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上

作者:片仓末夏 更新时间:2010/1/2 20:22:11 字数:0

城市里的高楼也许真的很华贵,但是并不能证明这里没有穷人!因为繁华的大楼背后,便是贫民窟……同样的,都市中间衣衫工整的那些普通人有,栖身于文明背后的黑暗亦是存在的!而且,也许,他们的存在比起那些在路边施舍硬币的伪善更加的理所当然……

走在回家的路上,寒烟感觉到这个社会散发出让人作呕的气味!那些所谓的善良全部被加上了伪字,恶变成为了理所当然的存在,而且,还是以那么楚楚可怜的姿态立于别人的面前,然后一边问你,疼不疼?一边把刀子插入你的胸口……

才转入大道不久,就看见了前面的一个女孩站在那里等着自己!明明昨天就有好好清洗过身子,为什么觉得如此的不舒服呢?难道这种时候要找借口说,是因为涂了太多药膏吗?

“哟……你好!”

女孩子因为被主动打了招呼而变的很高兴,露出有些幸福的表情,寒烟则是不屑一顾,但却也没有表现出不耐烦。

“啊……真是难得呢!在这里遇到你……买了好多东西呢!需要我帮忙拿一些吗?”

女孩带着微笑,如是询问。可是看到她那单薄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能够拿起任何一个袋子,但她仍是伸出了双手,示意寒烟可以把一个袋子给她。

“不用了……虽然很感谢,但是我自己可以!”

带着些歉意的表情,女孩低下了头。

“那个……昨天不好意思啊!明明约了你,但是因为临时有事,却没有能够赴约,而且,后来打你电话,也一直都接不通!”

“哦……那种事,就不用在意了!正好我也遇到了一些事情,所以没有呆多久就回来了!手机不小心摔坏了……”

“这样啊……可是,还是觉得对不起!”

极力道歉的女孩始终不敢把头抬起来,寒烟只是觉得心里更加的忧郁,眉头也变的不自觉皱了起来,这个时候想起来那个表情几乎不会改变的人来,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没事的,不用放在心上!那么……我先走了!你应该还有事吧?再见……”

面对着寒烟的背影,女孩感觉到强烈的拒绝,想要叫住寒烟而张开的双唇,也在一半再次闭合。

在寒烟远去之后,原本温顺的眼神变得寒冷,两只手紧紧抓住手中的包包。随后狠狠的甩了一下手中的名贵包包,向着反方向走去。

即使受了伤,活动有些不便,家里却仍旧打扫的干干净净。把花了一个下午时间买回来的东西,分类放好,寒烟坐到了暖气旁边的椅子上,并且把双脚直接放到了矮桌上。

抬头盯着头上的日光灯,在椅子上懒散的前后摇晃,完全不担心会倒向后方……

那个女孩和自己同在一个地方上班,勉强算是同事吧!哪怕在相同的酒店打工,可是待遇却是完全不同的,因为人家是会长的女儿,这个也没有办法……

想到这里的寒烟,只能够露出带着些哀伤的笑容。为什么会盯上自己呢?明明自己就只不过是个最普通的小职员而已……如果是她喜欢那个代表,就去追好了,却把仇恨都计到自己这个小职员身上,有什么意义呢?先不说那个经理是不是对自己真的有意思,自己可绝对是完全没有兴趣接近那个代表啊!接触多,也仅仅是因为工作的原因……

只能够算是自己倒霉吧!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情呢……

拿出香烟,含在嘴里,却始终没有点着!其实自己早就戒掉了,香烟这种东西!只是为什么还会带着身上,自己也不理解!用力咬住烟蒂,有些暴力的从自己口中夺下香烟丢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寒烟来到厨房,打算今天做一顿像样点的饭来吃!

可是,自己一个人,真的值得好好去做吗?总觉得在外面随便买点东西会更加方便才对……还真是不该一时兴起,听信了那个没有表情的家伙啊!不过……偶尔做一次吧!要不自己真的会变成不会做饭的人……

这种时候,倒是有点羡慕那个人的妹妹了!有家人在身边是怎样的感觉呢?

心不在焉的寒烟,把洗好的萝卜放到了台子上,却切到自己的手指,从伤口流出的血液,同样是红色,可是为什么又让人感觉如此的特殊?

放下刀具,来到盥洗室清洗伤口,才发现,镜子里的自己在流泪,明明脸上早已看不出悲伤。

KTV的大堂里,蓝芯很不爽的盯着远处沙发上的末夏,他已经在那里坐了一个多小时了。真亏他不觉得无聊。

“我说,末夏,你一直坐在那里不会无聊吗?”

“不会啊!我在读说明……可是完全看不懂!听说有人可以在十秒钟内就把打乱的魔方复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总觉得做不到呢!”

“其实我是想说……为什么你会来我这里啊!虽然也不算打搅到我的工作!可是你老是坐在大堂的沙发上!难道就不担心我会被老板念叨吗?”

“不会啊!就是被老板生气克扣工钱,我的钱包也不会少啊!”

“你还真是能够平静的说出这些事情!算了……你就继续坐着吧!不过……我是在是不明白,你要是等莫秋,干嘛不直接去莫秋那里啊?那样困扰的至少也是和你有关的人!现在的我,怎么都感觉很无辜啊!”

“莫秋可是在酒店里工作!在那里,单是坐着就是要收钱的……这里不收钱啊!至少坐在大堂里不会收钱!以蓝芯朋友的身份也不会被赶出去……”

有些气愤的蓝芯,把手边的一张废纸握成一团,直接向着末夏的脸上丢去!

“危险……危险……”

一边做出擦汗的动作,一边把用魔方盒子当下的纸团捡起,丢到了垃圾箱中。

“爱坐就坐着吧!我对你绝望了……”

“嗯,我有好好坐着。不过这个说明是不是写的太复杂了啊?感觉像是隐藏了什么攸关世界命运的秘密一样!”

“那你就为了拯救这个世界而把秘密破解出来吧!”

对着再次埋头进入看说明书模式的末夏,蓝芯只能无奈的摆摆手。

末夏刚进来的时候,还以为要干什么呢!结果就只是说,借个地方看说明书……然后就这样坐到现在。还真是会打发时间!这么说的话,似乎自己也有一个魔方来着,偶尔不想出去散步时,自己也会去玩,只是从来没有拼出正确的图形来。

莫秋下班的时间比预计的稍晚,蓝芯也已经下班好久了,正无聊的陪着末夏研究魔方的说明。

“哥哥?你怎么会在蓝芯这里?”

“哦……小秋,下班了啊!在这里等你……”

带着微笑,末夏向妹妹走了过去,而莫秋则是做出了防御动作!

“哥哥……为什么在笑?不正常……有种危险的气息!”

“怎么会?而且……我还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哦!”

已经接近妹妹的末夏,从背后拿出还装在盒子里的魔方,在莫秋面前晃了晃!然而对于莫秋来说,则似乎因为看见魔方而显的有些无力。伸手想要接过魔方,可是伸出的手却被末夏抓住,用力向后拉去,然后借着莫秋失去平衡的瞬间,末夏抬起右脚把妹妹摔向身后的蓝芯。

慌忙之中蓝芯接住了差点摔倒的莫秋,带着吃惊的表情看着还在微笑的末夏。而莫秋则是胆战心惊的流着冷汗,对着这位发飚的哥哥傻笑。

仍然带着不变的笑容,末夏从口袋里取出起床时发现的小纸条。

“小秋,这个是你写的吧?”

“这个……那个……呵呵……哥哥,别生气啊!”

一边努力想要找到借口,一边向蓝芯的身后躲去。

“明白了!蓝芯……今天一起去吃顿饭怎么样?我请客……”

怎么看,末夏那个笑容里,都看不出善意来。

“我……”

“我知道,你一定有时间!我可是在这里等了一个下午啊!千万别说你有什么约会之类的啊!”

“可是,你们兄妹的聚餐,外人加入不是很好吧?我看我还是……”

仍然是不变的笑容,可是总感觉危险等级上升了。

“没有关系的,正巧少一个付账的人!拥有慷慨美德的蓝芯大人,一定不会吝啬请我们兄妹吃一顿吧?”

“总感觉以前有人和我说过类似的话!”

躲在蓝芯身后的莫秋,有些紧张的在蓝芯耳边低语。

“饭钱我帮你分担一半,答应吧!”

“那好吧……不过你哥哥怎么知道,那个纸条是我让你写的啊?”

“因为不管和哥哥怎么撒娇都没有问题,但是哥哥唯独讨厌我威胁他!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可是被他从二楼阳台直接丢到楼下的水池中过啊!”

“那你不早说?”

“我还以为哥哥多少有些改变了呢!”

“我成了你试验的陪葬品!”

“反正你也有份,这种事就不要计较了……”

“……”

走在前方不远处的末夏,一直在默念着附近几个有名餐馆的名字,想找一个自己满意的好地方,毕竟不花自己钱又可以任意点菜的机会可不多。

“喂……你这个家伙花别人钱的时候怎么就这么大方啊?”

“有吗?那我们去‘法式情怀’用餐吧!”

“别……我开玩笑的!”

法式情怀,便是妹妹工作的酒店,那里可不是一般的高档啊!去那里用餐?对于小市民来说,一顿饭的饭钱,就够吃一个月了,说不定还绰绰有余!

虽然是担心了一路,末夏到底会选择什么样的餐厅,可是实际上,也只是最普通的小餐馆,点的菜也只是家常菜,蓝芯则只是带着浅笑看着这一切。

等待上菜的时间里,末夏拆开了魔方的包装,把魔方丢给了妹妹,盒子附带说明书,则自己保留,似乎是要继续研究。莫秋则显得无所谓,把已经被哥哥打乱的魔方拿在手里,观察了几秒钟,然后就飞速的把图案复原!总共用时,不超过二十秒!

末夏盯着妹妹,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做到的?这么厉害……”

“要是你每年从哥哥手里受到的生日礼物,都是魔方的话,你也可以这么快的把它复原!”

“不会吧?我一直送你的都是不同的魔方啊!有的画着小兔子,有的画着小熊,还有的是花,也有水果,记得好像还有蔬菜来着……”

“……”

到底在末夏的心中什么样的才是不同,还真是不好评价……

“有关昨天妈妈的电话!小秋,对不起……后来我有想过,一直以来,明明说着尊重你的选择,你的意见,却还是主观的臆测你的想法,干涉着你的决定!那件事,你自己做决定就好了!”

“其实,我明白哥哥担心什么,也知道哥哥是为我好,只是有时候,我也想像个大人一样,自己做决定,希望哥哥能够把我当成一个大人来看待,也许有些任性,但却是我的想法,我想留下来。”

“照着自己的决定做就好了!昨天我可是被蓝芯骂了呢!说我自私自利……”

“什么时候?”

原本温和的表情,也突然变的犀利,盯着蓝芯不放。蓝芯无奈的举起双手,努力把身子向后靠。

“只是昨天夜里睡不着,出去散步时,正好遇到了散步回来的末夏!请你冷静的看待这件事……”

似乎不是很信任蓝芯,莫秋皱着眉头,盯着哥哥,继续问……

“这么巧?”

完全不在意妹妹的语气,末夏把玩着空纸盒。

“嗯,这么巧!”

“哼……”

就这样,莫秋重新坐好,等待着饭菜的到来。蓝芯则就显得失落多了……

“果然还是哥哥的可信度比较高吗!还真是让人受打击啊……”

“怎么会?比起哥哥,我可是更加相信蓝芯的啊!”

“撒谎的话,请向你哥哥再学习两年!”

“哥哥有撒谎吗?”

“当我没说……”

“……”

末夏一边喝着茶,一边事不关己的单手颠着纸盒。

但是谁也不会知道在下一刻,会吹起什么风……

“哟……这个不是末夏吗?在这里用餐吗?”

突如其来的问候,差点没让末夏把茶从口中喷出来!这个是不是有点儿太巧了,还是说,这个女孩在跟踪自己?

“哟……柳……柳……如烟?”

女孩原本高高兴兴举到空中打招呼的手,无力的垂下……这个家伙似乎在下午的时候,还信誓旦旦的说,不会忘记的……

“咦?柳经理?怎么是你……”

“经理?这个家伙是经理?”

对着哥哥莫名其妙的提问,莫秋认真的回答。

“是呀……我们的大堂经理就是她呀!不过,应该是叫柳寒烟吧!怎么成了柳如烟的?还有,你应该没见过柳经理才对啊!”

“有次在等你下班的时候遇到过!那么,柳寒烟……抱歉,至少记住了两个字,请不要那么失落……”

寒烟摆摆手,示意大家不要在意。

“我觉得你一个字不记得会更好一些!比起给别人改了名字,那样或许更有礼貌!那么,莫秋就是你妹妹吗?”

寒烟指指莫秋,靠了过来。

“嗯……这位是我妹妹莫秋!这位是我和妹妹的好朋友,蓝芯。是个表里不一,华而不实,笑里藏刀,口蜜腹剑的……好人……”

蓝芯带着轻蔑的表情耸耸肩,似乎根本不在意末夏的讽刺,可是桌子下面的脚,却狠狠的踢到了末夏小腿上,疼的末夏紧咬牙关,真亏他还能够保持那一副不变的面孔。

这时候,莫秋站了起来,对寒烟提出了邀请。

“不介意的话,一起吃吧!我们刚点了餐,还没有送过来!”

末夏紧接着补充道。

“一起吃吧!大家一起吃,比较快乐吗!不过,实行AA制,你要负担三分之一的餐费!”

“为什么?AA制的话,不是应该负担四分之一吗?”

“因为今天她们两个请我吃饭!”

“那和我没有关系吧?”

虽然如此的抱怨着,寒烟仍是坐到了蓝芯旁边。目光扫过莫秋和蓝芯,她们两个只能无奈的耸耸肩,看来这个末夏对谁都是这么的小气啊!

晚饭过后,四个人走出餐厅,因为蓝芯的牵制,莫夏和蓝芯走在后面,离开莫秋和寒烟一些距离。

“你撒谎!到底什么时候认识的那个女孩?”

“你看出来了?真厉害……你怎么看出来的?”

“请别岔开话题,不要以为的表情真的一成不变!”

“这样啊,那就实话实说喽……昨天晚上认识的!我出去散步的时候,遇到了她。对了,今天下午的时候,在超市也遇到了!然后就是刚才……”

“还真是有缘啊!”

“请不要用这种命运说来解释!其实一直都是经常相遇,因为这片区域也不大,只是因为以前不认识,即使相遇也不会在意到彼此!仅此而已……”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你真的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那你觉得呢?”

盯着蓝芯的双眼,末夏很认真的说道。这个动作倒是让蓝芯有些动摇……

“好了,算我输了!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小心过两天汐回来收拾你!”

“多谢提醒!我还记得自己叫什么!”

“那你叫什么……”

“忘记了……”

“……”

紧赶几步,追上了前面的两人,蓝芯并排和莫秋站在一起。

要说起来,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完全没有想到寒烟是那么大酒店的大堂经理啊!明明才十九岁而已,当然也不是说寒烟长的不漂亮,只是很难想象她是有那种地位的人。从莫秋的态度来看,她也应该很受大家爱戴,至少莫秋不是那种因为地位的原因就会对别人低头的性格。不过,这种地位,也应该有着与之相符的努力吧,还有,伴随着的嫉妒……

一成不变的道路,围墙,路灯,偶尔的损坏痕迹,可是每一天走在上面的心情却并不相同,即使都是高兴,都是悲伤,程度上也有不同,感觉上也有差异,更何况还有那么多的说不出的心情。

不易觉察的,末夏扯了扯蓝芯的衣袖,把蓝芯重新拉回了后面。

“能拜托你先带着妹妹回家吗?我想和寒烟简单聊聊!”

“真的是简单聊聊就好了!不要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末夏听到这么说,竟然笑了出来。

“即使我想做,也得能做才行啊!”

“什么意思……”

“没什么!拜托了……”

“……”

末夏那带着深意的笑容,让蓝芯摸不着头脑。

蓝芯和莫秋耳语几句之后,便先行离去。接近夜晚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如此多的人擦肩而过,却不会知道身边都有谁?

“怎么没有在家里自己做饭呢?不会做饭吗?”

和寒烟并排走在路边,末夏问道。

“也不是,只是有些心不在焉,切菜的时候,把手割伤了!所以就决定干脆出来随便吃点东西算了。”

如此说着的寒烟,把放在外套口袋里的左手拿出来展示给末夏看。

“那个看到了,还以为你割脉自杀割错了地方呢!”

“……”

“那么……能说说你昨天受伤的事吗?”

“你不是没有兴趣吗?”

“如果那和我妹妹无关的话,毕竟我妹妹和你在同一个地方工作,我必须为她的人身安全考虑!”

“你还真是会说出让别人失落的话!放心吧,这件事只是我的私事,和你的妹妹完全没有关系。”

“那就好!这么年轻就坐上了大堂经理,应该有很多人嫉妒你吧?自己也多多小心点!似乎你也说过,明明知道那是陷阱来着!干嘛还要向里面跳啊?又不是有什么被虐嗜好……”

“说话果然不留情面啊!只是,有些事情,也许接受下来,才会比较快解决!”

“也许只是你的一厢情愿……”

“或许吧!”

原本的话语,变成了沉默,就这么简单的走着,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路灯尽责的发出有些昏黄的光芒。

“那位蓝芯小姐是你女朋友吗?看上去很了解你呢……”

“不是,确切来说,她是我妹妹的好朋友吧!”

对于末夏的回答,寒烟只是笑笑。

“你给人的感觉很不一般,但是你的妹妹似乎很正常!原本还以为你的妹妹会和你一样奇怪,没有想到会是莫秋!”

“什么意思?”

“如字面所说!”

“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只是,觉得应该提醒你一下,并不是每次的事情都会按照你的预计进行下去,或许这次,你只是受些皮外伤就可以了事,但如果当时发生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你又要如何处理呢?你觉得对方应该不会做出过分的事,但不代表对方也是这么想,还是希望你不要太过天真的信任着上帝!如果真的有那个东西,大概他也是喜怒无常的!”

“你还真是……爱多管闲事呢!”

“路边的事就不止千千万,我可没有那么多闲情逸致,也不是什么救世主,蝙蝠侠!只是,至少希望身边的朋友们都能够安然无恙。”

“这么说,你是把我当成朋友喽?那还真是荣幸呢……”

“完全没有……只是觉得你会连累到我妹妹!”

“……”

“那么,柳……柳经理!再见了……”

“为什么感觉你是故意在逃避忘记别人名字这件事呢!”

“怎么会……完全没有忘记!只是觉得这样比较能够体现我对你的尊重!”

“你那吃惊的表情完全没有说服力!算了……不奢望你会记住我的名字了!总之昨天的事,谢谢了!”

“客气什么……下次再被打的很惨的话,还可以打电话雇用我!”

“刚才你不是还说让我小心,以后别受伤了吗?”

“有利可图的时候就另当别论了!那么,再见……”

“……”

那个远去的背影,让寒烟想要笑出来,是真心的,想要开心的笑出来。

虽然他没有说,但是自己的事情,他一定已经发现了。

“不过也没有办法,虽然看上去很迟钝,又很让人不可理解!但实际上,洞察力却比谁都敏锐!要是能成为朋友,一定会很开心……”

自言自语的寒烟,带着难得的舒畅心情,走在泛黄的路灯下。

好容易回到家里的末夏,却像是遇到了猫的老鼠,打算走为上策!

“哟……末夏!刚回来,又要到哪里去啊?难道重操旧业,准备去打劫吗?”

“那么……请借我丝袜!”

“恶心的家伙!”

不由分说的,名棠把手中的杂志丢到了末夏的脸上,只是在千钧一发之际,被末夏接住。

“那么……你站在门口干嘛!读书干嘛不到房间里……这里的灯光这么暗!”

“我热的慌!出来乘凉不行吗?”

“当然可以……我帮你摇扇子吧!”

一边说着,末夏一边用接过来的杂志用力帮着名棠扇风。

名棠则是很不悦的一把夺过杂志,然后卷起来,狠狠砸到了末夏头上,没挡住!

“干嘛啊!和谁吵架了,找我做代罪羔羊?”

“和我姐!她竟然在电话里和我炫耀自己的男朋友!气死我了……”

“那还真是!令人高兴的消息啊……”

“可是,你知道,我姐姐是什么样的人吗?简直就是个比男人还男人的人啊!她都有男朋友了,我可是非常的不服气啊!”

“没什么奇怪的吧?你不是说过我比女人还像女人嘛?我也有女朋友了啊!”

“你们还真是……会伤别人的心啊!像你们这种怪人,都应该单身一辈子才对!”

“我觉得,奇怪的是你才对!要不我给你介绍男孩认识?”

“不要……身为上官家的二小姐!却要别人介绍男孩认识,那简直是丢脸的行为!我要靠自己的努力来需找!不如去登一篇征夫启示吧?”

“我觉得那样更加丢脸!”

“要你管!”

“……”

末夏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投降,慢慢的向着自己房间移动!看来自己也有了女朋友这件事,对她的冲击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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