕更在紫菀之上,绝不能小看,两名少女和黑翼同样是亲自接受朱月洗礼之人,但却并不在外界走动而并不为人知晓,知道她们的几乎是拥有千年以上资历的存在了。
“难怪敢到我的城里来闹事,葛兰原来是和卡斯特姐妹联手了吗?!”
虽然都是朱月血脉,但白翼公并不相信还有人愿意为朱月尽忠,原因是同样是朱月血族的梅连甚至愿意投靠圣堂教会,这就已经证明旧王权派早已经日落西山了,而黑翼公一直等待着朱月重生重新掌握吸血种的王权也让大部分“祖”反感而白翼公就是其中最强烈要求消灭作为转生肉体主张的一员。
“联手,别搞错了抽老头,我和这个家伙一开始就是一伙的,他是我们姐妹的交通工具!”
“没错!”
两姐妹同时开口,但是语气截然不同,姐姐蕾米莉亚口气十分张狂热烈就象是熊熊烈火般。而妹妹芙兰多露却语气冷淡轻易不开口,也没有丰富的表情,让人感觉就象是千年的冰山无法融化。但是要被她们的外表骗了的话会吃大亏。
“过分,好过分哦竟然我是交通工具,我是这么疼爱你们,怎么也得叫声哥哥吧,叫哥哥啊!”
完全无视着白翼公象的黑翼公对着卡斯特姐妹哭诉了起来。
“闭嘴!”
蕾米莉亚一记直拳击中黑翼公面部,黑翼公立即倒了下去,蕾米莉亚点了点头说道:
“这下安静了,现在我们来打场白白翼公,让我看看你这个藐视血统的家伙到底有多强!”
蕾米莉亚露出张狂的笑容,完全不将白翼公这名死徒之王放在眼里,仿佛是在说击倒他并非是什么难事一般。
白翼公不敢大意,以他一人想和这三位千年吸血种交锋,他没有多少胜算,即使是和黑翼公单打独斗恐怕也只有五层的胜算,黑翼公的固有结界拥有着可以将地脉空间整个隔绝的效果,原本固有结界最大能力就是可以完全将现实的地脉隔绝,以心象完全侵蚀现实,之所以被修正也在于此,自己心象的规则侵犯了现实世界的规则。假如他展开的话,那么自己地利的优势将荡然无存。
“今天我就放过你们,你们走吧!”
冷静下来后白翼公开始思考的不是如何复仇,而是如何将损失降到最低,之所以不痛快与他们一战其中之一的原因就是他身边的女郎紫菀,他拥有着吞噬瓦拉齐亚之夜的事迹,让白翼公无法不猜忌,和黑翼公叫交战无论胜败自己必定元气大伤,这时候假如被她偷袭的话得不偿失,比起同为千年死徒的黑翼,这些象雨后春笋般冒出来的后起秀更让他厌恶。
“看起来老白也不想打,那么我们就告辞了!”
“干......什么啊?!”
不等蕾米莉亚抱怨,黑翼公就忽然站了起来,将两女提起,拍打翅膀飞向到空中了,他微笑着看向地上,比起白翼公更在意她身边的紫菀,白翼公已经是经过千年洗礼的死徒,而这位才刚进入吸血种就吞噬了瓦来齐亚之夜的少女更他防备,假如一不注意整个里世界保持了近千年的平衡,就会被这些嫩笋给打破了!
“再见喽老白多加小心了!”
不顾蕾米莉亚的吵闹,黑翼公向远处飞去,白翼公这才放下心来。
(看起来我还是太过冲动了!)
白翼公自我检讨,在看到城堡被毁的瞬间他的确起了杀心,要将黑翼公击杀,明知道和他交锋最后的结果恐怕就是两败巨伤,但依旧差一点没压制住自己。白翼公看向紫菀微微一笑,他的笑容恢复到了贵族的优雅和姿态,作为王者必须随时保持着冷静,泰山崩前而不变色。
“殿下不去追击吗?!”
紫菀微笑,白翼公笑而不语,对于她的挑拨没有放在心里,他看穿了紫菀的心思,恐怕她现在是最希望自己和黑翼公两败巨伤的人物。
“没有这个必要了,他就是这种脾气。”
“殿下,殿下您回来了吗?!”
周围的森林里无数的吸血种蜂拥而出,没有一个人受伤,这些都是白翼公在城里的血族,竟然没有一人死去,白翼公十分惊讶,几乎不敢相信那个黑翼公竟然没有杀死一个,曾经强前任第十六祖一举消灭,他的血族和分家不留活口,黑翼公也是以残忍手段闻名整个里世界的,但是却没有杀死一人,很明显他也并不想与白翼公为敌,这一点白翼公也十分清楚,而他捣毁城堡的目的只是一个警告,不想让他在对爱尔奎德出手,想要保护主君朱月肉身的安全。
“为什么不干掉白翼那个老家伙,什么最古老的三死徒之一,我更本不放在眼里!”
蕾米莉亚不服气的说道,一边飞舞在空中一边无可奈何的黑翼公耐心的解释起来:
“忘记我们的目的了吗?这可是陛下的命令,我们捣毁城堡就是为了不让卫宫士郎死在那里吗!?”
“所以我才说,为什么一定要救那个人类!”
“小蕾的人类讨厌症还没有痊愈?看起来回去后要重新开方子了!”
“不用了!!”
蕾米莉亚浑身冒出冷汗,听到了黑翼公要制作新药就让她起了鸡皮疙瘩,那种东西即使是吸血种喝了也忍受不了。
“别客气了!”
“我没有客气,而是绝对不喝,听清楚了吗你这个臭鸟!”
蕾米莉亚用力一拔,将黑翼公身上一根羽毛用力拔出。
“啊嗷嗷嗷嗷!!干什么啊,会疼的但是还有快感哦!”
“你是变态吗,抽鸟!”
蕾米莉亚对着黑翼公的身体不停的拍打。
“大小姐我错了,求你不要打了!”
黑翼公不停的求饶,蕾米莉亚肆虐一笑。
“你不是有快感吗,快感还有吗?”
“没有了!”
蕾米莉亚满意的点点头。
“还是不了解为什么陛下这么执着那个人类!”
“或许是爱上他了吧,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好羡慕哦!”
“闭嘴,那是不可能的,神圣的陛下怎么可能会和人类!”
黑翼公微笑着,对于现在的生活他十分满足,虽然现在他象是保姆一般,被这两个千年也长不大的孩子耍团团转,一边照顾她们,一边度过了千年的岁月等待着朱月复活,虽然他也无法了解为什么朱月为什么这么执着卫宫士郎,甚至还特意命令在关键时候救他一命,还将重要的王键交托给他,这实在矛盾,假如朱月想要保护卫宫士郎的话,将王键交给他明显会把他拖入永无止尽的纷争中而已,黑翼公无法了解那个高高在上王者脑中的想法,也无法了解。
“好吵!”
芙兰多露微微说了一句。
“抱歉吵了你了吗小芙?”
“恩!”
不善于表达自己的芙兰多露只是微微点头。三人翱翔在天际飞往自己应该回去的城堡!黑翼公明白现在还不是他们真正登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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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郎和式走在伦敦郊外,虽然被协会驱逐伦敦,但是他并没有回去的打算,只要自己还拥有这那把钥匙,就一定会被卷进麻烦里,在那里都没有区别,所以卫宫士郎并没有回到日本,而是和式走出了伦敦,而漫步在郊外,与士郎不同,式手中没有拿着任何行礼,唯一握着的就是一把有着相当历史的武士太刀。
“这样好吗?那个红衣服的女人叫远什么的!”
“远阪!要说几次你才能记住!”
想起了当时她的表情,在和式一起走出伦敦的时候,仿佛她的世界也在此刻崩溃了的表情,但是士郎相信她一定会重新振作起来,她没有退出圣歌队就表示着她也要继续的奋斗,相信和她再次并肩作战的时候一定会来临!
“她不是你的情侣吗?不把她一起带走好吗?!”
“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哈,别把我当成傻瓜,假如不是为什么那个女人会有那种表情!这是同为女人的我才能了解的。”
(你也是女人!)
士郎不仅在内心学习七夜般吐起槽来,和式一同行动他的目标是白翼公和紫菀,他想要救回五月,五月应该是被魔术操纵了,无论是怎样精密的魔术依旧是魔术,只要是魔术等级的神秘他就法子让其无效化,而且他无法原谅那个女人玩弄着别人,操纵着别人的记忆,将他人当成木偶控制比起瓦来齐亚之夜来,在士郎心理紫菀更他厌恶。
“你要去追五月?”
“没错,你不这么想?”
士郎有些奇怪,按照常理式应该比他更加积极才对,即使不为五月她也绝对不会放过从自己手里溜走猎物。但是式的回答让他大跌眼镜。
“不了!”
“什么?!”
士郎几乎不相信这是从两仪式口中说出来的。
(竟然不去追击白翼公,难道她会这样放弃还是改了性格?)
“现在不去,我要和橙子去回合?”
“橙子小姐?他也来了吗?”
“大概吧!”
“什么叫大概啊!”
“大概就是我也不清楚,我回日本后秋隆通知我的,橙子给我有流言,而她现在的确不在工房里,干也现在也已经去其他地方上班了!我现在感叹的是干也终于找了份正当职业了!”
(问题不在这里吧,能在那种老板下面工作几年已经十分不正常了,尤其是会向下属借钱的老板,太恐怖了!)
士郎擦了擦冷汗苦笑着,现在关键是橙子是否来到欧洲,但显然在伦敦没有遇见她,在怎么说她也是魔道里的名人,在协会里不知道苍崎橙子之名的恐怕没有多少,假如她进入伦敦的话应该会受到协会监视才对,伦敦那层结界并不只有防御能力,最重要是可以让协会高层掌握在城市里每一个人的动向,魔术师协会甚至和政府也有紧密的合作。
“先去和橙子会合在一起去教训那些死徒!”
“好吧!”
士郎答应了下来,的确和橙子一起行动的话的确会比较方便,对于魔术的事她的确比自己还有式更了解,紫菀不用说,那个白翼公看起来也是擅长魔术的死徒,和魔术师正面交锋还是必须要有相应知识的人辅佐才行,因为他们并不会和你正面战斗,就象上昨天那样直接用一个结界就让士郎手足无措,假如不是式的话恐怕现在他已经成一具尸体了!
“那现在我们该走那条路?”
英国的道路比日本要复杂的多,而且海岸线也十分长,内陆也有不少森林还有,海上也有着无数岛屿,对于道路不熟悉的两人现在几乎是下子摸象。
“不知道,靠感觉走!”
“果然如此!”
原本士郎就对式不抱任何希望,本来就对认路不擅长的式即使知道地址恐怕也无法说清楚,而现在橙子并没有将任何情报透露,或许橙子当时也几乎在无法说清楚的状态中,士郎这么猜测着,而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恐怕只有在这里胡乱寻找了,幸好的是橙子的外表十分醒目,橙色的长法加戴着眼镜的成熟女郎,一眼就能认出来,而且她到过的地方应该会流下什么线索才对。
“我们走吧!”
两人加快脚步延着海岸线走去,没有任何根据,只是以橙子以往的性格推测出她会走那条路,走森林的话过于危险,而海岸线的话可利用的魔术元素比较多。所以两人决定先从海岸线附近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