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凌大少主探案集(67)

作者:你懂得的g 更新时间:2024/6/10 1:30:37 字数:6641

电梯门缓缓打开,队长拿着电筒随意照了照。

胶带的反光顿时显现出来。队长冷笑一声,拔出匕首轻轻一挑。

“就这种玩意,小孩子的手段。”队长不屑道。

随后他踏步走出电梯,然后就被脚下的胶带直接绊翻了。

“我艹!”

噗嗤一声,队长突然感觉到粘粘的。

反而没有摔在瓷砖上那么痛了。

“什么东西?”他想发力爬起来,但是发现这东西粘性很强。

“好像是油漆和什么东西的混合物,”有队员上来沾了一点闻闻气味,“胶水?”

眼见电梯门要关上,众人连忙一个一个从电梯厢里鱼贯而出,要把队长从地上拉起来。

可这混合物粘性太强了,只能众人一齐合力拉着队长的衣服,像拔河一样用力把人拉起来。

借着众人的力,队长慢慢起身,先是跪姿,然后前脚掌与屁股发力,总算慢悠悠地站了起来。

这下才是真正的尴尬,他们连抬脚都困难。

“不是油漆是沥青,看起来像而已,小孩子的把戏。”队长说道,“留两个人守着电梯,其他人跟我来,对方做好准备了,步步小心。”

“是!”

他们整理好队形,开始慢慢地一步一个脚印挪向办公区。

——————————

杨臻坐在自己床上,另一边是程弘博。程老板倒是过的舒坦,在一边拿着毛笔练字,脸色平淡,毫无紧张之色。

他们自从那天被天枢的安保捕获后,就被安排在这种双人房里。无窗,只有一扇厚重铁门。但里边的设施很完善,跟五星级酒店似的,而且天枢的人并没有虐待他们,基本上要啥有啥,所以程弘博才能这么淡定安然地练字。

就连提供的东西都是顶级玩意,知道的说是坐监不知道的以为是来度假的。

杨臻也曾经问过程弘博天枢为什么没有像样点的牢房,程弘博当时的回答是天枢是个研究设施,不会单独设计监狱,不仅占地方也没啥用,抓到人直接遣送上面去就得了。

杨臻又问那这里软禁我们的地方难道是什么空出来的员工宿舍?程弘博回答确实是空出来的员工宿舍的配置,科研人员那么辛苦住得好点用得好点没什么,激发积极性嘛。

于是杨臻抓狂了我去大哥你真能整啊,那我们现在是要被遣送还是怎么样都已经关了好几天了,重点是他们没收手机啊!

程弘博说那不是有超级液晶大电视么一边还有游戏机你也不会无聊啊,年轻人不是都喜欢打游戏么。

杨臻说大哥现在是纠结年轻人打不打游戏的时候么?手机这种东西作为我们最廉价的联系工具是掌控外边信息的重要工具啊。

程弘博说电视新闻也可以掌握外边信息,这里电视是连接卫星的什么台都能看你甚至可以用这个电视看网飞,国内外新闻都不会错过。

杨臻受不了了,说大哥我指的是我的线人们啊,现在他们上级狗带了没有消息链接那些线人会陷入身份困境而狗带啊。

程弘博说那就是你手下的线人训练不过关,而且通过手机联系线人难道不会太掉价和不保密么。

杨臻气死了,点支烟像只水牛一样大口吸大口喷烟。程弘博顺手帮忙开大了通风空调。

吸了两口杨臻眼睛瞪得浑圆我靠希尔顿,天枢还真舍得啊,这玩意国内现在可买不到。

程弘博笑笑,没有说话。

正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回忆时,有人敲响了铁门,随后“滴”的一声,铁门自动横向移开,一个尉官带着两名士兵进来,先对杨臻和程弘博敬了个军礼,然后说道:“杨少,例行传唤,麻烦配合一下。”

“反正来来去去也就那几句话,问了也白问,无聊得很,”杨臻从床上下来,穿鞋,说道,“给副牌呗,问着话的时候也能玩玩,消解消解。”

尉官犹豫了一下,往程弘博方向看了一眼,尔后出门打了个电话。

杨臻也不急,穿好鞋就坐在床上等他。

过了一会,尉官进来,说道:“牌要什么牌子的?”

“最便宜的单车牌有没有?”

“您先过去,一会儿给您。”

“程老板,我先过去了。”杨臻说。

练字的程弘博头也不回,说道:“行,慢走。”

轻车熟路地走到审讯室。说是审讯室,实际上就是个棋牌间改造的,两边立着巨大的木柜,一边是棋牌用具,一边是醇厚美酒。各种牌桌林立,顶吊的水晶灯光芒耀眼。

经典的赌场布置,没有时钟,没有窗户,空调吹入大量的纯氧,让人摸不清时间,并且长时间处于亢奋状态。

这在赌场上适用,在审讯上,也适用。

没有窗,就缺少逃跑路线;没有时钟,就无法给犯人与外边人物同步时间开展计划;吹入纯氧,活跃大脑,使其变得情绪活跃,难以控制,压制,在施行心理压迫上更为有利。

在那张最大的赌桌对面,坐着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研究员。一副金丝眼镜,漂亮的灰色背头,面白无须,剑眉星目,很常见的中年研究员模样。胸口插着一支价值不菲的钢笔,戴着工作牌,研究员正在审阅手里的文件,不时皱眉。

“既然那么忙,干嘛还来做审讯工作?”杨臻落座,看着阅读文件的研究员,说道,“黎主任,男人到了你这个年纪,正是该保养的时候,工作多了容易搞坏身体,到时候可玩不了女人了。”

黎主任抬眼看了看杨臻,伸手推了推金丝眼镜,放下文件翻盖着推到一边,说道:“我可不年轻了,女人对我来说,却没那瓶瓶罐罐有吸引力。”

“不不不,你觉得女人对你没吸引力,只是你在女人身上体会不到青春活力,”杨臻摆摆手,说道,“我玩女人,玩的不是性,而是在玩我那十八年的青涩青春。”

说罢,便轻巧地打开单车牌,抽出牌来,挑出广告牌,熟练地玩起了花切。

“那杨少您的青春可真是丰富多彩。”黎主任说道,“您也知道,今天是例行问话,我就不拖延您时间了,一会要赶个国际会议。”

说完他翻开桌面上的笔记本,抽出挂在左胸的钢笔,旋开笔帽,问道:“姓名,年龄,职务。”

“杨臻,十八岁,赌徒。”

黎主任握笔的手顿了顿。

“和之前不同了。”

“嗯,因为我想到了一些东西,”杨臻突然沉声,说道,“我是来求证的。”

“意思是……您来审讯我?”

“哪敢啊,我现在可是阶下囚。”杨臻表情瞬间变成笑容,那表情转换跟二皮脸一样诡异且迅速,他拉开牌扇,说道,“黎主任,您真的姓黎么?”

“如假包换。”黎主任双手交叉,说道,“要我说说职业和年龄么?”

“不用。”杨臻对黎主任说着,拿着牌扇,将牌背对着自己,“抽张牌呗。”

黎主任稍稍往后示意,有人便上去在杨臻的牌扇里抽了一张牌。

“什么牌?”杨臻漫不经心地问。

“方片圈。”黎主任笑笑。

“不对吧,应该是梅花才对。”杨臻说,“就像现在一样。”

然后他合上牌扇,手指一弹,一张方片圈滑在黎主任面前,稳稳当当。

“凌家是一个势力,血阳楼是一个势力,李家和程弘博绑定是一个势力,看起来相对独立的天枢也该是一个势力。”杨臻说,“所以你拿着梅花圈,说方片圈。”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赌一把吧,”杨臻笑笑,“毕竟你的真正任务根本不是审讯,你是在拖时间。”

“拖得越久,对你们越有利,既然如此,陪我玩一把又怎么样?反正也是拖时间。”

黎主任沉默了一会,说道:“不好拂了杨少的兴致。”

“玩什么?”

“你会什么?”

“悉听尊便。”

“这么自信?”杨臻笑了笑,“那先来一把爽的。”

他在桌上做了一个spreading,从摊开的牌里各挑了二十八张,一人一张地平分了。

黎主任看了看自己的牌,方片的689J;梅花的A3657;黑桃的2、10和Q;红心的4加一张小鬼。

“这是什么玩法?”黎主任有些惊讶。

“乱玩。”杨臻笑笑,“十四张牌,三个游戏,三局两胜。”

“我挑起的赌局,你可以先选,玩什么都行。”

黎主任眉毛抖了抖:“任我选?”

“任你选。”

“那十张牌不够用啊。”

“需要牌多的不要选哦。”

“那就德州吧。”

“默认全跟了喔。”

“行。”

于是黎主任看了看自己的牌,很散。

但能打。

虽然不是同花顺,但是有两个顺子和一副同花在手上。

除非对方有同花,否则这牌已经很大了。

考虑到后续杨臻可能会选的游戏,这顺子打出去也能留些大牌,即使不考虑牌型,一定要拿下第一把,对方至少也要出一套葫芦才能稳压他。

根本就不用考虑,黑桃2、梅花3、红心4、梅花5和梅花6。

顺子。

“看起来很有自信。”杨臻笑笑,“我先开。”

杨臻翻开牌,梅花2、方片2、红心2、红心6、黑桃7。

“三条也很大了。”黎主任笑笑,翻开了自己的顺子。

“难怪黎主任选了德州,看来手气不错。”杨臻大力鼓掌,“好牌。”

“过誉了。”黎主任谦虚地推了推眼镜,内心的鼓动稍微膨胀了些。

虽然不排除对面留有大牌,但是在第一把能赢下杨臻,本身也是了不得的战绩了。

毕竟杨臻是桥南这个城市里最强的赌徒。

“第一把就开出顺子,黎主任看来是个自信的人,”杨臻说道,“大概您觉得什么事情都很顺利吧,万事开头难,只要过去了那个坎,无论是底线还是事业,都不算是什么大问题。”

“杨少何意?”

“天枢是个研究设施,不会单独设计监狱,”杨臻说,“按理来讲,我们现在已经被遣送上去了,但是我却还在这里跟你赌牌,为什么?”

黎主任沉默了一会,说道:“桥南如今混乱,为了安全,上面的意思是等风波平息后再处理。”

“意思是说,为了我们的安全?还是为了你们的安全?”

“都有。”

“齐高见弄走的那批毒品,本来是该送到天枢来的,天枢这样的防备力量和重要性,想必检查力度不小吧,哪怕一块肉出个冰库都得详细入账,但这个事情发生以后,你们一点声音都没有出,”杨臻微微冷笑,“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们想借用这个事情,侵吞国家资产?反正只是一堆毒品,没了就没了,可以说在我们警方这里,也可说是下落不明,总之只要没有进你天枢的库入了账,就不算你家的东西,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我说得可对?”

黎主任笑笑:“您多虑了,我们要这个有什么用呢?”

杨臻观察了一下黎主任的表情,鼻子哼了哼:“我相信你。”

“这把我输了,那我来选游戏吧。”杨臻说,“二十一点。”

黎主任看了看自己的手牌,最大就是二十一点,甚至是个Black Jack。

一张黑桃A,剩下的无论选黑桃10、方片J还是黑桃Q都已经稳赢。

可惜这把是杨臻坐庄,他没有办法直接终结比赛。庄家的Black Jack很难输,再怎么样也只会是平局。

而杨臻说三局两胜,一把平局的话,不过是加时赛罢了。

除非杨臻爆出五小龙,但即使是五小龙,在赌场上也不过是倍率变高,庄家拿不到Black Jack而玩家有Black Jack,那庄家必输。

于是黎主任自信地翻出黑桃A,盖上黑桃Q。如同一个胜利者一般在心里居高临下俯视杨臻。

“哟,这么自信啊。”杨臻笑笑,也翻出了红桃A,“要赌赌吗?”

“我们不就是在赌吗?”

“这样下去最多也就是平局,讨个彩头吧,”杨臻旋即说道,“我们都是两张牌,看看盖着的是大是小如何?”

“您的意思是,比完点数,再比大小?”黎主任问。

“对的。”

本身现在最大的鬼,A一个是用不了,一个是已经用了。也就是说,最大的也就是K。

但自己手里的那个Q未必也就小了,无论是花色还是点数,都是极大的。

黎主任不信杨臻能翻出黑桃K。

无论怎么算,自己没有拒绝的理由。

更何况就算拒绝也是平局,自己也没有输。

黎主任微微点头。随后不经意地询问道:“话说回来,杨少你之前说过是为了桥南才混人进了搜查队伍,制造事端对吧?”

“对,怎么了?”

“你那时候就知道李大为的人混进调查组里边了?”黎主任好奇道,“您未卜先知?”

“做个保险而已,”杨臻说,“毕竟李大为的目标很可能是天枢。”

“是吗。”黎主任微微点头,“还真是危险啊这个世道。”

“先翻牌吧。”杨臻说着,翻开了自己的底牌。

黑桃K。任性得没有任何理由。

“行吧,输了。”黎主任笑笑,翻开自己的黑桃Q。

“黑杰克,二十一点里的大牌,法国的历史学家Thierry Depaulis认为,Black Jack这个名字是由克朗代课淘金热中的淘金客们发明的,这些淘金客在游戏中为任意A和任意10的组合设定了额外奖金,同时由于Blackjack是闪锌矿的别称,而闪锌矿又常与金矿和银矿伴生,因此淘金客们也将Blackjack用于代称游戏中的最高奖金。”杨臻说道,“我很好奇你手里的Black Jack,在桥南最近发生的事情里指代什么。”

黎主任皱眉,他隐约感到不对。

赌局开始他一直顺风顺水,但是这好运来得突然,而且奇怪。

“齐高见不可能独立就能做到克扣国家资产,一定是有人在他背后给予支持,之前赵存锡的落网让这个罪名被太子系背了,连带着扫出了海腾堂这个黑恶势力,”杨臻自言自语,又像是在给黎主任阐述什么,“太快太刻意,就像是有人在操控一切,就像我操控你手里的牌一样。”

黎主任心惊胆战。

“这个人把桥南的几个大势力都玩了进去,把它们组合一块,制造混乱,”杨臻笑,“这样想来,好像锐丰集团和你天枢,得利最大。”

“据我所知,锐丰集团内部并不是铁板一块,作为央企,它并非程弘博一个人的私人财产,天枢也是,作为国家重点立项,黎主任你也就是个负责人而已,”杨臻说,“但是现在有一个扫除异己的机会。”

“杨少,还有最后一把,”黎主任强装镇定,说道,“审讯时间也快到了,我得赶着去开会。”

杨臻盯了黎主任一眼,突然捧腹大笑。

“好好好,就快点结束吧,”杨臻豪气地笑,“你选吧,输赢已经不重要了。”

笑完以后,他脸色陡然发狠,像一头饿狼一般死死盯着黎主任,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

“无论你选什么,都会输。”

整个棋牌间的灯光突然黑淡了下来,就只剩下他们这一桌还高亮。

无边黑暗化作了厚实的墙,在黑暗中有人扶住了黎主任的肩膀:“德祖,别怕。”

杨臻看着扶住黎德祖的那只手,眼神阴狠。

“你出来了,幕后黑手。”

“杨少不愧是杨少,甘拜下风。”对方说话,却分不清男女,看不清面容,经典的变声器。

“我说得对不对?李大为就是你扫除异己的刀。”

“是,也不是。”

“我的推理如何?”

“对,也不对。”

“最后一把,开始吧。”对方声音冷漠,“赌完就回去吧,时间到了。”

“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么?”杨臻冷笑,“我不跟无名之辈赌牌。”

“那你便回去吧,”对方说,“待到事情结束即可,你的生活我们会保障的。”

杨臻咬牙切齿,现在倒是对方把他拿捏了。

现在他就像是拿着大剑的杨过,你再猛这一刀砍到高达上人家都不带理你的。

“留下来赌,或许能知道一切,”对方说,“你也可以选择转身离开。”

杨臻沉默了很久很久。

你他妈的……

你他妈的。

你他妈的!

你他妈的以为你在和谁讲话现在!

一股无名火冲上心头,杨臻的大脑里再无理性。

他确实是桥南最狠最强的老千,没有之一。

“选吧。”杨臻换了坐姿,双脚架在赌桌上,桀骜且决绝,“我没输过,而且这一辈子我都不会输。”

“好一个青年英才。”对方说道,“随便玩玩吧,不是还剩七张么?”

“七张牌,任选五张,玩德州,鬼牌可以做赖子,但从顺子算起,如何?”

“你的意思是,顺子最小,顺子以下都不打,连顺子都组不出直接算输?”杨臻皱眉。

“对,相同牌型,没赖子的比有赖子的大。”

“可以,没有意见。”杨臻冷笑。

黎德祖看了自己剩下的牌:方片的689J;梅花的7;黑桃10和一张小鬼。

从顺子算起,最大的是8、9、10、J、小鬼(Q)

同花是方片6、8、9、J、小鬼

没有葫芦。

更没有四条。

更别说同花顺和皇家同花顺。

如果是普通赌场再加上这个规则,这副牌已经爆杀很多人了。

但是这不是普通赌场,对面的杨臻更不是普通赌徒。

难怪杨臻如此随意,他发给自己的牌,根本就是假的,给你赢一局是施舍给你的希望。

从第二把开始,就是收获季节了。

这时,他耳边传来了悄声细语。

他瞪大了眼睛。

居然抛弃了同花,而是选择更小的顺子?!

为什么?

但没有办法,他只能颤巍巍地盖好那最大的一套顺子。

这样想来,黎德祖用掉了黑桃A、黑桃Q、黑桃10,而杨臻用掉了黑桃K。

皇家同花顺已然两方都已然无望。

双方理论期限最大的牌,就是同花顺。

杨臻也盖好了牌。

“谁先翻?”杨臻轻松惬意地询问道。

但交叉叠放的手心里,都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与外表的漫不经心不同,杨臻的心脏跃动得如同振雷。

架在赌桌上的双腿抖动的频率还算平稳,但力度不由自主地加大了。

“我们是东道主,自然我们先翻。”对方说道。

黎德祖颤巍巍的翻开牌。

方片8……

方片9……

黑桃……10……

黑桃10翻过来,但刺激到黎德祖的眼里,却是鲜明的方片……10!

接下来……毫无悬念!

虽然有赖子,但也是最强的大牌!

同!花!顺!

黎德祖感到浑身畅通,被杨臻压制地怒气也一扫而光。

杨臻默默地看着黎德祖的牌面,看了许久。

最后他悠悠一笑。

“输啦,还是输啦,”杨臻最后释然地笑笑,没有翻牌,“到头来,你们还是在说方片。”

他起身离开赌桌,尉官带着士兵将他押送回去。

杨臻走了许久,黎德祖才瘫在椅子上,像是发条用尽的人偶。

“妹夫你说,这牌怎么会变成方片10呢?”

“桌子有机关,”身后的人轻声说道,“这副牌,这个赌场,都是我们的,我们是东道主。”

“他刚刚是一个人,赤身裸体地对抗我们。”

“还好,我们赢了。”黎德祖松了口气。

“赢了?”妹夫的声音渐行渐远,“你这辈子也就只能做个研究员了。”

黎德祖大吃一惊,连忙上去翻看杨臻的牌。

梅花10、梅花J、梅花Q、梅花K……

以及……梅花A……

皇家同花顺!

黎德祖感到了一丝恐惧……

他又想起杨臻刚刚说的那句话……

“凌家是一个势力,血阳楼是一个势力,李家和程弘博绑定是一个势力,看起来相对独立的天枢也该是一个势力。”

“所以你拿着梅花圈,说方片圈。”

黎德祖猛地看向那张一开始发给他的,最初的梅花圈。

在赌桌的运作下,它的图案悄然变化。

那是……方片圈……

原来自己这边的手段,早就被发现了。

但当时梅花Q和方块Q都在黎德祖这边,那怎么会……多一张出来?

黎德祖又看向杨臻的牌,只见杨臻那边的梅花Q也开始慢慢变色。

颜色蜕尽,那是一张……大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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