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柔一脸懵逼地站在玉华台的后厨外边，看着楼嘉惠在后厨里和她老爸吵架。
“爸！那个青鸾馆又在挑衅我们了！我们可不能这样一直躲着，要积极应战才行啊！”
“而且你怎么能给那个贱女人店面呢，明明他们就是我们家的耻辱，是外人是仇人，你还祝他们幸福，那我们就活该要被他们欺负么。”
玉华台的老板，楼家菜的现任传人，楼家的大当家，楼嘉惠的爸爸现在正在安慰暴躁的女儿，面对女儿的提议与质问他选择了避而不谈，只是一个劲地叫她和程大小姐一块去玩，不用管店里的事。
大小姐无所事事地往外看，虽然凌家也给了玉华台一间小阁楼，但是很显然客人不像青鸾馆那样热闹非凡。这估计是和玉华台今晚的对策有关，因为玉华台的经营策略一直没有以年轻人为主，他们的主要服务对象都是高官富人。像今晚这种面向年轻人的体验日，玉华台的出场与其说是为了调研扩大客源的可能性，倒不如说是给了凌家一个面子。因为玉华台不靠凌家的铺面谋生，凌家也知道自己需要几个像玉华台这样的酒店彰显身份，大家都知道今晚不过是个人情局而已。所以大家都有些出工不出力的味道。
这样来看，玉华台根本就没有和青鸾馆在今晚抢客源的必要，服务对象都不同。而且说老实话，楼爸爸是很期望青鸾馆能够将楼家菜开拓出一个新高度的，或许能开发出面向年轻人的菜式也说不定。
作为厨师，楼爸爸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新的灵感了。所以当大徒弟愿意为了研究新菜色而离开楼家的时候，楼爸爸是很欣慰的，他觉得或许徒弟能有成就，到时候与徒弟多交流交流的话就会有新的灵感也说不定。而且楼爸爸是个不怎么守规矩的人，那些师徒的繁文缛节他很少讲，所以他很容易就接受了大徒弟离家的现实，反正总有一天他会回来的。
但女儿不同，楼嘉惠与大徒弟从小青梅竹马，认死理，觉得爸爸对他那么好，把你当亲儿子对待，甚至都有些厚此薄彼了，可你长大后却还是要离开楼家。这就是纯纯的白眼狼啊，楼嘉惠在这方面都要嫉妒到眼红了，明明是个叛徒，可爸爸还是对他那么好。而且不是都说好了，要一起把楼家菜发扬光大的么？不是一辈子都会在一起为楼家菜的辉煌鞠躬尽瘁么？
你凭什么就把我一个人扔下啊？那些山盟海誓都是假的么？
楼嘉惠就是心理过不去这个坎。
在楼嘉惠的视角里就是：我楼嘉惠为了你甚至可以放弃楼家菜传人的身份，可以把它让给你。可你居然跟那个一文不值的女人跑了？我楼嘉惠哪里比不上她了？为了一个女人你要背叛我，背叛楼家，背叛我爸爸么？简直是大逆不道！
此等逆贼不诛，我楼嘉惠绝不会真正继承玉华台。
这样看来，其实楼嘉惠的世界很小很小，小到只有楼家菜，楼爸爸楼妈妈，还有程思柔了。或许之前还有她的大师兄，可现在大师兄已经撕裂她的世界离开了，把她扔在原地，不管她再怎么哭喊，那个人都不会再回来了，不会再摸摸她的头，对她说：“囡囡不哭，师兄给你揉枣花饼吃”。
那要这样的话，楼嘉惠因爱生恨倒也有那么点的合理性。
“惠儿，店里这边你不用担心，不就是青鸾馆嘛，爸爸能搞定的，你和朋友去玩吧，不要生气啦，回去爸爸给你捏枣花饼好不好？乖哈~”
程思柔听着肉麻，虽然程老板对女儿也很好的，但是程思柔可没听过程老板这么跟她用这种语气说过话。大多数时候程老板都是很严肃的，即使程思柔对他撒娇，他也不会露出什么欣喜，只是会满脸无奈地口嫌体正直，从来就没有什么哄小孩的语气。
程老板如果哪天真的用哄小孩的语气和程思柔说话了，那就是一定要发生大事了。在这方面，这对父女一直很有默契。
“爸！”楼嘉惠还在坚持。
楼爸爸很无奈地看了看程大小姐，大小姐立马就知道叔叔要她做啥了。
“惠惠，要不我们先……”大小姐开口道。
“思柔，你帮帮我好不好……”楼嘉惠上前来拉住程思柔的手，恳求道，“你一定有办法的，你设身处地想一下，如果有个女人把你身边的那个沙鸾保镖给魅惑给骗走了，还反过来对你动手，你难道不会打回去吗？”
程大小姐顺着楼嘉惠的话一想，一想到那个蠢货会一脸贱笑地站在一个陌生的漂亮女人身边，对她指手画脚的……
一想到那个蠢哔的犯贱模样，大小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靠，不诛此贼我心难安啊！
就跟做梦梦到男朋友出轨一样怒火中烧！
要是凌若天此刻能听到程大小姐的内心活动，只会觉得自己简直是天底下最大的大冤种，窦娥听了都得自惭形秽。
大小姐，那是假如啊！那是假如啊！不是真的！
“很有道理。”程大小姐咬牙切齿，“不把他全家杀了埋在土里跺两脚吐两口口水我半夜起来都得给自己两巴掌！”
“对吧！我就知道思柔你最温柔了，一定会理解我帮我的！”楼嘉惠很高兴。
楼爸爸扶额，完了，连程大小姐也被带偏了。
而且女孩子说这么粗鲁的话真的好么？程老板的家教看起来好像还是有点不行啊。楼爸爸这么想。
不过，话是这么说，要怎么帮忙呢？程大小姐又陷入了思考之中。
不经意间，她听到了门外热闹的歌舞声，原来是有一队人，打扮成漂亮性感的胡姬，一边在街上放着乐曲，一边且歌且舞地游行，传单漫天飞舞。
想必是什么店铺搞的奇葩想法，估计是把胡姬跟汉服弄混了。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店家。程大小姐不屑地想。
胡姬与歌舞啊……
突然灵光一闪，柯南般的恍然大悟。
“惠惠，我想到了！”
程思柔马上拿起手机，给老孙叔打了个电话，没有人接。
很奇怪，孙叔怎么会不接我电话呢？以前无论多忙都会接的。程大小姐疑惑着。
算了，先干正事，孙叔忙的话就找别人吧。
然后她又在手机上发了好几条消息。
“思柔，你想到什么了？”
“一会你就知道了。”程思柔很高兴，又对楼爸爸询问道，“叔叔，你看……”
楼爸爸无奈叹息，反正今晚大家都是出工不出力，就由得这两妮子折腾一番呗。
再说了，以后楼嘉惠也是要继承玉华台，继承楼家菜的，今晚就当做对女儿经营能力的一项小测试也可以嘛。
换了个想法后，楼爸爸就想开了，让手下人好好配合自家女儿，自家便主动担当起了主厨的工作。
“仅限今晚，”楼爸爸对楼嘉惠竖起食指，“而且不能玩得太晚，你明天还要上课的。”
“谢谢爸爸！我就知道爸爸最好了！”楼嘉惠很高兴，要抱着楼爸爸亲一口。
“行了行了，赶紧的吧，思柔，你有什么想法？”楼爸爸轻轻推开女儿，好奇道。
程老板在商界的赫赫威名他也听说过，都说虎父无犬子，他也对程大小姐的能力有些许好奇，想看看这妮子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一会您就知道了。”程大小姐很高兴，自己是第一次弄这种事情，很兴奋，“只是要改个布置就行。”
改布置？楼爸爸愣了愣，随后也释然了。的确，虽说凌家确实给了个漂亮的阁楼，但是里边的家具布置都很匆忙，再加上入驻时间紧，楼爸爸也没来得及对场地进行布置，光顾着做菜了哪有时间。
此刻玉华台的店面布置，虽说不难看，但也达不到雅观的程度，都是大圆桌木凳子一摆就完事了，和普通酒店没什么区别。
这样确实难以吸引客源。
才过了十五分钟，许天一便气喘吁吁地带着一群人来了，手里各种家伙事一应俱全。
“初次见面，程大小姐，我是许天一，凌家礼组组长，”许天一喘着大气，和程大小姐握手，“钱老大让我来的，您下令，想改成啥样改成啥样，一个小时保证完工。”
程思柔满意地点点头，不愧是苏姐姐手下的人，动作就是快，服务态度也好。
许天一则是累的够呛，妈的少主真干起事来是真不把手下人当人，比那拉磨的驴子转的圈都多。
好不容易给程弘博他们放走了，现在程大小姐又来给他们上工，两头转真累啊。
要是程弘博在女儿身边看到女儿发消息的对象，一定会惊恐到失声。
程思柔居然对苏筱墨发了消息！而且对方还回了！
这也难怪，程大小姐可是不知道她爸爸才刚刚逃出这地方，还以为爸爸跟外公他们窝在酒店里讨论对策呢。
加上凌家做事很干净，又把程大小姐给完全隔离，制造出了将程大小姐完全包裹住的信息茧房，使得程大小姐此刻就是个大瞎子。
只能说凌若天在潜行谍报方面的技巧是真的大师级别，就他这样的，估计一个人配合老范能把整个克格勃都忽悠瘸了。
他这样的狠人，剑桥五杰①见了都要直呼此子不可战胜，加西亚②见了都要说一声后生可畏。
我凌若天玩CIA都是捏小鸡一样，整个小姑娘那不是手到擒来么。
说话间，程大小姐开始指挥工人们干活，他们把圆木大桌与木椅子全部撤走，长条木凳与方桌摆上，铺上上好的丝绸桌布，软软的蒲团坐垫，每一张桌子外围用古意的矮围栏围住，围栏镂空，雕龙画凤，这就是一块小厢的布置了。每个小厢间隔出一到两人大小的过道，方便上菜与行走。许天一的规划很有创意，根据玉华台的上菜顺序对过道与围栏开口方向做了微调，使之更加合理与顺畅，确保每个位置都能第一时间按照流程上菜，真正做到了上菜流水线化。就连楼爸爸看着这布局都若有所思起来。
客人座的改造如火如荼地进行着，酒店中间的活也没闲着，一个小腿高度，近乎一百多平米的的方形台瞬间拔起，雕栏玉彻，华美精致。红毯子一铺，幕布一拉，一个戏台便拔地而起。不得不说凌家的人干活效率是真高，但也可以理解，毕竟卖力干活不仅能拿钱，拿得还多。这届的少主出手极其大方，都是百万百万地撒钱玩，现在凌家的人力成本是这千年来最高的一届，像这样的活计一个人都能领上一万块的额外加班补贴，还不算加班工时的加成。
钱晶原本看着账簿都快要心梗过去了，要不是他见到了家里小弟们可怕的消费能力或许都进ICU了。虽说凌若天给钱爽快，可他收钱也爽快，凌家发钱多，小弟们就疯狂消费，然而在桥南的花费大部分在生活上的所有消费，有百分之八十都进了凌家的口袋。说难听点，只要小弟们在桥南花钱，那钱的最终流向还是凌家。韦恩家族看了都说凌家才是真正的终产者。
这一波左兜钱放右兜的操作给钱晶看呆了，从此以后再也不敢对凌若天用钱的方式说三道四，就连苏筱墨也是只敢大声斥责凌若天个人买游戏漫画手办给虚拟主播打钱的行为，在用钱的大方向上她永远是忠实执行的那一批。
室内的改造热火朝天，然后又有几个人来了。
“思柔。”顾晓晴对程思柔摇摇手，她身后跟着许彦秦巍，“我们来啦。”
“噢，太好了！”程思柔很高兴，“太及时了！”
“话说这是在做什么啊？”秦巍好奇地观望四周如火如荼地大改造运动，问道，“我们不是来聚会的么？”
“抱歉！”程思柔双手合十，“对不起啦各位，突然有些事情要你们帮忙，拜托啦拜托啦！”
“哎~可我们才刚刚忙完各自社团的事唉，”顾晓晴玩笑道，“组长，额外加班是要给加班费的哟，得加钱。”
“加钱没有，但是你们可以吃到帝王蟹金枪鱼和贝隆生蚝噢。”程大小姐也笑了，用循循善诱的口气说道。
“不愧是程大小姐，这一餐下来我们可就人均痛风了，”秦巍笑道，“好啦，要我们做什么，你先说说。”
“麻烦各位帮我想个节目吧！”程思柔再度双手合十，“集思广益头脑风暴，我一个人实在是脑力有限。”
“你是想通过歌舞表演增加噱头？”许彦观察了一下四周，随后求证着大小姐的想法。
“正是，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这有个朋友，需要很多很多的客源，”程大小姐开始交底，“我觉得，一边欣赏古风的歌舞一边吃些糕点小吃，或许能吸引一下好奇的人。”
“那重点就在节目上咯，难怪你会求助我们。”秦巍若有所思，“这也不算新鲜，今晚很多食肆都用了这些方法，我们合唱社的就有相似的节目。”
“但是之前演过的节目现在也不能再演了吧，那样吸引力大打折扣啊。”顾晓晴有些为难，“现场选曲编舞可是很考验社团经理的活计，秦巍，你们家那位经理已经为了今晚累到胃出血了吧。”
“还好，之后我们会带些免费的好东西给他吃的。”秦巍甜甜地笑，目光里都是柔情。
“我可以问一问学生会的成员，他们或许还有没有来得及表演的节目，我看看能不能匀些人手过来。”许彦连忙掏出手机到一边开始逐个打电话。
“好吧好吧，我们这个策划组就我一个是现任社团经理，我突然感到压力好大。”顾晓晴轻叹一声，“不如先选曲吧？我看看我们快闪社这边还有谁没走的，让他们帮个忙，组长，你说的那些夜宵人人有份么？”
“诸位放心，在食材这方面，我们凌家作为东道主与主办方，绝不会吝啬。”许天一在一边说道，“只要程大小姐有要求，我们必当竭尽全力满足。”
“哇，组长，你人缘真好。”顾晓晴美滋滋地也去打电话了，“那我就不客气了，稍等稍等。”
“顾晓晴，选曲的话，难道不应该由我来选么？”秦巍有些奇怪，怎么顾晓晴自己揽了这个活。
“你们合唱社选的曲子肯定和歌舞契合性不好吧，我们可是天天出门跳舞开活动的，”顾晓晴说，“别打岔，打电话呢。”
“思柔，这样真的可以么？”楼嘉惠满脸疑惑地看着这些人在自家店面里忙的热火朝天。
“那你有好办法的话，我马上让他们按你的想法做咯。”程思柔无所谓地摊摊手，她发现原来开摆的心态是真的舒服，怪不得笨蛋老是喜欢说“随便你咯”这句话。
楼嘉惠只得叹气：“思柔你真聪明，我就想不出来办法，自从你和那个保镖在一起后，你变了好多啊。”
程思柔有些疑惑：“我变了？没有吧。”
“原来的你就像是学校里的高岭之花，遥不可及，可现在你都有了外校的朋友了，人也变得温暖起来，”楼嘉惠认真地说，“你变得更信任别人了，大家都说程大小姐现在很好相处了，男生们对你的闲话也少了很多。”
程思柔一脸迷糊，我有那么灭绝师太么？还有我啥时候不信任别人了？惠惠真是的，乱说话。
还有，男生没闲话那是因为凌若天把他们那些编造闲话的全揍了一遍，什么蹲垃圾桶躲墙角拦厕所的事可没少干，跟个混混似的，这些富家子弟哪里见过混混啊，一顿痛打就都老实了。
至于那些本来就是混混的，被富家子弟们雇佣后也跟着被打了一遍，从此再也不接这帮人的活了。
程思柔很清楚凌若天的手段，她也默许了。毕竟是桥南的小霸王，谁都不惯，以前是没办法对付那些家伙，只能无视他们。现在有个疯狗了不物尽其用都对不起爸爸每天付给它的两千块钱工资。而且揍个人这种事情程大小姐有时候也会亲自动手体察民情，反正有凌若天给她兜底，她还没怕过谁，再说了她本来就不怕。
所以说人类是个很奇怪的生物，你怯怯懦懦的，他们反而要中伤你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而当你真的变成了大坏蛋的时候，他们就又不敢出声了。程大小姐这段时间确实很深刻地体会到了人类卑劣的本性。
再加上在文化艺术节上打出的赫赫威名，现在的程大小姐在一高的地位犹如女王，文武双全恩威并施，从此便在一高的校花排名榜上一骑绝尘，直接从校级榜一路冲到市级榜，成为桥南新生代名媛里最有话题性的那一批里的代表人物。
如果程思柔有把人当凳子坐的字母圈癖好的话，估计现在会有很多男生愿意自己带上汪汪项圈爬在地上做小狗凳吧。
“而且你懂的东西也多了，脑子转得更快了，以前你都和我差不多的，遇到突**况就只能干瞪眼，现在你都能毫不犹豫地给自己拿主意了，”楼嘉惠说，“就像一把快刀，无论要切开什么都毫不犹豫。”
刀啊……
程思柔想。
那家伙也是个刀客呢，虽然每天都没个正形，但是一旦做起本职工作来，那可真是神鬼俱惊。
或许自己也沾染了些许刀意？
程大小姐自嘲地想，随后摸了摸楼嘉惠的脸。
“别乱想了，你这人就是爱幻想，我哪有那么厉害，”程思柔说，“我就是我，从未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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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青鸾馆，食客络绎不绝，热闹非凡。
细看这青鸾馆的装潢，有心人就会发现这地方的花灯很多，各式各样。走马灯、玉兔灯、葫芦灯、西瓜灯、莲花灯、孔雀开屏灯、子牙封神灯等等花灯竞相争奇斗艳，这花灯的手艺制作也是非凡，形象逼真，各具情态。不知道的以为在闹元宵呢。
而灯下都挂有纸签一条，上边都是一些吉祥话和小祝福，种类繁多，实在是别出心裁。
再看店里，正如火如荼地举办着像是擂台一样的比赛，上面人卖力比，下面人悠闲看。反正今晚一切消费都是凌家买单，免费的体验日，自然是什么都免费，不吃白不吃，有吃有乐子看，天底下还有更爽的事情么？
只见那擂台上有个很大很大的灯架，一排一排地挂着各式各样的花灯，花灯下都系着一个小锦囊，并且按照颜色分成三层：最底下的一层是青色花灯，中间的是橙色花灯，最高一层则是红色花灯。
擂台上有人选灯时，便有服务员取下相应的灯笼，打开锦囊，念出的居然是字谜。看来是一场字谜比赛，在参赛者都答题完毕后，就会由主持人揭晓谜底。每个参赛者身前都挂有一个小计分板，答对一题便加一分，看起来是积分制，谁的积分高自然就是胜者。
一边的奖池里琳琅满目，大到电器小到娃娃，将整个奖池都塞得满满的。有眼尖的人看到了前三名的奖品，它们被摆在一个小小的奖台上用玻璃罩罩着，高低有序层次分明。
第一名的奖品居然是蒂芙尼的一对订婚戒，还是蒂芙尼的Tiffany True系列订婚戒，再怎么样也是万把块钱的东西，作为一个游戏的礼物还是有些奢侈了。
看来凌家今晚花了几百亿的传闻不是空话，一家店的活动都如此大手笔，此刻在凌家庄园里的林林总总可是有一百多家店铺啊。
再往下看的礼物分别是香奈儿的香水与一台戴尔的外星人x17 r2游戏本，先不说这戴尔东西的质量，这玩意现在可是有机会免费送的呀。是个人都想占便宜的好不好。
不过对决了这么久，似乎三样奖品还是没有送出去，倒是不断有家具电器衣服玩具什么的不断从奖池里被拿出来作为参赛者最后的奖品。然而已经一场又一场的比试已经过去了。
看起来店家应该是在规则上有说明，想拿到这三样奖品，不仅要取得名次，还得在积分上或者场次上达到对应的要求才行。要不然这三样东西早就送出去了。
女人满意地看着自己店里的盛况，只见食客们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在给台上的人打气，欢呼声与尖叫声此起彼伏。服务员们不停地端着托盘在厨房与大厅间游走，把热腾腾的糕点小食端上桌。看起来青鸾馆今天的经营政策是以茶楼灯节为题，想来应该是要与其他店家争夺店面的。
毕竟凌家脑抽了居然出了这种跟舞狮夺绣球一样的题目，完完全全违背了商业规律与市场选择，与其说是经营手段，不如说更像是为了掩盖什么东西而大费周章的一场闹剧。
虽然这闹剧的主人是真的会送东西，大家入驻前都签了协议的，合同已经生效，在今晚夺得客流量魁首的那一批店家是真的能优先获得挑选店面位置的权利。凌家新接手的那条商业街，可是炙手可热的大项目，一旦建成，将给桥南的经济带来极大的增益，那里将会成为桥南新的经济中心。
但还是让人感到有些不安。
渐渐地，人流量变得有些少了，虽然比赛还在进行，但是除了大量的参赛者以外，观众们似乎在渐渐变少。
“嗯？怎么回事？”蔺江苋微微皱眉，玉华台的门前似乎聚满了……看客？
作为青鸾馆的老板娘，蔺江苋有着丰富的经营经验，脑子稍微转了转，就知道玉华台也和青鸾馆一样用了“噱头”。
但是对方的“噱头”怎么可能比得上自己的真金白银的奖池呢？为什么能分走相当一部分的客流量？
而且自己举办的这些猜灯谜擂台比赛，可是没有任何内定，完全凭借客人自己的实力来赢，公正无私，大量的参赛者就是证明。这些参赛者在店里的消费也是主力军，在等待比赛的过程中青鸾馆就可以给选手们奉上各式各样的糕点饮料作为宣传，这一套组合连击下来既有口碑又有流量，可为什么现在流量正在渐渐减少？
这样下去没人看比赛，怎么做宣传？
蔺江苋有些莫名的烦躁，那个小姑子，居然真给她做到了。
或许自己该去看看，现在店里的情况少了她一会儿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对方的手法很值得学习，蔺江苋想不到有比真金白银更好的宣传了。
说走就走，蔺江苋与手下人叮嘱了几声，便朝着玉华台店面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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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①剑桥五杰："剑桥五杰"(Cambridge Five)是克格勃历史上非常重要的人物。克格勃始终认为这五名来自剑桥的间谍是那时招募来的最实干的优秀外国间谍。他们虽然出身贵族，但是却是最坚实的共产主义信仰者。分别是：伊·弗朗西斯·伯吉斯、唐纳德·麦克林、哈罗德·金·菲尔比、安东尼·布兰特、约翰·克恩克罗斯。
②加西亚：全名胡安·普约尔·加西亚，于1912年2月14日在巴塞罗那出生，在二战的欧洲战场中作为间谍发挥了巨大作用。详情见B站UP主小约翰可汗的硬核狠人第八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